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劉岩看向自己,成江忍不住又顫抖了一下。
“黑臉叔叔,他就算了。”錢小麥在一旁說道,雖然她很喜歡胡鬧,但畢竟不是什麽也不懂,知道成江是劉嬸的兒子,不可能真的把他給抓走。
當然,成江乾出這種事情錢小麥也不會輕易饒過他就是了,她居高臨下的看著成江說道:“小成子,這次看在劉嬸的面子上就不跟你計較了,不過以後你要是敢再對小雨動手,我肯定是不會饒了你的。”
“小麥,我知道錯了,以後肯定不會再這麽做了……”成江忙不迭的說道,渾身顫啊顫的,一股尿騷味散發出來。
錢小麥皺了皺小鼻子趕緊劉岩的身邊,不再搭理成江,看著劉岩:“黑臉叔叔,謝謝你了。”
劉岩正在指揮著撤退——這次他們出動並不是錢小麥發動的特援信號,而是錢小麥直接通訊聯絡請她幫忙的,因為這事情涉及到王詩雨,作為國家重點關注的天才兒童,劉岩自然有義務出手。
當然,因為知道危險系數並不大,所以這一次就沒有高調的出動直升機跟裝甲車了……
聽到錢小麥稱呼自己黑臉叔叔,劉岩一臉不樂意:“跟你說多少次了,不要叫我黑臉叔叔,叫我劉岩或者劉叔叔。”
“好的黑臉叔叔,我知道了黑臉叔叔。”錢小麥笑嘻嘻的說道。
——每次都來這麽一出,她這擺明了就是故意的。
劉岩黝黑的臉龐果斷就更黑了。
看到特勤部隊離開。在劉岩的交涉下,醫院也很快恢復到了日常的工作氛圍中去。
葉垂走到劉岩面前。笑著打招呼:“劉哥,好久不見,上一次還多謝你們幫忙了,早說請你們吃飯卻一直沒有機會,今天一定不要再讓我遺憾了。”
劉岩立刻哈哈的笑了笑:“那成,難得今天兄弟們出來一趟,咱們今天不醉不歸。”
他們屬於特勤部隊,特勤部隊紀律嚴明是一種擔負著重要保護責任的部隊。執勤期間是嚴禁醉酒的。
不過劉岩個性粗獷,顯然是沒有把這些規則當一回事。
“好,不醉不歸。”葉垂笑著說道,跟著他又有些好奇的問身邊的錢小麥,“你是不是早就知道DNA編碼的事情了,所以才早早的將劉哥他們叫了過來?”
“不知道啊。”錢小麥搖了搖頭,她已經卸下武裝。仿佛已經回到了原本那個欠揍的錢小麥形象上,說道:“我叫黑臉叔叔來的時候只是想要無論如何都要把詩雨給留下來,然後把這個韓國人給揍一頓,其他的沒有想啊。”
大概是因為王詩雨高智商的原因,讓錢小麥對待王詩雨顯然有些與眾不同。
認真想一想,今天從都敏俊出現開始。錢小麥就一直很平靜,她從那個時候估計就已經打定了主意,不管認親的事情是不是真的,她都不會讓王詩雨離開自己身邊,這大約是一種任性和固執。但卻可以看出她對王詩雨的某種感情。
聽到錢小麥的話,王詩雨似乎有些感動。走過去輕輕的抱住了錢小麥的大腿。
平時跟王詩雨聊天,提到了錢小麥王詩雨絕對不會有什麽好話說,但這不代表錢小麥在王詩雨的心中不重要,實際上從王詩雨記事開始錢小麥就一直陪在王詩雨的身邊,是一個類似姐姐、母親的存在。
被王詩雨抱著大腿,錢小麥似乎有些不知所措,輕輕的拍了拍王詩雨的腦袋卻不知道說些什麽好,她對這種事情完全低能,根本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最後還是方楠看不下去過去將王詩雨給拉開了。
一行人往飯店走去。
葉垂想到都敏俊的事情,詢問劉岩道:“這兩個人要怎麽處理?”
“最多就是關一陣子,他們是韓國人,這問題不好處置,我們特勤部隊在這方面是比較敏感的。”劉岩凝重的說道,他看著葉垂,“不過被關押的這段時間我們不會讓他好過的,詩雨雖然不是錢小麥那麽重要的特援對象超級天才,但她畢竟也是國家重點關照的天才兒童,拐騙她,這事情也不小,我們就算廢了他也是師出有名的。”
“那就麻煩劉哥你替我好好照顧他了。”葉垂點了點頭。
他不是那種殘忍的人,都敏俊做的事情很可惡,但他還不至於巴巴的希望他掛掉——可懲罰卻是一定需要的。
都敏俊是否還會繼續打王詩雨的注意,那葉垂等著就是了,如果有下次,葉垂絕對不會再輕易饒他。
葉垂跟劉岩去飯店,劉嬸跟成江卻是沒有去,孤兒院的孩子們還要劉嬸回去照顧,成江自然是跟著劉嬸離開的。
“以後你踏踏實實的留在孤兒院好了,別再去想那些歪門邪道的事情了,就當是為你今天做的事情贖罪吧。”劉嬸一邊走著一邊絮絮叨叨的跟兒子說道。
成江臉上的表情卻十分不耐煩。
之前當著那麽多人的面,他只能服軟不敢做些什麽,因為他明白自己做的事情太過分了,葉垂、劉岩這些人都不會給他好果子吃。
可離開了這些人隻跟母親在一起,他的膽量仿佛就又回來了,臉色也變得陰沉起來。
想到自己那麽狼狽,臉龐上那一陣火辣辣的紅腫,這些讓劉岩的眼睛忍不住變得的陰霾了起來。
劉嬸攔下了一輛出租車,跟司機商量好了到屁股墩子山的價錢,她看向成江:“上車吧。”
“我不回去了。”成江冷冰冰的說道。
“你說什麽?”
“我不會再回去了!”成江加大了一些音量,“我以後都不會再會去那個可笑的山頭還有討厭的孤兒院了!”
仿佛泄憤一般說完這些話,他轉身往遠處走去。
劉嬸在後面喊他的名字,但成江卻一步也不停留,轉眼就走遠了。
劉嬸眼睛有些失神,她在孤兒院的那些孤兒面前有著很大的威嚴,可她現在對自己兒子的離開卻是無能為力。看著兒子走遠的身影,劉嬸重重的歎了口氣。
“還走不走啊?”出租車的司機透過車窗不耐煩的問道。
“走……”
劉嬸回過神來連忙說道。
……
成江身上暫時並不缺錢,他的帳戶中還存有之前都敏俊給他的五十萬。
他在一家商場內買了一身衣服換上,之前因為被錢小麥用槍指著頭都嚇尿了,褲子上都一邊尿漬好不狼狽。
在換衣服的時候,他的樣子自然引得一片店員低聲嘲笑。
這讓成江的心情仿佛更加陰鬱了。
“都怪錢小麥,都怪那個葉垂……都怪你們要跟我作對!等我以後發達了,我絕對不會饒了你們的……”
成江口中低聲嘟囔著,走到外面的大街上。
此刻已經是下午七點多鍾了,天氣漸黑,他想著接下來要做些什麽。
可就在此時,有兩個男人突然悄無聲息的摸到了他的身邊,在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強大的電流便已經傳入了身體,麻痹了神經,他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再次醒來,他發現自己雙手正被束縛著,以一種困難的姿勢跪坐在地上,四周有些昏暗,氣氛十分冷漠,他忍不住顫抖了一下,最後視線看向了一個坐在前方的男人。
“張……張哥!”
成江口中喊道,心中一沉,他已經知道自己是為什麽被綁到這裡來了。
從十五歲開始他就養成了賭的毛病,一開始只是千兒八百的不算什麽,可慢慢的他的賭癮就越來越大。
就在不久前,他仿佛賭運一下子來了,在一家地下賭場內接連贏了三十多萬。
這個時候他最好見好就收,可他那裡忍受得住,再接再厲的賭下去,結果賭運來的快,走的更快,他竟然一下子就輸了七百萬。
這麽大一筆錢,他可從沒有看到過,當時嚇得魂都要沒了。
地下賭場的主人,叫做張宗耀,道上人稱張哥,是燕京市這處地方地下世界的老大,給了他三天時間讓他籌錢,否則就要剁了他一手一腳。
七百多萬,這麽一大筆錢簡直要了成江的命,三天來他想盡了辦法也都沒有辦法籌到,也就是在三天最後的一天,他遇到了安世明。
安世明當時許諾給他一千萬,只要他說服劉嬸,再讓劉嬸說服錢小麥搬家。
安世明還預先支付了他五百萬讓他還債,並跟張宗耀打過了招呼, 讓張宗耀寬限他幾天,剩下的兩百萬等他做完了這件事情,自然就可以還了。
還債之後成江還可以到手三百萬,有了這筆錢他便可以獲得很滋潤,他這些天一直都在賣力的說服劉嬸。
“張……張哥,你再等我幾天,再等幾天我就能拿到錢還你了……”此時被張宗耀綁到這裡來,顯然是為了討債來的,成江忙不迭的連忙喊道。
“再等幾天?哼,我可等不及了!”另外一個聲音卻從旁邊傳來。
成江奇怪的轉頭看去,卻是驟然一愣,走來的竟然是的安世明。
他肥胖的身體一瘸一瘸的,左手臂還打著石膏——這一身傷是被小咪給撞的。
只聽安世明冷冰冰的說道:“成江,你太讓我失望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用戶請到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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