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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傳說》第1章
作者:劉振邦

 人們一般當我是個廢物,我也並不對這個太在乎。小刀疤身上沒有任何一條疤,即使有,那也不可能是刀疤。隻所以叫他小刀疤,是因為他叫我大哥。叫了我大哥的,我一律都喊他們小刀疤。

 刀疤是我在中學的時候打架打出來的交情,他臉上那道疤是我劃上去的。從那以後,他就叫我大哥。不過我不是老大,炮哥才是。刀疤昧了炮哥兩斤貨,他的馬子得了病缺錢,據說是心臟的毛病。不過他們兩個都沒跑掉。刀疤的下場很簡單,被砍了一刀,從左眼拉到了右邊下巴。就跟我很多年前砍過的那樣,不過,那時候並沒有砍開骨頭。炮哥罵我動手太利落,還數落了我,說什麽如果他去砍的話就能怎麽怎麽的。不過我知道他不過是在放屁而已,他能乾的不過是打炮,所以才叫的炮哥。他打炮還不喜歡避人,可憐了那姑娘了,刀疤說她心臟還很不好。

 我轉身出了門。雖然他不避人,可是我避他。看見那身肥肉在眼前抖無論是誰都不舒服。

 走出房子,在門口看見了太子。太子是真的太子,他老爺子管這一片天。可是蠟燭台兒黑自個,偏偏管不住他兒子。太子抖手甩出了一支駱駝,遞到我面前。

 “要不?”

 “不要。”

 他順理成章的將煙叼上,右手在地上一擦。他喜歡用火柴,還喜歡用食指與拇指夾著煙抽。據說,這手勢是滄桑男人的特征。自然,這是據他說。

 “老頭子要我去英國。”一口氣將手中的駱駝吃了快一半,他才開口。

 我們兩人就坐在門口的台階上。我轉過頭看了看他。

 “老頭子看來知道我的事了,想送我出去。x的。”停了會,又問:“你今年多大了?”

 “18。”

 “我小你半歲,乾脆你跟我一起去。”

 “不去。”

 他愕了一下:“為什麽?”

 “刀疤。”

 “聽說刀疤……”他停了口,比了個切頭的手勢。

 我點了點頭:“恩,我動的手。”

 “你跟刀疤……”他說了一半,不再接下去說。左右看了看。

 我別過頭,沒有去看他。對著天空問:“什麽時候走?”

 “我等你……”

 “不關你事。”我冷冷的打斷了他的話。

 他將駱駝放在嘴邊狠狠吸了一口,將煙頭丟在了我眼前,一腳踏了上去。

 “什麽叫不關我事?一世人……”

 我站起了身,他閉上了嘴。

 “刀疤身上有九條刀疤,有一條是因為我而長上去的。有八條是本該長在我身上的。關你屁事。”

 那一天,是2000年的元旦。

 出來混,無論你位子有多大,馬仔有多少,隨時都會有可能發生意外。你位子越大,就越要留意。所以很多人都把那句話掛在嘴邊:“出來混,遲早都是要還的。”有的時候,報應來的特別的快。

 我們家鄉那地說大不太大,說小卻也不小。能管那麽大片地方的大哥,也就是一方土皇帝。如果他死了,那麽就是很大的一件事情。手下的大哥們為了搶他那位子,必須找出我。我取走了保險櫃裡的東西,有一些官也要找我。

 不過最後,我還是成功的離開了。太子他出國了。差不多整個黑道給刮乾淨了。太子他老爸升官了。他的上司倒了。炮哥的死被定性為了黑道仇殺,所以我跑了後追我追的也不嚴。不過我知道,其中一定有太子幫了我。不知道太子他老爸會不會避人家的晦氣換個位子。不過那張椅子換或者不換,人們都當他已經接下了從前上司的位子了。不知道在這個位子上他能坐做長久。不過這些……對我已經不重要了……

 我到了一個新地方,這個地方很有錢,不過不是大家都很有錢。讓一部分人先富起來這句話雖然剛說起來的時候很多人都不滿,可是當那一部分人變成了多數之後,大家都很滿意。不過我知道,我不是那一部分人。無論如何,我不敢見光。有些事情,追的不緊是一回事,追與不追又是另一回事。這裡很多有錢人,所以就有很多希望有錢的人往這裡跑。希望能沾點好風水也成為有錢人,就算不能成為有錢人,也能分上一杯羹。這裡也就有了許多外來人口,我也就能不那麽的引人注意。需要吃飯。我不能坐寫字樓,那太張揚。而且,我也沒條件。而體力活我也不能做,那大家都是拉親帶友的,我一個外人太顯目了。我只有繼續靠打架換口飯吃。而我也不能入黑道。因為進了幫會就要出位,出位之前要先出名。我知道,在我出名後,一定會在出位前死。我只有半黑不白,一輩子的待在人最多,最能將自己藏起來的那一個階層裡。所以我知道,我一定會沒有錢的。

 替人家酒吧,舞廳做打手,看場子這種事情有點無聊,可是卻也很有趣。看著大家一口一口的灌著酒,感歎這個世界越來越墮落,偷聽失戀男女的痛哭抱怨以及遠大抱負,聽小職員們誹謗上司,有的時候還能聽到文學青年們懷才不遇的感慨……這些對我都很有意思。因為我知道,我的人生已經開始兜圈了。哪一天我出去了,那麽我的人生也就到頭了。因為我自己無法去體驗圈子外的世界,那麽聽別人說話也就成為了我一大樂趣。聽多了以後我剛來那時候的傷心與沮喪就淡了,不僅僅是因為習慣了,還因為看到了更多在圈子裡轉的人了。有的為情所困,有的懷才不遇……

 我們平時除了看場子,還會也就在廚房幫些小忙,打烊後收收桌椅掃掃地。畢竟大家不過是來發泄一下而已,真的借酒發瘋的也不多。偶爾在某些地方還會賣賣藥。這個藥是個不錯的東西,比煙好。從前爺爺教我練祖傳武功,說煙、酒小可冶情,大了傷身。所以我就都不碰。可是現在心裡好空,也就接受了。太子從前說,煙能填人心的空子。浮起來的是煙,沉下去的是人生。我就笑他說他的人生是尼古丁。現在抽了起來才知道,它並沒有沉下我的人生。只是那煙火能把我們的心都給燒沒了,燃盡了。所以,從前老填不滿的心它一下子就裝實了。這個藥它更好,一個小小的藥丸子,就可以讓我們的心都碎掉。然後我們就不在空虛,無心可空虛。讓我們的魂飛掉,所以我們就能好好的嘲笑自己。所以不到半年,我就學會了抽煙喝酒磕藥。一天裡,三分一的時間活在雲裡霧裡,三分一的時間活在別人的生活裡,只有三分一的時間是活的我自己。那時候我在床上,夢裡我在笑,與刀疤一起去打街機摸人家姑娘大腿。我在哭,爺爺逼我練功爸爸逼我讀書。我還在抱怨,老師的作業太多口袋裡的錢不夠我買遊戲幣。

 “大哥,打烊了。”小刀疤將我的魂拉回來,“我們晚上去哪玩?”

 我茫然的看了他一眼,呆了呆才回答:“隨便。”

 “知道了,又是我介紹地方是不?”他麻利的收拾東西。

 在這個都市,早上5點後是一種生活,下午5點後又是一種生活,到了晚上12點後,還有一種生活。一個人,能過的也就是兩種生活。我過的,是後面的兩種。

 “幾點了?”我茫然的看著他問。不知道為什麽,小刀疤說我這樣子很酷,是麽?快三年了,我連鏡子都沒怎麽照過,不知道他說的是不是真的。

 “11點剛過,老板今天把這地方借給別人做元旦聚會,提前下班。大哥你忘記了?”小刀疤不在意的回答,他也習慣了我時常問些別人一般不問的問題。因為我一般都不會去記什麽事情。

 雖然是元旦的晚上,可是天兒卻黑的連一點星光都沒有。不過我並不在意這個。跟小刀疤進了家迪廳,躲在人多的地方我會變的很安心,特別是在這種大家看起來都不像好人的地方。我找了個地方坐著,小刀疤去跳舞。音樂很轟人,不過也不很難受。曾經坐過來幾個姑娘,可是我沒搭理他們,我等小刀疤回來。他回來了通常會帶著我想要的東西,現在呆的店子太乾淨,沒丸子。

 “老大,你剛才可真酷。愣氣走了三個妞。”小刀疤回來了,遞給我一個小袋子。

 我接過袋子,打開,倒出一片藥丟啤酒裡。看著它帶著一路氣泡沉入杯子底。我的心中似乎一下子也沉下了一些渴望。

 小刀疤也在自己的酒裡丟了兩顆,接著說:“其實老大你好好收拾收拾自己,頭髮不那麽亂,衣服換一套。刮胡子的時候仔細點,要不乾脆別刮了。一定會擺了臉色也能讓那些妞賴你身邊不走。”

 我打斷了他的話:“我們接著去哪?”

 “時間還早,真正出來玩的妞還沒多少。我想我們先去過過癮吧。”

 我一口吞了杯中的液體,站起來:“走。”

 “好。哎,等等我,我先喝完。”小刀疤狼狽的大口吞了半杯啤酒,跟在我背後出了門。

 他所謂的過過癮,其實也就是去找個姑娘佔佔便宜而已。他沒膽子也沒條件乾更無恥的事,我也不想。被佔佔手足便宜,人家不過也就罵兩句,忍了。做大了就不一定了。我們背後什麽都沒有,玩不起。不過如果背後有了支持,誰還來玩這個啊?

 做這種事情,最好是找穿ol裝的那些白領們,其次那些衣著樸素的少婦也不錯。因為她們也是在轉著一個圈子。在那個圈子裡這種事情鬧起來了比我們這個圈子麻煩。我們一句喝大了就沒啥事,大家都不是什麽好鳥,誰也不笑話誰。她們那圈子裡鬧了這種事情,絕對不會體面。而且那圈子裡,被欺負了沒準過了幾天就能變成引誘了人了,或者別的什麽。所以她們比別人都更能忍。借著半分酒氣,半分藥力。我們一左一右貼上了一個姑娘,乍逢襲擊她一下子呆住了。我們將她夾著就往邊上拉。我左手從她腋下穿到前面,壓住了她右肩,右手直接從身下抓起了她右腿,將她半凌空的往綠化帶裡拉。小刀疤貼在她前面緊壓著她,邊討點便宜。她張開嘴想叫,可是抬頭看到我的臉卻呆了呆,救命兩字出口了,卻比那些已經在黑影中的呻吟還要小聲。我冷哼了聲,不過這聲哼卻是對小刀疤的,跟他說過多少次記得捂嘴。腳步不停,只要進了黑暗裡,她的抵抗也就變成了哀求。之後就是小刀疤發揮的時間了, 過過癮然後順便發點利市。鬼才會來救她。

 我想我今天一定是見鬼了,在我倒下的時候。我並沒有感到疼痛,也許酒的力量,不過更多的該是藥的作用。一個踉蹌後摸了摸後腦,溫熱的液體。撐著地要站起來,可是手上一滑坐在了地上。抓起手中的半截東西,再次嘗試的站了起來。看到一個黑影撲到了小刀疤身上,真的是鬼麽?不過懶的去想那麽多了,抓起手中的東西,如從前抓著刀一樣的向他揮去。懶得去想的話,也就跟著習慣走了。打到了東西,不是鬼。左手伸向前,抓著對方衣領就往地上摁。然後,然後就是用手裡的刀子給對方致命的一擊。不過,我手裡這個是什麽?刀子麽?方型的刀子?可是正發愣的時候臉上卻打橫招了一下,往後倒的時候身下傳來一陣劇痛,連那麽昏的腦子都感覺到了。撩陰腿?我該接著怎麽做?不知道,想不出來。忽然有人從背後勒上了我的脖子。這麽粗劣的手法,我甚至可以感覺得到她就在我耳朵邊吐氣。呵,抓住頭髮拉過來,然後插眼。可是,這入手的是什麽?鼻子?耳朵?臉?眼?怎麽抓不到頭髮。正在找頭髮,又一個黑影倒在我身上。呵呵,我甩開他。甩!再甩!不過事情似乎沒像記憶中那樣發展,我帶著他們兩個滾了起來。滾啊滾啊,迷糊裡我們似乎一起向下滾去。我們會滾到哪?十八層地獄?呵呵,那麽我一定該下油鍋。不,一定是上刀山,因為身上涼涼的。呵呵,也好……[(m)無彈窗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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