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國文也確實是成心不讓別人活了,他興高彩烈拉動著三八式步槍打著狙擊,三八式步槍的精準性能讓他感覺異常順手,天生的槍感迅速掌握了三八式步槍的射擊要領,盡管6.5毫米口徑三八式步槍彈的殺傷能力弱些,但是比起八一式步槍彈更強的穿透性,加上范國文瞄著敵人要害射擊精準度足以彌補這個缺點。
“?!一個!”
“?!一雙!”
范國文握著三八式四平八穩地瞄準陣地前方,盡管敵人借著掩護石塊或樹木極其小心地運動著,但只要稍有身體暴露出來,立刻被被一顆子彈咬上。
一個日軍士兵盡管很是壓低著自己的身子,但剛露出一個肩頭,一個子彈帶著尖銳地嘯叫飛了過來,爆起一團血花,甚至這名日軍士兵還沒來得及慘叫,被子彈撞在肩頭,震得身體向後一仰暴露出半個腦門子的時候,又一顆子彈鬼使神差地直接在鋼盔上爆了個溜圓的洞。
撲!日軍士兵的屍體很無奈地塵歸塵,土歸塵。
這種令敵我雙方極度抓狂的神槍射擊,范國文楞是一個人死死地壓製住了一連二連左翼的敵人,不論是後方的日軍指揮官嚎幹了嗓子,前面的士兵依然爬得跟龜速似的,稍有不慎就有一個倒霉鬼被子彈撞地暴露出要害,傾刻間喪命在下一顆子彈之下。
也許是看到機槍副手小虎張大了嘴傻傻地看著自己,范國文一瞪眼:“看毛啊,再給我拿幾條子彈帶來。”
周圍散落了十幾顆仍逸著硝煙的彈殼。
“是是是!”小虎同志對范國文大神的輕重武器神射絕技佩服得是五體投體。
就在這說了幾句話的功夫,幾個日軍士兵趁機朝著范國文的位置開火,子彈的音嘯嚇得范國文一縮腦袋,子彈掠過掩體上方呼嘯而去。
“!又皮癢了不是~”范國文推起馬克沁突突突的拉開了火力。
剛才開槍的幾個日軍士兵別提多鬱悶了,本來還以為仗著人多槍多能夠壓製住對方這個神槍手,哪曉得對方反倒拖出一挺重機槍火力凶猛地反欺負起他們來。
“嘿,欺負的就是你。”范國文呲著牙一通猛掃。硬是用密集的彈雨掃得幾個日軍士兵雞飛狗跳。
嘎嘎嘎嘎嘎!鬼子的十一式歪把子遠遠地與范國文打起了對射,也許是范國文的火力過於凶猛,打得對方根本無法顧及精準度,范國文身邊的碎石亂蹦,卻楞是沒有傷到他一根寒毛,反到是鬼子的輕機槍手兩三下被打撲在地,直到日軍的兩挺九二式重機槍與范國文拉開了重機槍vs重機槍地對決戰時,范國文才罵罵咧咧的拖倒了馬克沁。縮著腦袋抱著三八式步槍坐在掩體坑裡,馬克沁的長彈鏈欺負小日本的30發供彈板,他自己都感覺掛不下面子,又撿起了三八式。
心裡數著敵方九二式重機槍的彈板供彈的間隔,趁著敵人換供彈板時,范國文猛地爬起,穩穩地架著三八式步槍,對著敵人的重機槍陣地開火,
敵重機槍手身體一震,眉心出現一個血洞。軟軟的撲在了機槍上。副機槍手見狀,立刻拖著重機槍閃到一邊,沒有敢替上去反擊。
一個人楞是守住了一塊陣地。范國文身邊的戰士們都快無聊的打起了哈欠,光看著范國文輕重火力表演,就足以頂得住敵人地衝擊。
一連二連地左翼就是這樣陷入了僵局,然而右翼卻是打得熱火朝天,三連已經在後面的山溝裡找到了鄉親們,開始帶著鄉親們轉移,由於鄉親們都帶著牲口,大包小包的細軟,男女老少地近百號人,要想不驚動敵人轉移可真有些不容易。三連拉起了警戒線長龍一步步接引著鄉親們轉移。
老鄉們的牲口嚎叫和小孩的哭聲還是驚動了日偽軍的斥候,三連不得不抽調戰士進行圍剿但還是有兩個敵兵逃走了。
“喲西!有支那的平民,嘿嘿難怪支那的部隊會一反常態死守在這裡打陣地戰,只要消滅這些土八路,那些平民還不是任我宰割。”這支日偽軍混成大隊的大隊長宮城少佐,柱著軍刀,帶著陰笑地摸著嘴上的一小撮胡子。
剛從兩個逃回來的斥候嘴裡得知,居然有一百多根據地的群眾在附近一條山溝裡,怪不得這支人數不及己方地土八路會死死地拖住他們。
“嘿。就怕你們跑掉,通知下去,以中隊編制進動衝擊,不準後退,違者殺!同時派一支中隊,迂回到他們後面去!”宮城大隊長下達了命令,然後穩坐泰山狀坐在一個馬韃子上。
“,一定是讓他們發現了老鄉們。”二營長不時舉著駁殼槍對著衝近的教人連連開火,現在連營部辦沒得安生,敵人一步步衝得很近,不時地發起衝鋒,一連和二連的戰士們都要迎上去開打白刃戰才能打退敵人。
二營發現敵人的攻擊強度驟然增強了許多,幾乎是中隊編制連番上,每衝近衝進一步,就架起機槍陣地鞏固,步步為營地向一連和二連的防線突進,這給二營帶來極大的壓力。
幸好敵人的擲彈筒陣地被范國文的馬克沁給犁了一通,僅剩地擲彈筒並不多,只有不時零零落落的炮彈會落在二營的陣地上來,不然一頓炮火覆蓋,二營損失可會不小。
“弟兄們,頂住,給我頂住,後面的鄉親們還沒轉移呢!”一連長馬齊喊道。
“好耳熟的台詞!”李衛有些疑惑的看了看馬連長,跟著大喊:“我頂!”。
“穩住!穩住!“各班班長不斷地大喊。
各班班長帶著自己班的戰士趴在臨時挖出來的戰壕裡。
“開火!”
一陣排槍放過去,前面的敵人立時倒下了一片。
但是在日本士兵的威逼下,那些偽軍都不知道吃錯了什麽藥,無視自己人的傷亡,殺紅了眼般,死命地向二營一連二連的陣地衝過來。
這些炮灰偽軍當初抵抗日本侵略者時都跟軟骨頭似的,沒怎麽抵抗就當了漢奸,但當槍口轉向自己同胞們時,卻如同人品突然爆發般變得異常神勇,戰鬥力甚至會不輸於日本士兵。
人數上的差異對戰局的影響一下子顯現出來,但作為老紅軍團出身的二營戰士們卻不為敵軍優勢兵力所動,牢牢控制著戰鬥節奏。
“殺!”編制為單數的班衝了上去,撩起了軍刺拉開了這場戰鬥最大規模的白刃戰序幕,生生地用身體組成攔截線擋住了敵人,而編制為雙數的班則仍守在戰壕裡,抽空打冷槍,消滅白刃戰戰團裡的漏網之魚。
好在日偽軍混成大隊的目的是先吃掉二營,再慢慢地殺害那些手無寸鐵,行動緩慢的根據地群眾,否則光是日偽軍大隊的一次全隊衝鋒突破,可不是二營能拚死阻攔得住的。
雖然付出的代價巨大,但二營也切實地完成了任務,死死的拖住了敵人的注意力。
李衛是非常喜歡這種混戰,人多手雜,注意力分散,對於他這種武林高手而言簡直是如魚得水,格鬥刺在左右手裡不斷轉移著,一會兒功夫他就放倒了五六個偽軍。
相對於其他並不具備扎實武功基礎的戰士而言,在戰鬥中的表現也絲毫不輸於李衛,作為歷經長征,數次反圍剿戰役,能夠幸存下來的老紅軍戰士都有著屬於自己所獨有的一套戰鬥方式和技巧,通過生與死的錘煉,結合個人不同的體能和動作習慣磨出來的刺殺招式技巧,在戰鬥中非常具有效率,特別是平時按班有意識的進行組合刺殺訓練,各個班的戰士把衝上來的敵人進行分割,不論什麽時候,所面臨的敵人人數都比較少,像蠶食一樣一點點磨掉近身的敵兵。
上百米長防禦陣地有如同磨刀石般將這支日偽軍混成大隊粘在陣地前。
“報告!我們,我們遇上了支那大股部隊,迂回攻擊的士兵們全軍覆沒!”出發了好一會兒中隊長滿身血汙在幾個同個狼狽的士兵攙扶下氣急敗壞的逃了回來。
“什麽?!”宮城大隊長剛才還是穩坐釣魚台般靜候著前方戰鬥分出結果的鎮定, 立刻變成一臉的震驚。
宮城大隊長跳了起來,不顧輕重的掐著這個中隊長的雙肩,惡狠狠道:“究竟是怎麽回事?你們遇上了多少敵人?”
被宮城大隊長掐得手指幾乎快陷進肉裡,疼痛使這個本就帶傷的中隊長臉上一陣灰白之色,但還是有些黯然的說道:“我們剛剛出發了五六公裡,突然撞上了一支八路先頭部隊,戰鬥猛地打響了,可是沒想到這支八路越來越多,雖然帝國的戰士們很英勇,但是八路的人數幾乎比我們多一倍,而且火力不比我們差,大多數帝國的士兵們都倒下了,為了回來通知大人您,我不得不丟上武士的榮譽,不體面的逃了回來,大人,這很有可能是八路正規部隊。”
“這,這怎麽可能?!“宮城大隊長松開了手,皺起了眉頭,前面的戰鬥還陷入僵局,現在又冒出一支八路來,局面變得捉摸不定起來,他的心裡突然有了不好的預感。
像是印證了宮城大隊長心中的不安,西面的山嶺上猛地響起了清亮的衝鋒號聲,幾乎如同共鳴一般,東面也同時響起了衝鋒號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