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嗎?”孫茹聽易青說的如此肯定,挑釁似的笑問道:“那我倒要聽聽,大情聖,你說說情之為物,究竟是什麽?”
“我們這個電影實驗,最初的目的是尋找一個類似‘本我’的概念,在原始純粹的情感條件下,愛情與理想、責任、倫理等概念的輕重取舍以及心理傾向如何。可是結果卻沒有得到答案。其實,沒有答案才是最正確的答案!”易青道:“人生之初,就有情感。情之為物,看不見、摸不著,只是一種內心感受。是我們人類在有了文明思維之後,為了區分、表達、交流的方便,才人為的把它劃分成愛情,親情,友情這些概念……”
………其實感情就是感情,愛就是愛,所有形式與概念的感情都是同一種性質!責任、倫理、婚姻……這一切都是後天人類加上去的概念,是規范與道德的產物,卻不是人性的產物。男人一生只能有一個妻子,女人一生只能愛一個男人,這是道德倫理的產物,人的天性之中,本沒有這些桎梏。”
………為什麽我們在做三段行為實驗的時候,得到的是相同相似的心理體驗呢?就是因為,這三種感情雖然有先有後,可能也有深有淺,但是其本質都是一樣的。脫離了桎梏和束縛的感情。本就是超出了世俗道德規范地存在,其實,這世上又有哪一段真心真誠的感情,是沒有包含著理想與責任的呢?任何一段感情。只要是真誠的,那就是值得尊重地,無論它是不是處在世俗的道德框架之內……”
………所以,”易青總結道:“婚姻是倫理的產物,卻不是愛情的產物。人,可以為了倫理隻選擇一個對象完成婚姻,卻不能用一段愛情否定另一段愛情。我無論娶了你們中哪一個,在社會責任和倫理上,都對不起另外兩個;可是如果我們都不在乎世俗的桎梏與束縛、都不在乎世人的道德評斷的話,那我們彼此的愛。其實都是一樣的,同樣的性質,同樣地真摯、同樣的高貴!在愛而言、在感情上。我愛你們三個,這並不可恥,因為這三種感情其實就是一種感情,一種愛!”
“但是,”依依微笑的接了下去。道:“俗話說情人地眼中不揉沙子,世間的人,恐怕沒有一個能接受。自己的情人在自己的之外,還愛著其他人,因為在大多數人心裡,愛情必須是獨佔的。你選擇了我們中任何一個,其他兩個都會傷心失望,除非……”
說到這裡,依依突然停住了口,意味深長地望著楊嫻兒。楊嫻兒點了點頭,接著道:“除非我們的愛。能夠超越自己內心的佔有欲。”
易青一臉恍然地指著依依的鼻子笑道:“我剛才突然猜到,這些,就是那天在嫻兒的房間裡,你和她說的那些悄悄話。對不對?”
楊嫻兒搖頭道:“也不全對。她只是跟我說了那次小茹和你那個沒完成的婚禮上,小茹所做的一切。既然依依和小茹能夠接受彼此,能夠超越獨佔愛人的**,那麽我為什麽不能為了我們大家嘗試一下,為我的孩子多找兩個乾媽呢?所以我跟依依打了個賭,如果她真的能猜中你地心思,知道你會用什麽方法來逼自己下決定,那我就留下……”
易青默然點了點頭,心裡對依依更加充滿了溫柔的愛惜感激之意,人生得一知己如此,夫複何求?
這是,孫茹忽然叫道:“哎呀。這樣好象不大公青,我們虧大了。喂,如果……如果我們三個中的任何一個,又愛上了一個男人,他和我們的感情也象我們和你一樣,是真心的;而你和他的感情也象我和依依的感情一樣,那麽你是不是也該接受他?”
易青不假思索的說道:“當然!理論上說應該是這樣的,雖然違背倫理,但是不違背人性和感情。不過,現實中這種情況恐怕不可能發生,因為同時滿足我們這種條件的情況,恐怕只有童話裡才有。在真實的俗世生活中,倫理和道德還是很重要的。再說了,你還能再找到一個象我這樣的好男人嗎?”
“切,臭美!”孫茹甜甜的笑道,心裡卻想起了另一句話:易得無價寶,難得有情郎!
……
2012年七月。
轉眼之間,易青、依依、孫茹、楊嫻兒他們從北京回到香港已經一個月了。
這幾天,易青和孫茹、寧倩華等公司高層忙得不可開交。易青更是吃住都在公司裡,連依依的大學畢業典禮都沒有辦法去0奉加觀禮。
依依和吳明玉、陳雲可三個,本來應該是在2011年,也就是去年畢業的。但是象她們這樣在大公司實習又片約不斷的在校生,往往很難完成畢業論文和英語四級。電影學院可不管你明星不明星,就算是戛納影后、奧斯卡影帝,也得按國家教育部的規定來執行,該考的科目一門也不能落下。在依依她們這屆之前,有許多電影學院畢業的明星都是這種情況,有的大學讀了六年、七年;有的乾脆就一直掛著,好象裝做忘了還有回來領畢業證書這回事,有些甚至乾脆退學拍戲,不肯為了一張畢業證耽誤了前途機會,比如中戲96明星班的那位梅葶。
所以她們幾個現在名義上還是電影學院的學生,只是在中華人影業實習的,拿得也是實習工資,只不過易青和孫茹暗裡還有給一份紅包而已——這一行裡全是這樣做的。這是行規;有些還未畢業就成名地明星,比如當年的鞏麗,即使再紅,表面上也只能拿很少的薪水片酬。還要上交給學校;當年趙微就是為了不甘心交錢給學校,才和電影學院打官司對薄公堂。
這一年多,易青在謀劃對付新義安以來,依依等人一年隻拍了一部戲,剩下的時間都在惡補英語,同時,公司裡那麽多導演系、文學系地才子上杆子的來幫忙,她們的畢業論文自然也是沒有問題。
經過長時間的惡補,到了今年七月,依依和吳明玉、陳雲可就要帶著自己完成的學士論文,回到電影學院。進行畢業論文答辯;然後,正式從電影學院表演學院畢業。畢業之後,她們就不再是實習生了。形式上,中華人就要和她們正式簽約。
同時,喬帆也從南京藝術大學表演系正式畢業。
易青和寧倩華早就給他們四個人擬訂了報酬豐厚的合約。今天的他們,已經是紅遍兩岸三地的大明星,尤其是依依。身上還有一個金像影后,實力加美貌,在香港和大陸都極具票房號召力。
同時。公司裡還有幾位文學組、攝影組的年輕同事,也是實習生身份,也在今年畢業,都紛紛轉正。
看著有這麽多同事陪著,寧倩華和易青也就放心讓依依自己去北京完成畢業典禮。不過聽說最後還是出了不小的亂子,依依畢業典禮那天,擁在學校門口地影迷和圍了依依半天的那些媒體起了衝突,大打出手,聽說還有人受了傷。一時成為網絡上和媒體紛紛議論的焦點娛樂新聞。有位國內地二線小明星酸溜溜的道:我的影迷就決不會如此失控——她倒是想呢!
依依和喬帆等一批轉正後的藝人回到香港後。易青為他們在公司小會議室辦了一個的簡單地簽約儀式,慶祝他們正式加盟新公司。
……
“華星集團?”依依拿著簽字筆,看著合約上的抬頭,楞了一下。
易青和寧倩華相視一笑,易青道:“你還不知道吧!我們的公司現在可是鳥槍換炮,今非昔比了!”
依依和吳明玉等人紛紛停下筆,望著一臉神采飛揚地易青。
易青笑著擊了兩下掌,對所有在場的同事大聲說道:“我宣布,今天是我們在這裡辦公的最後一天!明天,我們就要搬新家了,我們的公司,將在香港商業中心——中環,擁有一幢屬於我們自己的辦公大廈!”
“哇……”
“耶!”
會議室裡的人紛紛歡呼起來,兩兩擊掌慶祝。在中環擁有自己的大廈,意味著公司已經躋身香港一流財團的行列;而更加現實的是,大家就可以告別這交通擁擠,人流複雜地辦公環境了!
接著,易素借這個機會,向大家通告交代了他和孫茹、寧倩華這一階段工作的成果,有關公司重組和集資上市的消息。
原來,易素和孫茹、寧倩華在新義安的標賣會上投到中國星和英皇兩家公司之後的那一個月,也就是易青和依依、孫茹、楊嫻兒在北京閉關拍探索電影的時候,寧倩華已經在香港帶領公司的中層以上行政人員和一幫華新借過來的資深財務、會計師用十幾天時間完成了這兩家只剩殼子的公司的資本核算。
除了中國星、英皇名下的那些美國、德國器材最為值錢之外,這兩家公司其實也沒剩下了什麽。寧倩華以中華人影業的名義,從公司帳上出了一大筆遣散費,遣散了兩家公司的一部分員工,精簡了人員。接著,變賣了這兩家公司的一些物業,尤其是公司下屬還有一些所謂的娛樂場所,一看就知道是新義安的人用來運搖頭丸、包賭和做色情營生的場子——寧倩華把這些電影公司用不著的物業、人員以及在外的投資股份全部進行了清理。
中國星和英皇在外面還欠下了一大堆債務,寧倩華將這兩家公司進行資產重組之後,所有得到的錢都拿來還債,清帳的結果。還欠著外面六七千萬港幣的債。
易青一回到香港,知道這個情況之後,跟孫茹商量,拿出錢來先把這些債務清了。就為了這一件事。忙得易青、孫茹、寧倩華三個人焦頭爛額。難怪當初標賣會上沒人肯下大價錢買這兩家公司,單從帳面上來說,這單生意易青他們可沒賺到錢,還找了一堆麻煩。
但是,易素買這兩個空殼子公司,卻有他自己地打算。中國星和英皇,到香港其他公司手上也許是兩塊廢料,可到了他易青手上,可真成了寶了。
易青原本的計劃,在進軍香港之後。是在三年之內,要完成初步的資本積累,從而取得公司的獨立自主權。脫離美國宇通地經濟控制。
前一個目標,易青可以說已經提前一年實現了。他用公司的開門第一炮《潛龍於淵打開了香港主流電影市場,十三項金像獎奠定了公司在香港和國內的票房市場佔有份額;接著,四部不同類型的商業戲拿下幾個億港幣的票房。有了這些充足的資金準備,他原本的下一部計劃。就是讓公司集中上市。
要想上市,除了需要增加一大筆固定資產和注冊資金以外,還要向香港證監會申請。還有許多煩瑣的程序,時間一拖長,變數就增多,很容易使美國察覺,想想也令人頭疼。
可絕對出乎易青意料之外的是,居然會跑出新義安這麽一檔子事。易青在投買中國星和英皇之前,就已經盤算好了怎麽使用這兩家公司。
原來,中國星和英皇都早已經是上市公司。在香港,一家原本不具備上市資格的公司。如果能收購一家上市公司地話,就可以用所收購的這家公司的上市資格,發行自己地股票,向市場集資。所以在香港,經常有一些新興的經營的好的公司,在上升到了一定的階段,就到處找那些老牌地但是經營管理不善隨時會倒掉的舊上市公司,將其買下;這樣得到在香港上市集資的資格,不但可以省下一大筆錢,還能省掉中間煩瑣地手續浪費掉的時間——這叫“買殼上市”
對其他香港影業公司來說,中國星和英皇也許是賠錢貨,可在野心勃勃的易青手上,這兩家公司可是無價之寶——他看中的,就是這兩家公司這個“殼”。
因為只有公司迅速上市,才能在不動宇通相關資產、不驚動孫雲博的前提下,一夜之間完成公司的經濟大權轉換。如果由孫茹以轉讓個人財產的形式把自己的錢包括中華人影業的股份和總裁位置讓給易青地話,中間的手續只要啟動一項,就足以驚動遠在美國的孫雲博。而孫雲博和美國宇通公司是無論如何不能接受作為孫老爺子繼承人的易素用宇通的相關資產起家,然後脫離宇通的控制自立門戶的。
在宇通主席孫雲博的心裡,在孫老爺子去世後,一直把易青當做他在亞洲利益的代言人。他希望易素成長成為象孫老爺子一樣的說一沒人敢說二的行業巨頭,繼續壟斷中國的電影業和其他相關的產業,畢竟宇通在大陸的許多投資,都和電影業,文化娛樂業有關。
當初孫雲博之所以肯在易青和孫茹沒有結婚,沒確定關系的情況下,還放他們去香港發展,一方面是低估了這些年輕人的能力,掉以輕心了;另一方面,他也是相信易青和孫茹逃不出他和宇通的經濟控制。
畢竟中華人影業幾乎所有的資金都是從孫茹名下的那十億美金的宇通產業收益中撥出去的。孫雲博隨時可以通過犧牲這十億美金的產業,使中華人的運營資金接續不上;這時孫茹無論是要賣宇通的產業,還是依法倒閉,都無法拒絕宇通的注資重組,到時候,孫雲博就可以輕松取得這家公司的控股權——一家象宇通這樣的國際巨鱷,要吞並中華人這樣的跟它有資金聯系或依附關系的公司,簡直易如反掌。
盡管孫雲博是孫茹的父親,但是商場如戰場,親父子都不講情面,何況是翁婿,還是非正式的。易青可不願意做傀儡,他一心要振興的是中國電影業,可不想讓自己的理想成為他人華麗地嫁衣裳。
當初孫老爺子說自己是中國電影最大的悲哀。告誡易青要打碎鐵板一塊的舊體制模式,其實就包含著這一層意思。
孫老爺子表面是中國電影業的行尊,但是實際上經濟方面卻離不開兒子地美國財團的支持——中國電影業代表的不是中國人的利益,而是國際壟斷托拉斯的利益。這不僅僅是孫老爺子個人的悲哀,更是中國電影的悲哀;說實話,也是中國二十世紀**十年代以來,中國許多文化產業的悲哀。
這,就是所謂的文化殖民地模式。
世界上如美國等強國,從來沒有一刻放松過對第三世界國家在文化產業上的侵略腐蝕。這種侵略不見得是政府間地、主觀人為的,但卻是因循高級資本向低級市場滲透的經濟規律,在世界經濟、文化產業一體化中逐漸形成地。中國越是開放,這方面受到的挑戰越嚴峻。
所以許多中國人不理解,為什麽中國政府、廣電總局把電影及其他文化產品的進口管制的這麽嚴。用行政手段限制美國和歐洲強國的電影進入中國市場,其實這也是迫不得已——盡力管制,還能維持一個半自主半殖民地。要是放任不管,中國可就真地徹底成了人家傾銷低級文化產品和宣楊異族價值觀的殖民地了。
如果未來中國的孩子說話做事全和美國孩子一個樣,或者和日本人一個樣,那將是多麽可怕地一件事啊!事實上,在日本的動漫和電子遊戲中長大。用美國好萊塢大片式的審美趣味看待世界,已經成為今天中國許多青年人普遍的成長方式了。
易青深切的明白這個道理,所以從一開始進軍香港。他就時刻沒敢忘了這件大事——在孫雲博還不重視自己、還沒發現自己打算脫離他控制的時候,在這之前快速的擺脫對宇通的經濟依賴!
這是孫雲博絕對沒有想到的,一個五千萬地電影公司,兩年時間就能完成資本積累,在形式和宇通這樣規模的資金母公司分庭抗禮,這簡直是奇跡了。可在女生外向,以易青為天的孫大小姐協助下,易青偏偏就做到了!
中國星和英皇雖然都是上市公司,但是英皇不是新義安的獨家生意。孫茹和易青隻買回來英皇的70%股份,操作起來還要通過英皇的股東會,董事會,非常麻煩。
所以易青選擇了中國星這個“殼”。新成立的公司就取名叫“華星集團”。
在原中華人影業公司與中國星、英皇合並重組之前,易青就擁有中華人影業15%的股份;羅綱、何風、依依這三位公司原始的創辦集資人共佔5,中途注資進來的新義安向五佔了25%;而公司的持牌人、董事會召集人孫茹,佔全公司股份的45%。
由於向五的入罪,孫茹私下裡和易青商量,讓易素用公司內部價格買下了向五手上的25%,實際上,易青就掌握了原公司的四成股份。
接著,易青和孫茹火速的通過香港證監會使公司達成上市,向社會發行股票。在新公司借殼上市的第一天,原本佔45%的孫茹立刻向市場放盤公司股票的10%;同一時間,得到了孫茹內線消息的易青向股市入貨,購買自己公司的股票,由於新義安的倒台,原中國星的股票,也就是現在的華星股票重新開盤的價位只有不過幾毛錢。
易青傾家蕩產的拿自己這兩年拍戲賺的幾千萬,把放入市場的10%搶回了7%。這樣,新公司華星集團的董事會主席和控股權就順利的從孫茹手上轉到了易青的手上。今後華星的運營成本就和美國宇通沒關系了;那十億美金成了公司其中一個股東孫茹的個人資產,宇通的人最多能弄得孫茹個人宣告破產,卻已威脅不到易青的華星集團。
接著,易素趁勝追擊。在上市後的兩個星期內,華星股票突然瘋懲。可想而知,華星重組改名的消息傳出之後,大家都知道這是一家搞垮了新義安的公司。
在坊間傳聞中,這家公司和天劍以及中國政府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要不然當初他們也不敢跟向家兄弟這樣的梟雄叫板,可見這家公司的大好前途是官方定下了的,而原中華人影業一連五部賺錢的戲,更是香港電影業的異類——種種利好消息連續刺激了這支股票的懲勢,原本中國星的股票就因為新義安的垮台而落在地板價上,現在一支被低估的股票突然得到這麽大的懲勢助力,立刻紅線走瘋了。
在依依他們取得學士學位回到香港的頭一天,華星股票以四塊六毛八收盤,比當初上市時的八毛錢翻了兩番還多。為了向社會集資,易青和孫茹趁機炒賣手中的股票,易青放盤10%的華星股票,孫茹放盤5%——作為上市公司來說,只要保持是公司的最大股東,保證經營權不旁落就行,易青保留手上的37%的股份,而市場上只有23%%的華星股票, 還是穩穩坐著董事會第一把交椅。
放出去的股票成倍的上懲,即使如此大量的出貨也沒有使華星的股票下跌。易景當初投下去幾千萬,差點變成窮光蛋,可一轉眼,立刻成為身家幾億的香港新晉富豪,一時轟動香江。
另外,原本寧倩華在中華人影業的地位有點尷尬,因為她畢竟是華新娛樂的高層人員和董事,又是依依的經紀人,所以易青一直也沒有當她是公司正式的員工,只是以顧問名義聘用她。這次華星上市,寧倩華買入了3%的華星股票,正式成為華星股東之一,而易青也由此名正言順的邀請這位資深經理人進入董事會,並且正式聘用她成為集團的行政總監並兼任經紀部門主管。
隨著公司上市之後的集團化,整個公司的業務范圍和辦公規模擴大了三倍都不止。這種氣勢恢弘的擴張,相伴而來的必然是固定資產硬件的窘迫,原來那種租一層寫字樓的辦公條件是肯定不行了的。更何況,這麽大家上市公司,沒有自己的集團文化形象、沒有自己的標志性物業,那還象什麽話。
易青和孫茹、寧倩華商量,走遍了中環,終於在西區看中一幢重蓋新建的辦公寫字大樓,並以巨資重金投得這幢大廈,取名“華星大廈”,成為公司未來的駐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