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法,那二人果然未在為難蕭易於,由那帶著笑容的蕭易於來到一座高越三百余丈的巨大塔樓之前。
男子笑道:“這塔名為凝劍塔,共十七層,乃是裂天劍宗的禁地之一,越向上行,塔樓之中所蘊涵的金氣便越濃厚,我觀你此時修為與對金的領悟,當可以直接上第六層開始,若你覺得這一層再無收益,便可再向上而行。”
蕭易於將塔打量了一陣,轉頭問道:“我可否從第一層開始?”
男子一愣,然後笑道:“當然可以,這塔樓之中有不少靜室,你進去之後見那件靜室開著門便可進去修煉,關上門後,大可放心無人打擾,我送你便到此處,你自己進去吧。”說完轉身就要離開。
蕭易於拱手道:“晚輩蕭易於,可否告知前輩高姓大名?”
男子轉過頭來,搖頭笑了笑:“這名字,我也不知道多少年沒用了,早忘了……忘了。轉過一個彎,消失在蕭易於視線中。
“這二人修為如此之高,當也非無名之輩,等以後問問便知道了。”蕭易於轉過身,向著塔樓的大門走去。
人還未到,塔門便自動打開,蕭易於走了進去,首先看到的是一座木製樓梯,直上二層.在兩旁的通道上,有著百余個房門,房門關閉的卻不過四五個而已。在裂天劍派地一百零八座主峰上面都有如此的煉劍塔樓,普通的弟子自然不用到這裂天劍峰之上修煉,是以這裡才會如此冷清。
蕭易於感覺到,一進這塔樓之上,似乎空氣中所有的五行元素都消失不見,如同真空。
蕭易於隨意的走進一個房間之上,關上房門,頓見門上光芒一閃。結界封印,為室內護法。
房門關上之後,這裡面的空間頓時靜了下來,除了蕭易於自己一切都顯得空寂。
房頂之上有七顆夜明珠,成北鬥狀排列。
房間內的東西很簡單,一座雲台。雲台的天面有白玉石案,案上面放著一個小冊子。
蕭易於突然抬頭望著屋頂,只見屋頂處,一層精純地庚金之氣從屋頂釋放下來,慢慢的彌漫整個房間,過得大略一分鍾,屋子裡面已經到處都充斥著這庚金氣息,不過,不是很濃,至少。這庚金氣息以久還未凝聚成形。
蕭易於感覺到一呼一吸間,這些庚金之氣從全身各處向著體內而去。身體的各項機能似乎因為元素的失去平衡都有些紊亂。蕭易於清楚,自己對金的領悟尚且不深。還未能如同水那般融入其中,以前不過依*法決而操縱。
身上升起一層結界,將這金暫時擋在了外面,坐在雲台之上,蕭易於隨手翻起這冊子,冊子之上記載的居然是裂天劍派煉劍地法門,以庚金之氣精煉寶劍,並用元神溫養以通神。
這可是裂天劍派的獨門法決。不過,這法決需要得配合裂天劍派獨門的心法才能運用。難怪裂天劍派敢於將這等奧妙呈現在自己面前。
蕭易於將這本小冊從頭翻到尾,其許多地方還是可以值得借鑒的,或許,我該煉製一把自己的飛劍,蕭易於忽然心生念頭。
天獅劍雖然名列上品仙劍,威力無窮,蕭易於現在依舊只能發揮出極其有限的一部分威力,畢竟是比不上自己煉製的飛劍那麽得心應手,裡面封印的天獅也非自己馴服而得,現在蕭易於雖是名義上天獅劍的主人,但卻以久無法與之交流,以呈現上品仙劍的威力。
不過煉製與自己性命相關地仙劍非同小可,特別是到了蕭易於這等修為,要煉製一把能夠完全施展得開法力的仙劍更非易事,只是材料也難以收集,所以蕭易於也只是下了這個決定,所以又翻過來將這煉劍地法決再開了一遍,一一記載心中,現在雖無用,以後卻說不定用得著。
將這些記下之後,蕭易於又在自己身旁布下一個法陣,為避免影響這裡面精純的庚金之氣,蕭易於運用地是魂印布下一層元神警戒和迷幻陣法。
如此之後,蕭易於慢慢的放開了結界,就如同在弱水中修煉那樣,以心去體驗這金的氣息。
有著弱水的經驗,一切都這麽有條不紊的進行著,這之中自然免不了承受痛苦,經歷各種心魔幻景,但蕭易於堅守心神,有驚無險。
在第一層,蕭易於呆了六年,第二層,呆了兩年,第三層蕭易於便隻呆了一年……
一層一層的向上攀升表示著蕭易於對金的體悟越來越深,幾十年不曾脫離金的氣息, 早已經將之擋成了身邊可不可缺少地東西,即便在那金光閃閃的房屋中,一呼一吸都是那麽地順暢自然。
靜坐中的蕭易於緩緩的張開了眼睛,沐浴在金光中的他顯得神聖而又莊嚴,他伸出右手來,便見那隻白皙的右手,漸漸的變化顏色,閃爍起金色的光澤,隻過片刻,右手仿佛消失了一般,哪裡隻留下流動的金光,金色向上蔓延,到得最後,蕭易於就這麽憑空消失在了金光之中,其實並不是消失,而是他將身體融入了這金之氣息之中。
金光中忽然一個人聲低聲呢喃道:“引、融、化,這最後一步,還是沒有眉目,算算時間,已是四十八年了,在這一層也呆了整整十三年,依舊沒多少收獲,或許真得需要機遇才行,修真大會將到,這從仙界下修真界只怕還有些麻煩,我也該出關了。”話音中,蕭易於顯露出了身形。
“還是這陣法啊。”出去的路上,蕭易於再次遇到了送他進來的二位男子,所要經過的也還是那道太玄金光陣,向著那二位一個躬身,搖了搖頭邁著步子向外而去。
在二人驚訝的目光中,絲毫未有引起這陣法一絲變動的情況下,就這麽穿了過去,同樣的陣法,同樣的人,在五十年後,卻是儼然不同的一番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