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話說,打開電視便是一連串讓人心情沉重的報道啊,大過年的遇上雪災,跟著又是喇嘛的,還沒消停,又是震動半個世界的巴蜀地震,二零零八的中華不易啊……每次看到電視上那些奮戰在第一線的人們,都會感動得熱淚盈眶,炎黃子孫久經考驗,萬年龍魂生機不息,縱觀上下五千年,我中華從未被災害打倒過,不是沒有原因的啊……天災讓中華兒女的心聯在了一起,這種感覺很窩心,並在這裡道一聲,總理辛苦了啊,子弟兵們也辛苦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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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頭是人類世界中最早誕生的文明之一。數千年前,當人類還生活在地球上的時候,她就曾是人類世界的中心。受惠於她的恩澤,彼安才漸漸擺脫了愚昧,所以對彼安而言,源頭就是母親。”秦的語氣中充滿著孺子思慕之情。
“源頭寬容慈愛,卻不喜爭鬥,因此在後來的一段時間裡,她漸漸喪失了世界中心的地位。直到‘黃金銀河’時代為止,彼安已經和她失去了聯系……”秦仿佛愧疚般閉上了眼睛,將臉稍稍偏向了另一遍,而天空不禁覺得這應該是他第一次表現出真正的感情。
“在三百年一十四前,彼安第一次和夏蘭接觸。那時彼安還僅僅是一支流浪銀河的星際海盜,而夏蘭則早在百年前就建立起了自己的國度,並且擁有著當時人類世界中最強的武裝力量。在那場短短幾天的遭遇戰中,彼安便喪失了六成的人口以及所有的生存資源。”
秦依舊閉著眼睛,仿佛陷入了悠久的回憶中。
“不過,源頭並沒有放棄自己的孩子,她派出使者將拯救了瀕臨滅族的彼安。源頭的使者將奄奄一息的彼安安頓到了一處嶄新的大地,並留下七位同胞看護它的成長。在此後三百年間,彼安奉那七人為始祖,並建立起了自己的國度。”
“……”天空已經被震撼得說不出話來了,隔了足足十分鍾才勉強消化這衝擊性的事實,然後首先確認了其中最無法接受的事情。“你已經活了三百年多年?”
“如果不計較過程的話,其實有很多過程可以延長人類壽命的。”秦張開眼睛,稍稍露出了苦澀的笑容。“不過,也只有我活下來……”
“‘只有我活下來’,這什麽意思?”天空覺得自己差不多要抓狂了。
“嘛,這種事情隨便怎麽都好……”秦明顯敷衍似地聳聳肩膀,然後對天空伸出了手。“穆的孩子啊,你的體內確實流著和始祖一樣的血液,所以你絕對不用懷疑自己是否有接受共同體最高權力的資格。怎麽樣,要過來嗎?比起周圍都是夏蘭人的異鄉來,這裡應該更適合受到源頭祝福的你吧?”
“我……”天空躊躇著,顯出強烈動搖的模樣,然而直到對方重新將手放下為止,他都沒有接受這份邀請。
“你知道嗎?穆的孩子。”放下手後的秦,露出稍稍失望的模樣,不過語調依舊平穩。“在黃金銀河時代的最末,那場席卷整個人類社會的銀河戰爭中,彼安曾作為侵略者投入其中,而源頭卻幾乎被那延綿數世紀不絕的戰火燒融殆盡。如果不是那場突如其來的次元震,現在源頭或許已經湮滅在了數世紀前的時光中……”
“你的意思,現在共同體之所以在銀河各處挑起戰爭……”天空稍稍皺起眉頭,然後得出了自己都不敢相信的結論。“是在源頭示意下的報復行為嗎?”
“不對,源頭期盼的只是人類的繁榮發展,所以我們才在管理戰爭。”秦馬上回答著。
“既然人類始終都不可避免戰爭,那倒不如利用彼安來引導這種進化的本能。如果能有計劃地限制內部競爭的破壞力,那麽也就不會再產生如同‘黃金銀河’末期那般,只差一步就毀滅了人類全體的戰爭了――這是七位始祖思考後,得出的統一結論。”
冷酷的信念化為堅定的言語傾吐而出,讓海特蘭德之子感到些許動搖。
“事實上,數個世紀來彼安海盜在銀河各處製造的衝突,也確實在一定程度上抑製了更大程度戰爭的爆發。反而是開發出次元製禦技術的夏蘭人,因為他們輕率打通次元門的行為,所以才爆發了人類歷史上的第二次銀河戰爭。”
“雖、雖然是這樣……”天空非常艱難地承認了這一點,隨即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難道拉爾星系第三行星以及其上的居民,就是因為這個緣故才被毀滅的嗎?”
“拉爾星系?嗯,沒錯。因為那時候的共同體還沒有與帝國對抗的力量,所以不能讓兩者間存在任何可能引發戰爭的事物。”秦稍稍回憶了一下,然後坦然承認著。“事實上,第三行星上的居民早已在行星地下建立起了龐大的都市群,在受到外層空間轟炸時大部分轉移到了地下,所以彼安實際隻消滅了其中三成左右的人口。”
“……為什麽沒有趕盡殺絕?”天空感到有些不可思議。
“毀滅那顆行星地表世界的目的,只是斷絕與夏蘭提前衝突的可能性,而既然夏蘭直到現在都沒有發現第三行星還存在地下世界,那彼安當然就沒有必要采取更進一步的行動。”秦聳了聳肩膀,淡淡地說道。“我說過的,彼安的使命是成為與人類對等競爭的天敵,只能作為人類進化的陪襯。不要說毀滅人類,甚至連統治人類都不被允許。”
“也就是說,讓人類在和彼安展開一場有始無終的戰爭,以此達成導引人類進化的目的,這才是源頭……不,始祖的意思吧?”天空突然打了個寒顫。“難道說,始祖從一開始就沒有期待過彼安的勝利,對你們而言,彼安只是實現源頭願望的工具而已,是這樣的嗎?”
“你這麽說……並不正確。”秦稍稍皺起了眉頭。“彼安是源頭的孩子,所以侍奉源頭的始祖當然還是對其抱有相當的關愛。只是比起這種個體性質的感情來,源頭本身的意志要優先得多而已。”
“我無法理解……”天空搖搖頭,試著讓已經呈現混沌狀態的頭腦稍稍清醒過來。“你們以源頭的意志為先,然而源頭卻並非具體存在的事物……不,這麽說也不對。至少,它是沒辦法被具體感知的存在吧?既然如此,你們又怎麽知道她的意志為何呢?”
“穆的孩子,你相信過神嗎?”秦朝天空露出了微笑。
“……不,我並沒有特別的信仰。”天空稍稍愣了一下,然後老老實實地回答道。回想起來,自己唯一一次接觸宗教信仰的經歷,便是在從康定前往帝都途中,在中間站休息時遇見的一位星際傳教士,不過因為時間匆忙的緣故,也只聽了短短幾句話而已。
“是這樣啊,那你大概就很難理解我們與源頭溝通的方式了……”秦露出些許遺憾的表情。“不過沒關系,稍後穆應該會教導你這些事情的。等你真正理解那些東西後,自然就能聆聽到源頭的聲音。到那個時候,就算將彼安交付給你也無妨了。”
“是這樣嗎……”天空露出狐疑的表情,並且突然覺得眼前這位統率共同體的始祖,似乎和那位窮困潦倒的傳教士有幾分相似。
“最後再告訴你件事情吧,穆的孩子。”秦指著星際圖下方那唯一呈現藍色的區域,以頗為感慨的語氣說道。“這裡就是源頭最初降臨的地方,同時也是彼安的聖域。”
“古漢共和星系……”看著那處幾乎佔據整幅星系圖六分之一的藍色區域,天空喃喃自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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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造星體的照明大多直接汲取恆星輻射光、經過濾折射而來,除了偶爾被星系內運行著的其它行星擋住恆星直射的時候外,理論上可以全日無休的運行。只是考慮到連續時差對人體的影響,大部分人造星體及艦艇皆采取了統一的二十四小時作息制度。
作為軍事基地的計都要塞,雖然並沒有此種制度貫徹到包括要塞軍事區域的全體。不過標準時間十八點後,其居住區域的照明就會漸漸黯淡下來,而其中通行人員也確實少了不少。這種情況會一直持續到次日的六點。
經過連續幾天的觀察,天空確信這段時間是脫逃的最佳時機,不過說服自己拒絕那份邀請卻比擬定脫逃方案要耗上更多的時間,並且直到最後他也還是沒有找到可以駁倒彼安理念的具體論據,只是總覺得其中有什麽別扭到說不出來的地方。
“唔唔唔唔!果然還是沒有辦法接受這種思想!”持續幾日毫無收獲的思考後,天空終於長歎一聲,放棄了再對此問題的糾纏。
“算了,這些問題等回到夏蘭後再思考好了,現在差不多該離開這裡了。”就像要中止這份思考般,天空重重拍了拍兩手,隨即從床上一躍而起,落到地上後稍稍活動了手腳,並隨手開起了牆上的資訊終端。
資訊終端上顯示出此刻的時間是一點零七分,而天空則差一點吹起口哨來。現在簡直就是潛伏行動的黃金時間,隨隨便便就獲得了天時的相助,那逃逸計劃應該能順利進行吧?
在執行計劃前,還差一件最重要的東西……天空將視線轉向了天頂一角,那處裝飾成植物吊飾的通風口,不久前那裡是某隻納米老鼠的藏身地點,而現在旺財卻已經不見了蹤跡。天空猜它現在如果不是要塞儲藏室裡大肆掠奪彼安的食物儲備,就應該在某個陰暗角落和鼠類同胞們交流著什麽。
雖說此刻身處危機四伏的敵方要塞,不過天空卻一點也不擔心那唯一一位同伴會發生什麽意外。畢竟旺財既然能從逃生艙裡一直隱藏到這座要塞,然後在無人察覺的情況下潛伏到自己身邊,足見其聰慧靈敏又被柯蒂亞提高到更令人頭痛的程度。
而就算在這座屬於共同體的人造星體中,也還是活躍著另一個相當繁榮的生物群落,因此只要旺財混進了其它同類中,除非出動血衣使這般非人強者,否則絕對不可能逮得到它。
事實上,天空倒很想知道如果把那般強橫的戰力投入到滅鼠工作中的話,到底會產生如何轟轟烈烈的效果……
直到旺財返回前都無法開始行動的天空,隻得關閉了寢室的照明,重新躺回到了床上。為了打發時間而進行的內息冥想,到第三周天時被天頂傳出的輕響中止。天空睜開眼睛,慢慢坐了起來,一道隨即輕叫著撞入他的懷中。
“旺財,虧你這副模樣還能穿過通風管道啊……”天空有些悲哀地看著懷中足足比幾天前大上一圈的納米老鼠,然後不由自主地回想起了初次翼化時的爆炸事件來。據柯蒂亞解釋,那場爆炸似乎是由於能源儲存過量以及製禦系統的不完備引起的。雖然艾紐霍嘉爾家幼子保證在再度調整後的現在,絕對不會再出現那樣的意外,但天空心中卻總有些毛毛的感覺。
“希望這次不要發生意外就好了……”苦笑著將那隻正試圖舔自己臉的納米老鼠拎了起來,天空來到房間中央,稍稍躊躇一下後,喊出柯蒂亞在信中說明的武化指令。“s”
手中的旺財再度化為光粒子,不過卻沒有像翼化那般流過手臂後在背後聚集,而是從手臂接觸部位逐漸蔓延到全身,就像被某種溫暖的東西包裹著似的。而當這種感覺漸漸消失的時候,天空驚訝地發現全身竟然浮現出比翼化時更加誇張的黑色紋路。雖然紋路的整體形態並沒有改變,但卻仿佛實質化般在皮膚表面微微凸起。
“這就是武化?”天空試著活動了一下身體,隨即露出讚歎的表情。實質化的紋路並造成任何行動上的障礙,反而由於本身所具備的彈性使得肌肉收縮時更快速地進行,並且也完全不會產生不適感。
接下來,天空便就注意力集中到右手上,試著凝出氣劍。在那寸許青芒爆出的同時,右臂的黑紋就像感應到似的即刻延伸而出,附著在氣劍上融成奇異的暗色短刃,只有在邊鋒流轉著淡淡的青芒。
天空試著將短刃插入地下,金石混鑄的地板猶如果凍般霎時被切削掉一大片下來。看起來,這柄由納米微粒構成的短刃,就鋒利程度而言似乎完全不亞於離子切割器。而當天空試著增強輸入其中的真氣時,它就連長度都不輸於“解水”了。
“連這種事情都能做到,真不愧是奇跡之手啊!”天空感歎著。原本他還會沒有機會取回“解水”而感到些許遺憾,不過現在這份遺憾已經煙消雲散了。
天空計劃劫持一艘交通艦潛回帝國,而停機坪則位於要塞的底層區域,沿途關卡重重――事實上,就在他的寢室門外就守候著兩位高階血衣使――如果就這麽老老實實沿著通道一路走下去的話,那最後大概會演變成自己單挑全體血衣使的狀況。
因此,天空決定采取更簡單的辦法。增至三寸的納米劍在地面劃出首尾相接的弧線,輕輕一挑後,地板上便悄然無息地出現一個足以讓人通過的坑洞。伏下身子稍稍張望一下後,天空便翻身下到那一層……用此種近乎無賴的方法,海特蘭德之子僅用了不到十分鍾便走完了、或者說打穿了從要塞頂部居住區到底層停機坪的通路,讓在那間寢室周圍布下的天羅地網十二位血衣使以及兩百四十名葬送者此後扼腕長歎。
“呃,有這麽多嗎?”看著停泊在面前的一整列戰艦,天空突然笑得有些虛弱。
直到現在為止,這位根源氏族之子的操舵技術依舊停留在三年前的水準,所以就算賭上人類所有的幸運和直覺,天空也不相信自己能將聯絡艦平安開回利德菲爾星系,更何況還是在外面數萬彼安艦隊日夜無休地封鎖了“朧月之門”的情況下。
“唔,接下來還是只有靠你了啊,旺財……”天空輕振納米劍,解除了右手的武裝,然後切換成了另外一種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