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如你所願。”以殺止殺,秀秀以雷霆手段將魔國這場平息了下來。
如上所述,魔君自我感覺有了新的感悟和懺悔,放棄了繼續利用累家人要挾秀秀而先一步離開了;宏武被自己弟子以命換命,而他大概覺得不想苟活,便把生的權利給了那些跟著他們一起暴動的魔修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而他和寰宇則被當場殺死。秀秀對背叛自己的人從來就不會手軟。
所謂以德報怨何以報德?那些背叛自己出賣自己甚至為了達到控制自己的目的不惜傷害自己身邊最親密的人,倘若她不給予最最嚴厲的反擊,那麽她將怎麽面對那些對自己好的人?
至於其余魔修,秀秀也沒打算全部趕盡殺絕。經過了洛靈和寰宇兩個截然相反的例子,給了她極大的衝擊,魔性與人性其實都是人的兩面。所以,她願意給這些魔修一個淨化自己心靈的空間。被秀秀全部“囚禁”在深淵之中。當然,如果其中仍有人心懷不軌,野心勃勃的話,秀秀一點不介意再來一次大清理。
秀秀得知自己的種植的植物產生的生之氣有讓魔修更加穩定的作用,所以,當下便在眾人的幫助下,直接從空間裡面搬出大量帶著泥土的植株種在這片魔氣最深重的地方。她相信在自己強大的精神力滋養下,要不了多久,這裡就會成為一片植物園。
臨走,秀秀看向這座相當於大原幾個國家面積的大山,它還有一個名字,叫通天峰。每上一層就有不同的境界和意境,修為最高的魔君現在也隻到了二十二層,上面究竟是什麽樣的,是不是真的可以通到天上?天上又是什麽樣子的?
秀秀感應到肚子裡傳來的細微生命波動,嘴角輕扯,伸手輕輕覆在上面眼裡柔情顯露。
經過這次事件,秀秀生命女神的稱號在魔國叫開了,而她的狠辣與果決的殺伐手腕,也讓所有人看到這個外表柔美的女子其實並不是好惹的……所以,在潛移默化中,甚至累家人和秀秀也沒有以前那種把她當成小輩來看,而是尊敬崇拜多過了“愛撫”之情。
一切都平靜了下來,對於秀秀來說,這早在她的意料之中,只是沒想到災難和平靜都來的這麽突然。
短短幾天時間秀秀殺了上千人,她也沒有浪費,在那些魔修的魂魄離體後,在意念歸於虛空後,將神魂之力吸收掉,用來壯大自己的神識。這些都的經過修煉的人,神魂之力普通人強大許多,只不過他們本來是魔修神魂之力中含有很多的魔性雜質,即便是道者也無法提取最最精純的神魂之力。
但是秀秀曾經就成功地淨化掉自己身體內的魔性,所以她把這些魂魄全部通過植物藤蔓吸收,收進空間裡面,慢慢地用自己的神識一點一點地煉化······秀秀發現自己三天時間,神識以前十年的修煉還要多。所以,到現在她的神識已經變得樹頭大小了,對自己元力的掌握幾乎達到了化境。
不過,秀秀現在一直在控制自己對生之氣的吸收,更多的是把這些生之氣直接用來擴大種植。
小島上一片狼藉。
雷烈艾雅兩人辛苦種植的一大片菜地也被一輪魔功直接掃蕩成平地,上面散亂著焉噠噠的菜葉子,植物根莖藤蔓和半成熟的果實等等……兩位老人相互攙扶著坐在地頭上,一邊有一搭沒一搭地閑聊,一邊將那些菜葉子全部撿進籮筐裡面。就在眾人回到小島的時候,一個從黑荒山旁邊搬遷過來的大部落送給了秀秀一頭馴化過後的迷蒙幼獸,和大原的小牛犢子有些像,不過生性凶殘葷素不忌,是好不容易才馴化的。而後秀秀將這個小東西送給雷家二老養著,他們正是要把這些菜葉子收拾好拿回去給小迷蒙吃的…···
雷欣洛雲飛以及張家兩家人全因為洛靈而死掉了······只剩下洛靈的哥哥洛宣。心裡不悲慟不難過是假的,可是他卻無法原諒自己的妹妹到死竟然都沒有一絲的悔悟。
想著家人對她的愛,想著張遷對她的寵溺,甚至連張家二老也從來沒有拿公婆的架子說過她一句重話……可是,這樣的她竟然還不滿足,她只看到了別人的幸福……
洛靈的死,沒有在任何人心裡留下陰影,如果說有些影響的話,那就是解脫。甚至很快便被恬靜而安逸自由的生活給淡化掉了,更談不上原諒不原諒,也沒有思念與懷念……就像是一陣風樣,吹過。
生命最最悲哀的莫過於此了,根本就無所謂存在。
就在秀秀深淵大戰後的第三天,雲清的師傅白雲老兒急急地趕來了,當看到沼澤一片生機盎然的樣子,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六天前,正在閉關修煉中的他感應到自己的弟子有一個坎,想到雲清是跟著秀秀他們到了魔國。如果說雲清有什麽坎的話定然是和魔修有關。他知道對方的修為對付普通的魔修還可以,要是對上厲害的魔頭就……所以連忙出關,駕馭著飛劍一路急急趕來…···
沒想到所有事情早已塵埃落定,白雲看到雲清在小島一處山明水秀的山坳小院子裡,靜靜地生活,靜靜地感悟和修煉,自己種菜煮飯,他看到對方的第一眼,便是在一座翠煙嫋嫋的小院裡,一個穿著白袍的俊逸男子舞劍,動作靈動飄逸,他從對方悠然嫻靜的氣質中感應到一種叫返璞歸真的道。
秀秀曾經受過白雲的恩惠,所以感應到他來便急急地迎了過來,沒想到對方最最擔心的是自己的寶貝徒兒。
雲清從一個曾經看似出塵脫俗的道者,變成了現在看似個農夫,骨子裡卻實實在在卻有了超脫的氣質。那天,他也是被魔君和宏武囚禁的人之一。他發現自己根本就無法與這樣的大能力者抗衡,他還發現自己並不是曾經想的那樣,對這個世界,對別人有多麽的重要和不可或缺……所以,他在想,自己不是那麽重要是不是應該放下來自己是很重要的心理呢?他的心在那一刻,感受到了安寧,真正地平靜了下來。
白雲見此很是欣慰,禍福相依·一場劫難變成了一場造化。他看向秀秀,對方已經不是當初初出茅廬什麽都不懂的小小村婦了,他從對方眼睛裡看到了對他的尊敬,還有不容忽視的氣質。
白雲不知道自己該怎麽稱呼對方,是以前那樣叫王家小娘子呢,還是叫道友,抑或是女神?
秀秀恭敬作了一揖·“白雲師父難得來魔國一次,請到舍下一坐,以表地主之誼。”
白雲才回過神,連連應諾,和雲清一起,到秀秀的小院子。
因為小島幾年的建設根基在那裡,所以,秀秀直接將空間裡面的植株催生·然後移栽到外面,三天時間,便讓其重新散發了生機。
白雲看到小島上濃鬱的生之氣·自己的靈山還要濃鬱幾分······當然,他也看的出來,這裡是完完全全屬於秀秀他們自己的,沒有人會來說“我給你使用了我的土地,你必須為我做什麽事情······”。他終於明白自己的弟子雲清為什麽會選擇留在這裡。
秀秀拿出茶具,泡製功夫茶。在氤氳的水汽中眾人的心也漸漸平靜了下來,感受這難得的祥和。白雲微眯著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氣,帶著一絲欣喜和滿足,一個清越空靈的聲音穿透水霧進入到腦海中:“白雲師傅·請用茶。”
說敘舊吧,貌似白雲和秀秀的交集也就一次,而且還是因為雲清的關系。說實在的,要不是他一次在卦象中看到雲清和自己有一個模糊的機緣的話,他定然不會跟雲清說的。而雲清也就不會貿然下山,去尋那所謂的“機緣”·後來也就不會有意無意地關注······所以,說到底,還是一個緣分在那裡。
眾人靜靜地坐著品茶,沐浴著午後暖暖的陽光,院子周圍綠樹環抱,連院牆上爬滿了厚厚一層爬山虎。
秀秀沒有說話,此時無聲勝有聲。白雲自己獨自清修了幾十年,發現自己以前所有的靜心,都是強自要求自己的心靜下來,那不是真的靜。而現在,在無意間,他感覺自己的心慢慢沉靜了下來······於空靈中捕獲一絲感悟。
此行不虛。
白雲走了,雲清留下了,秀秀的生活再次歸於平靜。
平靜不是說沒有事情做,而是她現在所有的事情都圍繞一個中心,那就是讓魔國逐漸變成一個充滿生機的地方。
沼澤裡面的泥土已經被完全挖了出來,兩邊被秀秀種上了蘆蒿水楊垂柳等植株,讓泥土和水完全地分離澄清。沼澤變成了小島的護城河,兩岸垂柳依依,蘆蒿青翠欲滴,與護城河中的清水相得益彰,終於有了點山水田園的味道。
就在魔修暴動事件平息的一年後,魔國迎來了數百年來的第一場雨,正式的雨。不過隻局限於小島和周邊有綠色植物覆蓋的地方。
魔國的人從來沒有見過這麽晶瑩剔透的雨滴,他們把這當成是上天對他們的恩賜,他們知道,神,終於將這片遺棄之地從新收回懷抱了。
這個神,就在他們的身邊。他們將這些神賜的雨用但凡能夠存儲水的容器將它們存起來,於是有人開始挖鑿蓄水池,有人開始準備水窖等等。
於是,有更多更遠的魔國居民聞風朝小島周圍搬家。
為了讓周圍的建設有序美觀方便,雷亞出面,讓所有搬過來的部落都按照一定的秩序修建自己的城堡。並且給他們劃分一定區域進行自治管理。
他們大多像先前的部落那樣,用這些土地進行糧食果樹的種植。但是也有少部分人,從這不斷壯大的城鎮中看出了商機。因為現在隨著人口的不斷增多,不斷聚集,可以想見,以後這裡圍繞這小島的區域必將成為一個大型城市,並且會不斷地隨著綠色向周圍的擴展而延伸。
再加上現在他們已經沒有深淵魔修的威脅,在黑荒山的野獸也不可能跑這麽遠來襲擊人類,所以,很多部落他們便沒有修建以前那樣高的城牆了,部落之間的交流也多了起來。從最開始的糧食果蔬到首飾礦石,甚至現在·有些部落之間也開始了通婚。
這對他們是一個巨大的進步,而且因為生活條件好了,生活環境也更加安全舒適了,所以這幾年新增人口幾乎達到以前總人口的十分之
所以·有些部落便直接將城堡修成了一條條的街道形式,裡面全是參照小島上面的獨立小院設計,可以分別給一戶十口之家住。他們把這些房子出租或者賣出去,給自己的部落換取更大的利益。而那些遲些搬來的部落,他們遠道而來,能夠有直接可以住的地方就更好。
可是,小島周圍無論如何的變化·小島上的生活一直都是從從容容的。雷家二老,二叔、三叔以及雲清洛宣等人,他們都是各自選自己喜歡的環境喜歡的小院獨自生活,平時便侍弄自己院子周圍的土地,種花種草種樹等等,偶爾也會到其他人家去逛逛,或是蹭點吃的,或是帶著自己的傑作與大家分享。
每個月的初一十五是大家約定成俗的趕集日。那個時候·各部落都會把自己的東西拿出來交易,那才叫一個熱鬧。特別是艾雅和兩位嬸子每次都不會錯過這樣熱鬧的時候,她們會拿著自家種的蔬菜水果或是做的糕點拿去賣·然後淘些自己喜歡的東西回來。日子過的和樂融融的。
至於秀秀麽,盡管因為上次平息魔國內亂讓她名聲大噪,甚至是在大原也傳開了,但是她本人卻斂盡光華,依舊穿著質樸的棉布斜荊曲裙,每天不是在地裡跟那些植物聊天,便是讓雷亞扛著鋤頭······唔,他現在的絕對領域空間范圍隨著修為增長又擴大了不少,鋤頭這些笨重的家什自然收在空間裡面的好,他要把手空出來好好地守著自己的娘子。自己跟在雷亞身後·到更遠地地方去播種植物,因為不可能再利用沼澤裡面的泥土了,所以,秀秀都是直接從空間面移栽出來。這樣對她能量的消耗非常大。
但是卻是擴大植被面積最最行之有效的方法。
秀秀現在已經非常非常顯懷了。如同在她嬌小的身子上倒扣了一個籮筐一樣,但是秀秀依舊精力充沛,而且行動一點也不遲緩的。
艾雅無不擔憂道:“不知道秀這次懷的幾個·要是一個的話就……”
二嬸子:“即便是幾個,這這也太太大了······”
三嬸子說:“要是三個就好了,我們三家人可以一家帶一個。”
艾雅連忙說道:“誰要一家帶一個了?我才不給你們帶呢···…”她話還沒有說完,兩位嬸子就逼將過去,艾雅連連大叫,“好了好了,我們一起帶——”
雷烈和兩個叔叔見幾個妯娌之間還是和以前那樣相處融洽,也高興的很,雷烈適時地潑上一盆冷水,“你們就在那裡爭孩子了,這可是亞兒和秀秀的,也要看他們答不答應讓你們帶啊。”
幾人在這裡閑聊著,看向前院,如果不出意外的話,現在雷亞鐵定陪在秀秀身邊。
雷家二老和幾位叔嬸都搬到了秀秀的小院子。因為後來擴建了不少,前後兩進,後面還有天井,十多間房子。他們著實不放心秀秀這個嫩頭青。他們三對老人,現在可都眼巴巴地守著她的肚子抱孫子呢。
秀秀怎麽會拒絕老人這麽赤誠之心呢?她靠在雷亞懷裡,手輕輕覆上肚子,心裡美滋滋地想著,“唔,既然被寵著的感覺這麽美好,小東西們,你們就在裡面再多待幾天吧。”
這幾天,雷家人都緊張不已地圍在秀秀左右,甚至是秀秀如恭,艾雅也極不放心的跟著。秀秀肚子越來越大,別人十月懷胎,而她,算來都已經十四個月了,竟然還沒有動靜。怎麽不讓人擔心?雷家二老更是急的不得了,他們盼星星盼月亮就想著抱孫子的,可是媳婦的肚子只看見長大,卻遲遲不落下來,他們的心也跟著懸起了。
雷亞恨不得把那個敢折磨自己女人的小東西弄出來好好修理一番。
而秀秀,貌似她很享受這種被大家捧在手心的感覺,外面無論以何種眼光去看她,但是她最最在乎的,還是自己周圍的親人如同以前一樣,把自己當成一個普通人來疼愛,關懷。
雷亞看秀秀嘴角露出笑意,柔聲問道,“娘子,你在笑什麽?”
秀秀眼裡閃過一絲狡黠,把頭埋在對方寬厚的胸懷上打洞,“我呵,我在想等他們出來了我就教他們怎麽鋤地,怎麽種莊稼······”
番外(休書)
黃青山手裡拿著一張陳舊泛黃的信紙,這是一封休書,自己曾經寫給一個女人的。
他不記得自己寫這封休書時候是什麽心情,他發現自己對這封休書之前對於那個女人的記憶一片空白。他對於她的記憶是從這封休書開始的……
他心裡有過掙扎,可是一切貌似都來不及了,她根本就不給他機會。如果她愛他的話,為什麽就不能為他對父母多一分容忍和妥協呢?既然如對方所說六年都過來了,為什麽當一切都要變得好起來的時候,她卻不願意繼續了?
這是他最糾結的地方,這麽多年了,他一直以為是秀秀辜負了他。
直到沈薇成為了自己的娘子,當然,不可否認,她是個非常不錯的女子。當時他們和父母已經分開住了,而且沈薇貴為侯爺之女,但是父母貌似對這個各方面都很優秀的兒媳婦也逐漸挑剔起來,兩方爆發了十分強烈的矛盾衝突。他漸漸意識到,或許自己父母那樣的確不好…···
然後他再次遇見了秀秀,對方已經變得自己想象中的還要清麗脫俗,有種攝人心脾的美麗。他心動,他懊悔,他無限渴望重新回到自己寫這封休書之前。可是,就在那個時候,他突然聽聞自己的父母自相殘殺一死一瘋,整個人便懵掉了。*記住牛屁屁書院最快最新文字版更新*本站正確網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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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再次獲得秀秀的消息的時候,對方已經去了青州。
書房門外響起了細碎的腳步聲和壓抑的說話聲,一個婦人小聲道:“不要去打擾爹爹……”
一個稚童的聲音傳來:“娘,我我的毽子掉裡面了。”
婦人愣了一下,小孩猛地把房門推開跑進去了。婦人大急,起身抬頭正看到旁邊案幾後面一雙深邃的眸子朝自己望過來。沈薇帶著歉意和惶恐,“相公,我······都是我不好,沒有照看好秀兒,我這就把她領出去。”
這時,小娃兒已經跑到黃青山旁邊,如同往常一樣,帶著嬌憨的笑容熟練地爬上對方的懷抱,窩在黃青山懷裡直喊“爹爹”。
意外的是,黃青山並沒有任何責罰小娃兒的意思,反而將對方抱在懷裡,“秀兒是不是想爹爹了?”
“嗯嗯,爹爹,你叫我寫字吧,我要想爹爹和娘那樣,會寫字。”
“好,我這就教秀兒學寫字。 ”
這時外面傳來一聲嬰兒的哭聲,黃青山抬頭對一旁的沈薇說:“薇兒,你去看看寶兒吧,秀兒交給我看著就行了。”
“薇,薇兒?”沈薇愣在原地,好久違的稱呼呵。她眼裡噙著淚水,連聲應著快步走了出去。
秀兒是黃青山和沈薇的大女兒,黃秀兒,現在三歲多,正是逗人愛的時候。
黃青山叫秀兒握筆的姿勢,拿出一張宣紙,開始一筆一劃地教對方寫“秀”。
秀兒畢竟是孩子心性,拿筆不穩,將墨水濺在了黃青山剛才看的那張信紙上。
黃青山拿著信紙,嘴角輕扯,喃喃道:“這本非我意——”
秀兒在一旁自個玩著,黃青山重新展開一張嶄新的信紙——“吾黃青山與妻王秀秀因長久分離,吾願意放她自由,今後男婚女嫁對方不得干涉…···”
—和離。(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