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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神》第5章 迷夢
此時夜色已經很深了,天上懸著一輪明月,其大如輪,皎潔瑩瑩。

 楚文樓離開魔法師的石堡,悄然穿行在蟲鳴鳥織的花草樹木間,王宮花苑內飄蕩著淡淡的輕霧,月光如紗如籠,朦朧綽約。

 樹木多而宮殿少,加上這王宮中沒有三步一崗五步一哨的侍衛,更沒有夜中長燃的燈火,所以顯得異常清冷。

 他正走著,忽然感到一陣心悸,仿佛遠方有什麽東西在呼喊著他。

 楚文樓知道這聲音呼喚的並不是他,而是這頭魔狼的本體。由於和人類魔法師簽訂魔獸契約的魔獸可以籍由魔力契約破開空間迅來到主人的面前,所以他也有能力藉由這條通道隨時返回他原來所居的地方。

 盡管他的靈魂佔據了這頭簽訂契約並踏破空間趕來的魔獸身體,靈魂烙印並未印在他的靈魂上,但是他已經部分接受了這頭魔獸帶來的一些能力。

 隻是心念一動間,他的身體就從淡淡的霧氣中消失了,下一刻,他已經出現在一片大草原上。看來這裡也存在時差問題,克羅亞王國現在正是深夜,而這裡卻是陽光滿天,白雲片片。

 縹緲的山川,峰頂白銀般的積雪閃著瑩亮的光、山下綠茵茵的草原上,流淌如銀的河谷如同飄帶,原始風貌如同一片靜止美麗的畫卷,成群的獨角瓴羊在湛藍的天空緩緩移動著,就象天上的雲朵,清新溫柔的風輕輕掃過這一切,讓人心胸為之開闊。

 這是一片原始的風貌,美麗的沒有任何一個高明的園藝師能夠修飾的出來,它的悠久和原始完全可以從河流、草地、森林的樣貌上看出來,也許它的古老已經可以和時間相媲美。

 那種心悸的感覺消失了,他對這裡有種熟悉的感覺,好象很久以前就來過這裡。他不由奔跑起來,先是輕輕地跑動,然後他的度越來越快,風馳電掣,猶如一道藍色閃電。

 他的身體裡屬於狼的本能暫時佔據了上風,他興奮地在草原上奔跑著,閃電般穿過草地河谷,感受著那流淌的力量。

 他的腰很細,胸很寬,有力的四肢強勁地抓著土地,那脊椎便最大限度地彎曲起來,然後猛地向前一躍,鼻孔張的大大的,一股悠長的氣息便象風一樣迅流進肺,把力量再度注滿全身。

 那感覺,象飛!

 他本能的奔跑著,然後忽然象是感覺到了某種危險,腳步漸漸緩慢下來。

 這是一片山陰,山上長滿了高大的古樹,很多樹木已經枯死了,即便還生長的枝繁葉茂的巨樹,也透著一股陰森氣息。一股股潮濕霉腐的氣息從樹林中飄浮出來,不只有樹木腐爛的氣息,還蘊含著某種危險的味道。

 他本能的想要離開,可是卻克制不住一窺究竟的。在屬於魔狼的那部分記憶裡,似乎曾經來過這裡探險,他想離開,卻不由自主地走了過去。

 枯腐的樹木間霧氣氤氳,天上明媚的陽光到了這裡似乎也變的黯淡了。那霧潮濕、陰冷滾動著襲卷過來,令人很不舒服。

 屬於楚文樓的意識漸漸重新佔據了上風,林中異樣的幽深寂靜,就連山窪裡湛藍的湖水都帶著一股死氣,清澈的沒有任何生命跡象,看了令人心悸,恐懼感越來越重了。

 楚文樓停住了腳步,本能地想要退出這片連一塊陳腐的樹皮都令人厭惡的樹林,忽地“劈啪”一聲脆響,不遠處一截樹乾折斷了,楚文樓一驚,四足中的利爪攸地探了出來,立即一個轉身,一雙火紅的眼睛緊緊地盯住那片樹叢。

 一陣薄霧緲緲閃過,一隻曲折著,象是纏繞著紫黑色藤條的樹乾虯結扭曲地探了出來,鏗地一下釘進了地裡,緊接著是第二根、第三根......,然後一個方圓一丈的圓盤似的東西從矮林中閃了出來。

 楚文樓驚呆了,這個龐然大物是一個異種蜘蛛,方才那藤條纏繞般的‘曲折樹乾’是它的長足,碩大的圓盤是它的身體,身體上邊頂著一個醜陋的類人頭顱,頭上滿是猙獰可怖的疙瘩式鱗片。

 楚文樓渾身的汗毛刷地一下立了起來,他猛地出一聲震耳欲聾的咆哮,面前的迷霧被他咆哮的氣浪一下子震的驅散開來,同時無數道‘閃電箭’從他的頭頂出現,漫無目標的激射出去,打得前方的樹木紛紛折斷,就象被重機槍剛剛掃射過,到處冒起火花和硝煙,枝乾折斷,樹葉落地。

 緊接著他一躍而起,有力的四肢猛地一躥,以驚人的度逃跑了。

 與此同時,那頭蜘蛛也出一聲女人般的尖銳嘶叫,倉惶轉身逃竄,只見一陣樹動枝搖,那頭蜘蛛也消失在迷霧裡不見了蹤影。

 也不知道逃出了多遠,楚文樓才從恐懼中清醒過來,他站在陽光下,身上還一陣一陣的冷,想起剛才的遭遇,他不由一聲苦笑。

 他認得那種蜘蛛怪獸,那龐然大物長相醜陋,但是本領並不強,它隻是普通的毒蛛,不懂得魔力運用。

 這類異種蜘蛛會吐絲為網,彈射出去網住野獸,然後用它那比草原上最毒的三角腹蛇還毒二十倍的毒液刺進獵物的身體,獵物會立即全身麻痹,體內的肌肉和骨骼在一天之內全部化成可供食用的營養液,當獵物被吸光後,獵物的表皮還能保持完好無損。

 不過做為一匹魔狼,一匹擅長‘閃電箭冰凍氣’,爪牙可以抓碎堅硬的岩石,這種毒蛛可奈何不了他,現在想來,在他的記憶裡,很小的時候就捕殺過這種蜘蛛,它的樣子雖然難看,但是卻是難得的美味。

 然而楚文樓雖然承襲了這頭魔狼的所有記憶,但是這畢竟是他真正意義上頭一次見到這種醜陋恐怖的怪物,所以本能的第一反應就是驚叫、逃跑?

 那種心悸的感覺又來了,而且波動越來越明顯、急促,這回他清晰的感應到波動來自西北方,可是楚文樓剛剛被那隻醜陋的蜘蛛嚇的余悸未息,他可不想再去冒險了,誰知道這草原上又蹦出什麽怪物來?

 至於所謂同族的呼喚,他才不在乎。意念驅動下,楚文樓的魔狼身軀攸然消失在大草原上,返回了克羅亞王國。

 楚文樓的第一次魔狼回鄉之旅,就在這種啼笑皆非的遭遇後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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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文樓在克羅亞王宮已經住了三天了,期間又兩次感應到魔狼同類的呼喊,楚文樓始終置之不理。這段時間,他一直期待著秦若卿能想出辦法,盡快帶他趕到諾曼公國去,乞求那位達吉女神的幫助。可是已經三天了,秦若卿還沒想出離開的辦法。

 做為一名宮廷魔法師,安迪的待遇是很優渥的,不過卻沒有隨意離開的自由,而秦若卿一直想不出合適的借口。

 閑極無聊,她現在正嘗試著學習和使用魔法,以她的理解能力,較之正牌的安迪還要不如,加上她雖然融合了安迪的全部知識和記憶,但是動手能力卻很差,所以她試驗的失誤頻率比安迪還要高,那幢石堡經常響起爆炸聲或者冒起滾滾濃煙。最後,任由她乾的熱火朝天,就連楚文樓也不肯再去她那裡冒險了。

 其實秦若卿的安全意識是很強的,能不需要親手去做最後一步的,她通常都躲到試驗室外察看試驗結果,實在需要她留在屋子裡的,她選擇放棄。

 安迪主修的是水系和冰系魔法,這兩系魔法在上古時代原本就是一系,隻是後來魔法的劃分越來越詳細,這才區分開來,但是主修其中任何一系,再學習另一系魔法都要容易的多。

 為了盡快解決和楚文樓的溝通問題,秦若卿現在正在試驗一種類似於智慧啟蒙的魔法,這是一種水系魔法,叫做‘心靈漣漪’,傳說是很久以前一位水系大魔法師創造出來,用來和他天生聾啞的夫人交流用的。

 這種魔法可以藉由魔法在兩個人之間建立一種心靈感應,隻要在一定的距離之內,兩個人就可以直接意識交流。這種魔法的使用價值不是很高,卻需要付出魔法能力降一級的代價,所以除了那位明它的大魔法師,再也沒有人用過。

 現在對楚文樓和秦若卿來說,卻正是極為有用的一門魔法。而且秦若卿對於安迪辛苦冥想得來的魔力並不珍惜,揮霍起來比一個暴戶更大方。而且她還試圖給這門魔法改個名字“盈盈一水間”,聽起來詩情畫意,但是實際作用卻一點沒有。

 楚文樓以前就不屑於這種不切實際追求浪漫的毛病,而秦若卿就反過來常常指責他不懂情趣,不會討女孩子喜歡。比如他情人節的時候寧可給女朋友買上一大桶可樂雞翅,卻對花上二十元錢買一枝玫瑰心痛的要命。

 好在秦若卿對自已連累得他這般下場一直心存愧疚,所以這次秦若卿乖乖地聽從了他的意思,把心思完全放在了研究魔法上。

 其實要不是附體於狼體,楚文樓這幾天的日子幾乎可以用天堂來形容。吃的是宮廷大宴,睡的是絲絨地毯,早上一睜眼,就可以欣賞到一位金少女春光乍泄的曼妙體態,而且這美女還不是他老婆,充分滿足了他的惡趣味。

 一位十六歲的金少女,嬌嫩的就象含口欲化的乳酪,她不但落落大方地當著你的面寬衣解帶,甚至穿著輕軟暴露的內衣赤足走到你的面前,親昵地把你的頭抱到她的胸前,而且,她的身份還是一位公主,這豔福有幾個人嘗得到?

 如果楚文樓現在是人而不是狼,說不定就這麽沉醉在溫柔鄉裡樂不思蜀了,但是現在美人對他的吸引力顯然不如重新做人來的誘惑,他還是希望盡快離開這裡去諾曼公國碰運氣。

 一早,楚文樓獨自閃進了王宮內苑的樹林,定定地望著西北角的魔法師角樓,不負所望,沒一會兒功夫,那角樓各個窗口就冒出滾滾濃煙。楚文樓苦惱地用爪子撓撓頭皮,轉身走開了......

 這個時候,早餐時間已經過了,普裡赫爾十六世陛下卻還坐在餐廳慢條斯理地品嘗著美味的雪魚蕃茄湯,就在這時,一個人大叫著衝了進來:“陛下,陛下,布坦尼大公太過分了,他根本無視您的尊嚴,您應該兵教訓教訓這個粗魯的家夥,讓他知道知道什麽叫做風度和禮貌”。

 這是個矮胖的老頭兒,衣衫破爛肮髒,但是質料相當不錯,有點象是剛剛扯爛的。老頭兒紅紅胖胖的一張臉,額頭擦破了,一道血跡淌在臉上,顯得有點滑稽。

 這是怎麽了敘拉古,我親愛的表兄。”國王看到他這副形象,絲毫不覺驚訝,他笑吟吟地放下湯匙,抓起毛巾擦著手問道。

 “我的王,在我們和布坦尼公國交界的地方,每年都會生摩擦。您知道,他們要出海,而他們的海岸線全是千仞高的懸崖,他們要從我們這裡借道,可是他們根本沒有做客的覺悟,他們那些偷雞摸狗的士兵經常調戲我們的姑娘,順手偷些玉米和雞鴨。

 慷慨的陛下是最好客的主人,好吧,作為您的臣民,我可以容忍這些人的冒犯。然而他們現在得寸進尺,越來越過份了,他們在海上公然驅趕我的捕魚船隊。您知道,陛下,海上無法準確的劃彼此的疆域,這些忘恩負義的東西,我的三艘漁船和滿船鮮活的銀箭魚現在全都落到了布坦尼人的口袋。”

 “是這樣嗎?”普裡赫爾陛下若有所思地想了想,然後看了看他額上的傷,問道:“敘拉古,你的頭怎麽了?他們傷了你?”

 敘拉古立刻挺起了胸膛,指著自已前額上的傷口,就象炫耀著一枚燦爛的勳章:“陛下,我當然不會容忍布坦尼人的放肆,這是我同那些野蠻人交涉的結果,為了陛下的榮光,盡管我不是英勇的戰士,但是您的表兄卻具有騎士般的勇氣。”

 國王呵呵一笑,說道:“敘拉古,你確定在戰鬥過程中,你始終不曾回頭看過一眼嗎?”

 敘拉古怔了怔,忽然明白了國王的意思,他的面孔立刻由猴似的紅起來,憋了半天氣,他才訕訕地道:“陛下,敘拉古在戰鬥中絕不會用對著敵人”。

 “好啦好啦, 敘拉古,我和你開個玩笑罷了。那些野蠻士兵犯下的錯,我沒有理由對布坦尼大公大動乾戈,你知道,我的曾曾祖母,和當時的布坦尼大公夫人是親姐妹,算起來,現在的布坦尼大公還是我的侄子,我會行文布坦尼公國,要回你的船只和漁民的”。

 “我的王,我足足三船銀箭魚......”。

 “行了,敘拉古,那些魚即便紋絲沒動,要回來時也臭了”,普裡赫爾不以為然地瞥了他一眼,眯起眼睛抿了口湯,笑吟吟地問道:“很美味的湯,你要來一點吧?”

 敘拉古忍著氣道:“不必了陛下,您慢慢品嘗吧!”

 敘拉古一拂袖子,悻悻地離開了,普裡赫爾國王深深地看了一眼他的背影,厚厚的眼皮耷拉下來,若有所思地沉吟良久,他拿起一個銅鈴搖了搖。

 一個佩劍的武士出現在門口,撫胸施禮道:“陛下”。

 “叫馬丁到書房來見我”,國王說完,吃力地把一身肥肉從椅子裡拔出來,猶如一頭大象似的“嗵嗵嗵”地向自已的書房蹣跚走去,腳步顯得比平時更加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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