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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農門》第172章 雞蛋紅糖水
   杜氏交代完這一切後,偷悄悄的回了自家,現在那裡兵荒馬亂,想必也沒人注意自己。

   “娘,你怎麽了?”氣候雖然是回暖了,但也沒有到能出一腦們子汗的程度吧。

   “沒事沒事”杜氏訕訕,隨後問道:“對了,榭淳呢?”

   把閨女帶過去,也好給那人看看是怎麽回事。

   漣漪將碗筷收拾在鍋裡,又將熱水倒入盆子中開始洗碗。聽的杜氏發問,甩甩手道:“好像是跟著姚爺爺去別處出診了,急匆匆的,剛吃完飯就走了”

   杜氏拍腿,怎麽早不走晚不走,偏偏這時候出門了。

   “娘你吃了飯了沒?鍋裡還給你和爹留著飯呢,快去填吧兩口”家裡各自都有各自的事,好像就她這會還清閑些。

   “不吃了不吃了”杜氏擺手,哪裡還有那閑工夫吃飯,掀開鍋蓋看著鍋裡還稍帶余溫的粥,不吭不響的往灶火裡填了兩把柴火,因為那粥熬得粘稠,這會還要小心的給攪和著,避免糊了。

   期間哀歎聲不絕於耳。

   “娘,咱家被人偷了?”漣漪緩和氣氛。

   “我倒是希望咱們家真的被人偷了,省的惹出這麽大的事!”

   稀罕,連自家被偷了這話都敢說出來,看來是發生更嚴重的事情了。

   問她卻是什麽也不說。

   “快去給我夾點鹹菜”杜氏直起身子道,“算了算了,不要鹹菜了,去櫥子裡拿二個雞蛋過來,還有上次你小姨拿來的紅糖”

   漣漪乖巧的聽從指揮,杜氏手腳麻利的在翻滾的熱水中將攪拌均勻的雞蛋液體倒入鍋裡,很快,原先金燦燦的雞蛋液很快凝固,變成了那乳白色的蛋花,拿出那黑乎乎的糖,咬咬牙往裡面扔進去大半塊,很快,那水的顏色就變的紅彤彤了。

   娘這是要去看人了,這點眼裡勁她還是有的。

   將不斷飄散著熱氣的雞蛋紅糖水放在一邊,呼嚕呼嚕喝了那一碗粥,又手腳麻利的取出來些白面,往裡面打了兩個雞蛋,添上水,攤了兩個雞蛋餅,那香噴噴的氣味引得漣漪肚子裡的饞蟲都上來了。

   “娘這是要看誰去嗎?”漣漪發問。

   “你怎知道的?”杜氏吃了一驚以為漣漪已經知道這醜事。

   “我猜的啊,平日娘自個怎麽舍得打四個雞蛋?”杜氏樸素慣了,即使現在手裡有了幾個小錢,也不舍得隨意揮霍,對自己更是苛刻,現在一下子用去了四個雞蛋,肯定不是自己吃。

   “怎麽了?難不成是二嬸又要給我們添小弟弟了?”

   紅糖雞蛋很容易讓人往那方面想的啊,杜氏平日交好的又不多,漣漪只能往這邊猜想。

   “不是不是,你這是想哪裡了,我是去看你三嬸的,小孩子家家的,怎麽那麽多話啊”杜氏嘴快,三兩語說了個大概。

   這時候也沒什麽好瞞著了,反正明個都要去祠堂的。

   杜氏歎氣道:“一會你跟我去老院一趟,家裡出事了,你三嫂她……”

   “嗨,還是一會你自己看看去吧,現在沒時間跟你磨著,我先過去了”

   “娘,等等我,同去”漣漪緊著在她身後叫著,剛才娘沒說完的話是什麽意思,什麽是家裡出事了,還攪和著黃氏?

   馮家老院現在就像一個安靜而恐怖的巨獸,各人都忙活著自己的事,誰都沒心情來主意一個偷偷來送東西的杜氏。

   漣漪緊緊跟在杜氏身後,聽的杜氏的告誡,“一會不許你說話,不許你出聲,要是被人發現了,咱們母女都沒有好果子吃”被那孔老太婆知道了自個憐惜那黃氏,那火氣估計都要衝著她這邊發。

   提著往常給叢濤兄弟送飯的小竹籃,馮氏推了推一臉痛苦的女人,看了眼她身上單薄的裡衣,歎口氣低聲交代:“快去家裡給她取個輕便點的被子來,小心些別被人發現”

   漣漪點頭,悄悄貼著牆角走了。

   農家人都有養豬的習慣,捉上一隻小豬,等冬天或是快要過年的時候,豬養的差不多了,賣了或是殺了,反正這豬圈是要騰出來的,馮家也不例外,現在豬圈空蕩蕩的。

   杜氏暗道,多虧此刻沒有那臭烘烘的豬,不然這地方真讓人沒法呆。

   四周沒收拾利索,那沾了糞便的乾草還堆在一旁沒人收拾,摸摸那女人的額頭,此刻正是滾燙一片。

   “快醒醒!”杜氏使勁拍拍她的臉蛋,等那人迷瞪的睜開眼時,杜氏急忙將手邊的吃食端來,用那聽不出什麽情緒的語氣道:“快吃些東西,別介一會頂不住了”

   黃氏臉上俱是慘笑,“都這會兒了,沒想到是你來看我”雪白的裡衣全是黑痕,搭配上那張慘淡的臉,真讓人心慌。

   杜氏繃著臉道:“你管著會是誰來?快把這雞蛋紅糖喝下去,天這麽冷,小心以後留下病根”

   將那還冒著熱氣的雞蛋紅糖水塞進她手裡,黃氏果然大口大口喝了下去。

   “這還有些餅,你湊合著吃,也別想得太多,走一步算一步,我剛讓漣漪回去拿小被子去了,你機靈著點,聽見動靜了就把那被子塞到屁股下面,今晚還是個硬坎,先活命,別的以後再說!”

   黃氏一語不發,仿佛全部精力都凝聚在杜氏身後的那一塊泥磚。

   “我是活不了,他們說要把我沉塘,可憐我肚子裡的這個孩子,今生是無緣和我做母子了”

   杜氏不知道怎麽回事,心裡突然就那麽咯噔了一下,難受的很。

   隨後用著以前和黃氏在一個院子時候的口氣低呵道:“你就是個沒心眼的,日子過得好生生的非要去做種事,這兔子還不啃窩邊草呢,你就連個兔子都不如!”

   兔子?黃氏冷笑,自從馮燕被送走的那天她就知道,這家人都是沒心的,自己為他開枝散葉怎麽樣?到頭來那閨女不照理是被賣了出去?每天從老子手裡扣出那麽一丁點的錢,轉身就花到那寡婦身上,呵呵,不是都比著嗎?那就看看誰能鬥過誰!

   寂靜裡,黃氏突然忍不住咳嗽,越咳聲音越大,像是要把那肺都咳出來一般。

   “你走吧,我是生是死和你沒關,今日之飯算是我欠了你,這輩子是無緣報答,如果有來生,來生……

   “來生也別讓我遇見你,你是冤家!”杜氏恨恨的將那碗收拾起來,被她氣的想要離開的時候,突然站直身子道:“我先前讓孩子去給你母親家報信了,你母親是個有本事的,希望能救你一救”

   說罷,也不顧她是個什麽樣的表情,提著籃子歎口氣走了。

   黃氏無力的靠在泥牆上,眼裡含滿了淚花,迷迷糊糊中,此刻場景好似轉換到十幾年前,自己面容還是那般稚嫩,一個看不清面孔的男人小心翼翼將花環戴在她的頭上,呢喃著情話。

   “你真漂亮,我回去要跟娘說,這輩子我除了你不娶……”迷糊中涼淚從眼角溢出,也不知是誰這幻境中誰替給她蓋上東西,滴滴淚珠接連流下。

   多虧了馮素清的大嗓門以及那村子裡的人愛熱鬧的天性,只是半日的功夫,整個白杏村都知道了馮家的醜事。

   以前馮老三偷偷的往寡婦屋子裡鑽,雖然大家夥都心知肚明,但因為是沒當場抓住他,又因為是私下茶余飯後的談資,都在暗處別人也當個笑話聽了。

   可是這次的情況畢竟是不一樣的,黃氏偷漢子了,偷的漢子還是叫著自己三嫂的男人,這叫個啥事啊!

   村子裡先前傳著,這女人不守婦道是可以被沉塘的,但是,這麽些年裡,沒人聽說過村子有被淹死過的事件,村裡人淳樸慣了,別說沒出現過這種醜事,就是有了也是藏著掖著,怕丟了臉面,自己硬吞了,哪裡向這馮家,唯恐天下人不知。

   不少好事的人聚在馮家周圍,在門外徘徊不去就是想要打聽些辛秘事,可是那馮家不同於昨晚炸鍋一樣的情形,此刻安靜異常,除了時不時傳來的抽泣聲,別的什麽都沒聽到。

   翌日,馮通隆兄弟以及好幾個村子裡的壯丁打開了豬圈的門,第一眼看見的是那個瘦弱的女子身上披著單薄的被子靠在泥磚上,聽見動靜後,睜開眼,嘲諷道:“怎麽?都來了?是要送我過去嗎?”

   眼神透過人牆,沒有看到那熟悉的身影,冷笑道:“怎麽,他怎麽沒來?”

   幾個大漢不知該如何說話。

   孔氏嫌棄的在豬圈外,看見裡面久久沒有動靜,往地上吐了口唾沫,暗罵了聲狐媚子後,氣衝衝撞了進去。

   首先第一眼看到的是那賤人身上披著的被子,說罷上前就要扯掉。

   “娘!”馮通隆拉住孔氏的袖子,暗暗搖頭,他聽媳婦說過,這被子下面只是一個裡衣,這時候掀開被褥,那女子的顏面何在?

   “我兒,她本就是個不要臉的,此刻也沒什麽好顧忌的,也不知是誰膽大包天給她遮蓋,不然,夜裡冷風也能將這賤人給凍死!”

   黃氏不語,只是冷冷的望著她冷笑。

   此刻的黃氏是多麽的可怕啊,嘴角未乾的血跡,嘴唇乾裂,頭髮滿是浮土與茅草,更可怕的是她那陰鷙的眼神,明明,明明做錯事的是她,她有什麽臉面這樣看她!她有什麽臉!

   “娘,事已至此,就給她個體面吧”馮老二在一邊低聲道。

   不知是被她那氣場嚇壞,還是兒子的話提醒了她,總之,孔氏是出去了,她走後,那幾個漢字也尷尬的出去。

   馮通隆站在原地,嘴巴張張合合,最終說道:“我去讓你嫂子給你拿上衣裳,你……”

   好自為之在嘴裡半晌,也沒吐出來。

   果然,片刻後進來的是梁氏,紅著眼將從她屋子裡拿出的衣裳遞給她,未語淚先留,哽咽道:“怎麽成了這個樣子……”

   她以前在病榻上,覺得人生了無生趣的時候,也曾記恨過她,尤其是因為她的挑唆讓自己日子過的越發艱辛,可是,終究是在一起生活了十幾年的人,最終落下這麽個結果,她心中百般滋味全湧心頭,說不出一句話來。

   黃氏冷眼看了她片刻,黃氏悉悉索索將衣裳穿上,抬頭望著天,“終究是我曾經對不住你們,今日有你這幾滴淚,也算全了我們相識一場,以後,你們要好好的……”

   說著說著,自己的淚也忍不住留了下來。

   梁氏生性善良,聽聞這些,眼淚更是劈裡啪啦往下掉。

   扶著痛的死去活來的肚子,黃氏臉上不顯露分毫,困難的起身,撲打一下身上的衣裳,冷聲道:“走吧”

   昨個老馮家請求裡正同意將三兒媳沉塘,這件事像是長了翅膀一樣,飛散在白杏村整個上空。

   馮老三現在頭頂上就綠雲繚繞,馮素清,馮朱武夫妻,以及那滿臉血道子的嚴施春,此刻也都聚集在了祠堂外。

   裡正雙眼如炬,掃視了周圍推搡著看熱鬧的人,莊嚴道:“馮朱武夫妻雖是多年前外遷進白杏村,但許多年在白杏村生存,又曾經在這安家置地,也曾在官府落下戶,早就算是白杏村一員,今日請開祠堂,在祖宗見證下處置紅杏出牆三兒媳,今日當著眾多鄉親的面,公開審判,以此處置不守婦道之人,絕白杏村不正之風”

   氣勢恢宏說完這些話後,又朗聲道:“開祠堂……”

   悠悠的喊聲讓周圍看熱鬧的人心神一震。

   那祠堂烏黑神秘的大門滿滿打開,馮家眾人走進祠堂。

   幾個村裡年輕的後生將那兩人壓在地上。

   抬眼是森森木牌,黑沉沉的環境讓人心中壓抑,裡正看了一眼不吭聲的馮朱武夫妻,道:“現在將事情原委一一說來”

   孔氏哭著上前,將自己所見所聞添油加醋說了一番,邊說邊抹著眼淚,好似天地間屬她委屈。

   馮素清在一旁臉上附和。

   眾人同情的眼神望著站的直直的馮老三,又望著不發一言的黃氏。

   “黃氏,你可還有話說”裡正眼神中掃過一抹憐憫,這夫妻倆將這村子裡的村規搬了出來,這婦人不潔,是可以沉塘。

   “呸,她有什麽話說”孔氏搶先道,“她勾引我家姑爺,又恬不知恥的懷上了野種,虧我的日日精心伺候,沒想到這婦人竟是這般惡毒!”

   又開始結結巴巴將自己如何如何對三兒媳好,她又是如何如何欺負她這個老人。

   “我原先想著她為我馮家開枝散葉,我這做婆婆的忍著她伺候她都是應該,可是,她怎麽能這般無恥啊”孔氏將胸膛捶的咚咚作響,眼淚鼻涕布滿整個臉頰。

   “安靜”裡正大喝,“在祠堂裡哪裡許你們這般吵鬧,驚動了祖先可是大罪!”

   在他們沒有見過大官的生涯中,裡正就相當於法相當於官兒,這會他一開口,孔氏戲劇性的將嘴閉住,連聲哼哼都沒敢出。

   “黃氏,我再問你,你可有話說”

   整個環境突兀變得冷寂,漣漪的手被榭雅緊緊攥著,渾身一分力氣也無。

   “呵呵”嘶啞的聲音傳來,曾經的三嬸眼睛直直望著馮老三,嘲諷道:“我這肚子裡的種是誰的,誰自己清楚,也好,這孩子就當是替他那無情的爹抵罪,跟著我一道去閻王殿吧”

   “閨女!”蒼老的聲音在眾人耳邊響起,漣漪將視線投到那個老人的身上。

   因為這件事的打擊,黃老太鬢角的白絲又多了幾分。

   “娘?”黃氏的眼突的睜大,淚眼婆娑的望著緩步而來的老者,眼淚再也忍不住,決堤而出。

   “我可憐的女兒啊,當初是我瞎了眼,才將你推進火坑!”

   此時此刻,漣漪心底有些揪心揪肺的難受,不管黃氏做了什麽,起因如何,結局如何,面對這麽多的鄙視唾棄,她身邊總有一個護她愛她的港灣。

   “你這老婆子太可惡,什麽叫把她推進了火坑,要不是她這個小娼婦,我馮家何必落到今日這個地步!”孔氏紅了眼,也不顧對裡正的尊重,騰地起身對罵。

   黃老太用袖子仔細將黃氏臉上淚痕擦淨,站起身子道:“她是娼婦?那個男人呢?你們口口聲聲指著她,這事是她一廂情願能成的嗎?”視線轉到嚴施春身上,像是冷冰將其牢牢凍在原地。

   “還有你們,還好意思說自家不是火坑?人家老大一家,被你們謀了家產,光禿禿的攆出了家,逼著老二媳婦險些見閻王,老二一家又脫離了你們”

   字字錐心,震撼著旁人的心房,人群裡漸漸有了迷惑,是啊,這老太太說的不假,這馮家老大老二一家子,可是先後從馮家出來的。

   孔氏臉上血色一下子抽盡。

   “還有”黃老太冷笑,“我那可憐的外孫女,對了,你們還都不太清楚吧”她轉身面對著大家,“我那外孫女啊,被她那當爹的給賣出去了,對對,我錯了”她順勢在自己嘴巴上打了一巴掌。

   “可不光是她爹呢,就連她那親身爺爺奶奶,也摻和著一腳呢,合夥將她給賣了去呢,這一生啊,算是毀了吧?”

   人群裡的吵吵聲更大。

   漣漪緊張的心也暫且放下,黃氏,不得不說,她有一個好娘。

   現在將禍水引到馮朱武夫妻身上,種種孽債都由他們所起,這樣,自個閨女所犯下的錯,也是情有可緣了。

   看的出來,裡正臉上也有一絲猶豫。

   就在此時,馮朱武沉著臉走出來,顫顫巍巍道:“親家,當日一切都是我教子無方所引起,所有罪責都在我,將燕兒賣去抵債也是我的主意,和老三沒有半點關系,燕兒要埋怨,也是埋怨我,可憐我老兒至今沒睡過一次安穩覺,日日夜夜被苦痛所折磨,可是……”

   話題一轉,目光陰沉著望著黃老太,“我遭的罪孽由我來承擔,為何要遷就到我兒身上,不守婦道與人廝混,和妹夫通奸,這就是你黃家的做派嗎?”

   如果漣漪只是單單一個看客,肯定要為他的一番言論拍手稱讚,這反擊簡直是滴水不漏,將所有罪責都攬到自己身上,兒子是無辜的,那兒媳婦所犯下的罪責,自然是沒了借口。

   不等黃老太發言,馮朱武使勁踹了嚴施春一腳,厲聲道:“說!你們倆個廝混,到底是誰先開頭,不老實說讓你也沒個好下場,日後你子孫也因為你而受辱,被人所不恥!”

   如果說先前只是正常反擊,這會就是威脅了。

   嚴施春不傻,相反他還很聰明,原先只是想著家花沒有野花香,勾搭了這個對丈夫極度不滿的嫂子,天下男人都愛偷腥,他為何不坐享齊人之福?但是,鬧到這般田地,自己的性命,名聲都因此毀之一旦,那就不值得了。

   所以,幾個呼吸間,那人就使勁的往地上磕頭,將腦袋都磕出斑斑血跡,才‘悔恨’道:“是我定力不足,受了那人蠱惑,做出了這等荒唐之事,我,我也是沒臉面對妻兒”

   跪著朝馮素清走了幾步,悔恨不已道:“清兒,過去都是我的不對,你能,你能看在我是初犯的份上,原諒我這一回嗎?”

   馮素清看著跪在地上的郎君,看著他沒有一處完好的臉,終究忍不住,蹲下身子抱著他的脖子痛哭起來,期間還不斷的敲打著他的後背。

   好嘛,浪子回頭金不換啊。

   女人啊, 再多的痛恨都抵不過那男人的幾句花言巧語。

   局勢逆轉,夫妻倆個冰釋前嫌,就差背景音樂來個甜蜜蜜了。

   反之,再看看地上跪著的黃氏,眼裡最後一抹光彩也不見了。

   這下,勝負立現,再多的話,都頂不過這當事人的幾句誓言。

   漣漪眼裡情不自禁含滿了淚水,努力抬頭將那淚水壓下,心中,像是被人用刀子捅了幾下,疼的很。

   幾番辯論下來,裡正心裡有了思量,嚴肅道:“事已至此,真相也呼之欲出,黃氏不進孝道、不守婦道、水性楊花引誘親妹夫,罔顧人倫,為正白杏村百年正氣,允馮朱武夫妻所求,於三日後正午……”

   眾人屏住呼吸緊張的望著裡正。

   只聽的那裡正嘴唇張合,不帶感情的道:“沉塘!”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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