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會?
道然這怪話聽起來似乎還有那麽幾分道理,但是瞎子都看的出,這絕不是什麽機會。水印廣告測試水印廣告測試
溫言不是道然的對手,作為旁觀者都看得很清楚。她的速度雖然很快,快到道然有些招架不住,但問題是她藉由速度轉化出的殺傷實在有些弱,弱到無法給道然的身體造成本質性的創傷。僅僅一些皮肉上的傷害,雖狼狽,但終究無法限制道然的行動,道然在察覺到這一點後,硬撐著溫言的攻擊,極其無理地就將她製住了。
如果意圖取勝,這時已經足以分出勝負,但是他偏偏要放開溫言,顯然是吃準了溫言的性格,知道她絕不會輕易退讓,所以要借機讓溫言多吃一點苦頭。
沒有人會把這當成是機會。
這只是一個針對溫言的,很卑鄙殘忍的舉動。
但是,偏偏有一個人,她真的將這視為機會。
溫言自己。
她不肯輕易放棄,她會爭取一切渺小的可能性。道然自信滿滿,企圖以此來折辱她,她不是不清楚,但是她依然認為,這是機會。
只要還沒倒下,只要還可以戰鬥下去,機會就永遠存在。
面對道然,哪怕只是有千分之一,萬分之一的可能性,她都絕對絕對也不肯退縮。她一點都不想以此來助長道然的囂張氣焰。
四人圍住了溫言,但是溫言的眼神,就好像是她在包圍著這四個人一樣。
這毫不示弱的態度讓道然分外不爽,他想看到的可是對手驚慌失措卻又無計可施的模樣。
道然的眼神越發的冷酷起來。但是溫言卻笑了。沒有讓道然達到他所期待的。對她而就是很值得高興的一件事。
道然揮手,他沒有親自出手,只是示意其他三位開始攻擊。
三位天照學院的學生臉上是一樣是殘酷的笑容,他們很清楚道然的心思,所以他們的攻擊並不十分急切。對他們而言這已經不是一場對決,而是一場遊戲,完全不需要急著結束,完全可以慢慢享受。
三路攻擊齊至。不緊不慢,他們更在意的是溫言這時候的表情,他們期待著有所變化。
但是轉眼他們的視線內就失去了溫言的蹤跡。
他們把這當作遊戲,但是溫言沒有,她依舊全力以赴,身形如電,比起之前竟然又快了幾分,斜竄幾步就已經讓過了三人那漫不經心的攻擊,一拳飛起,已經正中當中一位的鼻梁。
鮮血。慘叫,伴隨著的還有道然的怒吼。
“廢物!”道然一邊罵著。一邊大步上前。其他三位這時也不敢在那麽漫不經心了,溫言沒有失去鬥志,甚至比之前更拚,還遠沒有到可以被他們輕易戲耍的地步。
但是她的能力終歸還有有限,道然上前,蠻不講理的一拳,將溫言逼到了死角,那個被她一拳打斷鼻梁,鼻血狂流不止的天照學生開來也失去了遊戲的心情,一臉復仇的堅決神色,一個餓虎撲食直接撲到了溫言。
“讓你囂張!”嘴裡呵斥著,一拳已經砸下,以牙還牙地也想打碎溫言的鼻梁。
溫言頭一偏,閃過了這一拳,揮手就要反擊,但是拳到中途卻被人拿住,另兩位天照學生也已經飛撲上來,製止著溫言的反抗。
“幫我抓住她的頭!”一臉血汙的那位咆哮著,他報復性的接連兩拳都被溫言偏頭閃過了。
所有人都已經不再關注對決了,因為這已經根本不是一場對決。
所有人都在望著考官。
以點魄大會考官一貫的裁定方式,不到徹底決出勝負,他們通常是不會出手,眼下的情勢顯然就不符合他們的出手標準。
但是這情勢可是刻意造成的。道然一夥人的企圖是那麽的一目了然,他們只是故意不做出決定性的攻擊,要用這樣的方式繼續折辱對手。
這實在不是什麽光明磊落的事,就此終止對決,根本不會有任何爭議。
但是負責本組的考官神情有一些猶豫,但他卻沒有在看眼前的對決,而是將目光落在了場外的某處,而後似乎是得到了什麽授意,猶豫的神色不見了。他的目光回到了場中,繼續無動於衷地觀看對決。
居然沒有叫停?
所有人驚訝。
於情於理,這裡叫停都沒有任何問題,點魄大會這是個什麽態度?
不少人望向了本組考官領取到授意的方向,這才發現主考丁文的身旁,不知什麽時候多出了個人。此時正和丁文談笑,只是偶爾會扭頭撇向場上一眼,對於對決似乎並不怎麽關心。
不認得這位的人是大多數,但是認得的卻全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宗正豪,志靈區院監會的兩大總督察之一,對於他們這些志靈區的學院而言,可是有相當大的製裁權限。這樣一個本該很顯眼的人物,就這樣冷不丁的出現在了點魄台上,這正是宗正豪一貫的風格,比起脾氣更為火爆的另一位總督察柳陽文來說,宗正豪總是這樣的不動聲色。
沒有人知道他出現的目的,沒有人清楚考官無動於衷的沒有叫停是不是出於他的授意。但是那些原本想要發出一些聲音的人,在看到宗正豪後,就紛紛把自己想說的話咽回去了。
啪!
異常清脆的一拳。
那位天照學生終於如願以償,終於以牙還牙的一拳打到了溫言的鼻梁。
鮮血湧出,溫言隻覺得的頭暈目眩, 眼前的東西都有一些看不清了。但是無論如何,她也決不妥協,絕不主動向這幫家夥投降,死也不可能。
“結束啊!為什麽還不結束,還不叫停?”一個聲音忽然響起,在看到宗正豪後,這樣的聲音本來已經沉在了每個人的心底,但是此時,卻有人喊出了這樣的聲音。不只喊,這人甚至衝入了圈,抓住了一名考官奮力質疑著。
溫言呆住,聽到聲音的那一瞬間她就已經呆住,甚至忘了躲避又擊來的一拳,引得那聲音又一次驚叫起來。
“這人是誰?”
沒有人認識這個突然闖入的男人,他看起來極其普通,卻喊出了所有人十分謹慎沒有喊出口的聲音。
因為他比任何人都要更關心溫言,因為他是溫言的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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