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思思思思送來的平安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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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家兒子不成器,怨不得別人,可看見楊氏的兒子有出息了,她心裡萬分的不高興。
雲煥仔細的看著劉嬸子的神色一變再變,他緊抿的薄唇微微張開,“不好說,沒準跑跑腿,就被軍爺提拔起來了。”
劉嬸子分不清雲煥說的是真心話,還是在暗暗的嘲諷她,因為他的口氣實在是太平淡,沒有一絲波瀾。
她笑了笑:“哪可能的事,要是真的能成,我就磕頭謝祖宗了。”
劉嬸子說完往許家方向去了,看見雲煥這樣出息,她得和楊氏取取經。
賀瀾看著劉嬸子急慌慌的背影,輕聲道:“肯定又和楊氏碎嘴去了。”
劉嬸子去了許家,楊氏指不定又要怎麽鬧,賀瀾扯了扯嘴角。
馬大娘還沒挪動腳步,她目光不移的看著驢車,眼睛都泛了光,她輕聲呢喃著:“三娘啊,這驢車十兩呢,你們可真厲害,才分家就有了自己的驢車,以後肯定還要掙大錢呢。”
“那就借馬大娘吉言了。”她虛笑應了一句,便繼續趕路了。
雲煥接了方才的話:“遲早的事,由她鬧吧,沒她的好處。”
點點頭,她也不怕楊氏來鬧,反正也沒打算瞞著。
眼看就快到家了,突然一道柔聲將她喊住,她身子一個激靈,趕緊下了驢車,笑兮兮的說:“村長夫人,我還想著這幾天去看你呢。”
分家一事,戚氏沒少幫忙,賀瀾心裡頭都記著呢。
戚氣祥和的笑著,拍賀瀾的肩膀:“找我什麽事,這驢車是你們買的?我就瞅著你們倆是有出息的。”
雲煥拉好驢車,也下了地,“村長夫人。我和三娘能分家還多虧了你,前面就是我們家了,到家裡坐坐。”
“是啊,我也想謝謝你,不然我們哪有現在的光景。”賀瀾也說著。
“你們客氣啥,鄉裡鄉親的能幫一把是一把,等改日在去罷,今兒個也不早了。”戚氏細眉彎如月,推脫道。
想起了要緊事,又拉著賀瀾問:“前兒個白氏和賀秋來了。家裡頭沒啥事吧。村長都和我說了。那地契是於嬸給你的,你好好留著便是,他們要再打主意,你就到我家。可不能任人欺負了。”
在戚氏眼中,賀瀾就是被人欺負的,尤其是賀家還搬走了,於嬸臨走前讓她幫賀瀾幾把,別讓賀瀾在婆家受了委屈。
眼下看著他們已經買下了驢車,便安心了。
賀瀾吸了吸鼻子,戚氏待她真好,有戚氏這個貴人,就意味著村長也是站在她這邊的。她忙道了謝。
“行了,別說這種話了,你們以後也別叫我村長夫人了,聽著多見外,叫我林嫂罷。”戚氏說。
賀瀾與雲煥應著。皆喊了聲:“林嫂。”
“誒。聽聽,這樣多好。”戚氏甜膩膩的笑說著,因為她還有事情,又說了幾句,就離開了。
回了家,將驢子拴到院中。
雲煥在浴房洗了身子,便去外單間做木具了,賀瀾先去灶房燒水,燒水的功夫又給院後頭給荒地澆水耕地。
現在屋後頭就是荒地,照看地方便,除了那三顆小樹,她已經在其他地上種了好生長的雜草,約摸等雜草冒出頭,多灌溉幾次,這地就能用了。
她弄完地,進了外單間,這點功夫,他已經做出了一套桌椅,賀瀾看著屋中滿滿的木板,道:“雲大哥,有沒有無用的木板啊。”賀瀾問。
雲煥指了指屋中,濃密的眉毛微微一動:“你需要什麽樣的就拿,沒有的,告訴我尺寸,我給你弄。”
賀瀾眼尖,一眼就看見了她所需要的方正木板:“嗯,那兩個,成不成。”
雲煥點頭,示意賀瀾自己去拿。
她安安靜靜的將木板拿走,不打擾他。
從空間裡拿出早已備好的工具,蹲在院子裡,搗鼓著木板,用刻刀將木板兩邊劃出兩個凹槽,然後將麻繩拴在兩側。
之前就吩咐過長工,讓他們在院中的空地置了個鐵架。
將麻繩撣在鐵架上,用力拴緊,兩個木板都弄好後,賀瀾滿意的看著自己做的這個簡易蕩秋千,迫不及待的試了試,感覺十分好,“雲……”
想了想還是沒喊,雲煥忙著做木具,先不打擾他。
賀瀾一個人玩了會,才進灶房做菜。
賀瀾疲憊的伸展著筋骨,下意識的摸向脖頸,腦子一空,再睜開眼時,已經到了小鐵屋內,順手從冷藏木箱中取了新鮮的蔬菜,在小鐵屋呼了會氣,神識一動,回到了現實。
不知道為何,本來還身心疲憊的她,從小鐵屋出來,竟然精神氣十足,不知道是巧合,還是空間真的能解乏,以前也不曾注意。
能解乏是好事,她沒多想,開始做菜。
天色已經不早了,賀瀾加快速度,做出了兩個菜,兩碗面。
“雲大哥,先吃飯罷,天不早了。”輕輕叩了叩木門,她道。
等雲煥吃完之後,她才道:“現在咱們也掙了不少銀子,過幾日,買些好的木材罷。”
“嗯,胡又天他跑了,我打算將他那個那廠子盤下來,那個廠子現在沒生意,應該用不了多少錢。”
“可那個胡又天跑了,那地契怎辦?找誰盤?”
能盤下來廠子也不錯,正好還能多雇幾個工人,省的雲煥一個人忙不過來。
雲煥遞給一個安心的眼神:“我打聽好了,那廠子也是他租用的,東家不是他,現在他跑了,廠子的名氣臭了,東家忙著找人接廠子呢。”
“那行,明天就把廠子定了,別讓別人搶先了,買的人多了,肯定價錢也就提上去了。”賀瀾先拿出了一百五十兩,“這些夠不夠。”
“要是平常肯定不夠,現在廠子出了這麽大的事,夠了。”
想不到胡又天跑了,給他們成了兩樁事情,一是張家飯莊的桌椅,二是廠子。
趁著雲煥還沒去做木具,她趕緊拉著雲煥到了院子,得意的笑道:“怎麽樣。”
“秋千?”雲煥其實挺詫異的,沒想到賀瀾會做一個秋千出來,他不由的笑了:“三娘,你什麽做的,剛才還沒見。”
說著坐上去試了試,賀瀾在後頭推了兩把,樂呵呵的笑道:“剛才唄,我覺得還不錯,累了,可以在這吹吹風,歇一歇。”
夜裡的風是清涼的,坐在秋千上,感受著微微的涼風拂過臉頰,說不出來的舒服。
兩個人一起蕩著秋千,賀瀾抬起下諤,仰望著天邊的星辰月色。
雲煥不禁轉臉看去,淡淡的月色下,隻覺賀瀾的膚色通透白皙,唇色動人,下巴與細嫩脖頸處的線條十分柔和,而他的心頭竟然湧起一份異樣的念頭,他舔了舔乾裂的薄唇,低頭跳下了秋千,“夜涼了,進屋吧。”
伸出右手,扶賀瀾。
賀瀾眼皮抬起,看著雲煥關節分明的五指,沒有猶豫。搭上了手,下了秋千,兩手相觸,心咯噔一下,有一種觸電的感覺。
臉紅心跳的喵了一眼雲煥,不知道該不該收手。
乾愣了一會,她才松手,“你還要做木具?”
見他點頭,她又安頓道:“別做的太晚了,早點歇息啊。”
賀瀾這邊的日子過的平和,尤其是沒有了許家那一群極品霍霍叨叨,很愜意。
而許家那邊,則是各有各的心思。
賀瀾雲煥兩日沒回許家,許家上下都是一片驚奇,而今兒劉嬸子的話,更是激起來他們心中的千層浪。
正房楊氏不安分的坐在炕頭,來回翻轉,氣的許父推了一把她:“能不能消停會,還讓不讓人好好睡覺了。”
“你還能睡得著?沒聽劉嬸說啊,霖子他們都買驢車了,驢車啊,說都沒跟咱說,要不是劉嬸子看見了,指不定要瞞到啥時候!這兩個崽子,還將老娘放在眼裡沒!”
楊氏趴在窗頭,一個勁的盯著外頭看:“現在還沒回來,說不準在外頭連屋也有了!”
許父疲倦的抬起厚重的眼皮, 不耐煩的喝罵:“兒子這樣你不高興,瞎想啥,分了家,他們有本事,能到外頭住,這不好?要再折騰就到外頭去,別在我這現眼。”
“我沒說不好,可掙了錢也不先孝敬老娘,白養他們了!我這不是咽不下這口氣!”誰好過不成,偏偏是他們好過,楊氏想想就覺得憋氣,以後那個賤女人還不得爬到她頭上去!
主要是還不知道他們住哪,他們不回來,楊氏連個影都逮不著,重重的歎氣一聲,裹著被子躺下來,咬咬牙,暗想著,等找著這兩個小崽子,看我怎麽收拾他們!
小楊氏和張氏倒是沒想著賀瀾他們怎麽樣,而是貪上了西屋,如果雲煥和賀瀾搬了出去,就意味著西屋會空下來,所以他們不得不為自己考慮。
張氏也為了這事睡不著,要是得了西屋,那她和許老四就能舒舒服服的住進西屋了,不用再睡灶房,想到這,她眼睛細眯了起來。
“又瞎尋思啥呢?”許老四見張氏這幅模樣,就知道她沒好主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