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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國修羅傳》第4章:蝮蛇道3
  齋藤道三的宅邸,並沒有太多奢華名貴的裝飾,一句簡約又簡單或許可以概括形容了。在修羅丸的眼中,這種宅邸除了擁有單獨的庭院外,幾乎沒有任何一點符合修羅丸心目中豪宅的模樣。嘛,雖然沒有人和修羅丸說齋藤道三住在豪宅裡,但在修羅丸看來,齋藤道三這種大腕如果不住豪宅,那還有誰有資格住?

  就在修羅丸不斷批判這所住宅的外裝內置時,一陣爽朗的笑聲傳進了修羅丸的耳裡,伴隨著木門被拉開的聲音,一名留著大地中海頭的老頭出現在他的眼中,有時候修羅丸真的很奇怪,為什麽這個時代的人總是喜歡留這種古怪的髮型。

  嘛,這算是修羅丸沒見識的另一個表現了,其實這種髮型叫做月代頭,因為在戰爭搏殺中,頭髮往往會因各種原因而散落,這時頭頂中前部的那些頭髮便會遮住臉面,擋住視線,影響戰鬥。所以便有武士將頭頂中前部的那些頭髮剃除,這樣即便頭髮在戰鬥中散落,也隻是披散於頭部兩側和後背,不會影響視野。

  好吧,萬惡的實用主義,不過顯然日本人對於頭髮這種東西並沒有華夏人來的在乎,說剃就剃了。不過想想也是,性命和頭髮,顯然還是性命比較重要一點。

  這種髮型一般來說隻集中在武士階層,畢竟隻有他們才有打不完的仗,其他的人上到公卿下到平民,基本上都是保留正常髮型的。

  不過齋藤道三的髮型還是和月代頭不太一樣,因為他腦袋中間也是空的,而不是像尋常武士那樣留著頭髮。這是因為前不久他又重新剃度當和尚了,回來後乾脆就隻保留邊上的頭髮。嗯……這也算是一種創新吧。

  隻是話說回來,齋藤道三也不能算是老頭,因為算算時間,如今的齋藤道三也不過42歲而已。一個大光頭,兩鬢和後腦留著整齊光亮的白發,或許就是因為頭髮的顏色才讓修羅丸覺得是老頭吧?當然了,齋藤道三那頗為蒼老的面孔也出了不少力。

  “哈哈~深芳野你回來啦~咦?這個孩子是?還有那把太刀……”齋藤道三大笑著看著深芳野,隨即就發現了修羅丸的存在,頓時疑惑的問道,而他旁邊的兩個女人也同樣疑惑的看了過來。她們就是齋藤道三的正室小見方和歸蝶的乳娘各務野,而在各務野的懷中,抱著一個嬰兒,正是歸蝶。咳咳……各務野這個名字是【國盜物語】裡面寫的,咱也不知道這個名字到底為啥會這麽叫。

  “這是妾身在去持是院的路上撿到的孩子,看著可愛,就將其收為了養子,這把刀是他父親留給他的。”深芳野跪在地上低聲說道。好吧,為啥這句話說得好像那麽隨意呢?似乎壓根就沒打算問過齋藤道三。

  隻是深芳野說得好像很隨意,但修羅丸要說不緊張那絕對是騙人的,畢竟他現在可還是嬰兒啊,天曉得如果齋藤道三不同意收養他的話,自己會是什麽下場。而且話說回來,就算被交給別人收養,那肯定也比不上齋藤道三養子這個身份。

  好吧,修羅丸也沒圖別的,畢竟他心中還打算跟著織田信長混呢。他之所以希望成為齋藤道三的養子,完全是因為齋藤道三毫無疑問會成為未來美濃的主人,成為他的養子,最起碼待遇不會太差吧?而且……好吧,修羅丸承認,有歸蝶的一部分因素在內。

  “哦?給我看看~”齋藤道三聽到深芳野的話並沒有同意或者反對,隻是好奇的說著。似乎深芳野沒有經過他的許可擅自收養小孩這件事情,他根本就不在乎。

  聽到齋藤道三的話,阿國連忙小步走到齋藤道三的身邊將修羅丸遞了出去,旁邊自然還有小姓幫忙將太刀呈給齋藤道三。畢竟這把刀說實話,還是蠻重的說,所以深芳野一進來就將太刀交給小姓了。

  齋藤道三先是抱起修羅丸,發現修羅丸也在目不轉睛的看著他,一點都沒有哭鬧的模樣。“咦?這孩子竟然沒有哭鬧?”齋藤道三驚訝的說道,似乎對於這個發現很興奮。

  嘛,歸蝶才剛剛出生不久,而且齋藤道三也是好幾個孩子的父親了,對於嬰兒這種生物,他還是有所了解的。基本上,每個孩子第一次看到他的時候,都會大哭大鬧。這讓齋藤道三實在是很無奈,不過他自己也知道,自己這張臉雖然算不上太醜,但也是頗為凶惡的說。

  可如今,一個小嬰兒第一次來到如此陌生的環境,而且還見到這麽多陌生的人,竟然絲毫不哭不鬧,這如何不讓齋藤道三奇怪和高興呢?

  不過話說回來,修羅丸肯定不可能哭鬧的說,他又不是真的嬰兒。此時的他正在仔細的觀察著這位【蝮蛇】老兄,嘛,老實說,他的模樣還算讓修羅丸稍微滿意了一點。“最起碼不會太醜。”

  隻是,隨後修羅丸就不爽了,因為齋藤道三不知道哪根神經不對,竟然開始用手指逗弄他。嘛,雖然剛剛他也經歷過這種待遇,但那畢竟是深芳野主仆啊!嗯,嚴格來說是女人,其實就算是阿國,長得也不至於太差的說。可齋藤道三算啥?雖然名聲很大,但終究是個臭老頭。

  於是,修羅丸立馬就不幹了,不斷掙扎著想要躲開齋藤道三的大手,“哈哈~小家夥看來不喜歡我摸,竟然還會躲呢。”齋藤道三看到修羅丸不斷晃動腦袋試圖擺脫他那手指的模樣頓時就樂了,更加開心的逗弄起來。

  這場鬥爭,顯然隻能以修羅丸的失敗收場,最後無奈的他乾脆閉著眼睛裝死,對於在自己臉蛋上不斷揉捏的粗糙大手完全不理會。“哎喲,被小家夥無視了呢~”齋藤道三一拍腦門,有些搞怪的說著,頓時惹得眾女嬌笑起來。

  “靠,這老頭還會玩這個?”在齋藤道三大手離開後就已經睜開眼睛的修羅丸看到了這一幕,頓時不敢置信的想著。“不過似乎【盜國物語】中的齋藤道三也是這麽一個人……”回想著之前看過的內容,修羅丸似乎又覺得似乎並沒有什麽好奇怪的。

  將修羅丸重新遞還給阿國,齋藤道三又從小姓那邊接過了太刀,“咦?好沉的刀!”齋藤道三剛接過來,就感覺到此刀的不同之處。緊接著細細一看,齋藤道三雙眼頓時散發出精光,“好漂亮的刀鞘,完全是最頂級的藝術品啊……”

  齋藤道三是一名武士,真正的武士,看到如此太刀如何不興奮?緊握著刀柄,齋藤道三緩緩的拔出太刀,刀剛出鞘,那刺眼的反光就讓齋藤道三不得不眯起了眼睛。

  “好刀!”齋藤道三由衷的讚歎著,雖然只看到正把太刀的小小一部分,但就這麽一點,齋藤道三就已經看出這把刀的鋒利程度了。

  興奮的站了起來,齋藤道三就打算拔出太刀試一試。隻是……“呃,這把太刀也太長了點吧?”齋藤道三有些無奈的看著這把太刀嘀咕著。此時太刀已經被拔出了一半,但齋藤道三的手已經展到最開了,沒辦法,2米長的太刀顯然需要特定的姿勢才可以一個人拔出的說。

  “鏘”的一聲,齋藤道三最後還是將太刀拔了出來。好吧,說實在的,這老頭真心很過分的說,這裡可是有一群女眷還有兩個嬰兒呢,這老頭竟然就這麽堂而皇之的亮兵器?也不怕嚇到她們?

  隻是這群女人並沒有被嚇得花容失色, 反而一臉微笑的看著齋藤道三,或許對於生活在戰國的她們來說,這種事情壓根就不叫事。甚至就連躺在繈褓中的歸蝶都睜著小眼睛目不轉睛的看著自己的父親。

  拔出太刀的齋藤道三大步走向門口,隨後猛地向前一揮,頓時木製的拉門就被一刀切開。“好刀!竟然沒有感覺到半點阻礙。”齋藤道三再次讚歎著。

  而此時,旁邊的小姓也將被斬斷的木門抬了過來,齋藤道三看向缺口,光滑如新。“好刀!好刀!好刀啊!”齋藤道三大笑著說道,隨即將太刀交給了小姓。沒辦法,這麽長的太刀,想要收入刀鞘也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

  “主公,您可不能拿走哦~這可是修羅丸的父親留給他的呢~”那邊深芳野輕笑著說道。

  “哈哈~當然不可能了~當父親的哪有搶奪自己孩子東西的道理?”齋藤道三再次大笑著,絲毫沒有因為深芳野的話有任何的不滿。同時,他的話也算是承認了修羅丸的身份。

  這番話,讓在旁邊的修羅丸長舒了一口氣,畢竟如果齋藤道三不同意收自己為樣子的話,那他可就麻煩了。而且剛才齋藤道三試刀的情形他可是全部看在眼裡,說他不對那把太刀心動絕對是不可能的。而且最關鍵的是,修羅丸發現自己腦海的劍術非常適合這把太刀。好吧,這小子明明得到的是太閣劍術傳承,為啥到了這裡卻變成了適合2米長太刀的劍術呢?難道這些劍術也會自動適應武器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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