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6 那女人
父母和子女之間的關系永遠都是微妙的,有時候它會變得異常簡單,而更多的時候它卻是會變得異常複雜。對於薑俊昊來說他所謂的幸福就是看到父母在一起,就算是看不到,感覺到也可以。
相比普通人家這是一個看起來顯得有些卑微的要求,但就是如此,薑俊昊卻依舊感到無比的興奮。但是當第二天一早他回到酒店再次見到父母之後,那種微妙的關系再次出現了。
薑宇堅定的和金悠麗站在了同一陣線之上,他過於關心薑俊昊的現在,擔心他手術的成功或是失敗,但是金悠麗卻明顯想的更為久遠,也更加全面。
“我不明白,手術是我的事情,為什麽你們一定要見寶兒?”,薑俊昊用不能理解的口吻說道,一家三口相約共用午餐,結果剛剛坐下金悠麗就開門見山的要求著,她要在日本呆上一周時間,薑俊昊應該安排她和寶兒的見面。
“如果你選擇去美國,我想我也沒有必要現在就要求見到她。”,金悠麗針鋒相對的說道,所有的母親都很敏感,兒子的選擇也同樣讓她不能理解,“這是我和你父親商量之後的結果,如果你要在日本手術,那麽我和你父親就有必要單獨和那個女孩談一次,在你不在場的情況下。”
“她正在為她的事業打拚,這個時間請你們不要再給她壓力了。”,在日本,每年不僅僅有秋季巡演,艾回的夏季演唱會也將點燃大半個日本,在這種舞台頻繁的時候,每個歌手的情緒都是敏感的。
薑俊昊只是告訴了寶兒父親的到來,他甚至都沒有告訴對方母親也將道日本來。
金悠麗眼中閃過一絲不悅,她隻感覺眼前的兒子完全陷進去了,“你的意思是,在你手術後的那短時間她也不能陪在你身邊?那你選擇日本沒有任何意義,和你父親回去,在美國手術。”
“事情根本就不是您想象的那樣,這是我們的事業,和您的生意是一樣的。。。”
薑俊昊還想解釋什麽,但是薑宇卻開口打斷了他的話,“不要認為所有人都在阻止你,我們要見她沒有任何其他的意思,同樣也不會給她壓力。”,金悠麗還想補充什麽,卻是被薑宇一把拉住了,“上次我見到這個女孩的時候氣氛很不好,我想我們有必要換個場合重新進行見面,我和你母親的工作都很忙,不會有更多的機會這樣聚在一起。這件事情就這麽決定了,如果你不同意的話,就必須跟著我到美國進行手術。”
“那如果我不願意呢?”,薑俊昊負氣的說道,他完全沒有想到只是過了一夜,父母倆人就重新站在了一起。
金悠麗挑起了眉頭,語帶威脅道,“你真的想知道?”,這口吻讓薑俊昊張了張嘴,卻是最終沒有選擇了沉默。
嘴角彎起,金悠麗輕笑了一下,“手術的時間不能再拖了,我們需要看著你進行完手術之後的狀態再決定離開還是留下。”
“好了,好不容易見面,我們就說些輕松的吧。俊昊的手術一定會成功,這一點我絲毫都不懷疑,你們金家的人面對這種事情從來都沒有屈服過。”,薑宇輕輕的拍了拍金悠麗的手背,示意中止這個話題。
即便這意見並不統一,但是一家人終究是一家人,薑俊昊可以接受更多的管束,他只是希望看到眼前的一幕。但是,想要讓金悠麗和薑宇在他的面前大秀恩愛,這樣的場景就只有在夢中才能見到了。
午餐進行的十分愉快,但是金悠麗並不健忘,在薑俊昊離開之前,她還特別叮囑薑俊昊在今天午夜之前給她答覆,這是最後的期限,如若不然她就會親自去找。
這樣的話比什麽威脅都更加有效,雖然薑俊昊用盡全力的不想要打擾寶兒的工作,但是在父母的面前,他能選擇的仿佛只有妥協。
夜晚,橙黃色的燈光讓酒店的房間中流動起溫馨的味道,沒有工作也沒有繁瑣的事務,輕松的氛圍讓金悠麗很不適應,守在電話旁邊,不時的看一眼牆上的時鍾,金悠麗是說到做到的金悠麗,即便這裡是日本,她也有辦法直接到艾回去登門拜訪。
但是,到了那時候,這事情就不是這麽簡單能結束的了。
看著此時還在和薑俊昊暗暗較勁的金悠麗,薑宇只能無奈的輕笑,這對母子的關系仿佛是從薑俊昊出生開始就已經在向著現在的這種情形發展了。從薑俊昊八歲開始,金悠麗說他做不到的事情,他就一定會努力去做,直到做到為止。
如果不是這股不服輸的勁頭,薑宇也很懷疑薑俊昊能不能將鋼琴和拉丁舞堅持了十年之久,坐在沙發上,薑宇放下了手中的報紙,開口為薑俊昊辯解道,“他是害羞,不是你想象的那樣。”
“他害羞的時候我會知道,這次不是,他是擔心。”,金悠麗毫不示弱的炫耀著對兒子的理解,她拿起杯子倉促喝了口水,放下時杯子中的水都濺了出來,“知道麽?這樣的擔心才讓我真正感覺那個女人真的不簡單。俊昊看人的眼光我知道,他在外面獨立了這麽久,對很多事情也有自己的看法。我真懷疑那個女孩是故意迎合,不然的話,怎麽會有能讓俊昊神魂顛倒的女人出現?”
金悠麗的一席話讓薑宇只能無奈的搖了搖頭,這樣的一幕在很多年以前他也見過,所以,他打趣道,“知道麽?你的這副樣子和我母親在當時一模一樣。”
這話讓金悠麗的臉色微微一紅,轉而說道,“你母親不是英國人麽?”
“母親這個名詞是不分國籍。知道麽?當時她老人家在見到你之前還準備了幾天的時間,就好像是要準備資料要弄什麽學術報告一樣。”,薑宇的搞笑功夫並不高深,而金悠麗卻是輕‘哼’一聲,然後道,“你的意思是,我對付一個剛剛21歲的小丫頭還需要做什麽準備?”,她眯起了眼睛,並非是對著薑宇。
輕咳了一聲,薑宇也是轉移了自己的視線,“當時,你只有22歲。”
話音剛落,他隻感覺到右側的臉上火辣辣的,十分尷尬的拿起了手邊的茶杯。
“小心點喝,注意別燙著”,金悠麗輕輕的一句話卻是讓薑宇將送到嘴邊的茶杯重新放下了,“我的意思是說,這是孩子的事情,我們大人就不要太過深入的參與進去了。如果真的到了需要告訴我們的那一天,他會帶著那女孩過來的。”
“就像當初他帶著那女孩去酒店見你一樣?”,金悠麗的話讓薑宇再次尷尬的輕咳一聲,和當初一樣,在雙方持不同意見時,倆人的爭論薑宇總是佔不到任何的上風。
一番並不激烈的辯論過後,金悠麗還是嚴肅的坐在電話旁等待著,隨著時間的過去,她看向牆上掛鍾的動作也是越發的頻繁了起來。
終於,在晚上十點,薑俊昊打來了電話。
由於寶兒擅自回到韓國的行動,在練習結束之前她的一切聯系工具都處於關機狀態。日本人對於工作的認真態度讓寶兒此次的回國遭受了許多的非議,但是當接到薑俊昊電話的時候,這些事情她卻一個字都沒有說。
倆人只是簡單的溝通了一下,寶兒的疲勞從聲音中就可以聽得出來,見面的時間約在了第二天傍晚,放下電話之後,薑俊昊第一時間就給金悠麗發來了消息。
“明天晚上是吧?告訴她不用為禮物和穿戴費心了,把地點通知她就好了,你的狀態不適合在場。”,先將那女人的援軍解決掉,就和做生意一樣,對手的助力越少越好。
“我為什麽不能在場?”,薑俊昊的語氣高了起來,他不理解的皺起了眉頭,“你到底是要準備和她說些什麽?”
“女人之間的話題,你確定要在場旁聽麽?說不完的話我會找機會說出來,現代科技帶給了人類一種叫做手機的東西, 距離不能在成為人們溝通的障礙了。”,金悠麗熟練的應對著,好像薑俊昊的不理解就在她的意料之中一般。
薑俊昊尷尬的張了張嘴,他發現金悠麗是拿出了坐在談判桌上的架勢,“媽,這是我的私事”,他努力的辯解著,想要從金悠麗用一句話就營造的氛圍中走出來。
“她是你喜歡的女孩,我可以將這件事看成是我們的家事。你父親也同意我的看法,這是需要女人之間單獨談論的話題。”,不管對方願不願意,為自己尋找更多的幫手,這同樣是金悠麗的生意經。而事實證明,在家事上,做生意的方法也很好用,“記得你說過麽?生活不是電視劇,我也不想成為電視劇中那種市儈的父母。但是你要知道,我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好,現在你可能不理解,到了將來你一定是會理解的,這件事情就這麽訂了,早些休息。”
金悠麗說完就直接掛掉了電話,她需要早些休息,因為明天她需要更多的精力。
去面對,‘那女人’。
[w w w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