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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日月》第62章 秉燭夜話
  呂家的正房內擺上了一桌酒席,許朗,呂興,林超等5人正在飲酒敘話。呂興自小生於書香之家,並無兄弟,只有一個妹妹。前兩年父母過世,呂興便和妹妹相依為命,索性父親生前做過2任知縣,有些積蓄,家境倒也不錯,也算是小康之家。

  呂興端起了酒杯:“許兄,張兄,榆林灣一別數月有余,我敬2位一杯。”

  許朗端起酒杯,對呂興和林超說道:“你們走後,我也甚是掛念,在下也就借花獻佛,敬2位一杯。”

  林超喝完酒,把杯子一放,卻忍不住唉聲歎氣起來。

  “鵬飛兄心中有何鬱悶,不知可否講出來我等聽聽,說不定能幫上鵬飛兄也未可知。”

  “許兄莫要擔心。”呂興應道,“他沒什麽大事,只不過。。。。。。”

  “誰說我沒大事。”林超搶過話頭,“這大明天下要亡了算不算大事。”

  呂興忙道:“慎言。”

  “慎言,慎言。”林超滿不在乎的說道,“再慎言下去,真的就亡國亡家了。我大明雄兵百萬,戰將千員,僅僅九邊重鎮一年耗費多少錢糧。可如今這九邊千瘡百孔,任憑韃子來去自由。廟堂之上,朽木為官;殿陛之間,禽SHOU食祿。狼心狗肺之輩洶洶當朝,奴顏婢膝之徒紛紛秉政,以致社稷變為丘墟,蒼生飽受塗炭之苦。當今聖上,剛愎自用,自毀長城。。。。。。”

  “鵬飛!”呂興差點就上去捂住林超的嘴了,“這等大逆不道的話豈可亂說。”

  林超也發覺自己有點過分了了,衝著幾個人拱了拱手:“在下失態了,各位見諒。”

  張海和何文煥瞪著大眼,沒怎麽聽明白林超剛才說的話。許朗掏出一支煙慢慢點上:“鵬飛兄憂國憂民,在下欽佩。只不過大明朝近300年江山,自是固若金湯,幾個韃子不過疥癬之疾,不足為慮。”

  林超又來了興致:“許兄此言差矣。所謂千裡堤壩,毀於蟻穴。這韃子目前看似人少兵少,可個個驍勇善戰,那皇太極更是陰謀詭計多端,反觀我大明,唉,不說也罷,危在旦夕。”

  許朗心中暗道:“這林超,知道的還不少啊。”

  幾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聊著國事,何文煥拉著張海問道:“張兄的武學出自何門何派,你那一招踢腿著實的好,不知這招叫什麽名字。”

  張海抓了抓腦袋,心裡說道:“我要是告訴你那叫高鞭腿,你聽得懂嗎。”

  “我那招是降龍十八腿中的一招,叫神龍擺尾,乃我們故國武學大師洪七公所創,威力無比。”

  何文煥的眼中露出羨慕的目光:“不知將來是不是有緣能拜在這位洪老先生門下,哪怕能一睹老先生的蓋世武功,我何文煥也就知足了。”

  張海心中暗笑:“只要你改名叫郭靖就一定能。”

  林超又向許朗問道:“許兄,你我本是同源,你們先祖當年漂泊海外,自是歷經了不少磨難,可如今只看你們榆林灣之景象,我大明朝那是自愧不如,不知你們這些年在海外是如何經營的。”

  許朗本來下午喝的就有點多,現在又和呂興等人連喝幾杯,已是半醉,聽林超這麽問,指點江山,激揚文字的氣魄不自覺的又冒了出來:“我等先祖自崖山之後,遠行萬裡,方知道這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世界之廣大,非是當年大宋一朝可比。天下乃有五洲之分,亞細亞洲,歐羅巴洲,亞美利加洲。。。。。。”

  張海在底下偷偷的踩了踩許朗的腳,那意思你說的多了。

  許朗沒在意張海的舉動,繼續說道:“每一個地方皆有數國,尤其這歐羅巴洲,英吉利,法蘭西,葡萄牙,也就是佛郎機。。。。。。”

  呂興和林超聽的隻傻眼,聽到許朗說佛郎機,趕緊接話:“這佛郎機我知道,便是在濠鏡的紅夷人。”

  “正是。”許朗說道,“我等先祖去到海外,也曾反思我華夏數千年之歷史,想當年漢唐盛世那是何等的輝煌,冠軍侯縱橫大漠數千裡追擊匈奴。可到了大宋朝,一戰敗於契丹,再戰亡於女真,雖以江南一隅之地獨自抗擊蒙古韃子長達四十五年,也曾出過文丞相這等披肝瀝膽之人,可畢竟崖山之後,再無中國,煤山之後,永無華夏。”

  “煤山?”林超沒聽明白,“哪個煤山?”

  許朗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了,趕緊把話題岔過去:“我華夏民族歷經數千年磨難,最終亡於韃子之手,所為何故。非是我將士貪生怕死,也非是我漢人懦弱,說句大不敬的話,只是我們過於依賴老祖宗的東西了。”

  呂興和林超越聽越糊塗:“許兄此言何意?”

  “2位仁兄,那漢唐之時,為何會有千年盛世,實則是家家戶戶奏胡樂。在下以為,一個國家,一個民族,要想強大和發展,必須打開胸懷,海納百川,有容乃大。”許朗說著說著就把現代詞匯不自覺的流露了出來,“只是固守著老祖宗留下來的東西,什麽中學為體,西學為用,固閉自封,抱守殘缺,那是沒有希望的。”

  許朗越說越興奮,端起酒杯嗞流又幹了一杯:“2位仁兄可知10年之前,有一艘西洋船名曰‘五月花’號者,自歐羅巴洲遠涉重洋到達亞美利加洲,在下船之前,船上的41名成年男子共同制定了一個公約,叫做《五月花號公約》,其中所言‘我等自願結為一公民團體。為使上述目的得以順利進行、維持並發展,亦為將來能隨時制定和實施有益於本地總體利益的一應公正和平等法律、法規、條令、憲章與公職,我等全體保證遵守與服從。’”

  張海實在忍不住了,狠狠地跺了許朗一腳。

  天色已晚,許朗和張海便沒有回去,睡在了呂興家的客房內。

  “許哥,你真是好為人師,我服了你了。跟2個明朝人也能滔滔不絕的說一晚上。”

  “呵呵。”許朗的酒勁還沒消,“這個林超倒是很有些想法,也敢說。既然我們要發展瓊州這個點,這些人能為我所用還是不錯的。”

  “對了,許哥。下午那事還沒說完呢。”張海又想起了下午的話題。“蔣北銘說的不時之需到底什麽意思,你就給我透個話吧。”

  “張海。”說到這個話題,許朗突然變的很憂鬱起來,“有些東西知道的太多了不是什麽好事,不過你既然問我了,我就和你說說。我們300多人一起來到了這個地方,我們要建立一種怎樣的社會制度,各人有各人的想法,肯定不可能一樣。在登陸之初,大家面臨著吃飯和安全問題,肯定心往一處想,勁往一處使。但隨著我們慢慢發展起來,尤其是當我們可以影響甚至改變周圍的環境的時候,各種矛盾和想法就會冒出來。當然這很正常,一個社會必須有不同的聲音,只有一種聲音的社會肯定是不正常的社會。但問題是我們如何來解決這些矛盾,如何能讓這些聲音和平共處。”

  “我們不是有穿越大會嗎,投票不就完了嗎?”張海不明白許朗的意思。

  “你把問題想簡單了。”許朗掰著指頭算了算,“再有10年,英國的查理一世就上了斷頭台了,英國就進入了克倫威爾時期。可就算在英國,克倫威爾死後也被掘墓鞭屍, 半個多世紀以後才有的《權利法案》。將近200年後,法國的雅各賓派還向盟友吉倫特派開刀,美國也是經過了8年的戰爭,才建立了合眾國。現在是17世紀,不是我們的21世紀,任何一個國家的民主,都是經歷了血腥的戰爭,這種制度是建立在累累白骨之上的,你覺得我們能避免嗎?權力是一個好東西,可權力也能讓人瘋狂,縱觀天下數千年,真正擁有權力又能夠主動放棄權力的,又有幾人,你覺得我們當中會出現華盛頓,戴高樂或者建豐先生嗎?把我們的將來,把我們華夏民族的將來僅僅寄希望於一個或者幾個所謂英明聖主的身上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

  張海沒有說話,心裡默默的想著許朗的問題。

  “張海,我再問你一件事,假如真的有一天,我們穿越集團內部刀槍相向,你會怎麽辦?”

  “真的會有那麽一天嗎?”張海反問道。

  “我不知道,但願沒有,可是這世界往往是事非所願。”

  “我沒你會說。”張海說道,“不過我知道我們無法回到21世紀了,只能留在這裡。現在我們發展的還算不錯,而且我也有了股份,有了分紅,也算是有資產的人了,如果將來誰要是想搶走我的東西,那我肯定會反對他,不管他用什麽理由。”

  “這就是我為什麽要上萬言書堅持股份製的原因。”許朗看著張海,“實實在在的利益遠比虛無縹緲的理想來的實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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