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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妻多嬌》一百八十五章 3生有幸
惡毒的嫡母想害她這個念頭在陳宛秋腦中一閃,就被陳宛秋下意識的否認了。

 在陳宛秋的認知裡,戴夫人心雖毒腦子卻笨,跟這年代許多夫人太太一樣,隻把眼光拘束在後宅那一畝三分地裡,整日裡就只知道打壓庶子庶女,想著法子磋磨姨娘妾室。

 這從戴夫人眼皮子淺的想著法子從她手裡把胭脂鋪子跟酒樓要走就可見一斑,戴夫人沒能耐會下手用那麽厲害的毒藥害她。

 可戴夫人這樣也實在是可惡,就跟吸血螞蟥一般,貪得無厭!

 本來陳宛秋想著法子端了戴夫人一隻臂膀,還離間了戴夫人跟她的侄女戴氏的感情,讓戴夫人吃了大悶虧,可哪知道後來被忠睿王爺橫插了一腳,讓戴夫人重新得意起來。

 可惡。

 陳宛秋垂下眼簾,她現在沒多余的精力去對付她這個惡毒的嫡母了,再說了如今也不用她去對付,如今陳遠良站在她這邊。戴夫人就是恨得咬碎了牙,也不敢拿她怎麽樣,一想到戴夫人憋屈猙獰的面容,陳宛秋鬱卒的心情才好了一些。

 陳宛秋回到她自己的房間,將面紗拿下來,或許是因為從忠睿王爺那裡得到了保證,她今天總算不用時刻都戒備著了。

 看到木訥的梅香,陳宛秋破天荒的給了個好臉,梅香關切道:“姑娘,您的臉色不大好,用不用奴婢去叫大夫來給您看看?”

 陳宛秋臉沉了下來,冷硬的拒絕了,在進房門前照舊吩咐了一句:“沒我的命令,誰都不許進來。”

 “姑娘,可您?”梅香雖然憎恨佔據了她家姑娘身體的孤魂野鬼,可這具身體可還是她家姑娘,萬一她家姑娘有天回來了,總不能還拖著病體吧。

 陳宛秋暗罵了一聲不懂看眼色的蠢貨,冷冰冰道:“你是個什麽身份,還敢對我管東管西的,做好你身為下人的本分才是最重要的。”

 梅香被關在門外面,咬著嘴唇,過了一會兒,才低著頭守到旁邊。

 忠睿王府

 忠睿王爺在聽了內侍的稟報後,神情怪異的道:“互不相欠?”

 在陳宛秋面前扮演了忠睿王爺的下屬面無表情,內侍也低著頭,眼觀鼻鼻觀心。

 忠睿王爺定睛看著陳宛秋送上來的小瓷瓶,嗤笑一聲:“既然是她奉上來的藥,自然是有奇效的。整個太醫院的太醫都束手無策,偏偏陳家奉上靈藥,本王記下了這份情,少不得要替陳家尤其是陳宛秋表表功,如此一來,就是那想害陳宛秋的幕後之人定是要收斂行徑,這樣也算是能保得了她一時死不了。”

 忠睿王妃睡得昏沉沉的被奶娘叫醒,奶娘喜極而泣:“主子,世子醒了,太醫說世子現在已經沒事了。”

 “真的?”忠睿王妃立馬清醒了不少,掙扎著從床上坐起來,眼圈立馬紅了。“太好了,翰兒沒事了,太好了。”

 奶娘擦了擦眼淚,也是歡喜:“是啊,世子沒事了,往後您的地位誰也撼動不了的。”

 忠睿王妃沉默了。

 奶娘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忠睿王妃的神色,蠕動了下嘴唇也沒說出話來。

 忠睿王妃見狀,歎口氣:“難道嬤嬤這是和我生分了?還是說覺得我這個王妃地位不穩的,嬤嬤有事也敢瞞著我了?”

 奶娘連忙跪下聲稱不敢,吞吞吐吐道:“老奴聽的太醫說多虧了陳家獻上了靈藥,不然世子就……老奴不是有意要瞞著王妃的,只是太醫會這麽說,只怕是得了王爺的吩咐。那陳家分明就是害的世子昏迷不醒的罪魁禍首,可偏偏如今卻成了世子的救命恩人,王爺他這是顛倒黑白啊!”

 忠睿王妃臉色一白,“哇”的吐出一口血來,慘笑道:“王爺他真是好謀劃!為了這麽個女人,竟是毫不猶豫的將翰兒和我都算計了進去,可憐我還日日懊惱不該聽信了讒言,害了翰兒!”

 忠睿王妃聲音嘶啞,臉色灰白:“我現在是想明白了,什麽那個女人的轉世,分明就是陳宛秋和王爺聯手坑了我。不然以著陳宛秋一個深閨少女又如何得知了蘇側妃的容貌,分明就是王爺有意為之。目的可不就是拿了我這麽一個把柄,為此還不惜把勇武侯府也牽連進來!不對!”

 忠睿王妃一臉驚恐:“王爺這是要打壓我們敬國公府啊,勇武侯府要是得知了真相,肯定會和敬國公府不死不休,王爺這是要借刀殺人啊。我還傻呼呼的主動把刀給遞過去,我,我——”

 忠睿王妃淚如雨下,悔恨交加,再加上吐了一口血,心神損耗的厲害,怒急攻心又暈了過去。

 奶娘聽得忠睿王妃一番哀戚的話,本就六神不寧,見忠睿王妃又是吐血又是昏迷,奶娘也顧不上規矩不規矩了,扯著嗓子喊人去叫太醫來。

 奶娘想去找世子去找忠睿王爺,剛到了佛堂外,就見忠睿王爺身邊的內侍站在外頭,見著她扯了扯臉皮:“嬤嬤老實呆著罷,王爺等會子要過來。”

 奶娘心裡一緊,咬了咬牙退了回去。

 內侍見奶娘還算識時務,又扯了扯臉皮,可惜跟了個拎不清的主子。

 不對,這個奶娘也是個不大能拎得清的。

 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忠睿王妃心中命運曲曲折折的蘇穎正在接受李夫人的歉意,她覺得當時蘇穎差點遭受無妄之災全都是她臨時起意要領著蘇穎出門逛逛導致的。

 在那件事發生的隔天,李夫人就讓人送了壓驚的禮來,還讓人專門帶了話來,人沒親自過來——畢竟上面還有婆婆在,還有這是個回娘家都不能回的勤快了,否則會被人說閑話的時代——她能磨到現在過來,也算是蘇穎門第高,她自己是這麽認為的。

 蘇穎看著神色激憤的李夫人,忍不住嘴角一抽,她可真活潑。

 伸出手安撫的拍了拍李夫人的手背:“那件事跟你一點關系都沒有,你不必自責。”

 李夫人眼睛一掃就看出不對來,蘇穎穿了件湖藍色的家常衣服,露出的一截白皙的手腕,一條粉色珍珠長鏈繞了三四圈掛上面,隻這一樣就顯出與眾不同來。

 不過李夫人打量著她眼眶子底下一片青黑,眼睛裡還有血絲,精神倒還不錯,只是這樣子也不像是得病到不能出門交際的模樣,反倒是像是沒睡好。

 李夫人也是個聰明人,稍微一想,就知道這裡面怕是另有隱情,這不該是她能問的,就順著蘇穎的話歎口氣:“看你這樣,我就放心了。”

 說著話裡還透出些羨慕的意思來:“我看你還因禍得福了,如今也沒有那不省心的到你跟前晃蕩礙眼了。”

 “怎麽?你也知道了?”蘇穎把裝著點心的碟子往她那兒推了推。

 李夫人伸手捏了塊點心往嘴邊送:“有些人啊就是得了紅眼病,看不得別人比自己日子過得好,非要插上一腳,實在是不知所謂。”

 蘇穎眯著眼睛笑了笑:“到底是心善,看不得我府中裡的那個受委屈,就來找我理論幾句罷了。”

 李夫人“撲哧”笑了出來:“心善?快別說了,你是不知道,她前腳借題發揮,想給你潑髒水呢,後腳那外面的就找上門來了,哭的別提多可憐了,聽說養在外面的連兒子都生了,大好幾歲了呢,據說當時她臉都要氣歪了。”

 蘇穎在心裡冷笑,那個薑夫人實在是夠可以的,還在外頭故意抹黑她。如今被打臉了吧,這才是真打臉呢,肯定是被打的特別疼。

 慢吞吞的說:“雖說她現在有個嫡子,可到底兄弟一個孤零零的,而且不管怎麽說,外面的那個都是薑大人的血脈,再說一個外室生的孩子也威脅不到薑夫人所生的嫡子的地位。

 依著薑夫人都能替我府上被送到莊子上的姨娘求情的秉性,她應該會歡天喜地的接進來的。如此一來,薑少爺今後也有了兄弟扶持,再者想必薑大人也不願意看著他的血脈流落在外。

 薑夫人那麽賢淑,定是能妥善安排那對母子呢,這樣的,我是拍馬都趕不上的。”

 李夫人都要為蘇穎這番明褒暗諷的話喝彩了,附和道:“可不是呢,她這麽做了,定是能取得個賢良的好名聲,好讓大家都刮目相看呢。”

 蘇穎長籲一聲,好似出了一口惡氣:“她生的那位薑少爺可不是個知道上進的,前不久還因為一個唱曲的伶人,跟人起了衝突。本想著薑大人後繼無人,哪想到這麽快就多了個兒子,好歹年紀小,往後教的好了,也一樣能支撐家業不是。”

 李夫人有些詫異的看了蘇穎一眼,她還是頭回見蘇穎這麽毫不客氣的嘲諷一個人呢,可見是薑夫人的所作所為把她給膈應的不輕,撇了撇嘴道:“說不得薑夫人還會把那外室子養在自己名下呢,這也算是合乎規矩的。”

 “薑大人能娶了這麽賢淑的妻子,實在是三生有幸。”蘇穎慢悠悠的說著,李夫人笑的前俯後仰的,薑夫人要是真賢淑,薑大人會養外室?兒子都生了都不敢接到家裡來認祖歸宗,這哪是三生有幸,分明就是倒了血霉了。

 李夫人一邊揉著肚子一邊感慨:“你現在倒有幾分待字閨中時的促狹勁兒了。”可見是生活的如意了,不然哪裡會看起來這麽鮮活呢。

 蘇穎抬頭看了一下她:“你也不差,仍舊是那個脂粉堆裡的英雄。”

 “快別這麽誇我了,這脂粉堆裡的英雄我可是不敢當的,倒是有人特別能當的。”李夫人說的意味深長,蘇穎很明白她說的是哪位,心照不宣的笑了起來。

 說笑夠了,李夫人提議道:“你家那倆小子呢,抱出來讓我瞧瞧罷。”

 說起這個來蘇穎就懊惱起來:“他昨兒發燒了,可把我嚇得不輕,大夫說是出牙引起的高熱。雖然大夫和奶娘都說是正常,可看他又疼又癢的咧著嘴哇哇大哭,我就跟著心疼熬了半宿,你來前才哭累睡著了。”

 昨天傅昀突然發燒,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可把蘇穎嚇得不輕,傅奕陽臉也一下子凝重了起來。

 若是擱在以前蘇穎和傅奕陽都不會揪心,只是最近發生了一些不好的事,誰知道有人把黑手下到孩子身上。涉及到孩子的事兒,饒是蘇穎平日再怎麽冷靜這時候也全然沒了那份淡然,忘記了若是真有人把心思動到傅昀身上,祿小娃會沒有預警麽。

 只能說是關心則亂,蘇穎把傅昀從奶娘懷裡一把抱過來,將他抱在自己懷裡,輕輕的哄著,傅奕陽沉著臉連忙讓人去請大夫來。

 奶娘頂著傅奕陽的氣勢,顫顫巍巍的說:“福哥兒怕是出牙了,才會有些發燒。”

 可謂是一語驚醒夢中人。

 蘇穎這才想起之前給傅昀喂奶時也發現了,還摸到了正中下邊的牙床上摸到一塊鼓鼓硬硬的東西,這才知道小家夥要長牙了。

 一慌亂就給忘了,蘇穎連忙把傅昀放下來,接過來蘆薈遞過來的濕帕子擦了擦手指,伸手輕輕撬開傅昀的嘴巴,忍不住皺起眉來。

 因為是要出牙,那一塊的牙齦紅紅的,小家夥小臉擠成一團,皺成包子樣。蘇穎用手指輕輕的在他的牙床上按摩,緩解疼痛,小家夥哭聲才漸漸小了起來。

 傅奕陽不由得跟著舒口氣。

 別看傅侯爺在外面多雷厲風行,之前是完全沒了謀劃著怎麽把潘知府給拉下馬以及策劃著怎麽的讓薑侍郎不死也得脫層皮的時候霸氣側漏,永平喘著氣過來還被他給皺著眉頭給訓了一通:“大夫呢,怎麽還沒過來?”

 永平趕緊道:“我去催催。”

 郭大夫基本上就是被倆小廝給抬著小跑過來的,郭大夫儀容都沒來得及整理,就被永平給拉扯了進去。

 郭大夫往常也算是侯府固定會請的擅長兒科的大夫了,這會子也是敢怒不敢言,原本還以為真出了什麽大事呢,哪想到就是小孩子出牙通常都會有的小狀況,並沒什麽大礙,侯府也太大驚小怪了。

 當然這半句他是不會說的,隻說了前半截了。

 郭大夫給開了個方子,是給奶娘喝的,將藥性滲透到奶水裡,間接的喂給傅昀。

 傅奕陽看著之前還活蹦亂跳的大兒子這會子蔫頭蔫腦的也跟著心疼,臉色不大好看,盯著郭大夫讓郭大夫都覺得頭皮發麻,再三保證了這只是正常狀況,你家公子真是沒什麽大礙。

 傅奕陽咳嗽一聲:“他既然長牙了,飲食可有什麽要注意的?”

 原來是要問這個,郭大夫臉色好看多了,他想了想:“不如我給寫個食譜,讓府中奶娘照著食譜來。”

 “嗯,麻煩大夫了。”永平引著郭大夫到一邊去寫,還跟著賠罪:“大夫,之前情急之下多有怠慢,您多見諒。”

 郭大夫捋了捋胡須搖了搖頭:“無妨無妨。”

 蘇穎在屋裡也是長籲了一口氣,再偏頭看睡得雷打不動的祿小娃,氣不打一處來,伸出指頭點了點他的額頭:“這麽大的動靜都還睡得這麽香,沒心沒肺的臭小子。”

 可不是,整個正院的都嚴陣以待的,偏就這小子睡了就是睡了,雷也打不醒,就顯出他特別的讓人眼紅。

 傅奕陽也看過來,跟著歎息一聲:“還是晨兒乖,對了還是讓大夫來給他瞧瞧。”

 蘇穎已經上手去掰開他的小嘴兒,探進手指頭來摸來摸去:“他沒出牙。”還是個真正的無齒之徒。

 “咦?他們兄弟倆是雙生子,長牙卻不是一塊的。”傅奕陽有些驚奇的說道,蘇穎扯了扯嘴角,先不說祿小娃這芯子裡不一樣,單看他們兄弟倆並不是完全一樣,差異越長越明顯的相貌,就說明他倆是異卵雙胞胎。

 也不對,就算是同卵雙胞胎,也不能做什麽都做到同步吧。

 蘇穎輕聲說:“估計也快了吧。”

 雖然不是大病,但是福哥兒牙齦又痛又癢,到底是難受,皺著小臉哭個不停,蘇穎和傅奕陽在一旁守著,等到了夜裡,蘇穎就打發傅奕陽自己回去睡,她在屋子裡守著這小家夥。

 傅奕陽道:“我回去也睡不好,不如把昀兒抱過來和咱們一起睡。”

 蘇穎也沒推托,把傅昀抱起來回他們夫妻的房間,把小家夥放在兩人中間。

 蘇穎讓蘆薈給找了乾淨的紗布洗乾淨後,在紗布上蘸上消腫止疼的三七藥粉,裹在食指上,輕輕擦小孩的牙齦。

 就這樣折騰到半夜,福哥兒終於睡下了,蘇穎親了親他的額頭,對跟著折騰了半宿的傅奕陽說:“你趕緊睡吧,明兒還要上朝呢。”

 傅奕陽伸手摸了摸福哥兒毛茸茸的頭髮:“壞小子。”

 壞小子在蘇穎的懷裡哼唧了下,傅奕陽也不好再鬧他,把手挪開,看蘇穎的眼神是前所未有的溫柔:“明兒把昀兒讓奶娘顧著,你多歇會。”

 蘇穎勉強從鼻子裡發出一聲來,熬夜熬了這麽久,可真是累壞了。

 好在今天起來福哥兒沒那麽嚴重了,就還跟小豬似的哼哼唧唧的,還得蘇穎在一旁哄著。

 蘇穎哪裡好單獨撇下他去補眠,就這麽乾熬著,熬的眼裡頭還帶著血絲呢,也導致了眼眶子底下一片青黑。李夫人來之前,福哥兒才睡著,蘇穎才能過來陪李夫人說說話,順便吃點東西放松一下。

 李夫人恍然大悟:“我道呢,你眼下一片青黑,原是小孩兒給鬧的。”

 李夫人有一子一女,不像蘇穎是新手母親,可她並不像是蘇穎這樣還親自喂養孩子,差不多都像是其他大戶人家的夫人太太一樣把孩子交給奶娘和丫環們照顧,因此也不會和蘇穎說些育兒經。

 這個話題就此打住了。

 兩人正說著,外邊白芷進來了回稟蘇穎:“二太太來了,說是有事找太太商議。”

 李夫人就笑道:“既是你家的家事,我就不跟著摻合了,再者我出來的時間也不短了,也該回去了。”

 蘇穎也不留她,隻說下次有空暇了再邀請她過來做客,送走了李夫人,蘇穎才扭過頭來對蘆薈說:“她怎麽又來了?”說著捂著嘴打了個哈欠。

 蘆薈關切的說:“奴婢覺得二太太找您無非就是些雞皮蒜毛的事兒,您大可不必也跟著操心,到底二太太他們已是分了家搬了出去。往前都沒有這般的,如今就更不必如此,也不知二太太為何就認定了您。要不,奴婢去和二太太說說,讓她等閑不必常來。”

 蘇穎揉了揉眉心,也不怎麽願意搭理陳夫人,就跟蘆薈說:“她有什麽事兒跟你說也是一樣的,我去歇會兒。”

 陳夫人進了偏廳,沒見著蘇穎,臉色就有些不大好看,蘆薈瞧見了心裡就不舒服起來,以前二房還沒分家的時候,陳夫人就仗著有老太太撐腰沒少給蘇穎下絆子,尋常也難得到正院來。

 如今都分了家,二房又不是多榮耀的分出去了,可不是灰溜溜的,偏偏陳夫人絲毫不以為意,不知怎麽的就賴上了太太,屁大點事兒都能拿來做借口來侯府折騰一回,偏偏她還沒自知之明, 就像是狗皮膏藥一樣。

 “你們太太呢?我有事找她,讓她來見我。”

 這話兒扎了蘆薈的耳朵,她臉上笑得四平八穩,嘴上說道:“二太太可有要緊事?我們太太累了一天一夜了,這會子實在是疲怠,您若有什麽事兒,便是和奴婢說也是一樣的。”

 這是認定陳夫人不會有什麽要緊事了。

 “瞧瞧,連個奴婢都敢跳出來糊弄我了,當我不知道,我剛才可是瞧見了大嫂這裡有客人來的。有空招待客人,到我這兒便是要怠慢了,這是什麽道理。”陳夫人憤憤的說道。

 蘆薈是蘇穎的大丫鬟,不說往前,單就是正院漸漸立起來,蘇穎地位穩固之後地位也跟著水漲船高,別說侯府的下人,就是外面來拜見蘇穎的誥命夫人見了她也都客客氣氣的,何曾被這麽戳臉過,更何況陳夫人嘴上不客氣的把蘇穎給捎帶上了,當下臉色就有些難看。

 “怎麽,說不出話來了?哼!我倒要問問大嫂,是怎麽管教下人的?”rs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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