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鳳凰第二次找到了葛濤:“本夫人上次錯怪了你,是我的不對,我給你道歉。”
藍鳳凰說著就要給葛濤行禮,葛濤慌的趕忙攔住:“夫人不可,小人也有得罪的地方,小人也給夫人賠禮。”
“行了,這事就算是過去了。”藍鳳凰說道,“咱們後面說話如何,我還有事要問你。”
“你還有什麽事。”葛濤心裡說道,表面上卻裝出了一副熱情的樣子,將藍鳳凰引到了裡院。
“葛濤。”藍鳳凰關上門說道,“我聽我家相公說你們現在正在追查韃子的奸細,你看看我和我的那些人能不能幫上什麽忙?”
葛濤癡癡的看著藍鳳凰:“這活真他媽不能幹了,這個秦老爺怎麽什麽都和這位姑奶奶說,這種事你又能幫什麽忙。”
“沒有,沒有。”葛濤連忙否認,“小人就是幫東家照料這間酒樓,小人不知道夫人說的什麽韃子奸細是怎麽一回事。”
“你真的不知?”
“小人真的不知。”
“那行,本夫人也不問你了,等到我們先找到了韃子奸細我給你送過來。”藍鳳凰站起身就要走。
“夫人稍等。”葛濤喊住了藍鳳凰,我的姑奶奶,你就別添亂了,“夫人萬不可隨意任性,那些韃子奸細不是那麽好對付的。”
“哦。”藍鳳凰重新坐下,“這麽說你真的是在查韃子奸細了?”
葛濤意識到自己說走了嘴,也不再掩飾了:“夫人,小人是奉了朝廷的旨意做事的,還請夫人不要多問。”
“我不多問。”藍鳳凰說道,“我就問問我和我的那些人能不能也幫你查查。”
葛濤一臉無辜的站在張海、潘學忠和秦松旺的面前。
張海聽完了葛濤的報告看向了秦松旺:“老秦,你不會連你們家鳳凰都管不了吧。現在是什麽形勢你也知道,別讓她跟著添亂。”
秦松旺的表情比張海還無辜:“這事我還真沒辦法。就她那性格,以前能把我綁票了,你要是不答應,她弄不好也能把你綁票了。”
潘學忠被逗笑了:“張海,反正葛濤那邊也缺人,咱們還真的控制住這些人,把他們編進總務二處總比讓他們散著好。”
“潘長官。”葛濤急了,“這些人什麽也不會,從沒受過訓練,讓他們參加總務二處只能是添亂。”
張海說道:“葛濤說的有道理,咱們現在的任務雖然緊,但是決不能出差錯。我看還是把他們編進你的行動隊吧,學忠你的行動隊這幾天也沒什麽事,你就抓緊時間先訓練他們一下,但是真正行動的時候也別用他們,能不用盡量不用。”
潘學忠想說點什麽卻沒有說出口,眼光看向了秦松旺:“你記著我這個情,打完仗你得請我喝酒。”
秦松旺沒有馬上回答:“葛濤,你先出去等一下,我有話要和他們說。”
“是。”葛濤出了辦公室,秦松旺的表情突然變得比哭還難看,“兩位,還得幫幫忙,鳳凰非要去查韃子的奸細,我攔不住。”
“她要去查奸細?”張海和潘學忠都以為解決了一個麻煩,沒想到接下來的麻煩更大,“她會查嗎,她知道奸細長什麽樣嗎?”
“誰說不是啊。”秦松旺說道,“可我也看不住她啊。就她那身手,半夜能從窗戶縫裡鑽出去,你怎麽看。”
“學忠。”張海剛叫了一句,潘學忠連連擺手,“你可別把她再給我,我伺候不了這個姑奶奶。”
“不用你來伺候。”張海笑道,“藍鳳凰的那些手下現在也在你那裡了,沒有藍鳳凰你也不好管著他們,藍鳳凰去了你那裡你可以讓她幫你管著啊。”
“她是可以管著了,她連我都管著了。”潘學忠堅決表示不同意。
“你也不用管著藍鳳凰。”張海又說道,“有老秦在你怕什麽,讓老秦也去你那裡,你管著老秦,老秦管著藍鳳凰,藍鳳凰管著她的手下,這多好。”
潘學忠掰著指頭算了半天才算清楚這裡面的邏輯關系:“感情我們行動隊成了松旺的夫妻店了。”
林兆龍和許朗已經和濤功對峙了五六天了,濤功每天回撤不到五裡地,林兆龍也跟隨五裡地,一直不敢追上去。
不但是林兆龍著急, 濤功也很是著急,難道榆林軍知道了濤敏要設伏的計劃,為什麽自己走的這麽慢了他們還不跟上。
“報,啟稟貝勒爺。”一個信使遞上一封信,“王爺派奴才給貝勒爺送信。”
濤功打開了哥哥的書信,書信很簡單。濤敏的包圍圈已經布置好兩天了,濤敏要求濤功務必在兩天內將獨立一師引進包圍圈。如果做不到則放棄這個圍殲計劃,開拔到北京城下,全力攻城。
濤敏並沒有在信中說明為什麽要放棄這個圍殲計劃,只是告訴濤功北京城內有異動,明軍可能會組織反擊戰,只有兵合一處才能猛攻北京。
濤敏的真實想法是仿效了諸葛亮的空城計。濤敏猜到獨立一師之所以只是尾隨濤功的部隊而沒有急於進攻可能是許朗知道了自己的圍殲目的,既然是知道了,那獨立一師肯定就不會冒進,讓濤功回到北京,空出中路可能會起到疑兵之計的作用。
濤敏現在最擔心的不是北京,打不下北京最不濟就是回撤,他現在最擔心的是旅順和南浦。雖然榆林灣的戰艦都去了新加坡,可誰知道新加坡的戰事究竟怎麽樣了。自己從北京撤回到東北最少也要一個月到兩個月,回到朝鮮的時間會更長,而這正是榆林灣海軍從新加坡開到登州的時間。
“傳令。”濤功看完信喊了一嗓子,“明日停止前進,全力進攻。”
“貝勒爺,咱們要進攻哪?”季通海問道。
“還能進攻哪,反擊榆林軍。”
“貝勒爺。”季通海覺得濤功是瘋了,“榆林軍的火炮已經運過來了,咱們反擊?”
“怎麽,何先生覺得不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