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姆斯之所以千裡迢迢的趕到中國來就就是為〈花木蘭》參評奧斯卡而來。
全世界業內人士都知道,為什麽說戛納的的含金量要遠遠高於奧斯卡,就是因為無論是奧斯卡還是金球獎,象一場盛大的商業競標遠遠多過於象一場藝術評選。
拿金球獎來說,名義上,是由美國及一些國外的和電影有關的傳媒組成,但是實際上好萊塢外國記者協會的成員收錄,並不是根據會員在新聞界的資格與成就。會員只要每年發表四篇有稿酬的文章就可以了。如果沒有達到這個要求,唯一的懲罰就是將此會員轉到“冷置”狀態。很多人完全是依*養老金生活,並不憑新聞吃飯。比如2004年,協會中甚至還有一些**十歲的老人。很大一部分會員都入會很長時間了,但他們只是偶爾為國外的小型發行商寫稿而已。很多會員有其他的職業,包括教育、房地產、汽車與電影宣傳等。
會員們似乎會受到小恩小惠與奉承的影響更多一些,而無視作品本身的質量。各個電影工作室每年都要舉辦各種豐盛的宴會,方便HPHFPA會員與導演與演員接觸。
1975年,在德克薩斯州達拉斯的一次媒體聯誼會上,一些會員承認他們“經常記得對我們格外好的工作室”。1981年,的丈夫曾出錢邀請協會去賭城遊玩。當年她便獲得了一樽獎項。甚至進入21世紀以後,電影工作室為HEPA短舉辦地電影放映儀式經常以酒會或餐會的形式出現,這種現象在其他媒體放映會上很少見。協會成員會收邀參加所有的電影首映式,這種待遇對其他記者來說也非常少有。
2006年。奧斯卡主席甘尼斯甚至近乎搞笑似的明令評委必須看片後投票——這難道不是理所當然地事?但在奧斯卡來說,這項規定執行起來就是很困難。
美國電影與藝術科學院有專門的看片電影院,就在貝弗利山莊中心,該影院總共可容納1012名評委同時看片,投票前夕,學院會統一組織評委看片。但很可惜,每年來前來看片的評委人數每況愈下。就拿2007年好評如潮的《皇家賭場》來說,原本期待有900名評委來看片,但實際到場人數只有742人。此外,幾部熱門影片的評委上座率也十分慘淡。《無間風雲》530人、人、《父輩的旗幟》553人,《通天塔》更只有440人。
大多數評委錯過統一看片時間,他們必須拿出單獨的時間在家觀摩DVD——中國電影院校的學生連教學拉片都嚴令禁止用小屏幕。號稱最注重場面、特效、技術的奧斯卡,其評委投票依據的居然是在小屏幕上看碟。全世界影藝院校地一年級學生都知道,只有寬銀幕才能看清光影聲畫的效果;評表演和劇本敘事看小屏幕還說的過去,評最佳美術和聲效音樂這些獎項,真難以想象他們是依據什麽?
但即使是看看碟,這對於很多“大忙人”來說無疑是個難題。尤其是分身乏術地明星們,觀看全部參賽影片基本不可能,不看影片投票或找人代投票的情況根本難以避免。
當年。身為奧斯卡評委的影星塞繆爾傑克遜在2006年找女傭和廚師為自己投票——這條新聞猶如重磅炸彈把當時的奧斯卡組委會炸呆了,奧斯卡的公信力遭受典論地譴責。雖然傑克遜出面澄清謠言,表明自己頂多聽取家人意見,但任何解釋都顯得蒼白無力,因為他就是一個縮影,代表了很大一部分評委的投票方式。
這些在威尼斯和戛納根本不可能想象的事情,在金球和奧斯卡是最為平常不過地現象。
商業至上、金錢開路,片方全程操控獎項,使得一場本來應該以影片質量、票房成績,藝術含量為主要評判標準的盛大評比。淪為一場各方妥協之下的商業作秀。
“是金子總會發光的”,沒錯,但這句話在奧斯卡評選上就不靈驗,你要不拿出本事“顯擺”片子,奧斯卡之路保你走不遠。業內人士早已把奧斯卡大戰比作總統競選,連李安都感慨“奧斯卡像戰場”;“要為自己造勢,要互相勾心鬥角,由開始至結束長達,個月的‘競選活動’,猶如選舉拉票,令人身心俱疲。”
喬治克魯尼在2006年拿到最佳男配角就是最好的例子,《晚安,好運》片方在努力的同時,克魯尼也沒少到處遊說,於是很多人開玩笑說他應該參加議會選舉。一句話,不聲不響待在家裡等人挖掘你是不可能的,在各種場合露臉為自己拉票才最明智。
當然,在奧斯卡公關大戰中起關鍵作用的當屬製片公司,最讓人印象深刻,不得不提地就是華納兄弟、福克斯世紀這些傳統的大公司。這些個業內的老大們操控能力一流,評委們也得看他們眼色行事。
說白了,能否拿獎,片方公關能力是關鍵,演員和導演根本身不由己。電影藝術的境界或許美麗,但牽扯巨大商業利益的競爭卻是醜陋無比。
每年一到金球獎作為“風向標”的提名落定,各大電影公司便立時精銳盡出、龍爭虎鬥。一場接一場抹黑意味濃厚、手法類似政壇選戰的攻勢,電話與電子郵件漫天飛舞,無的放矢、虛構捏造與含沙射影接踵而來。批判影片的罪名,千篇一律地是與原著傳記不夠“真人實事”,又或許是揭露電影中明星
星們的**和個人品德方面的瑕疵。
而被攻擊的一方也不甘示弱。發動全面反擊,借力使力爭取同情票。
拿2002年來說,不但硝煙味特別濃烈,而且炮火幾乎都集中著獲得最佳影片、最佳導演、最佳男主角等八項提名地超級強片《美麗境界》(國內好象也翻譯成‘美麗心靈’)。
抹黑攻勢從何而來?幕後黑手就是另外兩家對最佳影片獎磨刀霍霍的大製片公司:出品《紅磨坊》的二十世紀福斯公司。以及出品《意外邊緣的米拉麥克斯,不過兩家公司當然是極力撇清嫌疑。
米拉麥克斯的一名“奧斯卡獎策士”曾致電洛杉磯時報記者,“提醒”對方去采訪揭露納許陳年舊帳的相關報尋,其用心路人皆知,後來米拉麥克斯將這名策士調職,並發表聲明澄清該公司絕對與報導本身無關。米拉麥克斯董事長溫斯坦不僅致電環球公司高層表達歉意,在親自登門拜訪飾演納許的羅素克洛時,還亮出自己的選票,表示他會將“最佳導演獎”投給“美麗境界”導演朗霍華。
當大家正感動在溫斯坦的君子風度之中時,提名名單一公布才恍然得知,原來《意外邊緣》並未獲得最佳導演獎提名。
《美麗境界》受到的批評後來竟變質成扒糞。讓主人翁納許猶如遭到清算鬥爭,以耄耄之年被迫上電視為自己辯白。頂著諾貝爾經濟學獎光環地納許,真可謂奧斯卡獎爭逐戰中最無辜的受害者。
這還算是好的。《美麗境界》最後至少大有收獲,打了幾個月地疲勞戰,最後終於把包括最佳影片在內的幾尊小金人收入囊中。可是一九九九年的〈捍衛正義雖然來勢洶洶,但就因為類似爭議,在次年的奧斯卡獎提名中幾乎全軍覆沒。最後僅入圍最佳男主角獎,而賣力演出的丹澤華盛頓也空手而歸。
面對這場大家明知有“黑”地戰役,戰場上的“戰士”應該最有發言權。但一直在奧斯卡上不得志的馬丁選擇了沉默,自己什麽都不做。而李奧納多也無奈地選擇了以青常心面對,他對記者說道:“我試著置身事外,這些事情我並不太了解,所以只有*那些比我聰明地人了,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
他們的態度代表了很大一部分演員——既然自己玩不轉這個遊戲,就只有請來高手替自己運作了。
……
而易青今年的這部《花木蘭》,雖然沒有硬氣十足的好萊塢傳統列強公司作為*山,但是作為電子大王史蒂文森李的李氏國際第一次從幕後走到台前參與發行的電影處女作。又獲得了如此輝煌的商業效益,更要緊的是,有那麽多家美國大公司旗下地院線都和華星簽定了明年的《地獄方舟和《星際黑幫的放映合約,緊緊的將他們的利益和《花木蘭》綁在了一起。
因此,HEPA就不得不考慮多給《花木蘭》幾個提名,剩下的事情,就要看華星集團會不會“做”了——畢竟一個能拿下三億六七千萬美圓票房的電影公司,出手應該不會寒酸到哪裡去吧?
詹姆斯手上八家院線的生意,跟《地獄方舟》、《星際黑幫》關系巨大的就有七家,明年一年的利潤,有一半跟華星有關;站在金球提名上望著奧斯卡,HEPA,指出了明路,可是易青和史蒂文森李就是不見動靜,這可不是皇帝不急,急殺了太監?
一年一度轟轟烈烈的奧斯卡公關大戰已經開始了,可華星與李氏國際卻遲遲不見動手,詹姆斯顯然是認為這些亞洲人不懂行情,白白錯過了良機。
美國國內已經有許多對頭勢力在拿〈花木蘭》的種族問題和歷史真實性問題大做文章了,還有種說法說《花木蘭》散布的是亞洲恐怖主義的潛價值。總之就好比是一場仗開打,對方已經火力全開,易青這邊還是全然未覺,這就難怪詹姆斯要抓狂了。
可不管詹姆斯多麽著急,易青還是結結實實的又讓詹姆斯等了二十四小時。
今年的聖誕節,搞不好是要在中國過了,詹姆斯沮喪的想到。
十二月二十二日易青趕到了北京。
華星北京分公司的司機把易青直接接到了酒店。孫茹事前接到了易青的電話,她正在北影廠裡給《爸爸再愛我一次做剪接後期,一接到司機的電話,知道易青已到,就前腳後腳的趕往酒店去了。
孫茹一到,就看見易青剛從車裡鑽出來,他回頭交代了司機一句,就迎著孫茹走了過來。
孫茹開心的挽著他的手,往外看了看,沒見到什麽記者之類的人物——其實傳媒對導演和導演之間還是不怎麽敏感,要是依依當眾挽易青一下,還是在酒店這種地方,那可就成了大新聞了。
孫茹左右張了張之後, 扭頭給了易青一個燦爛的微笑,道:“我的戲元旦檔要上映了,你呢?嘻嘻……”
“這麽快?”易青嚇了一跳,道:“一邊做後期一邊過政審,你拿毛片去的啊?”
“大哥,馬上2015年了耶!現在政審越來越寬松了,一個形式而已!”孫茹笑道:“中影已經在討論正式推出分級製,好象基本是借鑒香港的分級製,人為因素過多的政審製已經快要退出歷史舞台啦!”
“太好了!”易青欣慰的笑道:“《地獄方舟》估計要到明年美國的暑期檔了,最快也要六月;《星際黑幫》就快多了,國內春節檔就能上。”
孫茹點了點頭道:“整整一年啊,太長了。
災難片的投資周期就是漫長,不好拍嘛,可以理解。你來北京了,那邊的事情怎麽辦?”
“交給羅綱他們先拍著,剩下的都是一些很瑣碎的鏡頭了,他們能搞得定的,反正我最多過來呆兩天時間,馬上又趕回去了。”易青道:“走吧,見見咱們的老朋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