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感謝‘星光戰士’‘浮譁蓅哖’大大的慷慨打賞,感謝‘小附’‘staralan’大大投出寶貴的月票!】
楊曉凡的表現顯然贏得了胡惠堂的信任,又或許,胡惠堂早就想要找人傾吐一番,於是胡惠堂將自己的麻煩和鬱悶原原本本的說了出來。
胡惠堂有一子一女,女兒胡君瑜還好,雖然有些任性,但是並沒有什麽大毛病,但是已經二十四歲的兒子胡君勝問題就比較大了。
按照胡家的家規,孩子是要窮養的,但是在鵬城這個地方,笑貧不笑娼已經深入人心,何況一個孩子,這種大環境之下,讓一個孩子放著榮華富貴不能享用,只能過著清貧嚴謹的生活,玩什麽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這個實在是有些困難的,加上孩子還有個沒什麽原則的母親,那就更難了。
而在胡君勝性格形成的關鍵時期,正是胡惠堂事業的二次轉型爬坡期,他的精力完全都投入到了事業中,他根本沒有注意到,自己的夫人竟然偷偷的挪用了自己的私己和家用,給兒子開了小灶,當他還以為自己的兒子已經完全適應了清貧的生活時,他的兒子已經迅速的腐化了。
等到胡惠堂發現問題的時候,胡君勝已經到了高中,性格基本上也都定型了,胡惠堂想要再將兒子的性格給扭轉過來,難度比搬山也差不多了。
結果,兩父子之間發生了無數次激烈的衝突,兒子多次離家出走,最厲害的一次兒子跑到海城去輟學了大半年,胡惠堂雖然氣怒不已,但是他也知道不管怎麽樣。不能讓兒子失去了學習的機會,或許他的讓步會毀了兒子,但是他不讓步。兒子只會毀得更快,所以。明知道可能是飲鳩止渴,胡惠堂也只能捏著鼻子認了。
在兒子大學畢業之後,胡惠堂卻立刻就將對兒子的經濟資助給斷了,大有讓其自生自滅的意思,胡君勝回家與父親大吵了一架,並聲言要斷絕父子關系,也沒能讓胡惠堂讓步,胡惠堂這次是鐵了心。如果自己再讓步,就真的毀了自己的兒子了,因此哪怕斷絕父子關系,他也不能退讓。
胡惠堂強硬態度造成的結果不但是兒子再次離家,連夫人也因為傷心而病倒,女兒更是因為家裡不安寧,嚇得乾脆躲在學校不回家了,一個好好的家庭,終於到了分崩離析的邊緣,走投無路的胡惠堂沒有臉去求家裡的長輩。這時吳博志給他出了個主意,胡惠堂也是抱著死馬當作活馬醫的心態找到了楊曉凡。
楊曉凡聽完了胡惠堂的故事,也不由得的有些唏噓。教育真的是太重要了,只是當初的一點疏忽,結果今天的家庭乃至胡惠堂辛苦創下的家業,也都到了崩塌的邊緣,這個故事,足以為世人警醒。
“胡先生,我大概明白了,那麽您想讓我幫您做些什麽?”
胡惠堂重重的吐了口氣,剛才一番牢騷說出來。心裡倒是覺得輕松了不少。
“楊先生,如果可能的話。我當然是希望你能幫我解決所有問題了,不過這顯然是不切實際的。我也知道,搬山容易,改變一個人的性格太難了。所以,我希望你能幫助我來改善如今這個僵局,至少讓我和我兒子能恢復溝通。原本,這個任務應該是我夫人或者女兒去完成的,可惜,我夫人持家還行,做這些,實在是難為她了,她在兒子面前根本就無原則。至於女兒,她還太小了,什麽都不懂。”
楊曉凡想了想,這個任務對胡惠堂和胡家的其他人來說確實有些不容易,但是對於一個外人,似乎也不是太難,而且,這事不成,也不會對現在的局面有什麽不好的影響。
“行,這沒有問題,不過胡先生,我有些話要先說在前面。”
“你請說。”
“胡先生,您這個委托會讓我介入您的家事,裡面可能會涉及您的一些*,所以,您要有思想準備,當然,如果我發現我涉及的事情可能會牽扯到您的一些核心秘密,我會主動結束這個委托的。”
胡惠堂深深的看了楊曉凡一眼,這個年輕人果然有著完全不符合他這個年紀的成熟和穩重,他明白楊曉凡的意思,每一個豪門都有些見不得人的東西,楊曉凡這是在向他聲明,一旦碰到危及到楊曉凡利益的事情,他就會退出。
“楊先生多慮了,不過這點我們可以體現在書面上,我胡惠堂雖然不敢說事無不可對人言,但是至少也能拍著胸脯說自己沒有虧欠良心,楊先生大可不必擔心這些事情,而且,我那個不爭氣的兒子根本就不會涉及到公司機密。”
“那就好,醜話說在前頭比較好,還有就是這事在時間上恐怕沒法保證,所以,我只能給你報一個總價。”
“沒問題,雖然我希望盡快解決,不過這事也急不來,至於酬勞不如由我來說可好。”
楊曉凡眼睛一眯:“當然,您請說。”
“如果楊先生能順利的讓我跟兒子恢復正常溝通,那麽我願意酬謝一百萬,如果能讓我兒子幡然悔悟,讓他能自食其力,我願意出五百萬。就算不行,我也給楊先生準備二十萬辛苦費,你看如何?”
“砰!”
外間辦公室傳來一聲悶響,楊曉凡無奈的翻了個白眼,這個心心,偷聽就偷聽吧,竟然會為了幾百萬就這麽失態,真的是太丟人了,雖然楊曉凡的心跳速度也翻了一番,可畢竟沒像心心那麽失態吧。
“心心,茶涼了,弄點好茶來!”
胡惠堂隨即明白了什麽,不由得輕輕笑了起來。
......
根據胡惠堂提供的情報,楊曉凡很順利的找到了一家酒吧,這是一家清吧,時間有些早,酒吧還沒有什麽人,冷清的店面裡一個服務員慵懶的靠在櫃台邊上仰頭看著電視,櫃台裡的調酒師用一塊白布擦拭著酒杯。
楊曉凡推門而入,一股暖氣撲面而來,脫下自己的羽絨服搭在手臂上,楊曉凡打量了一下這個不大的酒吧,這營業面積應該不到一百平米,有十來張桌子,還有就是櫃台前面的一排高腳凳,牆上掛著一個一百寸的電視,其他地方貼滿了相片,牆上還掛著不少汽車的零件做裝飾,仔細看牆上的相片,也都是跟賽車有關的照片,看來,這裡是賽車為主題的酒吧。
“先生您好,來點什麽?”
楊曉凡直接走到櫃台前面,坐在高腳凳上:“來杯...你們這都有啥?”
“洋酒、雞尾酒、啤酒、白酒、果汁。”
“那就...果汁好了,給我弄杯熱西柚汁。”
“好的,您請稍等。”
服務員換了個位置繼續看電視,招呼楊曉凡的是櫃台內的調酒師。
不一會,手腳麻利的調酒師在楊曉凡面前放上一個墊子,然後將一個大個的玻璃杯放在了他面前,杯子裡冒出一股酸酸甜甜的味道,調酒師又送上一個小盤子,裡面是鹽。
楊曉凡用小杓子舀起一點鹽灑進西柚汁裡,這樣喝起來沒那麽酸。
“請問,胡君勝是不是在這裡?”
“你找阿勝?有事?”
“有點小事,放心,不是追債的。”
那調酒師微微一笑,另一個服務員也看了過來。
“看來你跟阿勝很熟啊,還知道他欠了一屁股債。”
“不熟,沒見過,我也是受人所托。”
“受人所托?”
“嗯,他不在麽?”
“他出去了,你怎麽不先跟他約好?”
“他又不認識我,我貿然打電話給他,他肯定會以為我是來找他追債的,呵呵...”
調酒師擦著手裡的杯子,再次笑了笑道:“那就有點麻煩了。”
楊曉凡笑了笑:“不麻煩,你給他打個電話不久行了,要不我在這裡等著他也行。”
“我也不知道他的電話,要不你就在這裡等吧,到底是誰托您找阿勝啊?”
“他父親。”
“他父親?他們不是斷絕父子關系了麽?他父親也真夠狠的,明知道自己的兒子欠債被人追,竟然這樣都不肯掏錢,真是個死要錢的。”
“呵呵...阿勝欠了一屁股債,如今怎麽過活啊?”
“還能怎麽過,諾!”
調酒師揚了揚下巴,楊曉凡扭頭看去,電視屏幕上正在播出的是激烈的摩托車賽事。
“賽車啊?他行麽?”
“地下賽車,不行也得行,要不然去搶啊?讓他在這裡做服務員他都做不來。”
楊曉凡眯了眯眼睛:“你是他朋友麽?挺了解他的。”
“我哪有資格做他朋友, 我就是個打工的,我們老板跟阿勝是朋友,聽說還是同學。”
“哦,原來這麽回事啊,說起來,這賽車能賺錢麽?”
“玩命的錢,輸贏都有出場費的,贏了有獎金,不過養車子太花錢了。”
“他還有車子?”
“我們老板借給他的。”
楊曉凡眨了眨眼睛:“他不會是欠了你們老板的錢吧?”
調酒師奇怪的看了楊曉凡一眼:“為什麽這麽說?”
“這種賺錢的方法你覺得靠譜麽?我怎麽總覺著這事有些怪怪的。”
“呵呵...您少待,我去去更衣室。”
調酒師說著放下手裡的東西,轉身進了後面的門,楊曉凡抬起頭,下巴一擺,塗靈嗖地跟了進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