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一次,外傳作者不是周行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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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的父親看起來比我爸年紀要大上不少。不過實際上他們都差不多,也許我爸還要大上點。不過,要論到勞心費力,卻是他要比我老爹累的多了。沒扳著臉,笑呵呵的很親切。穿著暗灰色的中山裝。坐在客廳的木沙發上,上下打量了我幾回後才開口:“嗯,小夥子不錯。精神著呐。”
我衝他微微鞠躬,說:“叔叔好。”
“好,好。來坐。”他向邊上讓了讓身子,輕拍身旁的空處。
沙發本就很長,他不用讓就足夠坐下四五個我的。不過那讓身的動作卻讓人覺得挺親近的。我走過去,在他身旁坐下來,太子走到旁邊的單人沙發坐下,順手的拿起遙控器開始換台。
“喜歡看什麽?”李叔叔指指電視。
“我不知道,平時沒怎麽看電視。”住學校裡雖然是有電視的,不過大部分時間是遊戲用,不玩遊戲的時候雖然也會開,可是大都也沒放多少心思在上面。
“不怎麽看嗎?那都做什麽啊,學習?”
“嗯……”最近我一直在跑各個地方打聽現在我們那地兒的勢力分布,同時了解了解梅姐那些姑娘們的生意。早了幾年出來混,好多東西都不知道。不過這麽說卻有點不好吧。
“也就看點閑書而已啦。”想了想,還是說點比較容易讓人接受的好了。
“看書?看書不錯。增長知識啊。”李叔叔笑了笑,“我這小鬼也是喜歡看書。不過你們可不能死看書了哦。有空也多多走走,出門玩玩。多交幾個朋友好。”
“我懶得跟無聊的人玩。”拿著遙控器的太子忽然插嘴說。
李叔叔也不如何將這種頂撞放在心上,對我說:“我這老三脾氣有點臭,平時你有沒有挨過他眼色啊。”
我笑笑沒說話,挑釁的看了太子一眼。沒想到卻給他注意到了,偷偷的對著我比起了中指。沒給他老爹看到。看來他在父親面前也是挺乖的嘛,這種等同於粗話的手勢就不敢公開的做。想不過七八年後,這種等同於問候對方生殖器官一般的粗俗動作變成一種大眾化的手語被滿大街的比來比去的。挺有點感慨時間的威力的。
李叔叔也就接著說:“從前他很少有帶過什麽朋友來玩的。偶爾有人來,也大多是我們這些老人們的孩子間會走動走動了。聽他說,你還有一人陪他一塊住是吧?”
“是。阿晉偶爾會來玩,不過他經常的要回家幫忙。不像我。”看到他望著我,我補充道:“他姓黃,大肚黃,單名一個晉字,魏晉南北朝的那個晉。”
“哦,他家裡做什麽的?”
“做點生意吧,忙的時候他就經常要趕回家去。”
“哦,早當家的孩子都懂事啊。那麽你呢?你住校父母怎麽看?”
我看了太子一眼,太子聳了聳肩。原來這家夥根本沒怎麽跟家裡說他的事。想一想也是,當年他半隻腳踏入黑社會的時候幾乎過了一年才偶爾聽他說家裡要怎麽怎麽樣。估計他不想說或者懶的說的事家裡人也問不出。難怪現在他老爸像查我們底子一樣的來問話了,原來正面了解不到的事情就想要迂回突破啊。想到這裡我不禁有點想笑,看來我成了半個世紀前的波蘭了。
“我父母並不在這裡,他們工作調動都在廣東呢。聽我說在學校跟同學住,本來也有點擔心。不過我跟他們說每個星期都會回外公那一趟也就不說什麽了。”
李叔叔有點驚訝的說:“哦!你父母都不在身邊?”
我無奈,將父母工作調動的事情從頭到尾說了一遍。然後就是詳細說明學校的一天生活。就差沒詳細列出每日時間表了。太子聽了一半,說了句我回房裡看書就走了。留下我陪他家那不是老頭的老爺子聊天。等我充分滿足他的好奇心時,已經是兩個小時後了。
揉著腦袋走進太子房裡,他正在看書。我瞧了眼,是《奧秘》。
“看這個。你好獵奇麽?原來竟然不知道。”
太子合上書,丟在一旁:“別扯了,我姐帶回來的。沒啥事做翻一翻而已。流言八卦一般的東西看看無所謂,迷上了才可怕。”
“那麽空閑,把著大和弄完吧。”
太子掉頭看了看桌子上那裝了一半的模型。答:“也好,一起玩會吧。拆零件吧。”
接過他遞過來的工具與零件,與他一起開始動手了。
“你怎麽看?”
“什麽?”
“這船啊。”
我抬頭看了看那完成了一半的模型,說:“不錯,接口很平整。部分零件做過細微調整嗎?”
“嗯,是。不過我問的是船不是模型。”太子邊熟練的切下零件邊說。
“我不怎麽喜歡日式的艦船,不過大和的確是很強。不過最後難免也就又一個亂世麒麟兒罷了。”
“什麽?”
“跟伊達政宗一個命。強歸強,可惜參戰的太晚了。等到出場的時候也基本沒它什麽事了。擁有當時世界上第一大的艦炮,恐怖的防禦力。不過時代的主角正從戰列艦向航母轉,沒它什麽事了。而且,日本造的東西都很古怪。樣子不討我喜歡。”
太子歎口氣:“我也這麽認為。如果不是看在它好歹是二戰最強戰艦的話我可能也就不買了。結果買回來了卻沒什麽熱情去裝。”
“好歹買了就別浪費啊。話說回來,能買到德國傳說中的興登堡不?據說計劃中有打算讓多拉上艦的說。”
“別跟我扯幻想中的東西。”太子不滿的說,“對了,你跟我老爸都說了啥?”
“還有什麽,你的日常生活一方面的東西唄。還有就是我們平時都做的什麽事。”
“你都說了?”
“能說的都說了,不能說的忘記說了。”
“你這算什麽話?”
“人話。”
“廢話真多。吃完飯陪我出去玩怎麽樣。”
“您老地盤您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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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吃飯的時候,認識了太子家裡的其他人。王阿姨看起來並不顯老,精神氣十足,很幹練爽快的樣子。太子他姐姐看來在這點上跟媽媽很像。知道了我的情況後很驚訝的讚我是少有的一方神童。說的我一陣臉紅,如果我是一方神童,那太子不就該是天下奇才了。如果不是莫名其妙的有了過目不忘的本領加多了些歷練,我比起太子來差的不是一點半點。太子他大哥就穩重多了,話也不多,就整一個運籌帷幄樣。談話中就隻略微了解到他是跟母親一同經商的。
小心翼翼的回話,好不容易吃完了這一頓飯。跑太子房裡倒床上歎氣:“這飯真吃的是步步為營啊。”
太子跟著進來來:“你丫今天飯桌前那表現就跟條巴兒狗似的。”
我眯著眼瞧他:“是你覺得還是你父母們覺得。”
“他們?得了吧。他們現在可真當你是一有理想有道德有文化有紀律的四有新人啦。”
我用**的表情笑道:“這個世界上,就你看不到我這優秀的本質。”
太子一個虎撲砸我身上,不急防之下,我捂著肚子在床上打起了滾。
太子得意洋洋的說:“出其不意方能克敵製勝啊。你正轉著我會怎麽回答然後掏我話裡毛病的念頭吧?我這回就真不想動口了。”
“你個卑鄙無恥**下流的蟊賊。大俠我一時不查著了你的道,等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到時候再收拾你。”
“這就不用了,來吧。出門,出門。”太子邊說邊動手拉我了。
順勢坐了起來:“出門。”
“陪我去我從前常玩的地方去。”
太子常玩的地方?我嘀咕著跟在他後面出了房間。太子跟父母打了聲招呼就出門了,拒絕了派車的建議。太子說地方也不遠,順便可以帶我逛逛街。回來前打個電話回來再派車接就可以了。
我跟太子繞了幾個彎才從小區裡繞到了機關的大道上,然後又轉了兩個彎才走到了大街上。這政府地兒也不小啊。
“市裡頭都能圈那麽大塊地,政府真**。”
太子白我一眼:“你瞎扯什麽?從前圈地那陣子這地又不值錢。而且這地本來就是屬於國家的。再說了省政府是一省之代表,寒酸了你面子上也不好過是不?”
“隨便說說也殺不了我頭。何況,即使實情如此。也就總還有人看不順眼的不是?那些個人才不管你這原因是什麽呢,總之這衙門不清水,有些人就總會一致認為其**。”
“要現在還是封建王朝的話,我就先治你一個文字獄。這算什麽話。”
“胡話吧。我們去哪?”
太子走在了前頭去:“跟我來吧,大概走兩條街吧。你可以順便逛逛。”
這省城的街道並不比我們那地方寬上多少。這一片基本都屬於老城區,道路不只略顯狹窄還有點九彎十八曲的味道。比起如我爸媽那邊的寬廣馬路來氣勢上就弱了許多。不過卻很聚集人氣,走在這樣的道路上讓人覺得忒熱鬧。新興城市的那種現代化規劃氣勢雖有,卻如同鋼筋混凝土森林般冷冰冰灰蒙蒙的。
一路上頗多的食肆,我跟太子倆也就一路信步而過了。到了下崗街那地方後才開始有點興趣看看。下崗街,幾乎都已經沉澱到了記憶底了。許多地方都有類似的這麽一條街,它本都有自己原本的名字的。而下崗街也絕對不會取代它原來的那名字。可是,不少人卻還是習慣的叫起了它這個外號。改革的確留下了不少時代性的東西。
挺喜歡這樣的地方,因為在無數不需要的東西之間找到有趣的東西通常都會給人帶來不少驚喜的。而因為這條街地理位置的關系,常常有所謂的“太子黨”這一類的人們來玩,有趣的東西也就更多了。太子就跟我說這裡經常有俄製的望遠鏡與刀具賣。不過今天晚上沒看到,倒是看到有人在賣仿造的。隨手買了個來玩,反正也不貴。
一段不長的路就這麽給我們走了快一個小時才走完。在一家寫字樓的三樓,竟然有一家道場。從它地面上鋪的草席與清雅的布置上推斷,該是私人性質的。那麽教的大概也就是空手道或者跆拳道一類的了。
“這裡教的是什麽?”
“你想學的大都能找出來, 空手道、柔道、武術套路什麽的都有師父。”
想不到竟然還小看他們了。
“不過這裡主要的也都是空手道跟柔道。其他的有別的地方。”太子補充道,“我在這裡練了半年的空手道了。”
我跟著他進去,裡面的人還不多。只有幾個女生聚集在了一塊聊天而已。其中不乏漂亮的小姑娘。我一個個的挨個給她們打分,基本上都處於7、80上的。樂呵呵的看著她們邊說話邊站起來比動作。
“別看了,你真有興趣一會我再給你介紹。先去換衣服吧。”太子在一旁說。
“換衣服?”我不明所以的看向他。
太子一笑:“天天看到你打太極,阿晉也說你練過功夫。我來試試你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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