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更新慢了,不能怪我啊.我在一個地方,沒有網上,可憐啊.....)
用過飯之後,我讓李韋,傅彤二人帶兵馬去搭浮橋,明日一早南下,收復武陵郡。關平帶人馬去追容兒,我放心不下,讓關興回營去打探消息,他自己死活不敢去,費了我不少唇舌方才說動。
我自己則帶著桓易來看沙摩柯,雖然雙方又欠下數千條人命,我還是希望能化乾戈為玉帛,不再奢望能收為己用,卻也不願意與之再戰。李韋奉我將令扎營的時候,規模大小,是將關平所部算上的。可是關平帶來的襄陽軍馬仍舊在澧水南岸獨自安下營寨。這一下倒讓軍營之中空曠了不少,我與桓易穿過好幾座營帳,才來到後營關押沙摩柯的帳篷。
桓易按照我的意思,沒有為難沙摩柯,所以沒有捆綁上枷,不過又忌憚他勇猛,在帳外撥調了五十名弓弩手,只要沙摩柯敢有異動,鐵定成刺蝟。我揮退守衛,在桓易的護衛之下,大搖大擺地走進帳中,卻見沙摩柯正用手撕著一大塊熟肉往嘴裡放。他見我進帳,卻將頭臉轉到一旁,不再多看一眼。
這樣的待遇,也在我意料之中,當下從桓易手中接過準備好的美酒嘉釀,笑問道:沙將軍能飲否?說著便將酒壇的泥封拍開,頓時滿帳酒香。素聞蠻人好飲,我手中酒香飄溢而出,就看見沙摩柯喉結動了兩下,明顯是在咽口水。
果然沙摩柯慢慢將頭轉過來,大聲道:兩個人將本王擒來,難道喝酒也要兩人與本王比拚麽?就算二十個人,本王也未必怕。
這蠻子為了喝酒,居然也能用激將之計,看來也不是十分的笨。我也樂於上當,便上前倒了兩碗酒,道:就由吾一人與將軍比拚如何?
沙摩柯其意在酒,哪裡管我們是幾個人,含糊地答應一聲,便將面前的一碗酒端起,一飲而盡。等我陪喝了一碗,他已經自顧自地又連續喝了三碗,這才歇口氣,道:好酒,好酒。
我也笑道:將軍好酒量,怕是天下無雙。
沙摩柯嘿嘿一笑,並不答話,又不停的倒酒喝酒。帶來的這壇酒少說也有十斤,我隻喝了第一碗,片刻之後就只剩下一小半。沙摩柯的臉上也微微變紅,頗有了幾分酒意。我這才以言語挑之,道:將軍如此酒量,若不是沙場兵戎相見,吾定要與將軍日日痛飲,那才是生平一大快事。說著也將一碗酒一飲而盡。
沙摩柯此時也不知道我喝了多少,還道是和他喝的差不多,也指著我道:你的酒量也不錯,若不是要為馬先生報仇,本王也一定交你這個朋友。
既然死者已矣。我又道:不如就到馬先生墓前共謀一醉,化戾氣也祥和如何?
說這幾句話時候,沙摩柯又喝了好幾碗,舌頭都有些大了,搖頭道:馬先生沒有死,就是被你打成重傷,一直在我部落裡面昏迷不醒。
當真?我頓時大喜,這蠻子口口聲聲說,要為馬良報仇,我還道馬良已經不免,卻還沒有死,忙追問道:馬先生傷勢如何?能有救麽?
沒有救了。沙摩柯搖了搖手道:我抓了十幾個大夫都說救不醒了,都是李蘭這個奸賊,奸賊……接著又罵了我幾句,這才附在案幾上醉酒,不省人事。
看再不能出沙摩柯口中套出什麽話來,我便起身又和桓易一起出帳,緩緩往中軍走來。馬良在沙摩柯部落之中,必然是高平送去的,這樣關羽就比是他殺的無疑。馬良一介文士,原本殺了也不費什麽事,卻被高平得知他與五溪蠻部的關系不錯。殺了反而可惜,便用藥物,或者其他什麽方法弄得昏迷不醒,然後誣陷給我,憑著馬良與沙摩柯的關系,借口起兵報仇。沙摩柯這個頭腦簡單的家夥自然是不會辨別真偽,看著馬良被折磨得不成人樣,自然怒火中燒,來找我報仇。
在回帳的途中,我迅速地將這條思路過了一遍,覺得應該與事實相去不遠。回帳之後,我便說與桓易聽。桓易也頗為讚同我的想法,道:先生,現在關鍵應該是要救出馬先生,想辦法治好救醒,則高平,呂蒙的陰謀詭計,不攻而自破。
我看了一下地圖,五溪蠻族居在益陽附近,又多在山中,若以大軍前往取之,且不說勝敗如何,呂蒙知道消息後也會將馬良轉移,或者乾脆殺了滅口,只有趁沙摩柯帶族中精壯在外作戰,譴一小支奇兵偷偷救出馬良,或者還有幾分把握。
桓易也和我想到一處,靠上前小聲道:先生,不若派兩百精銳給某,某抄小路去益陽,侍機救出馬先生。
好。我大喜,握著桓易的手道:就仰仗將軍了。又向帳外道:速請葉大夫前來帳中議事。
葉楓自從救了關興全軍上下視為神醫, 正好留在軍中一展所長,此時大戰剛畢,想是正在為傷兵診治。過了好一會兒,才見他滿頭大汗地走了進來,問我道:將軍找我有事?
恩。我點了點頭,道:你去準備一下,一會便與桓將軍一起去益陽救一個人。那人不知道是什麽原因,一直昏迷不醒,就要勞煩你的妙手了。
遵命。葉楓剛從來與世隔絕的挑花源出來,正巴不得多跑一些地方,也不管益陽在東南西北,是遠是近,一口就答應下來。
我見他神情雀躍,又道:這次救人是極為隱秘的事情,你一切聽桓將軍的吩咐,不要大意。
葉楓忙點頭道:理會的,我這就下去準備。見我點頭同意,這才轉身出帳。
桓易也道:某也下去挑選軍士。
現在李韋,傅彤都不在軍中,桓易白身去營中挑選軍士,也著實不方便,我左右無事,便道:吾與將軍一起去吧。說著就與他攜手而出,一起在中軍挑選精銳強壯之士,前往益陽營救馬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