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8陰魂不散的皇帝
嶽老四被白茯苓理所當然搞得無言以對,發了一會兒愣才道:“這個救人也分自家的、別人家的?”
“這是自然,我家的人,我要他去東他就得去東,要他去西他就得去西,要他爬牆他不敢打洞不聽話的要打要罵要罰甚至要轉手賣掉都隨我高興,不是我家的人,我出錢出力救他又有什麽好處?”白茯苓正好趁現在把話說清楚,嶽老四要事不願意按她這一套辦事,那就盡快滾蛋,免得後面麻煩更多,相看兩相厭。
果然嶽老四當場就怫然變色:“你這不是救人,你是趁人之危,逼良為賤”
“四長老不要說得太誇張,就算是淪落卑賤,也不是我逼的,連自己的生計都無法解決的,難道還是貴人不成?賣身給我,將來有能力贖身了,還有堂堂正正當個良民的機會,不乾的話,連小命都保不住,更不要說將來了。”
論鬥嘴,十個嶽老四加起來,未必趕得上白茯苓一個,他心中不忿,糾結道:“我輩行善救人,怎麽如此功利?”
白茯苓伸出一根雪白的指頭在他面前搖了搖,道:“這不是功利,這是效率,我又沒有強大到可以救盡天下蒼生的程度,自然要把好鋼用在刀刃上,把生存的機會留給更有可能對這世間有所貢獻的人。”
“我家至今救人九千二百有余,其中六成已經贖身,還有兩成即將可以贖身,這些人現在絕大部分現在都活得好好的,還有余力去幫助其他的人。”白茯苓得意道。
嶽老四不可置信道:“九千二百有余?怎、怎麽可能?”
一個普通五口之家,一月的生活所需就要二兩銀子,九千二百有余,豈不是每月要花三千六百多兩銀子?一年四萬多兩銀子,金山銀山也消耗不起
白茯苓道:“用你的法子肯定不可能,用我的法子……至少我家現在不曾破產,還有點兒節余。”
這話說得很是謙虛,實在是在這些仁人志士面前,白茯苓沒膽子炫富,萬一被他們盯上了,死皮賴臉地討錢,也是很難對付的。
嶽老四不是傻瓜,稍微動動腦子便明白,白茯苓買下這些人都是要替白家工作的,足以養活自己,白家又怎麽可能會虧錢。
“太奸詐了,這不是救人,這分明是在牟取暴利”嶽老四仍是不能認同,在他的觀念裡,救人不應該帶有如此強烈的目的,更不該從被救者身上牟利。
但是白家至少就他所見,偏偏人人對白茯苓心悅誠服,而據紫草所說,能人還頗為不少,雖然許多從白家贖身出去的,後來都不過是普通百姓,甚至只是大戶人家、商鋪、工場的管事工頭、工匠夥計之流,但人人都有一門手藝,在同行中也是出挑的人物。
“要教他們謀生手段,替他們找尋合適的工作機會,也是要花不少人力物力的,沒有這些暴利,我們不可能堅持到現在,更不可能有那麽多人受惠。至少就結果而言,我的做法是正確的。”白茯苓肯花這麽多口水說服嶽老四,也是希望他能夠真心幫忙,濟困堂的人脈實力不是說笑的,有他們的鼎力相助,她的事情會順利得多。
她覺得自己這些年做的工作類似於就業培訓和職業中介,因為這個世界的基礎教育落後,她甚至連識字學算之類的教育內容都包了,對於一些確實有前途的人,甚至還提供創業貸款,不過這些對於嶽老四而言,顯然是太超前了些。
她之所以堅持要被救助的人簽下賣身契,原因有很多,作為自己完成救助萬人任務的證據是一個,方便控制管理這些被救助的人也是一個。
白茯苓不耐煩跟人講人生大道理,讓他們了解自己的一片苦心,她更看重結果,至於這些被救助的人是感激她還是怨恨她,其實她並不在乎。
所以她只是簡單粗暴地用賣身契強迫所有這些被救助的人,必須對她無條件服從,後面的事就省力得多。
嶽老四擰著眉頭,掙扎了很久,還是無法接受,歎氣道:“小丫頭,或許你這麽乾結果是好的,可是要我們濟困堂去以簽下賣身契為條件,才去救助天下苦難之人,恐怕不止老夫,堂裡任何一個兄弟都不會同意……”
白茯苓笑道:“我沒說要你們這麽乾啊我一直都只是想你們幫忙看看什麽地方有合適的需要救助的人,還有當我買下這些人後,你們可以派人護送他們到我指定的地方,我會給你們工錢,就當是聘請你們的人當保鏢,替我聯絡消息送個信。這些人的賣身錢,由我來出,買主也是寫的我的名字。”
嶽老四一聽,頓時覺得心理壓力小了許多,拍拍被拉進來旁聽的海浮石的肩膀,笑道:“海老弟,你這老婆太厲害了,你得好好管管”
海浮石面色微紅,一副怕老婆的好好先生模樣,替白茯苓辯解道:“苓兒她有分寸的,她一定不會亂來的。”
嶽老四白了他一眼道:“老婆還沒過門呢,就寵成這樣,傳出去也不怕被人笑話你堂堂一個武林盟主懼內”
海浮石偷眼看看白茯苓,有些歉然地笑了笑,也不反駁。嶽老四看得大搖其頭,白茯苓心裡暗自翻個白眼,對海浮石的高超演技景仰如滔滔江水綿綿不絕,又如黃河缺堤一發不可收拾。
嶽老四歎氣道:“別怪老夫多口,小丫頭她頂著盟主夫人的名頭買賣人口,嘖嘖,恐怕武林盟那幾個老頭子會說閑話。尤其是五雲門、飛瓊宮、吉州司徒家、還有赤地榆那老鬼,你剛剛拒絕了他們的聯姻提議,他們定會把話說得十分難聽。”
白茯苓笑道:“我買賣人口的事,四長老換個說法不就得了,就說是把他們招募去打工討生計的就是了,何必這麽老實跟他們交待個一清二楚?”
“也對……回頭讓老六挑些口風緊的弟子替你跑腿辦事,也免卻他們囉嗦。”嶽老四倒是真心替他們著想的。
白茯苓真誠謝過了,將他送出門去。
房門剛剛掩上,海浮石就迫不及待走過來抱住她,白茯苓推推他道:“讓人看見了,說你行止不端,輕薄好色,你這假仁假義假老實的面具可就掛不住了”
這幾天因為海浮石頻頻與武林正道人士打交道,兩人所到之處幾乎就成了當地的公眾人物,眾目睽睽之下,海浮石自然徹底收斂了,
對於一個血氣方剛又才初嘗滋味的男人來說,心心念念的美人當前卻只能看不能碰,簡直稱得上殘忍所以他一旦確定附近無人,便會忍不住來纏白茯苓,而這種忌諱被人發現的感覺與的滋味異曲同工,隱約的刺激令每一次短暫的親密別具一番滋味。
狠狠把白茯苓按在懷裡揉弄了幾下,以吻封住她那張讓他迷戀又讓她生氣的小嘴,好一番纏綿後方才稍稍松開,低聲在她耳邊道:“這座客棧地下也有一個密室,今晚你陪我去。”
灼熱的呼吸燙熱她細嫩的肌膚,海浮石想帶她下去密室做什麽,傻子都知道。不過白茯苓卻說不出斷然拒絕的話,只是瞪了他一眼。
那嬌嗔嫵媚,帶著羞怯的挑釁眼神,比任何誘惑的語言衝擊力更強,引來海浮石一串連綿的深吻。白茯苓被親得迷迷糊糊之際,聽見外邊傳來鬼臼一聲咳嗽,這是暗示有人到來了,而且身份地位不是鬼臼可以輕易攔住的。
海浮石心有不甘地松開白茯苓,調勻氣息整好衣裳,確定自己外表看不出什麽不妥,才推門出去。
白茯苓摸了摸自己紅熱得可以煎蛋的臉龐,遲鈍地發現自己衣領竟然不知不覺中被扯開了大半,如果不是有人來了,後面會發展到什麽程度,天知道了
不得不說,海浮石這家夥越來越有引人墮落的潛質了。
她不想自己這個樣子被人看到,於是倒了被冷茶喝下去,坐到桌子旁努力回想嶽老四闖進來質問她前,她究竟在幹什麽?結果不管如何努力,海浮石的影子仍是在腦子裡轉來轉去,白茯苓抱著腦袋低低哀叫一聲。
一定是春天的緣故,導致她也開始發*了,該死的
白茯苓一個人呆在房間裡好一陣才緩過勁來,把剩余的事情做完,便叫了鬼臼進來收拾東西,不知不覺間,離海浮石離開已經足足過去一個時辰,卻仍不見海浮石回轉。
什麽人有這樣大的面子, 要海浮石陪著這麽久?
“剛才來的是誰?”白茯苓乾脆直接問鬼臼。
鬼臼猶豫了一下道:“是京裡那位派來的人……”海浮石吩咐過,這些事不必瞞著白茯苓。
白茯苓愣住,京裡那位?莫非是皇帝?皇帝找海浮石多半不是什麽好事
既然海浮石的娘親、上一任魔教教主,是借助皇帝的力量登上寶座的,想必魔教是皇帝隱伏在江湖中的一大勢力,皇帝讓海浮石入京殺死皇后與二皇子,除了是讓他親手報仇,大概也是因為他很合適甚至經常替皇帝乾這種事……
這次,皇帝又想讓他做什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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