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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9 把小魔女偷回來~
“啊~我們的溫大夫還真是忙啊,一上午五十八個病人,外加兩個棘手的重症,你肯定破了記錄了~”
溫書也笑笑,“謝小跡,你怎麽還沒走?”
謝小跡做了個真傷心的動作,“溫三小姐,我來看你,你飯還沒給我吃呢,就趕我走~”
“放心,就算我不給飯給你吃,你謝小跡也不會餓死的。說真的,謝小跡,你今兒個到底是過來幹嘛的?”
溫書肚子餓得狠了,在謝小跡面前,也無需在意自己的形象。就乾脆將飯碗捧了出來,一邊和他說話,一邊吃飯。
謝小跡被她的舉動嚇了一跳,他是江湖人,不拘小節。但是一個姑娘家,某些方面還是應該注意點,在一個大男人面前就這樣蹲著吃飯,這形象還真是算不得雅觀。
想著想著,謝小跡傷心了。這個溫三小姐到底是多不把他放在眼裡啊,想他一個英俊瀟灑的大帥哥,走到哪兒都有許多的姑娘垂青,知道他要前往,一早就梳著精致的妝容等待。
也只有她,非常不吝惜地將自己最不雅的一面一次次展現給他看,還真是失敗啊~
“溫三小姐,你好歹是郡公府的三小姐,大家閨秀,得注意點影響~”謝小跡撞撞溫書,眼睛卻盯著往後面來的小藥童。溫書暗笑謝小跡的大驚小怪,她當是什麽事呢,原來是這樣啊。
“溫大夫,少爺讓你到前面去坐著吃,桌上添了菜,熱著呢。”
“嗯,知道了,我一會兒就前去,你也快回去吃飯。”小藥童領命去了,溫書從地上爬起,拍拍屁股,拿著碗進屋。
“謝小跡,你讓我注意點影響,你自己就配合一下,到屋裡坐吧~”
“不了,你好好吃飯,我先回去了,還有人等著我回去稟告溫三小姐你的狀況。”謝小跡衝他擠擠眼,話閉,邁著瀟灑地步子,悠悠地向院外而去。
溫書還在想著他最後一句話說的是什麽意思,李承嗣在屋裡扯著嗓子喊她,溫書應了一聲,便進屋去了。
明月堡,滿香樓。
滿室茶香,飄飄嫋嫋。金鍾樓將剛泡好的熱茶分別倒進兩個杯子中,然後在桌旁坐下,安心等著好友的到來。
忽然,金鍾樓嘴角勾起一抹微笑,一陣風晃過,謝小跡已經來到了他的對面。
“金鍾樓不愧是金鍾樓,你怎麽知道我這個時候會來?”
金鍾樓笑而不答,而是挽起衣袖,將茶杯送至謝小跡面前,請他喝下。
“好茶!”謝小跡咂咂嘴,“金鍾樓,你家那位太小氣,我在屋頂呆了一上午,她連杯茶都沒給我喝~~為了補償我,未來三天,你都得泡茶給我喝。”
“謝小跡,茶可以多喝,話不可以亂說。”金鍾樓搖首,滿目的不讚同。這個謝小跡,就是喜歡湊熱鬧。
“我哪裡亂說了,金鍾樓,你明明就很關心她,為何不承認?”謝小跡可是完全站在自己好友這邊的,只要金鍾樓喜歡一個人,沒有哪個姑娘可以抗拒得了。能讓謝小跡由衷誇讚的好男子,除金鍾樓之外不做第二人選。
“我只是有些擔心溫姑娘,不太放心罷了。如今見她沒事,我也便放心了。”昨日的事對溫姑娘打擊一定很大,金鍾樓回來後,一直無法釋懷。腦海裡不斷浮現溫書的身影,有笑著的,有鎮定自若的,有憤怒的,也有情緒內斂的。不管哪一種,金鍾樓發現,溫書已經縈繞在他的心頭,揮之不去。
“她那個樣子,確實不像有事。金鍾樓,你不知道,那位溫三小姐有多強悍。”謝小跡想到白日見到的那一幕幕,也不禁目露讚賞。懂得醫術的女子她也認識幾個,但像她那樣心系病人,一不清高,二沒架子,三沒訂什麽諸多規矩的,估計也就她一個了。
最重要的是,她一個女兒家,比男子還要拚。病人是永遠都看不完的,為了不讓病人久候,連午飯都不吃,竟不知這小魔女竟是一如此心軟之人。
謝小跡失笑著將自己心裡的想法說給金鍾樓聽,金鍾樓也笑了。毫無焦距地目光注視著遠方,似在感歎,又似在歎息。“溫姑娘本來就是一個善良的姑娘,也只有你和公孫兄,把她當成是魔女。”
“那是你還沒見識到那小魔女令人頭疼的一面,你看猴精,知道咱們的溫三小姐在這臨陽城,他直接逃到漠北去了。我上次用你家那肥鴿子和他聯系,他說至少要在漠北留上個三五個月,等小魔女徹底不惦記他了他才回來~”
“看來,公孫兄對她忌憚頗深。”
“我還從來沒見過猴精那樣怕一個人。”溫書上次下手實在太狠了點兒,公孫極樂嚇得連金老爺子大壽都沒回來,可見心理陰影不小,不知什麽時候才能痊愈。
“那只不過是溫姑娘愛玩,公孫兄心裡想必也明白。”
“他是明白,害怕也是真的,你也知道猴精那性子,要是呆在她眼皮子底下,難保哪一天不會犯到她手上去。猴精很了解自己,為了怕自己不長記性,乾脆跑到漠北去了。”
公孫極樂在的時候,謝小跡老是被他纏得無計可施,還經常願賭服輸做一些很損謝大俠光輝形象的事。比如挖蚯蚓、抓螃蟹啦,又比如翻跟頭翻到頭暈眼花,比輕功比到腿都打哆嗦。
但猴精一不在了,謝小跡渾身都不對勁,連酒到嘴裡都不香了。公孫啊公孫,你還是快點回來吧,你要是回來,我現在就給你挖一千零八條蚯蚓去!
說也怪了,平時謝小跡忙的腳不沾地,有管不完的閑事。這會兒,反倒是一身輕,沒啥事了。幸好他還有一群好朋友,每日蹭吃蹭喝,關心關心好友的終生大事,倒也美得很。
“謝小跡,要不要打賭,公孫兄不到三個月便會從漠北回來。不,不是三個月,是十天。十天不到,公孫兄會再次回到臨陽城。”
“嗯,要賭什麽?”
“賭一壇上好的杏花釀。”
“你釀的?”謝小跡湊進一步問。
“我釀的,在外面的杏花樹下,十天后,正是開封的好時機。”
謝小跡摸著小胡子,眼中閃過狡猾的光,“好,這賭我賭了。”
“謝小跡,事先說好,你可不能從中作梗。”
謝小跡手上的動作一頓,“金鍾樓,我有時候真的懷疑,你到底是真的看不見,還是假的看不見。”
金鍾樓微笑,他只是太了解這小雞的脾性,許多時候,哪怕不用去聽,不用去想,他都知道這家夥在想些什麽。
“金鍾樓,等猴精回來,我要再跟你打個賭,你敢不敢?”
“什麽賭?”
“猴精自我吹噓偷遍天下,還沒有他偷不到的東西。我們這次就打賭,看看猴精能否偷到小魔女。”
金鍾樓嘴角的笑僵了一下,謝小跡這次開的玩笑似乎有些過頭了。
“謝小跡,這個賭,我勸你還是不要賭的好。”金鍾樓舉著茶杯,敬了他一下。他要是敢賭,溫書要整的就不是公孫兄一個人,還會加上這小胡子。
謝小跡想到溫書整公孫極樂的手段,也有些頭大。但他實在是太久,都沒碰到過這麽有意思的事情了。
謝小跡是一個敢於冒險的人,況且這樣做,若是能幫到自己的朋友,被那個小魔女整一下他也認了。
“金鍾樓,難道你就不想看看那小魔女被猴精偷回來時的表情嗎?”
“謝小跡,你還是沒改你的惡趣味。”
“承認吧,金鍾樓,你也是很想看的。”謝小跡一語道破,金鍾樓卻沒有絲毫被道破的尷尬,他雖然也很想看,但他更加知道不能拿溫姑娘開玩笑。
“公孫兄不會答應你的。”公孫極樂最怕的人便是溫書,他躲她都來不及,又如何敢在這時就撞槍口去。他一定也明白,要再犯到溫書手上,下次他就真的不知道會變成啥樣了。
“他會答應的,猴精最愛的便是挑戰,或許俱於小魔女的威力,但經不住時間的乾耗。等過幾天他緩過來,他會忘記了疼,上門去和她分個高低。而證明他比她厲害的最好方式,就是用他最得意的偷盜之術將小魔女整個人都給偷回來~”
金鍾樓不說話了, 他承認,謝小跡的話是有道理的,公孫極樂的確是這樣的一個人。
“金鍾樓,你難道不想知道,我要猴精把小魔女偷回來幹什麽?”
“嗯?”金鍾樓蹙眉,偷回來幹什麽,難道不是為了有趣嗎?謝小跡做許多事都不需要理由,有時候僅僅是因為他想做、他覺得有趣,便這麽做了。要不然,謝小跡也不會是江湖上眾所周知醉愛管閑事、又最令人頭疼的人了。
“難道你讓公孫兄偷溫姑娘還有什麽別的目的?”
“你猜不到?”
金鍾樓想了想,終是搖了搖頭,“我想不出。”
“我讓猴精把小魔女偷回來,是要將小魔女送給我的一位好朋友——”
金鍾樓刷地臉紅了。
…………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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