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這是你要的資料。”陳圓勾住葉文白的肩膀,悄聲問道,“兄弟,你要找個做什麽?雖然這東西保護不是那麽嚴密,也是關系到學生隱私的。”
“我要查一查一些東西。放心吧,我不會做什麽的,畢竟我是教師嘛。”葉文白道。
認真地看了他一眼,陳圓道:“那好吧,就當我沒問吧。但是,你要是亂來,我可是會叫你好好嘗嘗‘愛的鐵拳’的味道的!”
平時大大咧咧的,陳圓其實是個負責任的好教師啊。
“我明白。”
所謂的資料其實是劉天全失蹤前所教的幾個班級,包括他做班主任的,全部都是初三的班級——總不可能讓一個教師分著心思去上一年級和二年級的課吧?不僅沒有效率,也容易產生精神分裂啊!
葉文白認為,劉天全失蹤前後那幾個班級裡面的學生可能存在與其失蹤相關聯的人,可能不是很多,但應該是存在的。
“這是備份,你看完不用了就燒掉吧。”陳圓道,“另外,其實警方之前也有要過這一份資料的,所以你叫我拿資料的時候稍微磨蹭了幾天。”
“警方?看來我們的方向一致啊。”
“嗯?什麽什麽?果然這裡面有什麽線索嗎?”陳圓一下子來精神了。
“呵呵,這可不是什麽有趣的事情,陳老師。”葉文白嚴肅地說道,“你記得要保密,這件事情千萬不能被其他人知道,要不然容易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我知道了,既然你這麽說的話。”陳圓拍拍胸脯。他看上去的確是有種大嘴巴的樣子,但實際上真要是決定保密某件事情是絕對不會說出去的。
“那就拜托了。”
“這是我說的話才對。雖然不清楚到底內裡有什麽事情發生,但是,凶手一定要抓住啊!”陳圓就像是刑警偵探劇裡面委托主人公的那個角色。
不過,這種角色一般都是掛掉的吧?也不知道陳圓會是如何。
“我會的。”
兩人分別之後,葉文白找了個平時鮮少有人經過的涼亭坐下,開始翻開其中的資料。
“劉天全失蹤之前,正是班裡面最終上架志願的時候,也就是說劉天全可以確定學生們的選擇嗎?”
白澤學院因為內裡是自由升遷制度的,所以為了確定學生自己的選擇,而設立了志願填報。這和一般高中的志願填報差不多,不過范圍就相對小得多,而且需要一定的成績,同時也需要校方之間的溝通。
當然,就算是自由升遷制度,成績還是有所要求的,不過門檻相對低了點,因而大部分的學生都會選擇留在白澤學院,畢竟這裡已經習慣了,不是嗎?
也有一部分的學生因為家庭或者自身追求的關系,會選擇另外的高中就讀。
“竟然劉天全選擇了對白澤高中的學生動手,就說明他確定自己的學生是在白澤高中嗎……唔,這是在劉天全的確是要對自己所教的那些或者那幾個學生報復的前提下,姑且先這麽認為吧。”
葉文白一邊翻看資料,一邊思考著劉天全的行為。
也就在這個時候,他突然注意到這個名冊裡面有凌嬋和商薄荷這兩個人的名字。
“說起來,她們也是高中一年級,和結香不同,是自由升遷的學生……都是在劉天全擔任班主任的班級嗎?她們知道點什麽嗎?”
經過這一段時間的學校生活,葉文白從文結香那裡得知了一個不算情報的情報:高中女生或者說各個年級的女生內部的情報流通非常迅速。
1班的沈XX和3班的林XX交上“好朋友”了,或者是幾班的誰誰誰身價如何如何……這些情報可以說是高中女生最常聊的東西。
文結香在班裡面人氣頗高,男女之間都有她的朋友,平時聊著聊著就知道了。
每一次回家,文結香都會跟葉文白說說班裡面的事情,她最開始是覺得“小白哥這麽辛苦,我能夠幫的忙也就這些。了解一下班裡的情況應該對教學有點幫助吧”才這麽說的。
結果,後來文結香說著說著不自覺地就把這個事情養成了一個習慣。
或者說,這種氛圍十分像一個家吧。
“馬上就要‘學生野營體驗’了,這兩天是比較好的談話選擇吧?”
學生活動的組織,總是需要花費幾天的時間準備。就算白澤學院上面想要盡快地把學生組織起來,可也要學生配合不是嗎?何況,住在學校裡的這幾天,總不可能讓他們什麽東西都不帶吧?有些女生可是十分愛美的,有些男生則是一天不鍛煉就渾身不舒服的。
要是剛一宣布,第二天就要開始,估計學生的“熱情”大部分都給抵消掉,這對師生工作配合害處極大。
想到就做,葉文白決定在讓文結香在放學後帶兩人過來。
另外一方面,蔣子文在醫院裡躺了兩個星期,決定自己真地是痊愈了,迫不及待地磨著醫生再次進行檢查。結果還真是令醫生驚訝,因為蔣子文真地是痊愈了。
不可思議之下,如果不是蔣子文的刑警隊長身份,估計檢查的醫生都想要再要求他留院“觀察”。
擺脫了醫院的束縛,蔣子文再次投入到搜查骷髏凶手的工作中。荊紅本來是不樂意他這麽做的,不過看醫院的證明不是作假的,而蔣子文的確健健康康的,也只能接受這個年輕隊長的加入。
“……各位,你們對此有什麽看法嗎?”市公安局局長謝楠敲著會議桌,“這個凶手狡猾,非常狡猾,但是,難道我們就不能夠找到一丁點的線索嗎?”
“局長,我認為我們可以在白澤學院特別是白澤高中那裡安排大量人手。從現有掌握的線索來看,骷髏人就是劉天全。而且,劉天全的失蹤案如今應該叫做謀殺案,是跟白澤學院的學生有關的。為此,劉天全一定會繼續對白澤學院的學生下狠手。”一位警員提議。
“我反對。劉天全這個人現在看來是凶殘無比,誰都不清楚他是不是在掩飾其最終目的。再者,傷亡過程中,也不是只有白澤學院一家學校受到傷害,還有不少的普通市民也被殘殺。”
現場的討論極為激烈,謝楠卻沒有阻止的意思,他覺得這樣才叫做會議。
“要不然我們可以在學生群體之間調查,據我們小組掌握的情報,在劉天全失蹤的那一段時間,一部分學生的行蹤也存在不明。我認為我們可以從這裡面著手出發。”
“我反對,在暗地裡調查學生可以,但是明面上一調查的話,一旦情報泄露,會造成社會的極大不安,影響極其惡劣……”
聽著一眾部下的爭論, 謝楠望向對面的蔣子文,道:“蔣子文,你剛剛回來,也算是旁觀者清,你有什麽看法沒有?”
“我?”被局長點名,蔣子文並沒有驚訝,沉穩道,“白澤學院那邊應該是要設立警備人員的,但是,我們不能夠排除劉天全調虎離山的可能性,雖然我們不清楚他是不是有其他的目的。再者,如果當時刺傷我的人的確是劉天全,那麽,我可以斷定,這個人是個見機謹慎的人。”
抬起頭,蔣子文繼續說道:“也就是說,他很容易在發現某些事情之後,立即動手,或者立即逃跑。無論哪一種,都要求我們警方人員具有高超的機動性和敏感性。我想,可能的話,盡量讓局裡的精英組成小組行動,這一次的對手並不一樣。在座的各位應該也知道我的伸手,但是在那一刻我卻是沒有反應過來……”
最後的話一出來,其他人面色多少警惕——蔣子文是天業市警察公認的格鬥第一人,如果連他都沒有能夠反應過來,那豈不是意味著……思緒到這裡打斷,大家都知道不能夠往絕對的壞處去想。
“既然如此,白澤學院那邊由你帶隊如何?”謝楠問道。
“榮幸之至,局長。”
“好!”
看到蔣子文受傷之後還能夠面不改色地承擔下來,謝楠忍不住讚了一句。
估計蔣子文在這一次之後表現出色的話,肯定會被提拔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