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南海盜團所謂的駐地不過就是幾棟可拆卸的便攜式建築群,一個小村莊的規模,佔地不過一千多平方米,之上從地面上來看是這樣的。
說是駐地其實說是臨時停泊地點還要更準確契合一些。
但是如果因為這簡陋的駐地而小看這個海盜團那可就大意了。
“這個海盜團雖然規模不大,可是他們的團長很有想法,將這裡的土著發展成為他們的後奴隸,提供食物等物資,這裡的土著成了他們的後勤隊員,既能節省開支,還能得到一大批人力資源。”11查看了半月提供的資料,羅南海盜團在數十年間發展到如今的規模,除了空間傳送陣帶來的助力之外,這個團長的管理能力的確很不錯。
這些資料都是小七在混亂星域的情報組織信息庫裡搜刮來的,並不具體。
貝蒂在作戰頻道裡說道,“因為戰爭爆發,這段時間羅南海盜團並沒有外出行動,據情報資料顯示,他們的海盜團有兩名聖級師士,最好在他們登上機甲以前首先將這兩人解決。”
兩名聖級師士如果登上機甲那就相當於是兩名握著致命武器的聖級強者,無疑會給此次行動造成不必要的麻煩。
“居然能攏絡兩名聖級師士給海盜團賣命,這個團長很厲害嘛!”
聖級師士在星盟可是非常重要且稀缺的人才,無論哪個勢力都會無比歡迎他們的加入,卻願意跟在一個名不見經傳的海盜隊伍中,可見這位團長的用人能力。
貝蒂這句提醒其實主要就是針對羅羽寧的,要是這位手滑放任兩名聖級師士登上機甲,那要想靜悄悄的完成行動就比較麻煩。
羅羽寧對於貝蒂一而再的囑咐全然不以為意。拍拍胸口笑眯眯的說道“放心吧,墨墨說了只要我一切行動聽指揮她就給我弄一隻風屬性的戰寵,我是不會拿戰寵開玩笑的,所以貝蒂你盡管下達命令,我肯定照你說的做。”
11聞言整個人都不好了,莫名覺得心口發酸,嘟嘟囔囔的說道“為什麽我沒有?”
羅羽寧聽到11的嘟囔笑的更開心了。聲音那滿滿都是得瑟。“沒辦法,看來墨墨比較愛我,哈哈。小白臉你也不要灰心,以後還有機會的。”
11咬唇,渾身不得勁兒,墨墨也太偏心了。自己還和她綁著命呢,他才是墨夜正兒八經的魔寵。有靈魂契約的那種啊喂!
11決定這次回去就要向墨夜抗議,忒麽欺負人了,別不把魔寵不當回事!
墨夜在避難中心坐著等小七梳理數據的時候一連打了兩個噴嚏,明明不覺得冷。可見11這怨念有多足。
“戰寵算什麽,墨墨能隨時隨地召喚我到身邊你能嗎?”
這下輪到羅羽寧撇嘴了。
貝蒂無比嫌棄的翻了個白眼,果然不靠譜的人哪怕等級如何增長依然還是不靠譜。這倆貨也二十好幾歲的人了,據說比副團年紀還要更大一些。怎麽能因為這麽幼稚的事情爭起來,還要不要臉了。
雖然她也很希望有一隻戰寵就是了。
通訊頻道裡嘰嘰喳喳個沒完的前提下,隊伍越發的接近了行動目標地點。
“a組就位”
“b組就位”
“機甲行動隊就位”
作戰頻道裡先後閃過三條信息。
此時海盜團駐地村莊的人並沒有意識到他們已經被包圍了。
避開了海盜團駐地村莊的警戒哨所,一行人距離目標位置只有不到一公裡的距離。
夜色朦朧之中,村莊是唯一有燈光閃爍地方,村莊外沿是土著們利用篝火架起的防線,為的是驅趕野獸。
一陣疾風刮過,一名巡邏的土著隻覺得臉忽然被刮的一陣疼,速度快到讓他覺得是自己錯覺。
“怎麽了?”
土著戰士摸了摸有些疼的臉,“沒什麽,剛才風刮臉了。”
左右看看確認沒有任何異樣,土著巡邏隊伍繼續沿著村莊轉悠,做著誒複一日的重復工作。
因為缺乏日照,這裡的土著皮膚白皙到幾乎透明,晃眼看上去甚至能看到些微閃爍的熒光,就像是在體內安裝了彩色熒光燈泡一樣,給人以非常奇妙的感覺。
土著們早就在海盜的武力鎮壓與物資誘惑的雙重壓迫之下習慣了按照海盜團成員的吩咐行事,自覺的履行著所謂的工作。
雖然他們厭惡這些闖入他們家園的入侵者,但是他們需要這些海盜提供的食物,還要保護族人不被這些殘忍的海盜當作獵物殺死。
村莊內部的建築物由特殊合金構造,可以調節溫度與濕度,對於這個不適宜生存的星球來說,這樣的建築物能極大的提高生存質量。
“我已經發現了其中一個聖級師士。”
有夜色做掩護11的隱匿身法更是如虎添翼,他進入建築物內好半晌都沒有人發現屋子裡多了一個人。
幾名海盜正坐在客廳裡喝酒欣賞女郎曼妙的舞姿,跳舞的女子顯然是一名土著,透明的肌膚有著特殊奇異的脆弱美感。
烏煙瘴氣滿是煙酒氣味的房間中充斥著調笑與狼嚎般的呼聲,音樂震天響。
在這麽個暗無天日的星球上這些海盜還挺能享受生活, 11隱匿在房間天花板角落,眼神掃過屋子中的所有人。
11的運氣不錯,玩牌的人中便有一個是聖級師士,根據資料顯示這位師士的體術等級已經接近聖級,可惜卡在巔峰好多年就是沒有進展。
“等一等。”
11趴在屋頂耐心的等待。
“找到了。”另一名聖級師士的蹤跡同樣被發現,不過就沒有11這邊那麽容易解決了,對方壓根沒有離開機甲,就在機甲裡坐著呢。
羅羽寧聳聳肩,很是無辜的解釋道“這可不怪我,我發現他的時候他就在機甲裡。”
貝蒂有些意外的同時也是真無奈,都不知道該說羅妹子是運氣好還是不好。
11和羅羽寧幾乎同時開始行動。
一個沒有駕駛機甲的聖級師士在11的襲殺之下脆弱的就像是初生的嬰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