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五?”聽到這名字的卓青,驚訝地叫了出來,“他怎麽會在北鬥學院?”
申無垠笑了笑,暫時卻沒有回答。因為他知道卓青自己大致都可以想得到,至於更多的,他也不會太清楚。他僅僅是玄軍帝國安插在北鬥學院這邊的一個接引人,若說前途和將來的地位,未必能高過卓青,卓家可是玄軍重臣。而這個原名卓五,現名劉五的人,據申無垠所知,原本就是卓家的一名家將。至於為何做出這樣的安排,他在北鬥學院又承擔著什麽使命,申無垠就並不知曉了。他只知道,若他在北鬥學院有什麽事拿不下主意或是要指示時,他要找的人,就是這個現名劉五的人。
“多的我也不太清楚,你還是親自問劉五師兄吧。”申無垠最後這樣對卓青說道。
卓青點了點頭,倒也不再多問,顯然意識到這事不是那種可以隨便掛在嘴邊說三道四的。
護國學院二人去找他們更高級的接頭人了,路平卻跟著林天表,又回到了天權峰腳下,跟著就再度走上了那條山路。
“嚴歌師兄是在這邊嗎?”路平隨口問著。
“是啊。最近學院不是出了大事嗎?和嚴歌師兄似乎也有些瓜葛,所以這些天他一直是在天權峰這邊的。”林天表說著,一邊看向路平。有瓜葛的,可不只是嚴歌,身邊這路平,聽說也在某種程度上參與了此事。
“嗯,是的。”路平點了點頭,倒也不避諱這個話題,“我們那天是一同發現了藥房的藥材有異,誰想到最後竟然牽連出這麽大的事。子牧到現在還被人帶去問知呢。”
“子牧,他有什麽問題?”林天表問道。
“這正是他們想要知道的。”路平說道。
“事關重大。學院行事難免會更加嚴謹一些。”林天表很是通情達理地說道。
路平點了點頭,這個道理他也明白,這也是他對於白禮的糾纏以及扣下子牧並沒有太在意的原因。
兩人邊聊邊走。很快就到了藥膳房,這裡。目前可就不是可以隨意進出的區域的,可藥膳卻又是學院很多師生修煉時必須要用到的東西,完全封閉也無可能。所以藥膳房內一邊來了很多各峰的門生在嚴查,一邊卻還在正常運轉著。
守在藥膳房出入山口的,依舊是幾名玉衡峰的門生。他們在這裡設下了定製異能,若沒他們的許可,倒不是說絕對無法通過,但鬧出很大動靜是必然的。
路平和林天表自然是先停在了異能結界外接受盤問。一聽到二人是來找嚴歌的,幾位玉衡峰的門生神色立即緩和了很多,嚴歌在玉衡峰上顯然擁有很好的人緣。幾人不但放行了兩人,還向二人指明了嚴歌的所在。
“在藥潭那邊。”一位門生說著。
“謝謝。”林天表道過謝後便往裡走,路平跟在後邊。這邊他雖來過兩三次,卻依然不怎麽熟悉,這藥潭便不知道指得是哪,但林天表看起來倒不陌生,一路上也並不問,在這半山腰上繞了半圈後。到了個僻靜處,一股潮氣撲面而至,眼前竟是一片霧靄。散發著濃鬱的藥香。路平沒在意吸了一口,隻覺得頭都有些昏沉。
林天表到了這裡也就不往裡走了,站定後喚了一聲:“嚴歌師兄。”
“誰在那邊?”立即就有人回答,跟著霧靄裡漸漸清晰起了一個人影,先讓人注意到的,就是那一頭亮眼的銀發。
“是天表啊。”走出來看到林天表後,嚴歌微笑著喚了一聲,但是隨即看到一邊的路平,卻是微微怔了怔。
“路平?”略帶疑惑的。但還是先朝路平打了個招呼。
“嚴歌師兄。”路平也招呼了一聲,剛剛那股昏沉勁還沒過。可路平也不能因此絕了呼吸,只能盡可能呼吸得輕柔一些。想以此來慢慢適應這藥味的衝擊。
嚴歌只看了路平一眼,卻已經看出他遇到什麽問題,微微笑了笑後,伸手一揮,那霧靄竟是向著四面蕩開。
“過來吧。”嚴歌對二人招了招手。路平跟著林天表走上前,臨近嚴歌身邊,頓時發現那藥香味竟一點也不見,竟是被嚴歌施手段阻擋在了一定范圍外。
“是藥三分毒,更何況這裡亂七八糟,都不是什麽成藥,這裡的藥氣還是少吸入幾分為妙。”嚴歌對二人說道。
“那嚴歌師兄你最近天天在這邊?”林天表關切地問道。
“我自然也是有法子的。”嚴歌笑著說道。至於他的法子是不是他眼下正在施展的手段,他也沒去解釋。
兩人跟著他走得深了些後,終於看到了這霧靄還有濃鬱藥香的源頭了。
這半山窩裡,竟是藏著一汪不大的泉水,上面滿滿地覆著各類藥材。只有七處,藥材一刻不停地向著四周翻滾,卻是七處泉眼一刻不停地在噴出泉水,攪得整個泉池像是沸騰了一般。就是從這泉池中,藥氣不斷地升騰,最終將這片山窩整個都弄得雲裡霧裡。
“七星泉!”林天表的見識,那比起子牧,不只駁雜,還會更加準確。畢竟他獲取知識的渠道不是子牧這個天武學院的平凡學生可比。
“是啊,這就是七星泉了。”嚴歌點頭說著。
北鬥學院,以七為名的東西實在太多。七峰、七院士、七星谷、七星樓……但凡是以這樣命名的,那在北鬥學院可都是舉足輕重的所在。這七星泉,隻聽林天表和嚴歌說話的口氣,便知絕不簡單。
但是路平對此,卻沒有多大興趣,跟著看上幾眼就算是湊趣完畢,末了,倒是要表明他的來意了。
“嚴歌師兄,我是有事來找你的。”路平說道。
“啊?”嚴歌看路平對這似有些茫然,還真準備就這七星泉說道幾句,誰想路平茫然歸茫然,卻無多大好奇,很直接地就表明來意了。
“有什麽事?”他也只是微怔,隨即就又笑著問道。
“我有一點東西,想不起來了。霍英師兄說你可以幫到我。”路平說。
“這個……也有一些限制, 比如說太過久遠的事,我怕是也無能為力呢。”嚴歌說道。
路平一愣。嚴歌沒這樣說的話,他倒真沒往這邊去想。眼下這麽一說,他才意識到如果有這樣的能力,幫著回憶回憶自己幼時的事倒是不錯,因為路平的記憶從一開始,就已經是在組織被實驗了。可他至少記得,當時他的身型,總也該三四歲的模樣了。但這三、四歲之前的事,他卻怎麽也想不起來。不過眼下嚴歌這是一邊提醒,一邊已經斷了路平這念想。不過路平對這本身也沒多大期待,倒也沒在意。愣了下後,就繼續說明他眼下需要的的。
“不算太久呢,就幾天前,可以嗎?”路平說。
“幾天前?”嚴歌重複了一下,“這個,我恐怕需要一個準確的時段。”他看著路平,緩緩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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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上海後,台風居然轉道了,微微有點失望,我還沒看見台風呢……好吧其實我是來簽售的,來的小夥伴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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