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什麽大事。”濤功吞吞吐吐,“就是有點傳言。”
“到底是什麽傳言。”濤敏有些不滿意弟弟的態度,“有話快說。”
“哥。”濤功往前拉了拉椅子,“我這幾天不是在平安道嗎,我聽到點關於豪格貝勒的事。”
“他有什麽事?”濤敏問道,“他這幾天一直都在兵營,沒出什麽事啊。”
“不是他出什麽事。”濤功解釋道,“不過朝鮮人現在都在傳,說豪格在朝鮮夜夜歡歌,天天十幾個朝鮮女人服侍,每夜還要2個處女,還必須得12歲以下的幼女。”
“胡說八道,放他娘的屁。”濤敏罵道,“豪格現在的身邊是有幾個女人,那也不至於每天十幾個,還TM兩個處女。”
“哥,不光這些,還有。”濤功又說道,“傳言還說豪格生性殘暴,每天不光要幼女服侍,還想盡辦法加以虐待蹂躪。甚至,甚至說他最喜歡把女人的ru頭咬下來玩弄。”
“這TM都是誰編的。”濤敏猛地將手中的筆狠狠摔下地上。
“哥,你別生氣。”濤功勸道,“我也知道這不是真的。”
濤敏從暴怒中平靜了過來,哼哼的冷笑道:“你不用說了,這肯定是榆林灣的計策,他們想挑起朝鮮人對咱們的怨恨,阻止咱們土改。不過這也正說明了咱們的土改是有成效的,他們怕了。”
“哥。”濤功又說道,“可是豪格的身邊的確是有朝鮮女人,謠言不可怕,可怕的是越傳越邪乎。”
“你說的也有道理。”濤敏把筆從地上撿起來,“找個機會我去勸勸這位貝勒爺。”
第二天日上三竿,濤敏來到了豪格住的小院。
“奴才給鎮國公請安。”門前的侍衛給濤敏行了一個禮。
濤敏點點頭問道,“貝勒爺起來了嗎?”
“回鎮國公。”侍衛答道,“我家主子還未起床。”
濤敏的心裡稍稍有些惱怒:“你去稟報一聲,就說我有事求見貝勒爺。”
“嗻。”侍衛轉身進了院子。
濤敏在門口等了一會,侍衛重新出來了:“回鎮國公,貝勒爺請鎮國公偏廳稍候。”
濤敏跟著侍衛走進了院子,剛剛走到偏廳的門口,就聽見臥室方向傳來了一陣女人的撒嬌聲:“貝勒爺,天色尚早,奴婢還想再服侍貝勒爺。”
豪格的聲音緊接著傳出來:“乖乖的在這等我,我把那個鎮國公打發走了再和你大戰三百回合。”
濤敏不覺皺了皺眉,沒想到屋子裡又響起了第二個女人的聲音:“貝勒爺,奴婢也要和貝勒爺大戰三百回合。”
“都戰,都戰。”豪格哈哈笑道,“你們別著急,本貝勒馬上回來。”
濤敏的鼻子裡重重的哼了一聲,一扭頭進了偏廳。
等了好一會,豪格打著哈欠來到了偏廳:“先生一大早來找本貝勒有何要事?”
濤敏平息了一下情緒,起身打了個千:“奴才見過貝勒爺。”
“先生不必多禮。”豪格在桌旁坐下,拿過茶碗喝了一口,“先生這些時日辛苦了,應該多休息休息。”
“貝勒爺。”濤敏平靜的說道,“如今已經是快晌午了,貝勒爺也要注意身體。”
“是嗎,晌午了。”豪格看了看窗外,一副疲倦的樣子,“本貝勒還真沒注意。”
濤敏不再兜圈子:“貝勒爺,奴才這些時日在朝鮮土改的事情已經和貝勒爺稟報過了,不知貝勒爺有什麽要吩咐奴才的。”
“沒什麽要吩咐的。”豪格有些不耐煩,“我已經向大汗稟報過了,你們做得很好,繼續去做就行了。”
“可是奴才聽到了一些關於貝勒爺的傳言。”
“是嗎?”豪格的眼睛瞪大了,“先生聽到了什麽傳言。”
“也沒什麽。”濤敏猶豫了一下,“只是奴才覺得貝勒爺還是應該多出去走走,看一看朝鮮的情況,不宜每日只是待在兵營裡。”
“本貝勒明白。”豪格站起身,“如果先生沒什麽別的事,本貝勒還想去休息一會,這些天本貝勒也很疲倦。”
濤敏看著豪格走出屋子的身影,無奈的搖了搖頭,隻好先回到了自己的屋子裡。
“哥,豪格怎麽說?”
“他還能說什麽。”濤敏苦笑道,“這個貝勒爺現在算是掉進了溫柔鄉裡了。”
“那你沒和他說那些傳言嗎?”
“沒有,現在說還不太合適。”濤敏說完又問道,“咱們也不用太擔心,傳言終歸是傳言。現在征兵的事情怎麽樣了?”
“現在整個黃海道征兵大約2000人,各村的自衛隊加起來也有六七千。”濤功回答道,“不過,哥,咱們征兵越來越多,可咱們的錢糧有些跟不上。”
“還沒開始征糧嗎?”
“還沒開始,我擔心剛剛分了地就征糧的話有些操之過急,我想等秋收過後再征糧。”
“就怕來不及。”濤敏沉默了一會,“弟弟,你去準備一下,咱們還得去一趟青山裡。先在青山裡征一次糧食看看情況。”
兄弟兩個帶了100多快槍隊又去了一次青山裡。
“小的參見兩位大人。”崔正賢現在已經住進了崔真浩原先的宅院裡,反正現在也沒人住了。
“崔會長辛苦了。”濤敏呵呵笑道,“青山裡這些日子有什麽情況嗎?”
“回大人,沒什麽大事,現在各家各戶都在忙著自己地裡的事,大家都在稱頌兩位大人的恩德呢。”
“你們今年的收成會怎麽樣?”濤敏又問道,“現在村裡的存糧還夠吃的嗎?”
“勞煩大人記掛。”崔正賢回道,“今年的收成應該還可以,大夥現在的乾勁很足。現在村子裡的存糧不是很多,不過能撐到秋收的時候。”
眾人正在說話,崔正賢的女人端上來了茶水。濤功不覺又看了看這個現在委身與崔正賢的女人,似乎比上一次見她白淨了一些,但是臉上依舊還帶著傷。
那女人見濤功盯著她看,急忙將手中托盤放下,低著頭要退出屋子。
“你個賤人。”崔正賢上去踹了一腳,“兩位大人在此,怎得不知道行禮。”
“崔會長,不必了。”濤功喊住了崔正賢,衝著女人揮了揮手,“你下去吧。”
“讓兩位大人見笑了。”崔正賢陪著笑,“鄉下女人,沒見過世面。”
“崔會長。”濤敏現在對崔正賢一百個厭煩,“現在南浦將士的軍糧有些欠缺,不知道你們青山裡能不能籌集一些?”
崔正賢沒想到濤敏這次是來征糧的,愣了一會方才說道:“回大人,青山裡現在的存糧剛剛夠吃的,如果現在征糧的話恐怕沒有多少。”
“那崔會長能夠解決多少?”
崔正賢咬了咬牙:“小人盡力去辦,小人覺得幾千斤應該是可以的。”
“崔會長也不要為難。”濤敏換了副笑臉,“我們也知道目前還沒有到秋收的季節,你們是有很大的困難,村子裡的自衛隊現在有多少人了?”
崔正賢見濤敏不再追問糧食的事,心裡安穩了一些:“回大人,自衛隊一共80多個人,依照大人的吩咐,天天操練。”
“崔會長,你做得很好。”濤敏誇獎道,“我會向大汗和貝勒爺給你請功的。”
“謝大人。”崔正賢趕緊跪地稱謝。
“崔會長你還有什麽事情嗎?”濤功問道。
“回大人。”崔正賢起身答道,“青山裡人丁本來就不多,小人也是費勁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找到了2個人,一個10歲,一個11歲,模樣也算是俊俏。”
濤敏和濤功同時被說糊塗了:“崔會長,你什麽意思?什麽2個人,還10歲、11歲這麽小。”
“兩位大人這次來不是為了這件事嗎?”崔正賢反問道,“小人已經和她們家說好了,去伺候貝勒爺是她們的榮幸。”
“崔正賢,你混蛋。”濤敏忍不住了,一個大耳刮子扇了過去,“誰告訴你我們來是為了要人的,誰讓你這麽做的?”
“大人。”崔正賢捂著臉說道,“難道大人不是來要人的嗎?小人前幾日去了一趟麻永裡,那裡的貧農會會長和小人說的。”
“胡鬧,混帳。”濤敏氣的還要上去打,濤功拉住了哥哥,“崔會長,麻永裡的會長具體和你怎麽說的,他又是聽誰說的?”
“大人。”崔正賢不知道濤敏為什麽要生這麽大的氣,老老實實回答道,“麻永裡的會長說,南浦的大金貝勒爺每日需要2個未出嫁的女孩服侍,每個村都要送2個女孩過去。他還說現在整個黃海道都知道這件事。”
“你。”濤敏氣的直哆嗦,“你趕緊去和村裡的人解釋,沒有這回事,也不可能有這回事。大金國是來幫助你們這些朝鮮窮人的,怎麽可能會和你們要人。”
崔正賢傻傻的看著濤敏沒動地方。
“快去,現在就去!”濤敏扯著嗓子喊了一句。
“小人遵命,小人馬上就去。”崔正賢轉身就要出門。
“你先等等。”濤功喊住了崔正賢,“你剛才說麻永裡的會長說每個村都要送2個女孩到南浦給貝勒爺嗎?”
“是,那個會長是這麽說的。”
“那你知道有沒有哪個村子開始送人了?”
“這個小人還不知道。”崔正賢想了想,“不過按照麻永裡會長的說法,他們應該昨日就出發去南浦送人了。”
“糟了。”濤敏心裡暗叫一聲,忽的站起身,“濤功,咱們馬上回去。”
“走,馬上走。”濤功也知道事情不好,如果豪格真的收了人,再做出點什麽,那這個傳言可就真的坐實了。
“崔正賢。”濤敏大喊一聲, 指著旁邊做翻譯的牛錄額真說道,“你馬上和他分配人手,我留下100個人給你們,你們立刻分頭去周邊的村子,決不允許往南浦送一個人。”
濤敏和濤功帶著幾個親身侍衛快馬回到南浦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濤敏連馬也沒下,直接去了豪格的院子。
“奴才見過鎮國公。”門口的侍衛雖然不知道濤敏為什麽這麽晚了還來找豪格,但是還是給濤敏行了個禮。
濤敏沒顧得上說別的:“有沒有朝鮮人來給貝勒爺送女人?”
“回鎮國公。”侍衛答道,“沒有送女人,不過送了2個小女孩,說是來服侍貝勒爺的。”
“人在哪?”濤敏問完沒等侍衛回答,直接縱馬衝進了院子。
“鎮國公,你不能這麽進去。”侍衛急的在後面喊道,“貝勒爺已經睡下了。”
濤敏根本就沒聽侍衛的叫喊,跳下馬快步跑到了豪格的臥室門口,剛想推門衝進去卻又突然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