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茯苓努力鎮定,不讓自己露出太驚慌失措的神情,她知道她越害怕,小禰就會越得意越高興。她自信自己沒有看錯,面前這個變態小孩雖然嗜殺成性,但對她並沒有殺意。
小禰對她的鎮定表現有些意外,扁扁嘴指責道:“你都不害怕?!”
“我想你沒有戀屍癖吧。”白茯苓聽他這麽說就知道自己猜得對,這變態臭小孩果然是故意在嚇唬她。
小禰笑起來,忽然伸指在她身上戳了一下,白茯苓渾身一軟就倒在了池邊早就鋪好的軟墊之上,再提不起一絲力氣。
小禰大模大樣地站起身,當著她的面就開始寬衣解帶起來。白茯苓心裡大驚,不會吧?!這麽小的孩子就會“乾壞事”?!但是現在她別說動彈逃跑,連叫都叫不出聲了。
她之所以一直對小禰的各種親近非禮行徑不太在意,小行星手打完全是因為覺得他不管靈魂是不是一個成年男子,身體卻是絕對的一個未成年兒童,就算思想再邪惡這個時侯也不具備“作案條件”,莫非她猜錯了?!
還是這個變態小孩其實還是個露體狂?!
就在她驚疑不定之際,小禰已經全身脫光光,一步一步走到白茯苓身邊,捋起她的袖子露出一截雪白的小臂。
白茯苓清楚看到小禰手腕上一隻碩大的青銅鐲子上忽然裂開一道小口,一條五彩斑瀾只有筷子粗細長短的小蛇遊了出來對著她的手臂一口咬下!
臀上麻麻癢癢地,白茯苓又是惡心又是懼怕,偏偏動也不能動,叫也不能叫,只能眼睜睜看著那條小蛇吸食她的鮮血,很快變粗變胖,轉眼就有她的食指粗細了。
小禰見差不多了,捏住蛇七寸位置把它從白茯苓的手臂上拔起來放到自己臂上,不等白茯苓反應過來就縱身一躍跳再溫泉池中一塊凸起的大石之上背對著她盤膝坐下。
白茯苓轉動眼珠瞄了瞄自己的傷口,只有兩個血紅的小孔,傷口附近既不腫也不黑,似乎沒有中毒。她躺的位置正對著小禰後背,清楚看見壯在他臂上的那條小蛇一路遊到他的頸側,一口咬上了他頸動脈的位置,然後身體便開始一點一點消瘦。
白茯苓恍然大悟,原來這條蛇是輸血的工具,吸了她身上的血“注射”到小禰的身上。
小禰剛才說什麽今晚是他神功大成之日,那麽說來,她的血莫非是他練功的引子?是了,小禰所謂的“神功”,多半就是娘親所說的會讓人變成孩童模樣的“九轉輪回”魔功?
只是不知道自己的血怎麽就讓他看上眼了?白茯苓躺在軟墊上苦中作樂地想道。
火光之中,小禰瘦削的背影有著孩童特有的稚嫩,如果不是頸上纏了一條五彩小蛇,看上去還挺“惹人憐愛的”,白茯苓胡思亂想著,眼見那條蛇完成輸血任務後,軟趴趴地跌到一旁,小禰展開雙臂,一陣筋骨活動的劈啪聲後,那背影似乎憑空長高了幾寸。
白茯苓知道魔教教主開始在她面前表演小人變大人的變身魔術,不由得屏息以待。
不過小禰的身子卻沒有如她想象的那般繼續長大,而是慢慢從肌膚發頂透出一縷一縷白煙。洞裡水氣蒸騰,白茯苓本也沒太注意,直到小禰皮膚表面覆上一層薄薄的白霜,她才意識到,小禰身上冒出的白煙竟然都是寒氣。
正當她想象小禰會不會就此變成冰雕,小禰忽然一躍跳入了溫泉之中。
就白茯苓的感覺,這溫泉的水至少有七八十度,離開水也不算太遠了,小禰竟然就這麽跳下去,也不怕把自己煮熟了!
事實證明,魔教教主又怎麽可能被區區一池子溫泉水煮熟?人家不過練功練得發冷,下去洗個熱水澡罷了,不過片刻他又從水裡冒了出來重新坐到巨石上,身上的白霜自然都不見了,身體似乎又長高長壯了一些,對著白茯苓的背脊上,肌膚晶瑩如玉,仿佛可以透過皮膚看到裡面的骨髏血脈甚至內髒一般。
如是這般,小禰又冷又又熱地交換了足足九次,身體已經完全是精壯強健的成年男子模樣了。小禰、不!現在已經是完完全全的魔教教主甘遂了,不屬於肌肉誇張的壯碩類型,身體的輪廓線條流暢,每一處肌肉責起都恰到好處,像奔馳在原野之上獵豹,沒有絲毫累贅,卻有著致命的力量與美感。
白茯苓隔著幾米距離看著一滴滴閃亮的水珠順著甘遂寬肩細腰一路往窄臀方向滑落,濕嗒嗒的烏黑長發半披散在他如玉般的背部肌膚上,畫面活色生香,簡直稱得上引人犯罪!看著看著不由得心跳加速,甚至有些口乾舌燥起來。
見鬼了!一定是這裡空氣不流通,溫度又太高,所以導致她頭腦發昏,渾身發熱!白茯苓用力為自己找借口之際,甘遂忽然慢慢轉過身來。
白茯苓一時有些掙扎,自己是不是應該趕緊閉起眼睛以免看到什麽刺激性畫面——這家夥什麽都沒穿!剛才看到一個小孩子的**沒什麽所謂,現在這個可是壯男一尾!
但是讓這混蛋發現她不敢看他,必然十分得意,以為她怕了他了,太弱了自家氣勢!
而且,她不想否認,她有點好奇,受了盅惑一般,想看看面前這個男子的身體最終,不服輸、好奇再加上色心撲倒了少女的矜持,白茯苓決定大方睜眼看清楚!魔教教主全裸登場,想必世間也沒幾個人有機會看到!
這樣千載難逢的機會,錯過了簡直對不起她多活的這一輩子?!
她決定自己想看,可是美裸男偏偏不合作,轉身轉到一半就輕輕一躍離開了她的視線范圍,白茯苓輕輕歎一聲,不知道心裡頭是松口氣的感覺比較多,還是遺憾比較多。
好奇歸好奇,山洞裡頭孤男寡女,男的還赤身**,這是很容易出事的!
白茯苓雖然沒打算當個三貞九烈的女子,可對於與自己肌膚相親的可能對象,要求是十分高的,更不願意這其中有一絲草率、勉強或委屈。
眼睛看不到的地方傳來甘遂穿衣的悉悉索索聲響,白茯苓長舒一口氣慢慢閉起眼睛,心裡暗自點頭,還算這家夥知道廉恥,哼哼!
不過她放心得有些太早了,還沒來得及把撲通亂跳小心肝安撫好,睜眼就見僅隨意披了中衣套了中褲的一個大男人大方坐到她身邊,正俯下身子含笑打量著她,那一張臉相當熟悉一一正是多日不見的海浮石!
白茯苓不敢相信地眨眨眼睛,心裡隱約有感覺是一回事,變成現實湊到她面前那又是另一回事。
甘遂伸手輕輕摸摸她的臉蛋,笑得十分不忠厚老實:“你不是早就猜到了,怎麽一副吃驚的樣子?”
這樣帶這妖邪之氣的魅惑笑容,出現在海浮石那張印象中向來神態敦厚靦腆的臉上,讓白茯苓很是適應不良。
不得不承認,這樣壞笑著的“海浮石”很好看太好看!充滿了侵略性的俊美,讓白茯苓看得心驚膽戰又忍不住色心萌動。
甘遂的手掌離開她的臉輕輕在她肩上按探了兩下,白茯苓頓時覺得身上的軟麻感覺消失得乾乾淨淨,手腳似乎又重新能聽她使喚了。她讓過悍然侵入她領空范圍的甘遂,一邊後退一邊半坐起身,開口吃吃道:“我、我什麽時候猜到了?”
也不知道是太害怕還是一時未能完全恢復說話功能,連白茯苓自己都聽得出聲音明顯變了調。
甘遂揉揉眉心,懶洋洋笑道:“啊我忘記了,我把你那段記憶封了起來。”說著不顧白茯苓的抗拒一把將她拖過來圈入懷中,湊到她耳邊喃喃念誦了幾個似是咒語的古怪音符。
白茯苓一陣恍惚,再次清醒過來時就什麽都想起來了。
在雲雀山別院,自己曾經一語道破他的身份!
“想起來了?其實我就算封了你的記憶,小行星手打你應該還是能夠猜到的,只是不確定罷了。你夫君我是不是很厲害?武林之中從未有人能夠一手掌握黑白兩道。”甘遂說話的語氣有些像小禰,帶著一絲小孩子向大人炫耀的意味,想來是剛剛恢復身份,角色還沒轉換過來。
是雙面人、很變態才對!白茯苓腹誹道。
她覺得她需要好好想想,怎樣才能平安無事地擺脫這尾大魔頭。
她好端端的一個三觀端正事業有成的良家少女,怎麽會碰上這種大變態?是不是老天覺得她這輩子太順遂幸福了,所以要給她弄點麻煩波折調劑一下?
她還有三年時間就要到地府報到, 救助萬人的任務也完成得差不多了,她就等著剩下的日子可以盡情享受,拉了父母一起自由自在四處走走。
現在這個本來快將達到的目標卻出現了重大變數!
這都是為蝦米啊!!!
白茯苓滿心悲憤,無語問蒼天。甘遂見她神情變幻,就是沒有半絲歡欣之意,更沒有看他一眼,不由得沉下了臉色,圈住她的一雙手臂也不自覺越收越緊。
白茯苓吃痛不住,“哎喲”一聲用力扭動掙扎起來,混亂之中一手摸到了什麽滑溜溜的東西,她一怔抬眼,發現自己一隻手正不偏不倚按在甘遂裸露的胸膛上小孩終於變大了也變壞了,我多誠實可靠啊,這一章很和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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