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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傳說》第104章
自己廣告之,新書《十天八荒萬妖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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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沒記錯,中國人民文學出版社後來引進《哈利;波特》4冊,除去版稅等成本,才賺了不到300萬人民幣。當然,盜版賺了多少我就不知道了。我這麽一說,眾人倒真覺得有一點信心了,畢竟現在靠本本分分賣書賺1000萬的例子不多,除了那本號稱賣了1,000,000,000冊的《學習的革命》。

 當然,更重要的是這次推出的新作者基本上都是沒什麽名氣的,從這一點上可以看出我們在宣傳上已經有了極大的優勢,若換作其他出版社來包裝這些新人,所花費的時間和金錢肯定要大於太陽集團,效果卻未必好。

 強勢的好處就在於是傾銷而不是推銷。都是賣東西,境界完全不同。

 在座的都是明白人,他們知道,現在開頭就能賣到這個數,最起碼的證明了這些新人作者還可以繼續利用下去,可以借題發揮下去――利用這個詞雖然不好聽,但實際上就是這麽回事兒。

 目前我們所做的只是一個引導,引導著出版物向純娛樂方向發展,這是對市場的妥協,也是對傳統的挑戰。

 我接著說道:“小說出版是一個開始,之後的事比這個要複雜很多。說老實話,咱們公司既然能掏錢出來拍3億美元的電影,搞1億的名星包裝,這千八百萬人民幣的收益我們還真未必看得起。之所以我們最開始選擇小說,只是希望大家明白,即使在盜版橫行的中國,想靠賣書賣文化盈利也不是什麽難事。”

 眾人繼續點頭,商量好的一樣整齊。

 “電視、電影、圖書、雜志、網絡、廣告、周邊產品……”我掰著手指頭給大家數道,“所有的這一切一切,是一個相接緊密的環,把這些東西整合到一起,就是文化,就是社會所接受的東西,就是流行,就是能改變他人的偉大力量。我們的目的不是拍一個賺多少錢的電影,製造一個能帶來多少收益的明星,我們要創造的是一種能改變世界的力量,用這種力量,把諸位想表達的東西和大眾需要的東西結合在一起,你們的名字,很有可能會寫在歷史上。”

 頓了頓,我又笑著說:“大家別以為我是剛來照例說一些打氣的話,其實海外很多傳媒集團都對中國虎視眈眈。我們的合作夥伴新聞集團就不說了,像迪斯尼時代華納和索尼等等這些公司沒有一個不惦記著中國市場。未來5年內,在中國最賺錢最有前途的行業我可以告訴諸位,是手機、金融和房地產。”

 跟我相處時間比較多,關系最隨便的付曉飛接了一句:“原來沒有傳媒啊……”

 這話一說出來,大家都笑了。付曉飛畢竟在這方面腦子轉的稍微慢一點,完全沒領會我的意思。

 我笑著問他:“好,那你告訴我,所有的這些行業的興趣,都要靠什麽的力量?”

 “啊……”付曉飛一下就明白了,“傳媒。”

 我打了個響指:“沒錯,就是傳媒,這些產業越發達,傳媒在其中賺錢的機會也越多,傳媒在其中的分量也越重。”

 “這些大話大家都明白,”我自顧繼續說下去,有時候沒用的話也必須要說,也許說了沒用,但說了一定比沒說強,“但是說和做總還差一個境界,0和1之間有著無限的距離。我想問問大家,今天有什麽流行的東西?”

 付曉飛第一個答應:“暢想書系。”

 “別自滿。”我揮揮手,“賣的還沒有《廊橋遺夢》好,不算流行。”

 “!”酸梅在這方面比其他人有優勢,她接觸資訊比較快,搶先說出來一個。

 “韓流是一個。”我點頭,“還有呢?”

 翻了翻眼睛:“光良。”

 王光良和黃品冠的《掌心》此時剛剛拿下了幾乎所有華語音樂大獎,96年的時候在中國大陸比較接近流行的城市裡都能聽見他們的歌聲,要說是流行的一種也勉強合格。

 我笑著點點頭:“諸位要明白,你們要掌握的不僅僅是時尚,還有流行,流行是不限於時尚的。”

 進來之後一直沒吭聲的馬伯庸悶聲道:“其實,今年最流行的是歷史電視劇和壯陽藥。”

 我拍了一巴掌:“說得好!這才是今年我們可以瞄準的東西。”

 我對道:“在中國,想融入這個大環境下,香港和好萊塢的那套成功經驗基本上不管用,學了用處也不大。中國有十多億人口,青少年隻佔了其中的3億,流行向的明星包裝能打動這3億,剩下的那些怎麽辦?你們知道中國銷量最高的娛樂刊物是什麽吧?”

 這個鄭穎紅知道,張嘴就來:“《故事會》,1200萬銷量。”

 我問酸梅和:“1200萬本,一個月賣1200萬,聽說過嗎?想象過嗎?”

 略遲疑地搖頭:“絕沒聽過。”

 我揮揮手:“今天布置個任務,諸位回去都給我看一遍最近正在熱播的《宰相劉羅鍋》,回來跟我談談這玩意怎麽紅的。我不是看不起各位的經驗和見識,我只是希望,在面對一種文化意識形態的時候,各位自己也要學會變形。最起碼現在我們面對的還是中國人,等將來面對印度人的時候,難度就沒這麽低了。”

 公司四個高管老老實實回去看劉羅鍋去了。我知道他們心裡都有點不服,打算在電視劇裡挑些毛病回來諷刺或動搖一下我,只是這一番單方面講演之後他們自己心裡也會有一點點動搖罷。我對搞傳媒的這些人只有一個希望,我希望他們在成為世界主義者之後再化身成民族文化的代表。

 

 1996年9月和10月之間有兩件事非常引人注目。

 第一件事是中國足協副主席許放的去世,在媒體大規模報道他生活清貧為人正直的同時,中國足球開始了甲a和假a並行的時代。

 第二件事是香港區事顧問陳毓為抗議日本日本巡邏艦攔截中國船隻跳海遇難,他的死掀起了更大的保釣浪潮。在他過身後,香港保釣行動委員會負責人何俊仁帶領香港人繼續堅持保釣活動。

 從私人角度考慮,我知道這種事是媒體關注的焦點,從一個中國人的角度考慮,我覺得應該為他們盡一份心。

 在安排好傳媒集團高管們去學習本土電視劇文化的同時,我聯系了一下蔡青和魯薇,劉明耀現在身份是人大代表,更應該起一個表率作用。我們一行人跑了一趟香港,又跑了一趟北京,兩地之間,我們所能做的也不多,除了一些金錢上的援助,也只能是空泛地聲討。在國家利益的大方向面前,個人的一些得失看起來太無力,也太微不足道了……

 為了跑這兩件事,浪費了我們幾個人不少時間。我們所能做的都做了,但從長期角度來看,保釣活動既然要持續下去,中國足球也依然要繼續假下去。

 我們起到的作用,微乎其微。

 我只是希望,許多個微乎其微加起來,能有一些變化。即便不能改天換地,也至少指出一條人間正道。

 

 我從北京回來之後,再次開會,召見各位看電視劇看到眼眶發黑的負責人們。五個人當中惟有付曉飛和馬伯庸一臉輕松,其他人莫不是眼圈發黑,一看不是房事過多就是熬夜太久。

 這就是經驗主義失敗的地方了。在文化市場上,按照某個地區的特定成功經驗去分析另外一個地區是完全可怕的事――就算在中國,還分東南西北多少個區域,口味也不盡相同,更何況拿大陸的電視劇和香港的比較?

 等秘書給大家上完茶,我穩穩當當坐在中間問眾人:“怎麽樣?感覺如何?”

 耷拉著臉用半生不熟的普通話說:“看完了……”

 酸梅臉上雖有疲憊的神色,精神卻很好:“看完了,很好看。”

 鄭穎紅的表現就比其他人要穩重一些:“這是第二遍看了,還是覺得不錯。”

 我笑道:“我現在說起和?,大家腦子裡能浮現出什麽來?”

 所有人一起做了一個惡心的表情……

 我差點把喝到嘴裡的茶噴出去:“怎麽?都想到誰了?”

 付曉飛沒好氣地道:“還能有誰?王剛唄……”

 我忍著笑把茶水吞下去,說:“這就是流行的力量,你現在去全國上下問,和?長什麽樣,最少一半人告訴你小個子胖圓臉小眼睛。這就是內地電視劇市場的特色,自從350多年前清兵入關,我國的電視劇事業就因此而蓬勃不止了。”

 酸梅聽我說得有趣,想笑,但還是忍住了。

 “在中國,”我說,“老百姓愛看的東西不是那些什麽酷的帥的流行的,那個容我們擱後兩年再談。現在想打動普通觀眾,要有平實的東西。電視上爭取中國家庭的主要階層,電影上爭取年輕人――大家覺得這樣發展有沒有問題?”

 舉手:“難道不需要包裝偶像了嗎?”

 “那是第二點。”我伸手指了他一下,“也正是我需要你去努力的方向,但是我們現在在討論的是,更大的機會,更大的市場,還有14個月,香港回歸,我希望大家能在兩地都有所成就,而不是希望靠香港帶領內地。”

 有點不服氣地閉嘴了,他不是沒有話說,是不敢跟我吵。我現在給的薪水是他以前公司的三倍,他才不會跟錢過不去。

 我伸手撩了一下頭髮:“這個月,組織一批藝人跟著創業基金的投資活動去搞義演,哥在這方面你沒問題吧?”

 問有沒有問題只有一種回答,點點頭:“沒問題,這個人家擅長。”

 我被“人家”兩個字搞得哆嗦了一下,看來此人果然是一個性取向比較冷門的人,不過這種人演藝圈裡也不少見,倒是見怪不怪了。

 我掰手指數:“全國范圍招人吧,這次演出是為了給創業基金的活動造勢,待遇盡量能好就好。演出完了留下一半人,全部帶去香港那邊培訓。”

 嚇得摸摸心口,完全不顧這個動作能給我帶來多大衝擊:“啊?要那麽多嗎?”

 我笑笑:“找一個團隊的名字套上去,一直不斷補充新人,單飛一個就包裝一個,永遠的年輕黃金組合。明白我的意思吧?”

 恍然大悟,其實我這不過是照搬97年才創立的早安少女組的套路,作為圈內人自然一點就通。原本有點不服氣的目光裡多了一些佩服:“好辦法,香港從來沒有人這麽搞過。”

 我輕輕敲了一下桌子:“韓國不是來了一個麽,我們便和那群醜男一戰罷。”

 轉頭對酸梅說:“鳳凰那邊虧損就讓它虧去――反正我姐和默多克都是有錢人,你不用關心。現在既然你並入我這裡,咱們就做點事好不好?”

 酸梅眨眨眼睛點頭,一副小姑娘模樣,惟我從來不敢看輕任何人,劉長樂能派她過來,她自然有她的本事。很多時候,人的能力和她本身的見識、水平、境界並無太大關系,我們看不起的很多幼稚的事,其實自己做起來並無分別。

 我說:“我想搞兩部電視劇,一部兒童一部成人。現在咱們公司持續在自己炒自己,也不差這一回了,你就負責公開征集一次劇本和演員吧。其它上層關系方面我來負責,具體到技術活兒方面的事你來做。”

 “好的。”酸梅答應之後追問了一句,“電視劇尺度方面……”

 “參照引進內地的港劇和外劇啊……”

 “明白。”

 

 開完會,我用手機又把付曉飛、馬伯庸和鄭穎紅又叫回來了。

 “知道我為什麽叫你們回來吧?”

 付曉飛搖頭:“不知道。”身邊馬伯庸不說話,高深莫測地笑。

 我搓了搓手:“唉呀……其實這幾天折騰你們主要是想調教這兩個不太適應內地環境的孩子,我知道你們都是不用我說這麽多廢話的人,但為了公平起見隻好一杓燴了……今天叫大家回來就是想給大家賠個不是,順便請大家吃頓便飯。”

 馬伯庸聞言眯起眼睛:“有沒有煎餅果子?”

 

 安排完和酸梅的事不出兩天,劉寧帶著作品來找我了。

 我特意安排了全公司的人一起在會議室看片子。

 劉寧選擇的主題是《都市與叢林》,從都市的角落裡表現自己的觀察力和表現力。他一共捕捉了三個角落,分別是街頭每天出來遛彎的老頭,菜市場角落裡落戶的賣菜人和學生。劉寧堅持說第三個片斷是因為劇本主要是以學生為主角的幻想題材才選的,否則他打算去拍下班之後的小姐。我惡狠狠地告訴他,我們現在沒有本錢拍關注生活的片子,要商業商業再商業――啊?我沒在騙稿費,真的……

 劉寧同意我的說法,不過他的解釋是既然希望打動人,還是選擇接近紀錄片的方式比較簡單。等把我打動之後再隨便發揮。

 片子不長,大約30分鍾,10分鍾一段,沒有任何對白,所有的聲音都經過處理被去掉了,連字幕都沒有。

 只看了10分鍾,我就可以肯定劉寧的天分了。第一段關於老頭的白描非常到位,其中一個鏡頭是晚上納涼的老頭們搖著蒲扇往回走,街頭的路燈慢慢一盞一盞亮起來。

 日夜交替,路燈繼續亮起滅下,同樣一條路上人來人往。老頭已經不在了。

 我看到最後天暗下去路燈也暗下去的時候,用力捏了捏眉心。

 劉寧坐在我身邊, 輕輕說:“如果有好的配樂,應該可以做得更好。”

 我輕輕點頭。

 在第二段短片裡,劉寧用了比第一段更進一步的悲傷調調,把底層生活的愛與哀描述得淋漓盡致,我都能聽見旁邊幾個人用紙巾擦臉的聲音了。一直到第三段,忽然陽光滿地,把所有人的情緒都拖回來。連我這種自認鐵石心腸的都恨不得趕緊回學校再賴兩年。

 30分鍾靜靜溜走,除了劉寧在我耳邊說了一次話之外,是完全的安靜。

 燈亮起來,我長長地出了一口氣,問劉寧:“你到底用了公司多少資源?”

 劉寧靦腆地一笑:“幾台機器兩三個人而已。”

 我放下心來,站起來問其他人:“大家覺得怎麽樣?”

 所有人都用力點頭。

 我環視一圈:“好,那就這麽定了。去宣布召開新聞發布會,叫能來到的記者都來,告訴他們,車馬費多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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