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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芳菲》第二百一十一章、冷楹仙姝,效用銳減
芳菲緊抓著繩索,小心翼翼爬到山脈邊緣,這裡覆蓋著厚厚的冰層,若只是兩腳著地,必然摔個大跟頭。芳菲只要趴在地上,用全身的力量去穩固軀體,免得自己一不留神,順著峭壁滑下去。

 冰面刺骨而無情,有的突出尖刺,芳菲兩手時不時被劃出一道細小的血口子。

 可這些都不重要,也並不可怕,與身子下懸空百尺的懸崖峭壁相比起來,這些根本不值得一提。

 冷楹仙姝不能靠近陽氣,只要是男子,又或者雄性動物靠近,這冷楹仙姝就會瞬間枯萎,化作一團草灰。所以,佟鶴軒與小童根本使不上力氣,只能在上面做保護措施。

 一切都要靠芳菲自己來。

 佟鶴軒也曾勸芳菲放棄這樣冒險的行動,只是芳菲自己不願意放棄。

 尤其是在跟著師傅學醫之後,芳菲的好奇心越來越重。冷楹仙姝十幾年才盛開一次,若是不能叫自己摘走,想必會成為飲恨終身的憾事。

 她想到這裡,緊緊腰間的繩索,使勁兒往下拽了拽。

 那邊佟鶴軒抱住遠處裸露出來的山石,兩腳死死抵住地面,紋絲不動。

 芳菲心中大定,探著路,一點一點將身子往下滑。兩手各持子母雙刃。刀刃插在冰層中,冰層瞬間被戳出一個洞,芳菲借著子母雙刃的依托,艱難的往下攀岩。

 她每每下降一寸,佟鶴軒便緩緩放下一寸繩索。

 日頭越來越高,照在嚴冰之上,反射出來的光芒刺痛著芳菲的眼睛。

 “師妹,可瞧見那冷楹仙姝了?”小童趴在冰層邊緣,也是謹慎的往下探頭。

 芳菲的一隻腳艱難的點在冰層凸起的一角,另一隻腳卻險而又險的懸在半空。

 芳菲自己這顆心也是七上八下,手腕子麻酥酥的。她斜著眼睛往下一瞥,果然見到左腳不遠處有一處凹凸的嚴冰。在寒冷之中盛開著一簇水晶般的冷花。

 香氣似有似無,凝結在寒冷之中,綻放在這無情的冬季。

 “看見了,就在下面。”芳菲朝小童喊了兩聲:“慢慢放我下去。”

 小童扭頭衝佟鶴軒頷首。將繩索一寸一寸的放下放,速度不敢太快,那下面沒有可踩之物,芳菲會失足滾下去。

 這短短幾步的距離,在芳菲眼中,卻遠如日月間距。

 不知道為什麽,手越來越抖,子母雙刃插在冰層中的時候也越來越不穩固。

 眼看著勝利在望,可突然就在這時,冷楹仙姝以肉眼可辨識的速度開始枯萎。先是花瓣打卷,然而花蕊褪色,外圈花瓣更帶了幾分黑色,葉子刷刷往下掉。

 芳菲大驚。

 按照師傅的描述,這是冷楹仙姝聞見了陽氣的緣故。可自己孤身前來,懷中揣的也只是陰性垂柳木做的扁盒。

 時間已經容不得芳菲百思不得其解,眼看著十幾年才盛開一次的冷楹仙姝就要變成一團草灰,芳菲想也不想,懸空著整個身子,隻依靠繩索的支撐,扭動纖細腰身去摘那冷凝花。

 冷凝花進了芳菲的手。不但沒有緩解衰敗的跡象,反而更加嚴重。她不敢多思量,趕緊去處垂柳木扁盒,將冷楹仙姝丟進去,塞進懷中。

 垂柳木扁盒貼在心口,像是一塊大冰坨。芳菲難以抑製的狠狠打著哆嗦。

 難道這就是冷楹仙姝的神奇之處嗎?

 “芳菲,怎麽樣?”上面遠遠傳來佟鶴軒焦急的詢問聲。

 芳菲來不及多想,將手中的繩索往下拽了拽,小童探著腦袋,見芳菲有驚無險。長出了一口氣,忙和佟鶴軒一前一後,拚盡全力將芳菲拽了上來。

 芳菲的小襖早就被冷汗打了個透心涼,懷中又揣著個“大冰坨”,一張嬌嫩的小臉頓時和紫葫蘆似的。

 佟鶴軒心焦的將芳菲攬在懷中,可這根本不管用,芳菲還是一個勁兒的哆嗦。

 小童一把推開佟鶴軒,不悅道:“這冷楹仙姝最怕陽氣,你抱著師妹,萬一冷楹仙姝化了怎麽辦?”

 佟鶴軒眼中心中都是急切,芳菲勉強笑道:“不礙事,咱們先回去,我覺得這冷凝花有些問題。”

 三人來不及多問,相互攙扶著出了鷹愁澗。

 半路上看見躺在雪地中的小道士,小童頓住腳步:“他怎麽辦?”

 芳菲冷冷的盯著地上的影子:“凍死在這兒得不償失,帶回去,將來還有倚重他的時候。”

 小童明白話中深意,遂笑嘻嘻將小道士抗在肩頭。

 別看這小子才八九歲,但滿身的力氣,帶他師兄雖勉強,卻也不成問題。一路托,一路拽,四人總算平安無事回到山神廟。

 老道仍舊酣睡,絲毫沒有蘇醒的跡象。小童暗中竊喜,將他師兄丟回了東廂房,就忙跑來與芳菲會面。

 佟鶴軒在出發前就燉了整整一大鍋薑湯,三人每人兩大海碗,吃的滿嘴熟薑味兒,這才稍微作罷。

 “師妹,冷楹仙姝就在這扁盒裡?”小童心癢癢,想要立即開蓋去瞧,但也明白,一旦這扁盒被打開,剛剛三人全部心血就會立即化為烏有。

 芳菲淡淡一笑,一隻手托著扁盒,一隻手小心翼翼撫摸著它粗糙的表面。

 溫度已經不如剛剛冰寒,芳菲的身子也在回暖,可心裡卻有些著急。

 溫度的驟降是不是說明,裡面的冷楹仙姝已經漸漸凋謝殆盡?

 芳菲叫兩個人在屋子裡守候,獨身出了門外。

 空中不知什麽時候又開始飄起了小雪花,芳菲默默打開扁盒,果不其然,冷楹仙姝的花瓣枯萎了大半,剩下的雖還嬌豔剔透,但效用能否與極盛時相提並論......

 可想而知。

 芳菲沉著臉將扁盒關閉,愀步進了西廂。

 佟鶴軒與小童正說話,見芳菲進來,忙問情況如何。

 芳菲苦笑著搖頭:“情況沒有我們想象中的好,已經開始凋謝,如果不趕緊製藥。我想......不用到明早,咱們的此番心血就全白費了。”

 小童蹦了起來,詫異道:“這怎麽可能?咱們摘了冷楹仙姝就放進性屬陰的垂柳木扁盒中,按道理說。不該有絲毫問題。難道是師妹你在采摘的時候有什麽不妥之處?”

 芳菲想了半晌:“當時的確有些蹊蹺。按道理說,我空手去摘冷楹仙姝,你們都遠遠在上面,花朵該保持新鮮。究竟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

 小童也是莫名其妙,芳菲則百思不得其解。

 忽然,佟鶴軒目光一顫,低聲道:“你把子母雙刃拿來我瞧瞧。”

 芳菲疑惑的將東西轉給他。

 子母雙刃的刀鞘依舊奢華浮誇,尋常人見了這刀鞘,怎麽也要好好欣賞一番。可佟鶴軒卻絲毫沒有關注的心情,將兩隻刀鞘隨意丟在一邊。反而細心的擎起刀刃。

 芳菲盯著佟鶴軒的舉動:“這刀刃有什麽不對的地方?”

 “有血腥味兒。”佟鶴軒聞的仔細,刀刃雖然被擦拭的乾乾淨淨,但血腥之氣還是似有若無的飄來。

 小童忙搶過來嗅:“不能啊?這子母雙刃是師傅幾十年前所得之物,從來都是壓箱子底的寶貝,沒拿出來過。怎麽會染上......”

 還不等說完,小童就愣在了當場。

 顯然,他也聞到了古怪的味道。

 “這是,這是黑熊血的味道。”小童斷定道:“須眉山總有黑熊出沒,平日不傷人,但發起瘋來,連師傅都要忌憚。師兄是怎麽得到的這黑熊血?而且。他什麽時候在刀刃上做的手腳!”

 不應該啊!

 子母雙刃是師傅送的新年禮物,誰也沒料到師傅今年會如此大方。如果說師兄之前就準備好了黑熊血......

 難道他從一開始就沒安好心,預備叫師妹的采摘無功而返?

 佟鶴軒將子母雙刃擎在手中冷笑:“只怕,即便沒有道長所贈的子母雙刃,他也會用別的辦法來引你用黑熊血。”

 芳菲雖然還不能了解冷楹仙姝的全部屬性,但也猜得出來。它遇見了雄性黑熊血,結果只能有一個,化為草灰。

 小道士的算計幾乎就是雙重穩妥。即便自己沒能從鷹愁澗的山崖上摔死,也會在費勁千辛萬苦找到冷楹仙姝後發現,得來全都是無用功。

 芳菲一想到就暗恨在心。

 小童趁機慫恿:“師妹。師兄這可是對你下了死手啊!你要還顧念什麽師兄妹情分而手下留情...... 將來倒霉的只有自己。”

 “你有什麽建議?”

 小童嘿嘿壞笑了起來:“我剛剛送他去東廂的時候發現, 師兄微微發著低燒呢!低燒自然能轉變成高燒。誰說風寒要不了人的性命?”

 師兄的人品不怎樣,可入門時間遠遠超過自己,學藝精深,得師傅真傳也較多,若是動起手來,自己還真沒信心能贏過他。

 如果叫他疾病纏身......屆時再出手,就多了幾分把握。

 小童主意已定,嘿嘿一笑:“我那兒也藏了不少好丹藥,師妹就別管了,我去給師兄調藥去!”

 小童蹦蹦跳跳去了,只看背影,不想他即將要做的事情,只會將小童當成是個再天真不過的孩子。

 都說越是簡單的人口,矛盾越少,糾紛越少,才能有安逸的生活。可芳菲見識到的卻不是這麽一回事,縱然山神廟只有師傅三人,如今再加上自己和鶴軒,勾心鬥角一樣不少。

 “哎,希望這三年咱們能平平安安熬過去。”今時今日,芳菲心底的小小願望,卑微的只剩下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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