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全金那出來已近午時,柳玲現在對秦風擁有異能的事實已不再質疑,雖然態度還有些冷淡,不過,總算能接受秦風的指派而不覺得那麽刺耳了。
“現在呢?”她已經決定了多看、多聽、多問、不表意見,所以說起話來特別的簡短。
“換車、吃飯、還有我拉張物品單,請警方派人從他市采購,秘密空運過來。”
“就是你向全金羅列的那些物品?是怕打草驚蛇嗎?”柳玲注視著前方道路,嘴裡問。
“是的,如果換作是我,既然財力雄厚的可以把幾個店都買空,就不妨在臨市作這行生意的那裡安插眼線,看看是什麽人在這個時候對這類物品勢在必得。”
“可惜你不是對方,也不知道對方怎麽想。”
“他們既然可以棋快一步,至少表明不會比我笨。”
“你也很聰明,懂得如何威脅老友為你辦事。”
“謝謝稱讚,所以你要有心理準本,如果有需要,我會毫不猶豫的將你犧牲掉。”
“放心,我不會把後背交給你的!還有,我現一個問題。”
“你說”
“你適合一個人活著。”
“我一直以來是那麽作的,並且準備把這種習慣堅持下去。”秦風望著車外快後退的街景,漫不經心的應對著。
警局,周殊譽的辦公室。\“羊脂白玉?還有一塊拳頭大的?冰蟬絲織成的未上色的綢緞甲級品?紫銅八卦鏡要正面如護心鏡般微凸,背雕八卦陰陽魚?……”周殊譽越念越覺得離譜,這都亂七八糟的什麽東西!難到八十年代拍香港僵屍片的那些道具真有其物?
“唔唔!八卦的順序一定不能搞錯,就按我圖上標的那樣。”秦風狠命的消滅著半個雞腿,嘴裡含糊不清的回答。
旁邊早已吃完的柳玲白了眼極度不雅的秦風,吸了口可樂,道:“我以為象你這樣的高手,辟谷術早已大成,根本吃不進這油膩東西,水果和清水就足夠了。”
“辟谷期我早過了,再說,能和做那是兩個概念,放著美味不吃選擇餐風露宿,傻不傻啊!勞駕!再去食堂幫拿份排骨蓋飯!”
“秦道長,你知道你羅列的這些東西的價值嗎?”周殊譽指著手中的單字問。
“放心,這些東西算我私人購買,包括運費都自己出。”見柳玲開門而去,秦風抹了抹嘴正色道。
“呵呵,請你理解,這類的費用、數目又如此龐大實在不好申請。我們知道,秦道長幾乎將賺到的錢都捐給了國家的希望工程,自己寧肯過清貧的日子。但實在是……”周殊譽笑的很尷尬。
擺了擺手,“貪是業障,如果我連財都看不透,也不會有現在這般本事了。況且,我那樣做也不是出於無私,完全是應因果、為功德,是有心施善,以化災孽。\”秦風忽然話題一轉,“對了,柳玲知不知道我捐錢的事?”
周殊譽有點莫名其妙,“她不知道,這是我們剛調查到的消息。請原諒,因為這次案件事關重大,我們有必要對你進行充分的了解。我感覺你似乎有意在柳玲的面前表現的不堪入目。”
“天道循環,緣分注定,我欠她前世情債,天涯海角也必定相逢。可惜我今生修道,又是應劫之人,注定多災多厄……”秦風最後微微一笑,不再言語。
周殊譽目光炯炯的注視著秦風,然後微微一笑,回味道:“你似乎活的比普通人滄桑的多!”
“不算很滄桑,兩世記憶而已!”
飯後,按行程是要去暮起山的,柳玲居然換了一款很男人的富奇四驅越野車。銀色的龐大車身配合她嬌小的身體,倒也別有風味。
車快要駛離市區的時候接到了周殊譽的電話,城賓花園現兩具裸屍,其中之一是已立案的失蹤者,死狀跟上次見到的那具男屍一樣。
柳玲的意思是想去現場偵測的。秦風卻說,如果是專門棄屍,在公園那種往來頻繁的場所,很難找到重要的線索。而圍觀人群中,保不準就有對方的觀察者看警方的應對方案,如此一來,去那裡只會暴露己方。於是富奇車並未拐道,直奔暮起山駛來。
下午的暮起山沉浸在金燦燦的陽光中,輕風吹過,林間有黃葉飛舞,秋色迷人。讓秦風有種在此間隨便蓋間陋室,安度時光的暢想。\“怎麽山腰以上霧氣迷蒙的樣子!”柳玲從小在天寧長大,來暮起山可不是十回二十回了,這樣的景色卻從未見過。
秦風看了看山色,卻詞不達意的笑著道:“可能是林子裡水氣大唄!走,陪我去樹下坐一會兒,咱們好久沒來這裡逛逛了!”說完也不待柳玲有所反應,摟這柳玲的肩膀,親昵的向一株大樹下走去。柳玲剛想掙扎,卻現自己竟然用不上半分力氣。
“聽我說!”將柳玲‘挾持’到樹下的秦風馬上換上了另一副臉孔,“這霧氣不是什麽好兆頭,這個我回頭再跟你慢慢解釋。接近山頂的地方有人在用高倍望遠鏡觀察山腳,我們的一舉一動都被觀察的清清楚楚,如果那是敵人,我擔心他懂唇語。我現在潛上去抓他,我需要你演場戲配合,很簡單,三分鍾後,你走到離車五米左右的地方,那裡脫離了大樹的陰影,山頂可以看到。然後你裝作親昵的招手,就是那種來呀,來呀!的動作,然後再有些賭氣的走進樹蔭裡。造成我並未遠離的假象,明白了嗎?”
見柳玲點頭,秦風手一松,然後如道清煙般的,晃了幾晃,就失去了身影。“哎!這個霸道的家夥!他是怎麽在霧氣中知道山頂有人的?難道是鏡片反射太陽的光芒?”柳玲望著秦風消失的地方自言自語道。
秦風攀爬飛奔的樣子很特別,落地無聲,輕如葉片飄擺,卻又快似走電驚虹。為了避免被現,他從側面攀上了峰頂,悄無聲息的繞到了觀察者的背後……
柳玲依計劃行事後,又等了大約十余分鍾,就見秦風拎包似的提著一個人如風而回。\人未到,聲先傳了過來,“普通人,受雇,通過電子郵箱匯報情況,輪流換班,另外一個是這份活兒的介紹者。”
“你用了私刑?”柳玲看著昏迷不醒的男子皺了皺眉。
“沒有,他只是受到了輕微的驚嚇而已。”秦風隨意的將男子扔到了地下,來回活動了下胳膊。
“什麽味道!”刺鼻的臭味讓站在下風處的柳玲用手掩住了鼻子。
“糞便的味道!”秦風若無其事的說。
看了看昏迷男子濕漉漉的襠部,柳玲蹙眉道:“輕微的驚嚇,呵?”。
“柳警官,我們還是商討下一步的計劃吧!”
“需要嗎?你應該早有決定了吧,大男人!”
“被美女誇很有男人味,真是榮幸!”秦風故意歪曲柳玲的意思,然後在柳玲反唇相譏前,又道:“我留下來守株待兔,你將這家夥送回去,另外,我需要跟他身上穿的一樣的防潮雨具和保暖棉衣,還有1天份的食物和水。對了,請把目前為止查到的有關失蹤和死亡之人的資料也一並拿來,我從生辰八字等角度研究研究。”秦風將地上的男子連拖帶拎,扔進了越野車的後座,順手拿出了自己的背包,轉頭衝柳玲呲牙一笑,“味道是差了些,不過安全方面你放心,兩個小時之內他不會轉醒。\再來這兒如果等十五分鍾還沒見我出現,說明有異常情況,馬上開車走,之後我會給你打電話。”說話間秦風繞道車的這邊,拉開了車門,做了請的手勢。
“霸道!”柳玲從鼻子裡哼出這兩個字,一甩頭,利落的上車絕塵而去。
等她再回來,太陽已只剩下天邊的一線余光。剛站在上次停車的地方,秦風已如同幽靈般從一株樹後飄了出來。“車呢?”秦風問。
“山外的鎮子裡。”背著大背包的柳玲已經警惕的持槍在手,見是秦風,這才緩緩的收了起來。
“我不讚同你一起在這守著。”秦風很快明白了柳玲未將車開上來的意圖。
“為什麽?怕有特殊能力的來查崗,我這個普通人暴露行藏?”
“不,在這兒貓一夜,我明天沒有稱職的司機可用了,我可不希望死在車禍中。”
“你!”
“東西留下,你下山去鎮子裡睡覺,要不然我就打電話要求換人。”
“你!……”
看著柳玲憤憤離去的背影,秦風輕輕的一笑,“窩裡有邪派的氣息,呵呵,來接班的人可別讓我太失望啊!”
凌晨3點,月色迷蒙,偶爾傳來夜行小獸希希索索的聲音和突兀的叫聲,更添幾分陰森。秦風窩在米許深、以枯枝敗葉遮掩的坑裡已八個小時有多。\
利用這段時間,他將失蹤和死去的人的資料牢牢的記在了心裡,然後挨個推算,看能不能找到內在的聯系。結果很失望,失蹤的人很雜,從18歲到58歲,從學生到下崗工人,男男女女、形形**、不一而足,即使刨去幾個有可能是充當障眼法的人物,仍是不能捋出什麽有價值的線索。仿佛對方是在天寧市開車隨便亂逛,看誰順眼就逮了去似的。
嚓、嚓,漸近的每一下聲響都仿佛巨錘敲在了秦風的心上。他趕忙調整呼吸,模仿普通人的節奏和頻率,以防止被人識破。
“阿生,阿生!我來了!”一個中等個頭的黑影離秦風還有五六米的時候衝這邊壓著嗓子喊。
秦風可沒有模仿別人嗓音和說話口吻的本事,況且他在白天逼供的時候,那男子是處在半清醒狀態的,說出來的話有點語無倫次,根本無從模仿。秦風只能裝睡。
黑影聽到了輕微的鼾聲,低聲咒罵道:“王八蛋,居然睡著了!”又接近了米許,突然,數道烏光從黑影袖中飛出,撲撲撲!距離近,力道猛,居然全中,秦風疼的怪叫一聲,“**!這都能被現!?”
“嘿嘿!阿生可沒膽子偷懶睡覺,中了我的毒……”後面的話已經說不出來了,中了他暗器的秦風居然沒事人似的飛躍撲來,砰!黑影雙掌齊出,結結實實的擊在了秦風胸口,出的聲音卻如同打在皮製沙包上一般,而且手感明顯不象“不好!”這個念頭剛劃過黑影的腦海,他的耳畔就傳來了劈啪的放電聲響。接著隻覺後腰數個部位同時一疼一麻,然後酥麻和痛感伴隨著痙攣迅擴及全身,黑影一頭栽倒,然後他看到了四簇紫藍色的電花。
黑影又急又怒,咬牙想站起來,可是沒等行動,電花又落下來了。啊!黑影慘叫一聲,也終於看清了傷害自己的武器,原來是捆於一木棒上的四根電棍。“你竟然用這種東西、傷我!”黑影憤憤不平,何曾想過以自己的身手竟會栽在這種東西上。
“傻!最有效的武器就是好武器,什麽年代了,還指望我用五行雷劈你?累不累呀!”秦風嘴裡說著,手裡可沒閑,電的對方身上燒烤味道都出來了這才停手,再看這人已經暈過去了,不知是被電的,還是被氣的。
“赦!”秦風左手掐訣在空中一揮,另一個自己騰起片煙霧,成了一張紙人,見風即燃,化灰而去。
嘟!電話一聲即通,顯然,柳玲睡的一點都不安穩。“是我,秦風!屎男的同夥很配合,他目前正在我肩上睡覺,在鎮口等我吧!我們連夜回去!”
回到警局,時針已指向了五點二十分。熬夜的不止柳玲和秦風,以周殊譽為的專案組也在緊張的忙碌著。“周隊,我們回來了!另外一個疑犯已抓獲。”柳玲進門的第一件事就是匯報工作。
“這個跟先前那個不同,他是有些邪力的,為了防止他脫困,有以下幾點需要注意!”秦風從自己的包裡拿出兩根黃澄澄的繩子,“這是特製的牛筋,捆住人後,越掙扎勒的越緊,別看這家夥瘦的跟人乾兒似的,運起內力,兩臂間的力氣絕對比世界舉重冠軍大。\”邊捆麻包似的踩著那男子捆,邊又道:“等會兒用黑布蒙住他眼睛,以免他用邪眼類的法術迷惑人,還有準備些嗎啡類的藥劑,給這家夥的舌頭注射上,保證他不能清晰咬字,省的念咒逃脫。審訊工作就交給你們了,我抓緊時間洗澡換件衣服休息一會兒。7點叫我,記得準備早飯!”
“搞的這麽複雜,你不能封住這家夥的氣海什麽的?”柳玲見秦風又從他那並不怎麽鼓的背囊裡翻出套衣服,邊說邊往門口走,於是沒好氣的問。
“切!你八卦看多了吧!功法千奇百怪,他又沒告訴我罩門在哪裡,我去哪封!”說著拉門走了出去,又伸回頭問:“浴室在哪,現在有熱水吧?”
一幫警察心道:“這人,到真不見外!”
7點,盤膝打坐的秦風睜開眼,衝房門道:“進來吧!你都外邊站了十多分鍾了!”看到進來的是柳玲,他輕笑道:“我越來越喜歡你了,柳警官,你有非常棒的時間觀念,而且,怎麽說呢!巾幗不讓須眉,抱歉,我隻勉強國中畢業,詞匯比較貧乏。”
柳玲道:“我越來越討厭你了,簡直想塊廁石,在其他場合總是顯得格格不入!”
“如果我真如你說的這麽差勁,你因該把它看作是個好現象,想一想,跟如此齷齪的人待過以後,後半生見任何人豈不都心情愉悅、喜笑顏開?”秦風一邊彎腰穿鞋,一邊扭動身體、從兩側看柳玲的手,“早飯呢?”他問。\
“秦道長,你總是掛念著吃食,會讓我對你的能力缺乏信心的。如果你能迅的協助我們破了這件案子,我私人請你吃一個月的‘海鮮樓’都沒問題。”
“好啊!我精神已經養足了,那個排骨男招了沒有?他們的巢在哪兒?”
“他,他拒不交待!”柳玲聽秦風問這件事,頓時沒了底氣。
“太有原則有時候不是什麽好事!”秦風甩下一句話,大步奔刑訊室而去。
刑訊室的外屋,周殊譽正坐在那裡默默的吸煙,見秦風進來,苦笑了下道:“這家夥似乎受過訓練,軟硬都不吃,精神頭還特別足,疲勞轟炸的效果也不大!”
“哼!抗拒從嚴,回家過年!他是知道警察是依法辦事,沒有足夠的證據不會拿他怎麽樣。我來!”秦風拉門進了裡邊,請審訊的兩位警察到外屋歇息,然後踱著步,看了看跟個粽子般堆在椅子上的排骨男道:“你是賭你的主子會是這次事件的最終勝利者,是嗎?”
“操!你就是昨天那個用電棒的王八蛋吧!老子告訴你,你會死的很難看!”排骨男一下便聽出了秦風的口音,甩著麻木地舌頭,含混不清的罵。
秦風眼神一冷,右手並食中二指掐劍訣,青色的先天一氣在指緣凝而不散,“玄元應化,武曲分真!破!”氣劍連點排骨男左臂數,噗噗!黑色的血霧噴射,排骨男痛的臉瞬間成了一片灰黃,氣勢大瀉,只剩下急促的喘息。\
“就算你將這條臂膀砍了植一妖臂,今後也休想再用它出任何氣勁。除非有人能幫你生魂續脈。不過,有這本事的人天下不過十人,我不信你這樣的角色值得那些人損功相救。國家雖然有法律約束我們的行為,但不妨礙我把你變成普通人。如果這樣你還不滿意的話,我可以給你輸些先天真氣,我想很多妖魔精怪都不會拒絕沒有還手之力的補藥的。你說呢?”
“操!總有一天老子要你死無葬身之地,你他媽竟然這麽歹毒!我……”
噗!噗!血霧再噴,這回是左腿,劇烈的疼痛徹底製止了排骨男的後半句話。從血脈竄入他身體的先天一氣更是如蚯蚓般順著血脈到處竄行,排骨男腦門上、脖梗後的青筋都顯了出來。
“光有嘴可報不了仇,我再廢你一肢,就算你被營救出去也可以光榮下崗了。邪宗、魔宗可不是養老院, 如果是廢物,功勞再大也沒有用,這你比我清楚。”
誰都有自己在乎的東西,就拿排骨男來說吧,他不怕疼、不怕苦,甚至不怕死,但他怕變成普通人。雖然招供下場不一定會有多好,但最起碼不會立即失去數十寒暑修來的能力,只要存在一絲希望,就還有暢想未來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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