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驁兒,葉真現在是北海王,到了他這個位置,就很難說有什麽純粹的信任了。
到了他這個位置,再往上一步,就可以像如今討伐你的叔伯兄弟一樣,可以割據自立了。
就算他自己本身沒有那個意思,但是他身邊的人,可就不一定了。”
“父皇,這麽說這個葉真不值得信任?那我皇族這最後的守護力量?”
“不,就總體而言,這個葉真還是值得信任的。”
“父皇,這怎麽說?”
“為父閑暇,就徹底了研究葉真此人的成長軌跡,發現此人雖然喜掌軍權,極受鑽營向上。
但是他在作戰上卻從不含乎,此人一旦開始作戰,就不會摻雜其它因素,一心為戰。
正如為父此前所說,葉真此人雖然不願意放權,但是就目前而言,他還沒有做過有損我大周利益的事情,甚至許多時候,都是在為我大周力挽狂瀾!
這一點上談,這個葉真還是可以信任的,而且,不要忘了你妹妹,葉真此人,還是頗為重情的。”
“謝父皇指點。”
“還有,既便是將我皇族最後的守護力量交給他指揮,也只是他指揮而已。
一旦他要做什麽不利的事情,我們皇族最後的守護力量,就反過來會成為架在他脖子上的利刃。”
......
父子倆在那裡交談著,葉真聽著卻如遭雷劈,頗有一種時空錯亂之感。
也幸虧葉真經的大風大浪多了,要不然,這突然冒出來的聲音就足以讓葉真心境生波,繼而爆露隱藏的行跡。
父皇!
這是仁尊皇姬隆的聲音!
被刺殺身亡的仁尊皇姬隆不僅沒死,還就在新君姬驁身邊,指點姬驁,做新君姬驁的高參。
許許多多的謎團,就此迎刃而解。
怪不得那種狀態上下位的新君姬驁能在極短的時間內重掌大周,尤其是秘監與巡天司的力量全盤掌握,原來是有仁尊皇姬隆殘魂的原因。
還有新君姬驁登基這兩年的表現。
葉真在姬驁未登基以前,就與姬驁有過數次衝突,當時考慮將來的情況下,葉真動用手中的力量暗中調查過幾位皇子。
說實話,對於當時的大皇子姬驁,葉真是看不上眼的,甚至已經做好了哪怕付出一些代價,也不能讓姬驁上位的想法。
只是事實變幻,葉真被天廟放逐,回來時姬驁已經上位了。
但是讓葉真沒想到的,登基為帝的姬驁在處理政務的能力上,就跟換了一個人似的,被洛邑朝堂內外讚為明君,中興之主。
葉真也是奇怪了很久。
難道登基為帝之後,能讓一個人的能力變化這麽大?
現在,一切都明了了。
原來是有仁尊皇姬隆這個高參呐!
說實話,仁尊皇姬隆在位之時,也是頻出昏招,但所謂旁觀者清,局外者明,幾百年的執政經驗做為一個旁觀者,來指點姬驁,自然是綽綽有余。
消化了這個情報,葉真的重點,就放在了‘皇族最後的守護力量’這個點上。
葉真的理解是,為了這場戰爭,為了達成葉真提出的條件,新君姬驁與他父皇姬隆的殘魂商議之下,竟然要動用皇族最後的守護力量。
姬驁的決心是夠大的。
但是葉真在想,姬驁竟然要不得已動用皇族最後的守護力量了,那麽大周祖神殿的力量呢?
葉真對祖神殿接觸頗深,對祖神殿的底蘊是有一定了解的。
祖神殿內沉睡的聖祭,只需要喚醒一小部分,就可以輕易滿足葉真提出的條件,何至於讓姬驁動用皇族最後的守護力量?
難道說,是祖神殿出問題了?
這個驚悚的念頭,從葉真心頭一閃而過。
隨後,葉真搖了搖頭,自己先否定了這個可能性。
大周的祖神殿,從來沒有出過問題不說,自開國大首祭之後,祖神殿的根基就是先天靈寶祖神山。
先天靈寶祖神山,是一件類似於空間秘境的先天靈寶,內部自成一界,並且可以溝通洪荒氣息,靈氣極其濃厚,祖神殿的祭司們,可以在一定條件下進入祖神山內修煉。
祖神殿無數年來沉睡的聖祭們,都是用秘法沉睡在祖神山內。
說實話,這人可能會出問題,但是先天靈寶還真不會出問題。
那麽問題來了,既然祖神殿沒出問題,那是什麽原因,逼得姬驁不動用祖神殿的聖祭力量,而是動用皇族最後的守護力量?
葉真覺的,今天事畢之後,他有必要動用多方力量調查一下祖神殿最近的內部情況,若是祖神殿內部真的有變,那對於大周對於整個洪荒大陸而言,都是驚天動地的。
葉真思考的當口兒,新君姬驁與仁尊皇姬隆的殘魂,已經在就將皇族最後的守護力量交給葉真指揮這件事上,達成了一致意見。
給!
皇族最後的力量,只是給葉真指揮而已,並不是給葉真控制,也不是葉真能夠徹底控制的。
而且,這是姬驁目前擺脫困局的最有可行性的辦法。
不過,聽過父子二人的對話,這皇族最後的守護力量,可不是隨隨便便上下嘴皮一碰,就能夠動用的。
這皇族最後的守護力量傳承了這麽多年,只有仁尊皇姬隆在其在位五百年的時候,檢視過一次,新君姬驁登基不久,還沒有檢視的機會。
但現在,卻不得不動用這皇族最後的守護力量。
如今,新君姬驁就是請其父皇姬隆的殘魂幫忙指點一二,讓他順利啟動這皇族最後的守護力量。
大周皇族最後的守護力量,是開國大帝姬邦設立的。
開國大帝姬邦深知祖孫後代中,出現不肖者的可能性非常大,而且大周當時雖然一統洪荒,但是外部亦有重重機機。
不說別的,當時天廟的三位道祖,就是大周無法對付的敵人。
其實打壓天廟的國策,也是開國大帝姬邦制定的。
在葉真遙遙的注視下,在仁尊皇姬隆殘魂的指點下,新君姬驁先是在開國大帝姬邦的帝廟內,完成了一套標準的皇族祭祖禮儀。
隨後,姬驁將大周的鎮國乾坤璽雙手捧著,恭恭敬敬的放到了開國太祖姬邦神像之前左側空置的玉台上。
隨著姬驁的雙手離開,鎮國乾坤璽與玉台突然間就散發出了刺目的光華,光華變化中,玉台內突地伸出了一枚玉圭。
“驗血脈!”
隨著姬隆殘魂輕喝,新君姬驁輕咬舌頭,一大滴溫熱的心頭靈血就被姬驁逼出,在靈力的控制上緩緩滴在了玉圭之上。
說也神奇,姬驁的精血竟然盡數的融入了玉圭。
玉圭突然間變得血紅,血光又一瞬息間褪去,就消失在了玉台中。
玉台中,又飛出了一件玉板,玉板上有四個特殊的位置。
“你的皇族金冊,年號印璽,還有為父留給你的皇族秘印,每一樣,都要沾染上你的精血再放上去。”
姬驁依言照做,三樣中每一樣都可以證明他身份的東西沾染上的他的精血,放了上去。
光華湧出,靈光再次包裹了這幾樣物件,各色氤氳升騰。
等各色氤氳靈光消散,玉板上原先空著的第四個特殊位置,就多了一塊呈血色、造型異常古樸的令牌。
“嗯,那就是我皇族守護血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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