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東西你可帶來了?”黔長老話音一轉。
“這……”何化為難的看二位長老一眼。
“但說無妨,這冥王令雖是由宮主傳出,但十三長老都清楚事件原末。”黔長老道。
何化這才點頭道:“帶來了。”
黔長老道:“那好,等會隨我去見宮主。”頓了一下,黔長老又道:“這裡你可還有什麽事情要交代的沒?這次進宮,你可能會在聖殿中呆上一段時日。”
正是這句話,讓蕭易於心中一喜,所謂的聖殿,正是九幽殿,當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何化道:“長老,這東西到底有什麽用?居然得用冥王令?”
冥王令是幽冥宮兩種最高領符之一,表示著不惜任何代價也得完成,同時也是幽冥宮最為保密的事件。
這黔長老點了點頭,忽然長袖一揮,便是一個結界將三人裹了起來,不過,在結界剛起的那一刹那,蕭易於已經無聲無息的湊了進去。
這時黔長老才道:“這件事情,你早晚會知道,我也不瞞你……尊者受傷了。”
“尊者?幽冥尊者?!你是說祖師受傷了?怎麽可能?難道是仙界上人出手?”
黔長老道:“具體如何,我也不清楚。”接著站起身來,拍著何化的肩膀道:“何執事,這次去聖殿,若不出意外,我留在殿中,而你從殿中回來之後就會成為新的長老。”
劉長老也站了起來,笑道:“過不多時,我就該改稱呼了。”
何化即便早知道會有這天,但還是有點激動,修煉者多癡心天道,許多人不喜權勢,但也不排除例外,而九幽殿傳承的法決便在這意外之中。
“其他地話,不再多說了,我們先去見宮主!”
又與劉長老說了幾句,黔長老就領著何化向院落外面行去。
蕭易於沒有急著跟出去,靜靜的等著,黔長老二人轉出過走廊。已經行遠,劉長老坐下身來,正準備收了棋盤和棋子,忽然站起身來,正要運轉元氣,驚聲喝問,可突然神情一呆,雙目失去光華,過了片刻,蕭易於化成一縷微風遠去,劉長老雙目恢復了神采,先是皺眉頭,接著釋然笑著搖了搖頭。
蕭易於很快追了上去,搜取了劉長老記憶的他已經知道了許多有關幽冥宮十分核心地機密,甚至九幽殿的情況也知道少許,輕松熟悉的行走在這執事院中,避開一道道隱秘的禁製,蕭易於又附在了何化的身後。
天隕星域雖然分為四域,但裡面的修煉者多是在南、西、北域中,雖知道有東域的存在,但是除了幽冥宮地人卻無一個去過東域。
此時蕭易於才明白,原來去往東域的道路只有兩條,一條在四域的交接之處,這裡卻是天隕星域最為危險的地方,斷裂的空間,足以讓任何尊者級別以下的修煉者望而止步。而其他的方位,比這更危險十倍。
而這第二條道路,就是在宮主殿中,這裡有著通往九幽殿的唯一傳送陣!
通往長老院和宮主大殿的道路上檢查得越漸嚴格,這裡單一的陣法已經脫離達到了仙界大陣地水平,許多手法,連蕭易於也未有了解,隱隱約約覺得這陣法有上古神陣的痕跡。
上古的陣法與現在修真界的陣法有些不同,但是除非是對兩種陣法都十分熟悉的人無法發覺悟其本質上地區別,古神陣多古樸、磅礴、浩大,每一個線條都充滿著野性,即便是簡單到極點的陣法也是如此,而現在修煉界所流傳的陣法,卻講究靈動、自然!哪怕是一些在陣法高手,精研過古神陣,刻意的模仿,但也無法模仿出那種意味,或許他們能欺騙普通人,但是卻絕對無法瞞過有億萬載記憶的蕭易於。
同一樣的陣法,上古時的人布置,與現在的人布置,哪怕是用同樣的方法布下,其給人的感覺也絕對不同,這是一種時代韻味地不同。
但是眼前地陣法,卻分明在骨子裡透出那種古典的韻味,讓蕭易於有些疑惑,除非布置陣法的人修煉之初,便是習地古陣,古人的功法,生存在古代的環境,在修為定性前絕對不能接觸到現在的修真界。因為,對人而言,現在的修煉法決遠比古法決要來得適合,只要你接觸到了,哪怕你刻意的抗拒,這股味道也會慢慢的滲透進你的骨子裡,這是生存進化的法則,是宇宙中最為底層的法則之一。
蕭易於沒有多的時間去研究,他只有緊緊的跟在後面,這裡檢查雖嚴格,但是黔長老是幽冥宮有數的高層之一,這些人自然都是認識,即使對何化也不陌生,所以進去的速度並不慢,蕭易於依舊無人發覺。
宮主殿的陣法入口處,有著幽衛把守,時不時還能看到冥為者,一座雄偉的大殿坐落在廣場的一邊。雖然宮主殿不是位於這九幽殺陣的最裡層,但是這裡卻是整個九幽殺陣的中心。
一進入這一層,蕭易於便感覺到無數道神念不斷的掃視過來,黔長老和何化沒有刻意的抗拒,放出淡淡的氣息,讓巡查之人辨識身份。
蕭易於的意念早已經融在了這整個天地中,再無分別,又豈是這些還未跨入領域之境的人能夠發現的。
一會工夫,已經來到了大殿外面,殿外有不少人在巡查,絲毫沒有放松。
“我要見宮主,那東西帶回來了。”黔長老對一個站在宮門前的幽衛首領說道。
“黔長老,稍等。”
隻過片刻,這侍衛便回來,親自領著二人向殿內走去,剛一踏進殿門,蕭易於便感覺到這裡磅礴的幽冥元氣,只是這元氣,相信就足以讓任何不是幽冥宮弟子顯現原形,這之中自然不包括蕭易於。
進得大殿,但見一人盤膝坐著,面對著殿內供奉的一尊神像,而這神像最讓蕭易於注意的便是他手中的那隻大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