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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一勇排眾而出,手中拿著剛才拄在地面的兵器,那是一把金質的短棍,約一米長短,此刻正握在他的手中,兩手持在棍底,棍頭遙遙的指著我。雖然滿臉怒色,卻氣勢沉凝,竟比起上次和愛娃的一戰有了極大的提高。
我朝二叔點了點頭,然後大步走到他面前。
熱血沸騰,有一種奇怪的情緒在身體中迅速的滋長。那是我以前從沒有體驗過的感覺,令我恨不得馬上放手一搏,殺的遍體鱗傷才好。
其實我還不清楚,在度過了第一劫之後,我的體內的陰柔內息轉化為陽剛,這在一定程度上亦影響了我的性格,但是這個時候還不是很明顯,等到我度過第一曲的第二劫之後,才會很明顯的顯現出來。
熱血在體內不斷的膨脹著,仿若從山頂滾下的雪球,越滾越大。我的鬥志飛般的往上飆升,整個人鬥志昂揚,頗有飄飄欲仙的感覺,使我很享受這種情緒。
我倏地向前跨出一步,左手撮掌為刀立在眼前,右手化拳掩至肋下。此為前虛後實,但亦可化虛為實,化實為虛,其中的變化要看個人臨敵時的經驗而定了。
鬥志亦隨著我擺出的架勢,向周圍擴散開去。
劉一勇看到擺出虛實不定的架勢,又受到我強大鬥志的影響,眼中射出驚訝的神色,立即收下輕視之心,雙眼緊緊的望著我,尋找我身上可能出現的破綻。
二叔眼見比起一年前,我的功夫有了質的飛躍,對敵時也顯得比較老練。微微點了一下頭,對我的進步心中十分滿意。
如同沸騰的開水,我的鬥志已經升到了臨界點,不吐不快。右手猛的使勁,發出“劈裡啪啦”的響聲,口中大喝一聲“霍!”,提起全身氣勁,就待要掠過去。
就在這個時候,忽然耳邊響起幾聲清脆悅耳的鳥叫,接著肩上一緊,我蓄勢待發的氣勁刹時瀉了一半,別轉頭卻發現是那隻貪吃的“似鳳”,我心中暗歎一聲,這個該死的小鳥來的真不是時候,同時也十分驚訝它竟然無視我強大的鬥志直接落在我肩上。
劉一勇本來被我的強大鬥志所迫,雖未真正交手卻已經落在了下風,主動權在我手中,想攻便攻想走便走。現在突然被“似鳳”瀉了氣,再也不能隨心所欲,攻守由心。
那種境界也是我第一次體驗,現在瀉了氣想再找回那種感覺卻不是那麽容易了。
正所謂一鼓作氣,再而衰。這到讓劉一勇撿了個便宜,從我的強大鬥志中解脫出來,劉一勇顧不上擦去額頭滲出的絲絲汗水,更不會顧忌什麽道義,手中一緊,快奔幾步,騰身躍起,手中金棍凌空砸了下來。
氣勢萬千,頗有一去不回之勢,實在不愧是高山村年輕一輩中前三的高手,實力不可小覷。
眼見劉一勇的金棍已如泰山壓頂之勢,我即便自己一個人也不好應付,何況身上的這隻蠢鳥膽子奇大,“呼嘯”的勁風逼近,竟然不知害怕,仍是左顧右盼。
雖然這些念頭都產生在電光火石間,卻已經耽誤了應付的最佳時機。我暗歎一聲,只有硬拚了,希望他沒有我內息深厚。當然我知道這是最蠢的應付方法,他由上而下,速度又快,再加上自身的重力,怕是攻擊力度會增加兩倍以上,這時候以硬碰硬,實在不是明智選擇。
我暗歎一聲,百忙中來不及將內息全貫注到迎擊的雙手上,雖然只有七成功力也能硬著頭皮,雙手化掌迎上劉一勇力愈千斤的一棍。
劉一勇雖是身在空中,仍將我的情形全部收於眼底,眼見我采用最笨的打法,心中十分得意,手中更是用力,一瞬間,竟將留下的兩成內力全都用上。希望籍此機會扳回剛才丟的臉面。
身在不遠處的二叔將我和劉一勇的情形一毫不差的收入眼底,二叔是什麽樣的人,心如明鏡似的,我和劉一勇的那點心思,哪能逃過他老人家的法眼。
對我的臨敵的變化深不以為然,大敵當前怎麽能夠如此輕易的就被外界給影響了,其後更是優柔寡斷,為了一隻鳥兒將自己陷入危險的境地,這種做法實不可取。
而那劉一勇更是糟糕,氣量狹窄,為了一點面子竟欲取人性命,端的是心狠手辣。
二叔感覺到我的危險,仍是站在原處,冷眼旁觀,他在心中暗自忖度:“如果,天兒不能獨自解決這點危險,救與不救實在沒什麽區別了,做事不夠果斷,又缺乏應變之法,以後進入大千世界如何自救。還不如生活在這種偏僻的地方來的安全。”
我還不知道,自己未來的命運已經與這場比試掛了勾,勝負直接影響到我一生的命運。
勁風迫體而來,沉重的壓力無形之間將我鎖定。我咬緊牙關,雙掌一措迎了上去。
就在關鍵時刻,異變陡然產生。“咣!咣!”的悶聲突然響起,一的傳出去,聽在耳中響在心裡,如戰鼓雷鳴,催人發勁,鮮血在體內激蕩不休,令我有衝上去廝殺的,丹田中的內息蠢蠢欲動,傾巢而出。
而不同的是,同樣的響聲聽在劉一勇的耳朵裡卻是另一番滋味,戰鼓喧囂,殺聲震天並沒有給他帶來勇氣,反是“嗵嗵!”的鼓聲割斷了他內息的正常運行,氣血翻騰下無法保持剛才的狀態,身子在空中倏地一滯,下劈而來的動作出現了空隙。
眼見出現了轉機,又受到鼓點聲的激化,情緒變的十分激昂,哪還遲疑,口中一聲厲喝,右腳跺地而起,飛身迎上力量大減的金棍。雙掌運足了內息,手掌在內息的催動下竟現出熠熠金光。
掌棍交擊發出金屬碰擊的聲音。“當”的一聲中,劉一勇被我擊退,倒飛著落往地面。我全身熱血翻滾,一聲喝叫,跟著他下落之勢如影隨形的追了過去。
劉一勇踉蹌的邊揮棍邊退,看起來凌厲的棍影在眼前精彩紛呈,實際上是外強中乾,徒具其形罷了。
和他硬碰了二十來招,招招都擊實在他的金棍上,最後一擊,劉一勇“啊”的一聲,連續退後幾步“哇”的一聲吐出鮮血,筋疲力盡的大口大口的喘著氣,一向以金色長發自詡英俊的髮型早已凌亂的披在腦後。雖然如此,仍是不服的惡狠狠的盯著我。
出乎意料的,勝利竟是這般容易就到手了,原以為要經過一番惡戰才能戰勝劉一勇的,沒想到……。
我搖了搖頭,體內翻騰的熱血尚未平複,這才幾下的功夫就打贏了,實在是沒過癮。
那幫高山村的人,眼見劉一勇落敗,擔心他的傷勢都聚到他的身後。看到少主只是脫力而已,放下心的時候突然想起剛才的賭約,少主如果贏了,對方就答應放過我們,現在打敗了可如何是好,記起方才對方所展現出的威勢,現在仍是心有余悸。
我望著惴惴不安的高山村的人,心有不忍,我求二叔道:“二叔,您老人家還是饒過他們吧,畢竟他們也沒對我們怎麽樣。”
二叔望著那群人,心道本來就沒打算對他們怎麽樣,饒過他們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何況高山村和高老莊臨近,相處幾百年之久,不看僧面看佛面,就饒過他們一次。想到這,二叔淡淡的道:“看在我侄兒的面上,你們走吧,下次不要這般囂張。”
本來還膽戰心驚的高山村的人,見對方這麽好說話,怕對方翻悔,馬上扶起少主,迅速的離開這裡。
看著立了大功,停在肩膀上的“似鳳”若無其事的啄理著身上的羽毛,笑著摸著它身上的羽毛道:“謝謝你,小家夥。”
二叔也看著我身上的“似鳳”,有點感慨的道:“天兒,你真是天生的福星,這個古怪的家夥竟然可以發出類似和我練了幾十年的魔音,擾亂敵人的心智。”
天色漸漸黑了起來,我和二叔也施展輕功下山而去。
我全力運起“禦風術”在二叔的幫助下向家中飛掠而去。待到家中,身上已布滿大汗,雖然氣喘籲籲,卻仍感到酣暢淋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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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中,二叔馬上督促我立即運功補充已經用的絲毫不剩的內息。練功練了這麽多年,高深的道理不明白,但是這點知識還是有的。當內息用的消耗的差不多,精神又十分疲乏的情況下,努力運功補充真氣會極大的提高自己在內息與精神上的修煉。
月光下,我盤腿打座。意識沉到虛無中,觀察著體內的玄妙情況。意識帶領著丹田內所剩不多的一股涓涓細流順著經脈徐徐的流動著。白天所吃的那些野果和藥材發揮了作用,混合著內息在體內流動,所過之處,經脈竟相吸收。
運行了幾圈後,經脈變的以前更細膩,柔滑,一收一擴間充盈著生命力。真氣繞體內運行還未足九九之數,內息竟已恢復的差不多了。我知道自己又有進步了,努力的壓抑住心頭的喜悅,古井不波的繼續催動著內息在體內運轉。
我發現,經脈在吸收野果和藥材的效用時,也在緩慢的釋放著一股清涼之氣,甫一釋放出來,便被經過的內息給卷了進來,隨後立即被同化,一同向前運轉。
雖然經脈不斷的釋放著清涼之氣,但是令我的奇怪的是,我本身溫熱的真氣不但沒有變涼,卻越來越熱,火熱火熱的,仿佛置身火爐內,可是使我不能理解的是,我不但沒有那種汗如雨下,口乾舌燥等應有的感覺,反而感到十分自在,希望更熱一點才好。
真氣漸漸的將丹田添滿,我慢慢的將其歸回丹田,但是停止運動的內息,仍是火熱熾人。
經脈也仿佛不甘示弱的連續不斷的向放吐出清涼之氣,但是隨著內息的停止運行,經脈的行為變為無本之末,吐出的氣體越來越稀薄,逐漸也停了下來。
兩種截然相反的真氣屬性同時產生,兩者不但互不排斥,而且連我也很受用,不論是熱的還是冷的,進入身體內都讓我感到很舒坦。
行滿九九之數,慢慢放松身體,將意識收回,長呼一口氣吐出胸中的淤氣,驀地睜開雙眼,一道似有若無的金光陡然從眼中射出,直透蒼穹,消失在無邊的虛空中。
我雖然看不到自己的變化,卻在睜開眼的刹那,感覺到了有些和平時的不同,收回目光,淡淡的望著無盡的璀璨星空,不凡的變化在悄無聲息的改變著我。
癡情的望著明亮如洗的月光,我有種想抓它下來的念頭,右手不由自主的抓向天空,收手的時候忽然發現抓了個空,我莞爾一笑將待要把停在半空的手給收回來,不經意的一瞥,意外的發現今天的手和往常的手大有不同。
皮膚如皎潔的月光般白皙,五指如女子般纖細,柔嫩的連我自己都不敢相信,難道這麽潔白無暇、這麽完美的一雙手竟然是我的嗎,毫無瑕漬,以前練功留下來的傷痕都消失無蹤,甚至連手掌上的老繭都不見了。
我深深的望著這雙手,此刻我更加相信自己在武道上的修煉有了質的改變,這雙手便是最好的證明。
徐徐微風從身邊飄過,我敏覺的捕捉到其中包含的青草混合著泥土的氣味。心中難以抑製的喜悅彌漫全身,白天和那個劉一勇的一戰畫面接連不斷的在腦海中閃過。
自己竟然可以輕松擊敗那個一向高傲的家夥,我真的強大起來了,這個在不只是一個念頭,而是一個無比真實的事實。
我情不自禁的一躍而起,身在空中,倏地覺察到圍繞在身邊,無處不在的微風,心中一動,二叔傳我的“禦風術”已然施展開來。雙手張開擁抱著虛無,閉上眼睛,感受著微風的最細微的變化。
正面吹來的春風,本來是依照著本身的方向運動的,卻不想到,快要到我身邊時卻由於我這個障礙物的影響,陡然改變了方向,本來一致的方向,卻變為四面八方的溢散開去,難以查詢。
本來以為很容易的事情,這會兒竟忽然變的棘手起來,剛才還只是用意識捕捉正面而來的風向,如果在加上從側面和後面而來的風……我不敢想了。
原以為很容易的功法,一時間變的全無頭緒。我睜開雙眼望著漆黑的夜晚,想不出一點辦法。只是我沒有發覺此時我雖然沒有施展“禦風術”卻仍然漂浮在半空。
迷茫之間,耳邊忽然響起威嚴慈愛的聲音,“河流雖多,仍將流進大海,萬變不離其宗,天兒,你舍本逐末了。”
聲音一響起,我就聽出來是義父的聲音。還沒來得及別過頭來向他老人家問好,就被話中的內容給震撼了。雖然只有兩句話,但是我總感到其中的含義不止於此,反覆咀嚼下,恍然大悟!
義父說的對,是我舍本逐末了,不管江河湖海有多少支流,最終仍是流入大海之中。一條河流中不管中途遇到什麽阻礙,碰到多少礁石,霎時間的水花飛濺後,不還是要歸回大流中嗎!
不管風在撞到我後發生什麽樣的變化,我都不用管它,因為這些微小變化實在是微不足道,我只要順著之前的方向便可以了。
悟通之點,我大喜的一聲長嘯,內息瞬間在體內運轉起來,我駕禦著微風在半空中飄蕩。
這個時候,旁邊也響起義父和兩位叔叔的笑聲。原來剛才的一切都被他們看到眼裡了,眼看著我的變化,他們心中的喜悅竟不下於我。
三叔爽朗的笑聲,聲音最大,開心的搓著手道:“不錯,不錯,五弟的悟性那麽好,天兒又會差到哪去,我家那個死小子還自以為悟性最好,比起天兒還是差了一截,哪天也要讓他見識一下才好,不要一整天總以為自己是天下第一呢。”
我的變化二叔最為清楚,白天才傳給我,到了晚上就已經臻至爐火純青,端的是不可思議。心中也替我高興,剛想開口讚我兩句,卻突然發現我身在空中的姿勢陡然發生了奇妙的變化,禁不住發出“咦”的一聲。
義父和三叔見二叔發出訝異的聲音,馬上定睛向我望來,一看之下,兩人也同時發出驚訝的聲音,三叔苦笑道:“我真該讓家裡那個臭小子來看看,這才叫悟性!”
義父呵呵一笑道:“咱們都小看了天兒,二弟這門功法雖是早年所創,登不上武道的大雅之堂,但是另辟蹊徑,自成一家,其中自有不凡的奧妙之處。天兒這麽短時間就能了悟於心,我等不如也。”
二叔露出感慨的神情,道:“這難道就是九曲十八彎功法真正的奧妙所在嗎?雖說以前未度第一劫之前天兒若未經雕琢的美玉,仍令我想到現在竟會具有如此高的悟性,放眼世界,除了五弟我想不出第二個人了。”
義父和三叔兩人也露出深思的表情, 如果“九曲十八彎”的功法真的可以改變一個對武道的悟性,那就實在太可怕了,那代表任何在笨的人練過這種功法後都會變的悟性奇高。
但是事實證明這是不可能的,據五弟說,這套祖傳的功法,鮮有人完全練成。
我並沒有看到義父及兩位叔叔的變化,只是沉浸在自身突破的喜悅中,在我想通了如何真正施展禦風術後的時候,我突然想起,難不成這種功法只能用來跑路用嗎,如果在對敵的時候也能夠施展不是很好嗎。
但是就剛才所悟來的,我只能順著風的大方向運動。
腦中重複著萬流奔騰的模樣,氣勢磅礴,聲勢浩大,水聲震天,可惜和我所想的卻無法聯系上,思緒蔓延到自己熟知的溪流上,水流湍湍而下,偶遇矗在河中的岩石,水流被一分為二,水花四下濺散,然後又重歸水中。
瞬間,心中產生一種明悟,微風撞在身上四下溢散的時候,我不就可以有選擇的駕禦其種一股,做出轉動了嗎,如果再由這股跳到另一股……想到這,我不禁露出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