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自己小命著想,自然是不會留情的,幾個照面的功夫,劉一勇的父親被我的快攻搞的狼狽不堪,等到他大哥眼看形勢不對勁想來支援的時候,已經被我抓著機會刺傷了他拿劍的右胳臂。
鮮血順著袖管一滴滴的落下來,右手暫時失去了行動的能力,劍已經交到左手,面目猙獰的盯著我。
他大哥看到他的樣子,大吃一驚,實在想不通,一個毛頭小子恁的下手這麽狠,動作也十分迅速,出手狠辣,只不過幾息的功夫就廢了自己小弟的一條胳臂。
我冷冷的在一邊看著他們,我很清楚,見識到我的實力後,他們一定會收起輕視之心,全力以赴的對付我,我不可能等誰來救我,我只能靠自己。
劉一勇的父親出乎我意料的輕易被打傷,剛才的幾次硬碰,雖然他沒來得及盡全力,但是我亦可推測到一二,令我吃驚的是他的內息竟然比我還差一些,在我全力的攻擊下竟然連一次象樣的反擊都沒有。
其實我有這種感覺,一是因為他措手不及,二來就是我的身法比他高明太多了,畢竟這可是天下四大聖者之一的傑作,除非是真正的飛行術,否則很難有人比我的身法更好了。
他凶狠的盯著我,忽然喝道:“合體!”
那隻火紅的狐狸,化為一道紅光,投到他身上,片刻間,一副綻放火熱毫光的靚麗盔甲將他套在裡面,手中的劍吞吐著熱焰,暴喝一聲向我殺來。
輕易的敗給我使他惱羞成怒,在也不顧臉面和道義。
從盔甲中可以清晰的看到他暴戾的眼神,第一次應付合體後的人,我小心的盯著他移動的軌跡,他的身法快了很多,人未至破體而來的勁風就讓感到了火熱的氣焰。
可惜,用火來對付我實在是他的失策。我連三味真火都練出來了,還怕他這種級數的熱度嗎。仿佛是隔靴搔癢,他氣勢洶洶放出的火氣對我一點作用也沒有。
可以說他這種攻擊對我產生不了任何危害,只有真正的物理攻擊,才會令我小心的去躲避。
本來他右手受傷就使他整體活動大打折扣,再加上破綻百出的左手劍,速度更比不上我,數十回合後,我不覺得怎麽樣,他到先我累的氣喘籲籲。
他大哥站在一邊,仔細的觀察著我的身法和招式,想從中得到點什麽,可惜任他怎麽從記憶中搜索也記不起自己從哪裡見過像我這樣的奇妙的身法和蹩腳的招式。
我大致摸清了劉一勇父親的身法,再加上他的火焰對我產生不了多大的危害,我已經暗暗的開始籌劃著反擊,必須等到一個絕佳的機會,最好能一擊必勝,我可不想讓在一旁虎視眈眈的另一個人乘機佔了漁翁之利。
屢次拿不下我,劉一勇的父親顯得十分煩躁,怎麽說他也是個前輩,比我長了幾十年,現在不但沒有很輕松的打敗我,反而讓我佔了便宜,在加上旁邊的大哥還在看著,這個老臉實在丟不起。
他忽然發力將我迫開,站在原地,臉色陰沉的望著我。雙手突然緊握,額角青筋暴露,好象非常吃力,盔甲上的原有的火紅色的毫光,忽明忽滅,瞬息萬變顯得十分詭異。
見到這種異變,我暗暗小心,我知道這將是他最後一擊,感覺到一股比剛才強了很多的力量緩緩的蔓延過來。
我感到沉重的壓力撲面而來,不得不以防萬一,催動全身的內息灌注到劍中,無畏的望著他,大戰來臨前夕,心臟不爭氣的“撲通撲通”的猛烈跳動幾下。
好戰的熱血不安份的在體內加速流動,仿佛在盼望著戰鬥快些來臨。
“烈炎”好似聽到了我的召喚,光芒大漲,向四方擊射,頓時將方圓幾米的地方照的如同白晝,數寸的氣束仿若實質,如果我在加一把勁就能形成劍氣,不過為了對付另一個更厲害的,我故意有所隱瞞好讓他措手不及。
滾滾熱浪與劉一勇父親釋放出的熱勁在中間相撞,向四周擴散開,蒸騰的熱氣中,我和他仿佛是兩個不真實的存在。
熱氣擴散到靜站在他身後的大哥身前,自然的向兩邊散開,他大哥見我忽然發威,一雙奸狡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烈炎”,好象發現了什麽寶貝似的。
我想他一定看出了我這把劍的不凡之處,可是令我不明白的是,他為什麽不提醒他小弟呢。
正在我出神的當兒,劉一勇的父親暴喝一聲,我驀地發覺他的身體好象比剛才要大了一圈,而且充滿力量,他的樣子很辛苦,眼睛向我突出。
他看著我,大口大口的喘了兩下,唾液從他嘴角溢出滴下來,忽然暴出得意的“哈哈”大笑,狀甚得意的吼道:“小混蛋,老子讓你知道什麽才叫作武道!”
看他的樣子十分像是失去理智,從膨脹的四肢可以猜到,他一定施展了什麽異法,快速挖掘出自己的潛能,短暫時間數以倍數的增加自己的功力克敵製勝。
記得二叔曾跟我提起過這種異法,我當時非常羨慕這種功法,還讓他教我,不過二叔沒有教我,他告訴我這種功法看似強大無比,實際上卻是有害無利。
這種功法屬於同歸於盡的招數,敵傷一千,自傷八百,和自殺沒什麽兩樣。一旦施展這種異法,掌握不好就有生命危險,就算僥幸不死,輕者得覓地靜修,沒有個三年五載的別妄想回復,就算是恢復了在武道上也難有作為。
“那重者呢?”我當時問。
二叔冷哼了一聲道:“失去功利和死人沒什麽兩樣。”
三叔接過話題道:“我們四大聖者的子侄還需要用這種方法來活命嗎!與其怎麽想著和別人同歸於盡,還不如留下機會趕快逃跑,等到下次再殺他一個丟盔棄甲。”
劉一勇的父親施展的是一種以消耗自己生命力為代價的功法,短時間內將功利提升兩到三倍,其實這種功法他以前曾經施展過,所以非常熟練,可是這次卻不應該施展出來,他因為受傷的關系再加上情緒不穩定,很難控制突然湧出來的大量力量,才會造成盔甲忽明忽暗的景象,並且力量的過度膨脹令他很辛苦急需一個發泄的地方。
他說完話,單臂握劍遙遙的指著我,忽然一生厲吼“哇呀!”力量急劇膨脹起來,千分一秒的刹那功夫,一個火紅的巨狐從他的頭頂冒出來,齜牙咧嘴的直撲向我。
面對此異景,我禁不住喊出聲“幻靈!”這個招數可以說是兵器所能施展出來的終極招數,比起劍氣好要強幾分,我強自鎮定,咽下一口唾沫,全力暴出劍氣,頓時毫光萬丈直衝雲霄。
“烈炎”帶著極高的溫度閃爍著凌厲的紅芒,眨眼間攔在巨狐身前,當頭劈下,沒想到無堅不摧的劍氣第一次施展就遇到了強敵,巨狐倏地長開大嘴,尖銳的獠牙將劍氣一口咬住。
我們兩人就這麽僵持著……
事實上他們兩人比我還要吃驚,劉一勇的父親本來以為施展出自己的壓箱底的兩大絕招,必然可以手到擒來,卻意外的遇到我的頑強抵抗。
他大哥更是驚訝,本來他以為我雖然強過劉一勇的父親,卻仍不是自己的對手,這時看我竟然發出劍氣,立刻收起了小覷之心。不過眼中卻更為貪婪。
他深深的知道,以我這般年齡想要放出劍氣必須得有神兵利器配合,否則休想放出劍氣。而且剛才我暴出劍氣所產生的異像,分明表示這是一把不可多得的神兵。
我咬牙堅持著不讓巨狐有所寸進,心中暗道他那把劍怎麽看也不像是什麽超強的神器,那把破劍比起我手中的“烈炎”還差許多,怎麽可能施展出“幻靈”這麽厲害的招數。
其實我不知道,那是合體後的一種及耗內息的招數,暫時將自己的內息與合體獸融合在一起,形成和幻靈差不多的招數。而此時我已經勝券在握。
他本就受了不輕的傷,又強行使用極傷身體的功法,卻不能完全駕禦,此時已經是燈枯油盡,只要我在堅持一會,勝利必然屬於我。
巨狐的身體逐漸縮小,身體湛放的火光也愈來愈弱。見狀我心中大喜,猛的發力,巨狐哀鳴一聲身體在虛空化為烏有,由於與巨狐心神連接,如今巨狐受到重創憑空消失,他也如遭雷擊,口中噴出大口的鮮血,沒等我的劍氣及體,就如斷了線的紙鳶墜落下去。
四叔常說,“趁他病要他命,不要給自己的敵人任何反擊的余地。”我今天終於可以學以至用,劍氣下劈直追他而去,誓要把他打成重傷。
這時候,他大哥再也沉不住氣了,凌空劈出幾擊掌風將我發出的劍氣給抵消,空中的那隻手從懷裡拿出一柄銀色小刀,掣在手中。
我站在他面前,不在追下去。
他大哥怒喝道:“小輩,心腸竟如此歹毒,廢了武功尤不滿足,還要別人的性命,難道你們家長輩就是這麽教你的嗎?”
見他裝作一副義薄雲天的樣子,我暗裡揶揄道:“剛才怎麽不見你出來說句話,等到兩敗俱傷,你再出來收拾殘局,真是好處都讓你得了。”我不滿的哼了一聲,望著他不說話。
他見我不說話正合他心意,又道:“小輩,今天就讓我來替你家大人教育教育你,好讓你知道行走江湖要知道尊敬長輩。”
他手中一緊,雷霆一擊向我攻來,刀雖小,卻給我重愈千斤的感覺,銀光如水,我總覺得他的那把刀有古怪,不像外表那麽嬌弱。
他來速極快,竟比他合體後的小弟仍快上兩分,我來不及細想,一揮手中的“烈炎”迎了上去,他從我的頭頂撲落仿佛餓鷹捕食,而那把秀氣的小刀正是鷹的尖銳的喙。
對付他,我不敢有所保留,全力施為,焰芒暴漲,火焰熏天。眼見我氣勢坐大,他口中厲喝,手中的銀刀倏地突長,眨眼間已有兩米長,刀身放出刺眼銀光,當胸重劈而下。
我被銀光晃的只能眯著眼露出一絲縫,鎖著他的身形。心中卻暗道不好,他手中的長刀是絲毫不遜於“烈炎”的好刀,他由上而下劈下來,又比我長這麽多歲,內息肯定比我強,此時他佔盡優勢,我有難了!
我勉強收起頹喪的情緒,全力迎上,“轟!”的一聲,我如遭電擊被震的到飛出去,五髒六腑仿佛移了位,氣血上湧,四肢重如鉛石,酸痛難忍。
一個照面,我幾乎喪失了一半的攻擊力,實在太厲害了,不愧是地球第二武道學校——紫城書院的老師,我和他完全不是一個級別的,我暗呼厲害,擦去嘴角的血跡向斜上方望去,一看不要緊嚇的我頭皮發麻,直道“死了死了”!
他見我在他佔勁優勢的時候全力一擊仍能安然無恙,大為驚訝的同時已經下定決心,先下手為強將我立斃刀下,以防我不小心逃走後患無窮。
所以在被巨大的撞擊力撞的向後倒飛時,竟然召喚自己的寵獸刹那間已經合體,銀色的盔甲在月光下極為刺眼,整個人立在那裡竟然給我若磐石般不能動他分毫的失敗感。
他嘿然大笑,道:“哈哈,小輩不要怪我,你沒罪可惜卻懷璧有罪!等到下了地獄,趕快投胎吧,下輩子千萬小心了!”
見他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樣子,我把心一橫,冷冷的道:“將那麽多廢話幹什麽,不就是想要我的寶貝嗎,有種過來哪吧!”
他見我不為他的氣勢所嚇,嘿嘿笑道:“我看你嘴硬到幾時!”不在說話,他本來就不想說這麽多話,只是現在勝利在望,得意之下便忍不住。此時被我一諷刺,頓時有些尷尬,緩緩將刀遙指月空,忽然從刀中縱出刀罡。
夜風習習,殺氣迷漫,我感到死亡在即,他的舉動已經充分告訴我,他一定要將我殺死才不會有人泄密。
“紫城書院!”我恨恨的道,此刻紫城書院在我心中就如同一個毒瘤,我如果能夠活著見到明天的太陽,我不會讓紫城書院好過的。
死亡近在咫尺,我和他相差太多,連一點反擊的力量也沒有,死亡的威脅頓時讓我產生一種明悟,即便死我也死的轟轟烈烈,才不負義父四人天下四大聖者的名號!
我驀地大喝道:“你不想知道是誰送我的這些寶貝嗎?”
他聞言一愕,心中暗道:“對呀,是誰這麽大方竟把這些不可多得的東西送給他一個黃毛小子!”於是沉聲道:“是誰?”
本來他刀罡如電,氣勢如虹,此時一頓,立即氣勢大減,我暗呼好機會,突然召喚小龜出來與我合體,同一時間,手中的“烈炎”已經被我換為四叔贈我的“魚皮蛇紋刀”,我到要讓他瞧瞧什麽才是真正的神兵利器!
我大呼道:“老賊,你上當了。”
他一聽,頓時知道被我的小把戲給騙了,惱怒的叫囂道:“小兔崽子,我要讓你生不如死!”
我如意算盤打的雖好,卻是人算不如天算,鬼知道怎麽回事,我本來是召喚小龜出來與我合體,這樣我好有一拚之力,誰知道,出來的竟是整個鼎。
“靈龜鼎”一出來就燦出萬丈彩光,本來對立的兩人立即被突然出現的異況所鎮,心為之奪。
彩光持續不久,徐徐收回到“靈龜鼎”的四周,瑩光流轉宛若活物,隱約可見一隻可愛的小龜在鼎壁遊動,隨著小龜遊動,鼎也開始慢慢的旋轉,一圈一圈越來越快,逐漸發出巨大的吸引力。
不偏不倚,斡旋般的巨大吸力正是向他那個方向而發,等到他發覺不對勁的時候,已經無法脫身了,他眼看不好,一聲暴喝刀罡無視鼎與人之間的距離,瞬間劈在鼎上。
鼎只是微微向下一沉,仍發出巨大的吸引力。
我目瞪口呆的望著這一切,“好一個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情形急轉直下,我全身心都活躍起來,哈哈大笑道:“人算不如天算啊!”
他不理我的諷刺,猛的又是一擊劈在“靈龜鼎”上,我見狀趕忙衝上去,手中的“魚皮蛇紋刀”也暴出可與之相媲美的刀罡,生生的將他的刀罡給攔在半途。
他怒喝道:“小輩騙我,待我脫身一定要將你碎屍萬段,難以解我心中之恨!”說著手腕一轉,刀罡以極為刁鑽的角度向我攻來,沒想到他被困住無法動彈仍能發揮出這般精妙的刀招。
我舉起手中“魚皮蛇紋刀”將刀罡封在身外,我的“魚皮蛇紋刀”雖然較他的刀要高幾個級別,我和他硬拚仍是費力的很。
刀罡乃是極剛之物,無堅不摧,可惜他被困住無法施出刀罡的全部威力,我受了傷本就不是他的對手,只怕拖的越久對我越是無力,我當機立斷,催發自己剩下的全部內息。
有了第一次的經驗,這一次也沒讓我失望,刀罡全都爆發出來,在空中聚合形成綠蛇的幻靈,我“呀”的大吼拚盡全力往他攻過去,綠蛇的幻靈可能是因為我功力不足的緣故不如上次那般明顯。
身體似有若無,不像上次如同實質給人真實的感覺,綠蛇張開血盤大口,獠牙閃閃發光,冷血的眼睛綻放著吞噬的冷芒。
他自然知道這是生死關頭,狀若瘋狂的厲喝,刀罡在空中和幻靈糾結在一起,無奈身體被困,他還要分出很大一部分精力來抵抗“靈龜鼎”的超強吸力。
我們兩人都是用盡最後一絲內息,誰堅持到最後,誰就是最後的勝利者,汗一滴滴的從額角滑落,我們兩人都怒瞪著對方,連汗都不敢擦一下。
我到底太嫩,漸漸不支,綠蛇也越來越小,他的刀罡雖然也變小了很多,但仍是緊壓著我。就在我感到絕望的時候,一聲清脆的長鳴在夜空中格外響亮。
我欣喜萬狀,暗道平時沒有白白浪費那麽多靈藥養它,關鍵時刻,終於發揮出自己的能耐,“我得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