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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妻多嬌》一百八十七章 酣暢淋漓
傅奕陽笑一笑:“這次薑存富品德有虧,且看著,明天禦史彈劾他的奏折會源源不斷的堆到皇上的禦案上。”

 這些做官的品德很重要,有那私德有虧的可人家掩飾的好,可像薑存富這般,鬧騰的整個六部都知道了,禦史那邊就是當做不知情也不行了。

 蘇穎裝作半懂不懂的,她端茶給傅奕陽:“今日二弟妹恍惚有急事過來,老太太沒見她,她就到我這裡來,可問她是有什麽事兒她倒是支吾著說不出,也不知是不是她家出了什麽難以明說的事兒?”

 “她又來了?”傅奕陽接過茶飲了一口,聽了蘇穎的話皺起眉來,他向來對陳夫人這個弟妹沒什麽好感,“他家還能出什麽緊要事?”

 “雖說咱們兩房分家了,可到底是嫡親的兄弟,若是有人從小叔身上做文章,會不會牽連到你身上?”眼看那薑大人要被彈劾,可除了私德有虧外,禦史那裡肯定還有更多的把柄。再者從薑大人的兒子跟傅煦陽爭一個伶人,還對傅煦陽大打出手就能看出這薑家少爺也不是什麽好的。

 傅奕陽略一沉吟:“就是牽扯到傅煦陽,他們還能參我什麽,早已分家了。”說著嗤了一聲,“就傅煦陽的膽量,諒他也不敢做出什麽太出格的事來。”

 蘇穎心裡一哂,誰說他做不出太出格的事,當初可是有膽量謀劃侯府的爵位,而且竟還敢算計到皇上頭上。說實在的,當初就是他膽敢算計到皇上頭上的事兒就足夠他死好幾回,連帶著侯府也會掉一層皮下來的了。

 如果不是一些未知的原因,再加上傅奕陽這侯爺簡在帝心,還有傅母一大把年紀把罪都攬到自己身上來了,傅煦陽豈還是什麽罪都沒受,還帶著侯府三成的家產分府別居了。

 不過,傅煦陽這輩子都別想有出頭之地了。再看傅奕陽這段時間做的這些事,就知道傅奕陽並不輕松,他這是成為皇上手中的試金石。

 試探那些盤根錯節的豪門世家的,如果成功了。也就罷了,如果不成功,到那時候皇上肯定會選擇棄卒保車,到時候對皇上來說,損失的不過是個卒子罷。

 損失掉一個,還有很多的可以再用的。

 蘇穎低下頭勾了勾嘴角,照目前來看,形勢對傅奕陽這方來說是一片大好。

 有句話怎麽說的,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

 薑存富以及潘知府都可以劃歸到這類型的隊友行列中。更何況他們還有拖後腿拖的不亦樂乎的太太。

 “在想什麽這麽出神?”傅奕陽好一會兒沒聽到蘇穎說話,低下頭去看她,卻見她不知道在想什麽怔怔的出神。

 傅奕陽如今是老婆孩子熱炕頭,日子自是舒心得很,就算如今朝堂上形勢嚴峻。但回到這裡都不由得放松起來。

 這自然不是以前南院‘一家三口’能比擬的,傅奕陽以前寵著魏姨娘時,也不曾跟她說過一句兩句外面的事兒,更何況即便說了魏姨娘也不懂。

 可和妻子在一起就不同了,有些話跟她說說,竟然也能說出些不同見解來,就算不是次次都有收獲。可無形中夫妻間就能多了許多話題,有商有量的。有了這樣的對比,傅奕陽自然是更願意到正院來,這種習慣一點點累積下來,到如今都已經深入骨髓,再想改掉就實在難了。

 何況。傅奕陽也沒有想改掉的意向。

 蘇穎自是不會把她自己的見解說出來,就算她是從歷史的角度上來剖析,但那都是以大見小,管中窺豹,用前人的經驗來紙上談兵。要真是真刀實槍的做起來。幸運了還可以說有些見識,不幸的指手畫腳在傅奕陽這樣的真官員面前不過是貽笑大方。

 現在聽傅奕陽問就隨口笑了一句:“我想著你自認了解小叔,我卻搞不懂二弟妹心裡頭是何想法了?”

 “她讓你難做了?”傅奕陽皺一皺眉頭。

 蘇穎往傅奕陽身邊靠了靠:“瞧你說的,總是覺得是別人讓我難看,我可是那種能隨意就能讓人給欺負了去還不知道還手的。”

 傅奕陽摟住她,雖然沒說話,但表達出來的意思都差不多是這個意思。

 蘇穎在心裡歎口氣,該怎麽說呢,都覺得傅侯爺是好了傷疤忘了痛,當初她不怎麽遮掩的都跟他攤牌了說是傅母那個老虔婆就是她鬥垮的,他好似沒怎麽放在心上。

 當時都還吐血了呢。

 不過既然能在他眼中留下這樣的印象,難道真是她太心軟了?

 可現在都有人代勞,有人身先士卒了,她何必再去淌這趟渾水呢。

 薑府雞飛狗跳。

 薑夫人在薑存富的外室找上門來時,正在‘好心好意’以蘇穎這個不能容人的侯夫人為范例的跟同行的夫人們闡述著為妻之道,絲毫沒注意到那些夫人們詫異的目光和暗自皺起來的眉頭,講的意猶未盡時,外室就哭嚎著上門了。

 也不知怎麽的,竟是沒人攔著,等下人找到薑夫人這兒,鬧的好些人都知道了。

 薑夫人一聽腦袋“嗡嗡”作響,當下就驚怒的站起身來,眼中幾乎要滲出血來,從喉嚨裡發出一聲怪音,好似在說:“……賤、人!”

 那些夫人對視一眼,這裡面還真有個知情的,這也不奇怪,薑存富瞞得再好也不可能把所有人都瞞住了,再說這外室也不是一年兩年的了,都好幾年了,耳聰目明的自然是知道些。

 只是沒想到現在這外室竟是公然找上門來了,知道內情的這位夫人掩住眼中的幸災樂禍,就和其他幾位夫人一同告辭了,畢竟是人家的家事,她們還沒新寬到跟薑夫人一樣對著人家的家事指手畫腳,對之前薑夫人故意抹黑勇武侯夫人也是看不上眼。

 真當她們不知道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啊,為了個犯了錯的妾室,還是人家勇武侯的妾室,就大發善心的跑到人家家門口去理論了,說句不好聽的。那就是腦袋被驢踢了。

 現在偏還擺出一副訓誡的樣子來,實在是讓人不喜,以為有個郡王側妃的女兒就了不起了,鼻孔都要朝天了。在這四九城。可不缺勳貴,區區一個被邊緣化的郡王,如何比得了人家簡在帝心的侯爺,更何況這薑家還不是人家順郡王的正經外家呢,一個做妾的女兒娘家,還以嶽家自居,把順郡王妃放到了何處。

 真是不知所謂,若不是礙於情面,不好半路就離席,她們可不會耐著性子聽薑夫人胡咧咧。

 現在可好了。被啪啪打臉了吧。

 知道內情的那位夫人一不小心給說漏了嘴,在其他夫人們看過來的時候,欲蓋彌彰的用帕子捂著嘴:“也許是內宅的妾室不大安分了罷,這還真是說不得準的。”

 其他夫人都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一位夫人矜持的笑了笑:“誰家沒本難念的經呢。”

 隨意說了幾句。大家都上了馬車,不過正撞見了哭啼著的外室,這下子不用再多說,可都知道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了。

 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裡。

 這件事傳的特別快,不然李夫人也不會去看望蘇穎時,就說的有模有樣了。

 薑夫人快氣瘋了。那外室被領進來,薑夫人問都不問,就要讓人把這外室給直接打死。

 偏偏這時候薑夫人的妯娌薑二太太來勸說了,“大嫂,現在最重要的可不是把人給打殺了滅口,可是那外頭。也不知怎的這等家醜被傳揚了出去了。大嫂就是再想出這口氣,也得想想咱們薑家的名聲,旁的不說,就是大侄子往後仕途也得受影響啊,指不定還會影響到這嫁出去的大侄女。要知道大侄女這嫁出去做個側室已經是艱難了。若是娘家再出些什麽事,那郡王妃豈不是更有理由為難我這苦命的大侄女。”

 薑二太太說話雖然不中聽,可總歸是說到了薑夫人的心坎上了。

 不過薑夫人向來看不上薑存富這個庶弟的老婆,到這會兒陰測測的看了她一眼:“我這是氣糊塗了,竟是沒問了清楚,我家老爺向來潔身自好,我向來不攔著給他納妾,他又怎麽會在外面做下金屋藏嬌的醜事。說不得是剛才那個狐媚子胡亂攀扯,瞧著我們老爺和我好欺負,是不是?”

 薑二太太心裡“咯噔”一聲,但面色不改:“大嫂這話兒也不是沒道理的,若是個想攀附權貴的,等查明了大嫂再做處置也未嘗不可。咱們這樣的人家,怎麽也不能攤上一個隨意打殺良民的罪名不是。還有,我怎麽聽著好似那外室還生養了個兒子,好似有好幾歲了呢。”

 薑夫人冷哼一聲:“弟妹可真是消息靈通的緊!”薑夫人心裡更是憋火,一團噎在胸口不上不下的,直想吐到薑二太太臉上才痛快些。

 半路被橫插一腳,只能將處置那外室的事兒暫且擱下,陰冷的瞪了薑二太太一眼:“到底是弟妹考慮的周到,不過我這裡還得處置這事兒,弟妹在這兒說不得還會礙手礙腳,我就不留弟妹了。”

 話說的毫不客氣,薑二太太臉被氣的漲紅了,忿忿不平的從薑夫人的院子裡出來,眼中閃過一絲寒光,低聲吩咐了:“這件事如何還得知會給大伯,到底是他的血脈呢,還有讓大嫂的人去。”

 薑二太太吩咐完了,才出了一口惡氣。

 薑存富老臉可是丟光了,兵部也呆不下去了,只能憋著火回了薑府,薑存富好歹為官多年,這點危機意識還是有的,覺得這次定是有人算計他,也不說先回後院,先去了外書房,想和幕僚商量商量。

 可剛到了外書房,就聽得裡面傳來的聲響不對勁,乍聽了一句“少爺饒了奴家”吧,薑存富聽了鼻子險些氣歪了,當下踢開了門,門裡面的一幕可實在讓薑存富目呲欲裂。

 薑源一看是他老子,嚇得面色登時便白了,眼珠子一轉反倒是倒打一耙:“爹,都是這娘們勾、引兒子的!”

 衣衫凌亂的美人兒原本面如死灰,哭的淒淒慘慘,聽了薑源這話兒更是面色灰敗,只看了薑存富一眼。“奴家雖出身卑賤,可也知廉恥,如今……奴家再不能伺候大人了!”

 說完就往柱子上撞。

 薑存富大受震動,行動快過腦動:“快。快攔住!”

 好歹把人給拉住了,隻好好的美人兒額頭上已是碰上了柱子,鮮血直流,配著蒼白如紙的臉色,竟是有種驚心動魄的美麗,看的薑存富一時間癡住了。

 “還不快去請大夫!”薑存富吼道,薑源暗道晦氣,正想偷偷溜走,薑存富眼睛都氣紅了,隨手抄起手邊的擺的硯台。喝斥道:“往日裡你如何混帳,老子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可沒想到竟是養出你這麽個不知廉恥的下、流玩意兒!你還有沒有把我這個當爹的放在眼裡,混帳東西!這次不打死你,我就反過來叫你爹!”

 說話間就抓起了硯台朝薑源砸了過去。薑源哪裡會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被砸,趕緊躲了過去,這可是更把薑存富給激怒了:“孽障你還敢躲!”

 薑存富氣的怒目張須,面色猙獰:“拿大棍來!”

 薑源不省心,一見他爹竟為了個玩物兒要打他,頓時嚎叫起來:“爹,您好狠的心。竟是為了個玩意兒,就要打您自個的親兒子!”

 薑源不說還好,一說簡直就是火上澆油,那女人要是旁的也就罷了,就是薑夫人身邊的丫環不也讓薑源給禍害了幾個,也是半點事都沒有的。偏偏這次的女人是薑存富這個老子的女人,就算不是新寵不新寵,這事關當老子的尊嚴,哪裡還容得薑源這麽給糟蹋了,還什麽事兒都沒有的。

 薑存富氣死了:“還不快拿住!”

 這邊兒也有那機靈的。小心翼翼的蹭著往外走,轉身就往外頭跑去,直往薑夫人的院子去了。

 薑夫人聽了大驚,只聽到“老爺要打少爺”幾個字,也顧不得別的了,帶著幾個丫頭婆子便急急忙忙的往外書房趕。

 薑夫人衝了過來時,薑源已經被按在凳子上屁股已經遭了好幾棍子,殺豬般的嚎叫聲聽到薑夫人心疼的要命,登時一聲慘叫撲了過去:“我的兒!”

 薑存富猶覺得氣不過,揚起棍子就要繼續打,卻被薑夫人擋在了薑源身上:“老爺,眼瞅著源兒都被打成這副模樣,老爺還要再打,莫不是定是要了源兒的性命才罷休?那好,索性連我也一塊兒打死算了!正好也好給那從外面找上門的母子倆騰地方罷!”

 薑存富紅著眼罵道:“你渾說什麽!你可知道這孽障做了什麽?平日裡都是你慣的他!不學無術也就罷了,竟敢行出多少無恥之事!如今還敢爬到我這個老子頭上來了,就是養個廢物也比這不知廉恥的混帳強!”

 薑夫人對薑源挨打的緣由半清不楚的,可也知道因為之前薑存富得的那個新寵,這下子“新仇舊恨”全都累積到一處,薑夫人當下就抱著薑源痛哭:“往日裡不見老爺管教源兒,如今竟是因個下、作的小娼、婦就要把源兒給打死了!且不說那小娼、婦是個風、流種子,就是源兒再有幾個膽子也不會撞到老爺的書房來,真就那麽巧還讓老爺撞見個正著!老爺縱使生氣,教訓源兒何至於下這般的死手啊,分明是被人蠱惑了心思!”

 薑夫人無非就是把罪責都推到那勾、引薑源的狐媚子上,心裡對那小賤、人恨得要死,隻管等過了這一茬,非要讓那小娼、婦生不如死!

 可聽在薑存富耳朵裡就變了味道,薑存富原本就懷疑是有人專門設套讓他鑽,如今薑夫人的話正好合了他這心思,當下就把棍子往旁邊一扔,好歹緩了一口氣,口氣生硬的道:“哼!且不論今日之事,你瞧瞧他往日裡可曾上進過,整日裡只知道往那脂粉堆裡鑽,就這樣的,怎麽指望他往後光耀門楣!”

 這話兒往日裡薑存富沒少說,那時候薑夫人聽聽也就罷了,誰讓薑存富就這麽一個兒子,還是嫡子,往後薑家可不都是他的。

 可現在,不知從哪裡冒出個外室子來!

 在薑存富沒回來之前,薑夫人已經在憋氣了,只等了薑存富回來跟他對質呢,如今倒好。還沒對質,寶貝兒子就被打了,薑夫人直咬牙切齒,好啊那外室子還沒認回來呢。就想著要她的兒子給騰地方了,想得可真美!

 剛想發火呢,被護住的薑源慘叫出聲,薑夫人才收回神智來,衝著幾個丫頭婆子罵道:“都是死人嗎?還不快把少爺扶起來架到床上去!”又趕緊叫人拿了薑存富的帖子去請太醫來。

 薑存富冷聲道:“請什麽太醫!嫌咱們家還不夠丟人嗎?”

 薑夫人也不管眼淚不眼淚的了,直衝著薑存富道嘲諷道:“人家都找上門來了,老爺才這麽說可晚了!”

 薑存富本來還心虛,可經過薑源那一鬧騰,再看到薑夫人現在一副得理不饒人的跋扈樣子,心虛早就沒了。反而平添了幾分厭煩。

 薑存富心裡有氣,若不是薑夫人內厲跋扈的性子,他何必在外面養外室。

 本來好好的,兩邊都相安無事,怎麽那外室這麽不懂事的找上門來。薑夫人也是。這種事悄悄的處理了就是,怎麽還敢鬧這麽大,他的臉面真是被丟盡了。

 如今薑夫人不說想法子,反倒是大咧咧的把話當著下人的面說了出來,薑存富真是恨不得給她一巴掌。

 “夠了!現在是說這些的時候嗎?再鬧騰,老爺我的烏紗帽都要保不住了!”薑存富陰沉著臉,口吻是前所未有的嚴厲。把正要豁出去鬧的薑夫人唬的不輕,她倒吸了口冷氣:“怎麽,怎麽會……”

 薑存富隻得先去了後宅:“人呢?”

 這說的是誰,兩人都心知肚明,薑夫人頓時來氣:“都是那賤、人,這是想禍害了咱們全家啊!若是老爺沒事還好說。若老爺真是出了什麽事,我定是不會放過這沒腦子的賤、人的!”

 薑存富對那外室可真有幾分感情,不然也不會養在外頭好幾年,連孩子都生了,可這感情比起自己的前程來。孰輕孰重薑存富分的清楚。

 “我懷疑是哪個和我不對付的故意設套呢,我讓人去問清楚,你不用管了。”

 “這都什麽時候了,你還向著那個賤、人!”薑夫人嚎了一嗓子,薑存富一拍桌子:“你也知道現在是什麽時候了,還這麽分不清輕重!”

 薑夫人嚇了一跳,嘴上不甘心的嘀咕道:“要撒氣你衝那賤、人去,衝我撒氣算什麽!”

 等想明白了薑存富的話,薑夫人驚疑不已:“這話是怎麽說的?哪個不長眼的敢算計咱們家?那豈不是不但要跟咱們薑家過不去,就是連順郡王都不放在眼裡了!”

 說到這裡,薑夫人“啊”了一聲,手指亂顫:“難道是勇武侯府?”

 薑存富皺著眉頭:“這話是怎麽說的?”

 薑夫人越想越是,連忙就把理由給說了,薑夫人不好說她自作主張想給勇武侯府個下馬威,還在背後不惜余力的抹黑蘇穎,隻說是之前薑源跟傅煦陽因為個唱曲的小娘子打了一架的事。

 “那勇武侯府可是個家風不正的,有這麽個紈絝的二老爺,先前不還鬧出上不了台面的平妻一事,那時候可還沒分家呢。那勇武侯府既然敢報復回來, 咱們薑家還能怕的了他們麽。”

 薑夫人還記恨著蘇穎下她面子的事兒,所以這話兒從之前的懷疑到現在的篤定,好像算計薑存富真是勇武侯做的,說的還有理有據的。

 薑存富當然不能夠聽薑夫人一番話就也認定了要算計他的是勇武侯府,現在最先解決的就是這外室,他可不能被禦史參一本私德有虧,到時候別連官位都不保了。

 想著就站起來,薑夫人正說得酣暢淋漓的,見狀就道:“你這是做什麽去?”

 薑存富沒好氣道:“去找幕僚商量!”

 說走就走了,薑夫人何時受過這種委屈,本就氣的不行,然而過會兒就聽下人說:“老爺把人送到前院去了。”這下子,薑夫人一下子氣暈了過去。

 正院頓時亂成一鍋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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