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在海灘上交易的話,主動權就在咱們手裡了。”許朗又點上了一支煙,“雙方同時驗貨。一共200多個戰俘,咱們幾分鍾就點完人數了。可他們要一箱一箱的查驗,前幾箱咱們弄點真銀子和糧食,等安德裡亞斯他們上了船,哪怕到了海灘上,咱們就不怕濤敏發現假貨了,咱們的30艦炮他是知道厲害的。”
“可就算安德裡亞斯他們上了船,但1300多烈士的遺骸咱們也不可能很快運完。”王華又提了一個問題。
“人上了船就沒問題了。”許朗答道,“如果濤敏真的發現了什麽,真的翻臉,就用火炮封鎖他們,烈士的遺骸咱們也不能放棄。”
眾人開始交頭接耳的討論起許朗的這個想法。
“諸位,安靜一下。”夏天陽發話了,“如果沒有人還有問題的話,咱們舉手表決一下吧。”
幾乎所有的人都表示了同意。
“既然大家都沒有什麽意見,我看就這麽通過吧。”夏天陽又把桌子上的信拿了回去,“這件事還要保密,就不用通知穿越大會了。”
“不,必須通知穿越大會。”大家都愣住了,誰也沒明白許朗為什麽會突然這麽說。
“諸位,榆林灣裡肯定會有濤敏的眼線。”許朗解釋道,“為了把戲做足,咱們得開這個大會。不但要開大會,還要在大會上爭吵一番,這樣濤敏才不會想到咱們要去造假。”
“你啊你。”眾人都笑起來,王華指著許朗,“你說你鬼心眼怎麽就這麽多。”
“呵呵。”許朗也笑道,“既然沒什麽問題了,穿越大會我就不參加了,我去旅順和濤敏談判,你們在家準備點假貨。”
“不,你不能去。”張國棟否決了許朗的自告奮勇,“混成旅的人都不能去,我怕刺激到濤敏。”
“我不去誰去?”許朗問道。
“既然濤敏的信是寫給蔣北銘的,還是讓蔣北銘去吧。”
散會以後,各人都去忙活各人的事去了,張國棟和王華把許朗叫到了軍委會辦公室。
“你先看看這個。”張國棟把蔣北銘的第二封信和季通海的信一起放在了許朗的面前。
許朗靜靜的看完了兩封信:“眼鏡蛇是誰?可靠嗎?”
“應該可靠。”王華把毒蛇行動原原本本的和許朗講述了一遍。
“許朗。”張國棟在一旁說道,“看來你的總參除了準備日本問題還得關注一下俄國和土爾扈特部了。”
“這個濤敏,居然能想到去聯系俄國人?”許朗突然笑了。
“你笑什麽?”王華不解的問道。
“沒什麽。”許朗止住了笑,“我覺得越來越有意思了。我現在有種感覺,我和濤敏也算是棋逢對手了。”
“怎麽?惺惺惜惺惺了?”張國棟笑問道。
“他也算英雄嗎?”許朗輕蔑的笑了一聲,“不過剛才咱們開會的時候人太多,有2個問題我沒說。”
“什麽問題?”
“濤敏能把安德裡亞斯他們放回來,除了他需要銀子,應該還有別的目的。”
“你的這個擔憂我們也考慮過。”王華打斷了許朗的話,“這206個戰俘中應該有濤敏的眼線。我和張主席商量過這個問題,總務二處會秘密排查的,但是明面上,我們決不能搞甄別,他們同樣是咱們榆林軍的英雄。”
“謝謝張主席,謝謝王校長。”許朗站起來對著2個人鄭重的行了一個軍禮,“我代表混成旅的將士謝謝你們,咱們決不能在他們的傷口上再撒一把鹽。”
“另一個問題是什麽?”張國棟問道。
“兩位,咱們這一次可能會騙過濤敏,把安德裡亞斯他們接回來。可是這也等於完全堵死了以後的戰俘交換,如果以後再有戰俘怎麽辦?”
張國棟和王華都沉默不語,剛才兩個人的確沒有想到以後的事,這次騙了濤敏,那以後如果真的再有戰俘的話,恐怕濤敏就不會這樣來處理了。
“許朗,你認為呢?”王華問道。
“我也沒想好,走一步看一步吧。”
張國棟寫給蔣北銘的信被迅速的送往了北京,信裡詳細的敘述了許朗的交易計劃。張國棟在信裡一再叮囑,一定要讓濤敏答應在海灘上進行交易,只有那樣,這個計劃才能完美。
許朗在總參為了俄國和日本的事又忙了一天,回到家裡的時候已經是日落時分了。趙芷若正在碧荷和紫雲的陪同下抱著一個多月大的兒子坐在院子裡面曬太陽。
“許先生回來了。”碧荷見許朗進了院門趕忙招呼道。
“許朗,你回來了。”趙芷若抱著孩子要起身,許朗連忙上來扶住了趙芷若,“你坐著就行,咱們兒子今天乖不乖啊。”
“呵呵,可乖了。”趙芷若笑道,“除了吃就是睡,沒比他再乖的了。”
“哈哈哈哈。”許朗笑道,“還是這小子幸福,什麽心事也沒有。”
許朗在趙芷若旁邊的椅子上坐下,扭過頭看著夕陽下的趙芷若:“芷若,辛苦你了。”
“許朗,這有什麽辛苦的。”趙芷若甜蜜的回應道,“能給你生個兒子是我這輩子最幸福的事了。”
許朗看著趙芷若美麗的面龐,突然有些心動,把臉湊過去低低說道:“芷若,生完孩子快2個月了,是不是沒什麽問題了吧?”
趙芷若羞紅了臉,伸手將許朗的手握在了手裡,羞澀的點了點頭:“許朗,只要你願意就行。”
“什麽願意不願意?”隨著話音,程依依出現在院門口。
“依依姐。”趙芷若把手從許朗的手上拿開。
程依依指了指許朗,又對趙芷若說道:“芷若,別拿自己的身子不當回事,一個月以後再說。”
“依依姐,我知道。”趙芷若低下頭沒敢看程依依。
許朗在一旁笑道:“依依,你是她姐姐,不是她媽。”
“去一邊去。”程依依笑罵道,“咱們家就我們兩個女人,我不照顧她誰照顧她,你們男人除了想著自己快活,誰能替我們女人想一想。”
“誰說咱們家就你們兩個女人。”許朗笑道,“碧荷、紫雲不是女人啊?”
程依依揚了揚手:“許朗,你還真有想法?”
“沒有沒有,不敢不敢。”許朗舉著手連連告饒,“吃飯了,吃飯了,再不吃就涼了。”
許朗一家五口人坐在了飯桌旁,孩子被放在了一邊的小床上哄睡了。
許朗扒了兩口飯,放下碗衝著2個丫鬟問道:“碧荷、紫雲,你們今年多大了?”
“回許先生。”碧荷答道,“我15了,紫雲14歲。”
程依依在桌子下面踩了許朗一腳:“你問她們的年齡幹什麽?”
許朗沒理會程依依,繼續說道:“芷若現在已經生完孩子了,再過1,2個月,等孩子大一些就不用你們2個照顧了。”
碧荷和紫雲都放下飯碗愣住了,碧荷突然很委屈的樣子:“許先生,是不是我們兩個哪個地方做得不好,許先生要攆我們走嗎?”
“許朗。”趙芷若也問道,“她們2個沒犯什麽錯啊,也一直盡心的照顧我。”
“不是,不是,你們都誤會了。”許朗趕緊解釋道,“碧荷、紫雲,你們現在也算榆林灣的人了,也算是我許家的人了。根據咱們榆林灣的《義務教育法》,不滿16歲的孩子是要去學堂上學的。所以我想送你們去學堂,將來也可以和大奶奶、二奶奶一樣,你們還小,總不能一輩子做丫鬟伺候人吧。”
2個丫鬟還沒說話,趙芷若先說話了:“許朗,真是難為你了,能替她們想的這麽周到。”
碧荷滴下了眼淚:“許先生,我們也能去學堂嗎?也能和大奶奶、二奶奶一樣嗎?”
“那有什麽不一樣的。”程依依先回答道,“你們以後還住在這裡,以後就不是丫鬟了,就做我們的妹妹吧,咱們姐妹相稱。”
“是啊,是啊,姐妹相稱。以後也別叫什麽大奶奶、二奶奶了,就叫依依姐、芷若姐就行。”許朗說完衝著程依依壞壞的笑了一下。
程依依在桌子下面狠狠的跺了許朗一腳。
晚上,趙芷若帶著孩子還是睡在了偏房。
“依依,明天就開穿越大會了。”許朗邊解衣服邊問道,“想好了和我怎麽吵架了嗎?”
“你有點正經行不行。”程依依回道,“都快40,當爹的人了,整天還嬉皮笑臉的。”
“我怎麽又不正經了。”許朗走過來拉著程依依坐下,“我說的是真的,咱們倆明天得吵一架。”
“為什麽非得咱們倆?”程依依問道,“咱們是夫妻,咱們要是大吵一架,會不會把戲做過了。”
“你放心,絕不會。”許朗蠻有信心的答道,“咱們倆的性格都一樣,都很強,所以咱們倆吵一架的話,我估計濤敏能相信的可能性非常大。”
程依依突然笑道:“那行,那我明天就看看你敢和我怎麽吵。”
“哎,依依。”許朗又恢復了嬉皮笑臉,“先說好,吵架歸吵架,咱可不帶秋後算帳的。”
“那可說不準。”
“行。”許朗一把抱起了程依依,“那咱們現在就算算帳。”
“討厭,你放開我。”程依依嘴上抗議著,兩臂緊緊的摟住了許朗。
第二天,穿越大會召開了。
夏天陽坐在了主席台上:“會員們,今天的大會有一個很重要的事情要向大家宣布。肖俊哲已經年滿16周歲了,根據《東海珍珠號公約》第三條的規定,肖俊哲自動成為穿越大會會員,任期終身。現在,請新會員肖俊哲上主席台宣誓。”
肖俊哲走上了主席台, 左手按住了《東海珍珠號公約》,舉起了右手,鄭重說道:“我宣誓:忠於東海珍珠號公約,維護公約權威,履行法定職責,忠於自由、正義之原則,恪盡職守、為永享自由之幸福而努力奮鬥!”
會場上爆發出了熱烈的掌聲,新的會員,新的誓言,也代表了新的一代在成長。
肖俊哲宣誓完之後,夏天陽拿出了濤敏的信:“現在還有個事情要向大家宣布一下,濤敏給北京的蔣北銘送了一封信,想用高麗行動中的206名戰俘和1328具烈士遺骸和我們交換銀子。濤敏開出的數額是白銀50萬兩。”
夏天陽話音剛落,會場上立馬炸了鍋。
“50萬,濤敏是窮瘋了吧。”
“不給,不給,咱們自己都沒50萬,拿什麽給他。”
“我覺得不給恐怕不行,那是200多戰俘。”
“要不和濤敏講講價?三萬五萬的還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