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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 賊性不改

　眨眼之間，一到裂縫從中分開，數道烈焰倏地從裂縫中鑽了出來，直向上躥起有五六尺高，熱浪逼人，直讓人連眼也被熏的睜不開。

　七小和蟠桃都被嚇的退後兩步，驚訝的望著“鳳卵”，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伴隨著滾滾熏人熱浪，一片強烈的光幕從中射出，淡淡的火紅色，頓時將其它的光芒都給比了下去。

　石洞中越來越熱，蟠桃臉頰已經開始不斷的往下滴汗，七小也不安的踏著蹄子，衝著鳳卵發出一聲聲低沉的吼聲。

　我肅容凝望著光華如幕照射石洞的“鳳卵”，腦海中還清晰的記得第一次見到鳳凰出世的驚人情景，二叔帶著我飛上那千年鐵樹最高的樹冠，白雲之上，藍天之下，一隻碩大無比的鳳凰振翅長鳴。

　千奇百怪，顏色各異的的鳥兒們圍繞在鳳凰的身邊翩翩飛舞，幾乎將天都遮住了，極目望去，漫天皆是恭迎鳳凰出生的鳥兒。

　鳳凰身披五彩鳳衣，分別在身體的不同部位，由不同顏色的羽毛組成了“仁義禮智信”五個字，彩光在鳳凰的周身流動，流光異彩，顧目自盼，盡顯鳥中之王的高貴神采。

　那種驚天動地的場面，已經深深的錈刻在我的心中。此刻我竟要目睹鳳凰重生的全過程，心中的激動難以言語。我全神貫注的望著雙手抱住的“鳳卵”，惟恐漏了一星半點的。

　光芒愈發熾烈，照的整個石洞都如鍍了一層金紅色的膜，洞內的溫度也急劇上升，因為洞口被堵住，大部分的熱量都被困在洞內。

　七小自有很強的力量來抵抗空氣中的熱量，蟠桃卻有些受不住的樣子，粉嫩的臉頰已是紅彤彤的一片。

　我將蟠桃護在身後，將她也籠罩到我的護體氣罩裡。我從入定中醒過來後，身體外放的光芒也已經收回體內，磅礴雄厚的純陽內息卻如海水一樣在經脈中奔騰不息。

　“九曲十八彎”的神功終於讓我練到第六曲，神功大乘的境界，內息精純無比，可以幻化出最純的青色三昧真火。此等境界恐怕已與四大聖者相差無己了。所以感受到“鳳卵”釋放出的強烈的火焰不但沒有任何不適感，反而有相得益彰之感。

　半晌過去，“鳳卵”除了蛋殼上的那一道裂縫，再沒其它變化。我望著“鳳卵”，心中產生一絲疑惑，難道“鳳卵”孵化需要幾天的時間嗎?抑或是還有其它的原因。

　看著在“鳳卵”四周跳動的火苗，我忽然產生一絲明悟，傳說鳳凰是浴火重生，定是現在“鳳卵”所需的熱量不夠，所以當它積聚了足夠的火焰，才會破殼而出。

　這一等還不知道要等多少時間呢，望著“鳳卵”我淡淡笑道:“看在我是你主人的份上，就助你一臂之力吧。”氣隨意轉，“鳳卵”旋即被我托到半空中，空出的兩手合握在胸。

　雙手展開時，每手都有兩朵青色的三昧真火，這已是三昧真火的最高境界。我凝神片刻，再將雙手合握，純陽內息大量的湧向雙手。

　一朵精致的蓮花台嫋嫋從我手中飛起，雙手發出真氣托住蓮花台，“鳳卵”徐徐下降穩穩落在蓮花台上。熊熊火焰忽地從蓮花台冒出，將“鳳卵”的下半部給牢牢裹住。

　“鳳卵”倏地光芒萬丈，我感覺到一股巨大的吸力不斷的汲取著蓮花台的熱力，迫使我只能源源不斷的供應自己純陽內息給蓮花台。

　片刻後，“喀嚓”一聲輕響，“鳳卵”表面又出現了一道裂縫，我頓時信心大增，還真讓我誤打誤撞給碰對了。

　無數的火苗不斷的從“鳳卵”四周冒了出來，霎時間，“鳳卵”三尺以內的地方均被火苗所覆蓋，熊熊火焰跳動著，閃耀著，吞吐不定。火光中，“鳳卵”接連不斷的發出龜裂的脆響。

　火光跳躍，火蛇在空中躥動，一聲響亮的清鳴仿佛從遙遠的天際傳來，縈繞在耳畔，盤旋回繞在心間，令我心神猛的顫動了一下。

　我知道，鳳凰終於要出世了。心中念動了一下，蓮花台頓時分裂開，化作片片花瓣，環繞著“鳳卵”，每一片花瓣都燃燒著青色的火焰。

　在花瓣火雨中，“鳳卵”終於分成兩半裂開，一道強烈刺眼的火光衝天而起，灼人眼眸，我倏地眯起雙眼，只露出一條細縫。

　萬物在眼中都變成了近乎透明的白色，那是由於光芒過於強烈的緣故。“鳳卵”裂開，但一團橢圓的光暈聚而不散，泛著紅白之光。

　我壓抑不住心中的激動，心臟猛烈的撞擊著心房。光芒漸漸的沒有了先前般的銳氣，變的圓潤祥和起來。

　我功聚雙眼，頓時兩道金光迸射出，穿過外面的光暈向裡面望去，光暈內部仍是光暈，竟看不到其它任何東西。我大訝，“鳳卵”孵化難道不是鳳凰要出世了嗎?

　濃烈的光芒散去，均勻的分布在石洞中，一時間，我恍若身在仙境，整個石洞沐浴在光芒之中。那團光暈終於顯露在我們眼前。

　我陡然發現光暈的下面竟然有兩隻腳爪撐在地面。突然光暈散開，光芒四溢，我赫然發現真的是鳳凰出世了。原來那光暈並非光暈，乃是因為鳳凰頭腳翅膀都抱在一起所以看起來像是團光暈。

　此刻雙翅展開，頓時露出鳳凰本尊。兩隻大翅橫在空中，光彩四溢，不斷有點點星光從翅膀脫離漂浮起來。當它將身體全部展開時，頓時光芒四射，五道彩光如同百花爭豔，令人眼花繚亂。

　簡陋至極的石室在五彩霞光的照耀下，頓時儼然洞天福地，大量的靈氣不斷的從鳳凰的身上散發出來，彌漫在空間、地下。

　一道山風不甘寂寞的從洞外的縫隙中吹進來，點點星光四下飄溢，鳳凰的身體瞬間長大了一倍。五彩鳳羽上的“仁義禮智信”五字燦發出熠熠光芒，晃人眼眸。

　我原本還在想，當初和二叔一起見到的那隻鳳凰，雖然不可由遮天蔽日來形容，卻也是體型碩大，威武不凡，兩翅展開，至少有**尺之多，為何“似鳳”進化的鳳凰會這麽小，心中頗有疑問。

　現在見一陣風吹過，“似鳳”頓時長大一倍有余，心中才恍然，鳳凰原來是要見風才能長大的。真不愧是神鳥，寵獸中僅此於神龍的神獸，連進化的方式都那麽特別。

　這下好了，以後在不用費盡心思找來各種靈丹異果來喂它了，鳳凰本身的就是最靈氣的寵獸，就連出生的蛋殼也是寶貝一樣的珍貴東西，它有何須再去舍本逐末呢。

　彩光與靈氣充斥在各個角落，由於靈氣過濃，已經形成了煙霧一樣的氤氳，在彩光下煞是美麗。

　鳳凰越長越大，幾乎要將整間石室給填滿了，我喝道:“喂，快停下來，快停下來“似鳳”，你不是剛進化完成就要害死你主人吧。”

　奈何，不知它是聽不見還是沒有辦法控制身體增長的速度，高大的身軀逐漸貼近了洞頂。難得的是它竟然還在這種時候伸展身體，龐大的身軀瞬間頂在石壁上。

　我反手抄起蟠桃向著另一方向掠去，石洞轟然作響，靠近洞門的部分頓時碎裂崩塌，大小碎石墜落、飛濺，石塊的撞擊聲連綿不絕於耳。

　我暗暗搖頭，這家夥真是死性不該，作了鳳凰也改不了毛病，剛一出來就給我惹禍。眼前豁然開朗，鳳凰驀地引頸長鳴，聲音清脆遙遠，如同一柄利劍穿透天空，直達九霄。

　突然，鳳凰微一振翅便來到空中，我大驚喊道:““似鳳”你要去哪?”

　聽到我的喊聲，“似鳳”倏地轉頭向我望來，一雙鳳眼精光四射，清澈如水、清冷如冰，火焰在身邊冒起燃燒著閃躍著。

　那氣勢威嚴已極，我駭人發覺，“似鳳”已不是以前的“似鳳”，已然是鳥中之王了！

　這個念頭頓時令我沮喪起來，我有些黯然的垂下頭，竟沒有看到就在那雙威嚴鳳眸中，流露出一絲得意的狡黠。

　我輕輕的歎口氣，喃喃的道:“你已經是鳳凰了！”之所以以前稱它為“似鳳”，是因為它外貌形似鳳凰，而現在它不在是像鳳凰，而是真真正正的鳳凰了。

　鳳凰發出聲聲嘹亮的鳳鳴，像是在向這個世界宣稱自己的誕生，附近的鳥兒們爭先恐後的向著這裡飛來，唧唧喳喳的聲音飄蕩在空氣中。

　鳳凰高傲而得意的望著這些來迎接自己的鳥兒們，雙爪收在大而美麗的尾羽中，根根美麗的羽翼在陽光下更顯燦爛。

　眾鳥的簇擁下，鳳凰像是一朵在天空下自由漂浮的五彩祥雲。

　鳥兒越聚越多，逐漸形成了百鳥朝鳳的罕見奇景。鳳凰在天空中翩然飛舞，一聲鳳鳴嘹亮婉轉。眾鳥紛紛跟隨，一時間，空氣衝充滿了各種鳥兒的獨特聲音。

　“鳥中之王鳳凰！”

　耳邊傳來蟠桃的聲音，我轉頭望著她，發現她正陶醉的望著天上的鳳凰，雙眸迷離。小家夥已經被鳳凰鳥中之王的神采給吸引了。

　我隨口問道:“你也聽說過鳳凰嗎?”畢竟身在不同時空，我也拿不準這裡是不是真的也有鳳凰這種神獸，所以才有此問。

　蟠桃不舍的暫時將視線從鳳凰身上離開，望著我笑吟吟的道:“人家當然知道哩，鳳凰也是妖精一族的呢，屬於羽翼族，是非常強大的妖精哦，不過現在羽翼族已經沒有鳳凰了。”

　我道:“為什麽沒有鳳凰了呢?”

　蟠桃邊望著天空中起舞的眾鳥，邊道:“聖祖爺爺走的時候把鳳凰一族都帶走了，鳳凰是強大的妖精，而且會自動吸引方圓百裡內的靈氣。鳳凰曾經是羽翼一族的王，不過現在羽翼族的王是孔雀族。”

　“孔雀族，”我漫不經心的隨口應了一聲，鳳凰族既然離開，那麽自然孔雀族就會取代羽翼王的位置。除了鳳凰再沒有其他鳥比孔雀強大了，我問道:“妖精族分成哪幾族?”

　蟠桃回頭仔細打量了我幾眼，然後疑惑的道:“你都修煉至可以幻化出人形，難道還不知道我們妖精分為那幾族嗎?”

　我沒想到隨口一句話，竟然引起她的懷疑，好在我一直對她未有惡意，也不怕被她知道我是人類一事，因此雖然臉上有些窘迫，卻仍然奇怪的問她:“這和我的修為有什麽區別嗎?”

　蟠桃似乎也只是隨口那麽一問，並沒有懷疑我的妖精身份，聞言撇了撇嘴道:“普通的生物想要幻化**形，有兩種方法。第一就是經過長年累月的修煉，慢慢的才能幻化**形，這個時間一般是非常久遠的，大概得數百年的時間。”

　我饒有興趣的道:“另外一種呢?”

　蟠桃道:“已經能幻化**形的妖精只要修為高深，養育的後代大多可以幻化為人形，擁有一定的力量，免去了數百年的修煉之苦，。呵呵，我和哥哥都是一出生就能幻**形。”

　我這才知道自己的馬腳露在哪地方。

　我若是經過長年修煉而有成的妖精，自然是見多識光，曉得天下究竟有哪些妖精的種族存在，另一方面我要是某一妖精種族的後代，也必然會有長輩告訴我，天下有幾哪幾類妖精。

　我念頭一動呵呵笑道:“我是在一個很偏僻的地方修煉成妖的，這是我第一次出來，所以不太清楚。”

　蟠桃眨了眨眼睛，露出明白的表情，於是孜孜不倦的向我解說道:“天下有萬物，妖精就有萬種，但是聖祖爺爺以天、地、水將妖精分為三族，天上的羽翼族和地族、水族。”

　我心中暗道:“這樣來區分到也簡單明了。”

　蟠桃接著道:“凡是長有翅膀，可在天空飛翔的均屬羽翼族;而凡是生長在地面沒有翅膀的都屬於地族;生於江河湖海的種族都屬於水族，而每一族又都包括各種小族。不過我們猴族不在三族之內！”說到最後一句，小家夥面有得色。

　最後一點到也非常好理解，齊天大聖集天地靈氣生於泥石，乃是妖精之王，而他的後代自然是統領妖精的高高在上的特殊一族。

　我忽然想到剛才蟠桃無意中說孔雀族取代了鳳凰族而成了羽翼族的王，那想必其他兩族也自有最強大的一族稱王吧。

　我以之問蟠桃，蟠桃也沒有隱瞞的都告訴了我。

　水族之王是居住在東海的海人族，地族之王是居住在石湯山妖狼族。

　而在龐大的妖精一族中也有幾個最為有名的人物，分別是妖狼族的狼帝—立刀;樹精族的樹帝—木禾;海人族的龍淵大帝—虞天;孔雀族的遮天大帝—孔聖;猴族的聖後—蕭仙貞。

　此五人被天下的妖精喻為一後四帝，乃是鼎鼎大名的人物。

　蟠桃和她倒霉的哥哥就是被這一後—蕭仙貞給抓的，如果蟠桃的爹爹沒有離開的話，其它幾族都也還安分守己，因為他是聖祖一脈，修為蓋世，誰也不敢對他說不，可惜他這剛一離開，猴族就先造了翻。

　皇帝輪流作，今日到我家。垂涎聖王位子已久的聖後蕭仙貞首先抓了新一代的聖王也就是蟠桃的哥哥。

　為了逼迫他說出聖祖留下的獨創功法“火眼睛睛”才留他一命，否則他早就得死了。其它四帝知道聖後造反後，也都有些不甘寂寞的蠢蠢欲動，妄圖爭得當年聖祖妖精王的美喻。

　要想獲得妖精王的封號，不但要令天下妖精歸附，而且要如當年聖祖一樣打的仙界狼狽逃竄，天下妖精才能心甘情願的臣服，只是仙界消失已久，想尋也無從下手。

　那麽大有野心的妖精們的矛頭自然便直指現在人類中那些以修煉成仙為目標的各大世家和門派。人類自以為是萬物之尊，早也想洗刷當年的恥辱，現在妖精們的舉動只怕正合他們的心意，雙方摩拳擦掌，而龍宮寶藏的出現將會是一個導火索。

　面對即將可能發生的腥風血雨，我已經沒有任何興趣。我隻想趕快離開這裡，當然在離開之前，我會幫蟠桃救出她哥哥，這是我對她的承諾。

　不過破開時空雖然簡單，但是我必須想到一個可行的方法能夠幫我確定在時空隧道中的正確方向，不然我也很難尋覓到正確的回家之路。想及此，我便有些頭疼，時空乃飄渺之物，想要找到正確的方向談何容易啊。

　又一聲朗朗清鳴，鳳凰忽地穿雲破霧、扶搖直上，很快就消失在遙遙的蒼穹中，眾鳥盤旋環繞，久久不願散去。

　我怔怔的望著鳳凰消失的地方，心中百味陳雜，難道它就離開我了！我不相信“似鳳”可以舍棄我們這麽多年的友情，凝望著天邊，希望它可以回來，然而最終還是失望了。

　我勉強的笑了笑，帶著蟠桃向山下飛去，在兩百裡外有一個城鎮，萬壽鎮在群山腳下，背山面水，因為位置較偏，算不上交通要道，民風樸實，城鎮中洋溢著濃鬱的生活氣息。

　猴族居住在傳說中齊天大聖破空而去的地方，那裡名叫赤霞山，赤霞山乃是太陽落下的遙遠地方，地勢寬廣，懸崖峭壁，群山相簇，綿延數萬裡之廣，沒有人指點，別說是要在赤霞山找到猴族居住的“福天洞”，就是想安然走出赤霞山也是極困難的事。

　要去赤霞山，這萬壽鎮到是必經之路。我本意是在萬壽鎮停一下，買點乾糧清水之類的便上路，可是蟠桃雖然貴為聖祖的子孫卻是未經人世，處處都覺得新鮮，一路走過，興趣盎然的在我耳邊唧唧喳喳問個不停。

　萬壽鎮地處偏遠，經濟並不發達，鎮中僅有的幾條大路也都是泥土地，並沒有青石鋪路，好在這裡靠近東海，氣候濕潤，空氣到也不顯得怎麽渾濁，沿路而去走進鎮內，還好鎮雖小仍有一個飯館客棧，門外插著一支泛白的紅旗，書著一個“飯”字。

　我領著蟠桃，身後跟著七小邁步走進客棧。

　客棧冷冷清清沒有客人，只有一個長有山羊胡子的四十歲上下的男人坐在櫃台後打盹。

　我清咳了一聲，那人立即醒來，看到我們進入，馬上手腳利索的走出櫃台，迎了過來，見到我身後的七小，立即害怕的躲到一邊，哆嗦著道:“客，客人想吃些什麽?”

　找了一張桌子，我們坐了下來，我隨口問道:“你這有什麽好吃的?”

　那人見我發問，馬上露出一臉愁苦之色，道:“原先到也有不少好吃的，只是最近不大太平，沒了貨源，就只有一些牛肉和燒餅。”

　蟠桃是不吃葷的，一個燒餅就夠她吃的了，我瞥了一眼環坐在身邊的七小，它們到是葷素不忌，而且恐怕好久也沒吃過葷了，今天就給它們開開葷，我道:“十斤牛肉，四個燒餅。”

　那人馬上到後面忙開了，又是生爐子又是燒水，沒想到他既是這家的老板，又是小二還兼廚師。

　蟠桃坐在我身邊，兩腳悠閑的在下面踢著，滿臉希冀的望著我道:“大哥哥，我們在這多待幾天好不好，這裡的東西都好有趣哦。”

　我微笑著望著她道:“你不想救你哥哥了，我們在這多待一天，他就多一天的危險，不過你既然對這裡感興趣，我們就待到明天再走。”

　想到仍在危險中的哥哥，蟠桃小臉上頓時升起陰霾，乖巧的點了點頭，不再纏著我要多留在這裡幾天了。

　很快，那人將幾盤熱乎乎、香噴噴的牛肉給端了上來，蟠桃看著橢圓形點滿芝麻的燒餅，已經把煩惱給忘了，接過一個燒餅，開心的吃了起來。七小嗅到肉香，也都盼望的看著我。

　我自己留下一盤，將其他幾盤都分給七小。這店雖然簡陋，老板的手藝到是還不賴。

　我正待動手開吃，突然眼前一個黑影急速的掠了過來，速度非常快，就像是一道光閃過，我定眼望去，一隻赤色鳥兒停在我的桌面上。

　一雙賊眼正戲謔的盯著我，我簡直不敢置信，竟然是“似鳳”！

　我欣喜若狂道:“你怎麽回來了，咦，怎麽又回原來大小?”

　“似鳳”的神情到是穩如泰山，沒有我這麽激動，賊眼“骨碌”亂轉，瞥見盤中正冒著熱氣的牛肉，感興趣的湊了過去，叼起一塊就欲吃下去，到了口中才發覺並不是它愛吃的靈果，氣憤的甩到一邊。

　轉過頭“唧喳”著向我抗議，我突然發覺它爪下抓著一條通體白嫩的栩栩如生的人形人參，不禁大為詫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