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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險道
作為一個人,不管年齡多少,能力如何,家境怎樣,都始終該有一個夢想,夢想支撐人成長,給人以勇氣,帶來智慧與堅強的上進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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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世界上什麽最來錢?從前沒有認真想過,雖然曾經在遊說別人拿錢出來或者被人遊說拿錢出來的時候說過這話,可是仔細想想,那些話不過都是在扯淡而已。說的人與聽的人都不會真信。那些都不過能說是很來錢,不過大多數情況下都是很去錢。丟水裡都不帶響那種。
“按照最基本的規則,大家都是收保護費起家的吧。”
“保護費,即使我們二中的學生大多家境好,交的起擇校費。可是一個月5萬也到頭了。這裡面最後能入我們手的有沒一成還不定呢。”
“五千?那不用去收,我每個月開口管我媽要都有了。”
在沒什麽人的酒吧裡,我與太子坐在吧台邊的高腳凳上,喝著一種叫檸檬茶的碳酸飲料,進行著一場沒營養的對話。
“你媽是做什麽的?很有錢啊。”盡管早就知道是進出口與地產等等許多方面的生意,不過我還是要問問。
“賣點刺繡,花瓶吧。”太子回答。沒地產嗎?估計時候未到。
“我們能做嗎?”
太子搖搖頭:“本錢跟關系不是一天兩天的事,而且做生意我們的樣子估計壓不住人。何況……為了混黑社會去做生意?這功夫也下的太足了吧。”
“黑社會在外頭就是叫的公司啊。做生意也算是入門了。”
太子擰了半個檸檬進那黑色的檸檬茶裡:“人家的生意買賣的是人命跟軍火、毒品。”愣了下,“我們能賣這個不?毒品該來錢很快吧。”
我擺了擺手:“毒品利潤高,不過小打小鬧的還不如就去收保護費呢。大的我們也做不來。”
“那隻有去偷去搶了。說了半天,我們不就是沒本錢做大的嘛。說到底,也隻有錢生錢最他媽快。”
我歎口氣:“錢啊。唉,萬事開頭難啊。等級低隻能在村口砍史萊姆混個位數經驗,等級高的就能殺上萬經驗一頭的龍了。”
“等級低等級低……”太子喃喃的重複著無意義的幾個字。我也沉默了,慢慢抿著檸檬茶。酒吧裡一時陷入了沉靜。我慢慢轉著念頭,將從前的見聞一樣樣的洗一遍。做過的,聽過的,想找出一樣成本低,來錢猛的路子。同時還要兼顧風險低這一項因素。我們現在都還是祖國嬌嫩的花骨朵,不是怎麽的茁壯,小心沒壞事。
“我們找個等級高的存檔怎麽樣?”太子忽然開口。
“什麽?”我給一嚇沒反應過來。
太子兩眼放光的抓著我雙肩說:“低的沒意思,我們玩高級的存檔去。”
“高級存檔?”
“跟了老大是跟來做什麽的,自然就是因為他等級高嘛。我們等級不夠,想升級快自然就要讓老大帶了。”太子嘿嘿笑著說,不過那笑容裡快樂的成分怎麽看都沒奸詐的得意多。
我很讚同的點點頭:“有道理。雖然錢最後大部分要給上頭。不過,如果錢路上有隻攔路狗。老大看來也是不反對花點力氣來踢它一腳的。”
“可是,如何保證這狗一定就擋在路上呢?”
“這個,路怎麽走不就正是我們帶的嗎?狗不擋路,怎麽就把路修到他屁股下去。呐?喔嘿嘿呵呵……”想來,我現在臉上的表情跟我對面的那張臉沒有多少區別,都是一臉壞笑。
夜幕來臨,好孩子們都回家去了。或做作業,或看電視,還有的聚集在朋友家裡玩遊戲。已經不再是好孩子的我與太子並不在家,我們在有間酒吧裡將玻璃杯子一個個從架子上拿下來,將看起來乾乾淨淨的杯子用乾乾淨淨的抹布再擦一次然後放回架子上。自己邊上的擦完了,我們就將對方的拿過來擦一次。然後再換。一面做著無意義的事情一面從事著無意義的對話。
正在手中反覆抹著杯子,嘴裡討論著從力學角度來說在打架的時候該如何從對方的肢體變化來推斷對方下一步動作。忽然看到梅姐從門外走了進來,帶著一個高大,英俊的年輕人。看見我們兩個無聊的小酒保。嘴角掛著一絲微笑,款款向我們走來。
“原來你們上班還蠻積極的啊,還以為你們會曠工呢。”
“大姐,人生艱難啊。為了有口飯吃,我們哪敢啊。”我擺了個可憐相對梅姐說。
梅姐撲哧笑了,說:“分明還是個小鬼,偏偏人小鬼大。酒具都擦乾淨了沒?”掉頭向那英俊的小子說:“你想喝什麽?過來坐吧,愣那做什麽?”
那年輕人哦了一聲,走了過來。很帥的聳聳肩:“隨便。”
我頭一擺:“中華文明五千年。無數人下飯館,上酒樓。點了無數次卻沒一人能吃到的東西,那東西就叫隨便。”
年輕人表情一滯,坐下來的樣子進行了一半就給凍結了。梅姐在一邊掩著嘴笑出來了。
“怎麽樣,我這個新收的小弟厲害吧?”
那年輕人苦笑了下,回答:“人小鬼大。我要馬丁尼。”
我轉向梅姐:“梅姐呢?”
梅姐嗯了聲,看了看我,說:“是了,你說你也會調酒的。那我就試試看好了。;blue 。”
還好,都不是什麽酒吧特色招牌酒。我不好煙,所以就分外愛酒。時常自己在家裡小喝幾杯,大眾酒的調配算的上熟練了。片刻後,兩杯酒已經送到了他們面前。
梅姐與這年輕人嘗了口,都點點頭。
“不錯,小鬼有前途。如果有心發展,日後必是名師。”這年輕人很大方的讚揚說。
我笑了笑:“玩玩而已,作酒保很悶的。”
梅姐說:“能得到鼎鼎大名的黃鸝稱讚,你這小鬼也是好運氣了。”
黃鸝?火雲第一智囊?就是這個小子。我一驚。差點將手裡的酒盅丟地上。交手次數不少,不過卻從來沒見過。相片雖然有一兩張,不過離了那大大的黑墨鏡,加上年輕了幾年。還真的沒認出來。他是那些老大們的子侄一輩的人物,年輕一代的領頭人了。不過認真衡量的話,他像商人多過像黑社會。很有全局戰略思想。在從前與我們的輸輸贏贏中,贏了不急進,輸了戰卻也不輸陣,刀口上搶不到的東西他就從別的方面來奪。穩穩的壓著我們,不讓重炮的勢力跨出這一省,直至重炮死,都沒從他們手裡搶到過什麽。他的外號叫黃鸝,本身沒有什麽意思。就如同他的長輩們叫長江黃河獵人黑狗一樣。本來是從前在部隊上執行任務的時候叫的代號,他們成立了火雲後就挑了個來用了。後來的小子們有的也沿用了祖輩的這習慣。
梅姐注意到了我的失態,取笑說:“這小子天不怕地不怕,聽到黃鸝兩字都打哆嗦。看來你的名字真可以止兒夜啼了。”
“梅姐取笑了。”黃鸝再次苦笑。看向我的時候眼光就有點怪怪的了。忙收拾了東西換一個地方站著,留他們兩人在那低聲談話。
太子湊過我身邊:“這個小子就是你說的那個火雲的人?”
我點點頭,嗯了聲。
“果然看起來比我們這塊的光鮮多了,斯斯文文的。比我們學生都學生。”
“他還就真的是正規學校出來的。”我搜索著從前的記憶,“似乎是他老爸在戰場陣亡後,火雲的人就開始照顧他了。後來畢業後給火雲的貨運公司幫忙,知道了火雲的底後也就成為了一個大哥。”
“如果不是你特別的提過他,我還真不知道他是火雲裡風頭最勁的年輕大哥呢。這樣子完全一點殺氣都沒。”
“會咬人的狗都不叫。”
梅姐跟黃鸝在一邊討論,我跟太子就避在一旁有的沒的做著些可有可無的事情。順便思考怎麽遊說梅姐給我們掏錢的問題。過了半晌,太子忽然湊了過來:“你說他們在說什麽?”
低聲頭碰頭的湊在一起說話,我又沒有古代大俠那種默運神功,百裡內蟲飛草動皆納耳中的本事。怎麽可能知道。沒好氣的說:“殺人放火,搶劫盜竊。沒好事就是了,鬼才知道他們在說什麽。”
鬼才知道,想不到太子就真是鬼。低聲的說:“他們在討論訓練幾個女人去做臥底的事。有的送去敵方那打探消息,有的去巴結政府官員。原來這窯子也不簡單。”
原來如此,難怪梅姐跟火雲老大黃河的關系一直是保密的。梅姐為他秘密訓練金手指,而黃鸝的名聲現在還沒有在這邊響起來。現在大概是火雲安撫西邊大本營的時候,還沒打算吃下這邊的地盤。 正想著,忽然太子吐了句國罵,然後說:“這王八蛋竟然給我家老頭子也安排了個。看來我這兩星期要回家看看。”
我呵呵暗笑,拍拍他肩頭安慰他:“別怕別怕,任他門外彩旗飄揚,家裡一面紅旗不倒。”
太子忽然撥開我的身子:“別擋,看不到了。”
我奇怪的重複:“看?”
“嗯,看。跟從前家裡的警衛隊長學的。”
原來他還會這個,從前竟然都不知道,看來要記住了,以後用的到。不過轉念一想,估計現在想忘也不會忘掉。不過火雲的確胃口不小,家裡還沒安定呢,就已經開始往外鋪路了。不過光這麽用美人記也頗糙了點。梅姐訓練出來的人雖然比起那些一般賣笑的人要高那麽一點,不過卻也脫不開豔麗與風塵。說通俗點就是狐狸精。這樣的貨色,送來我也不怎麽敢吃啊。
嗯,是了。想到這裡心裡忽然有了個計較。當下放下手裡的活向梅姐走了過去。
“梅姐啊,我跟你商量個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