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阪城天守內。
織田義信看著清惠尼,心中有了佔有她的心思,而有了這個心思之後,事情就開始變得簡單起來。因為對於像清惠尼和細川真之這種沒什麽卵用的降臣,織田義信一般很少會在乎他們的想法。
這就是所謂的弱肉強食,像清惠尼和細川真之這種弱者想要從強者的手中活下去,甚至是很好的活下去,那麽就必須提供強者需要的東西。不然的話,織田義信又為什麽要留著他們呢?要知道織田義信可是很小氣的人,最討厭那種浪費糧食的家夥了,雖然他自己一直都非常的鋪張浪費。可惜,在織田義信的腦海中,並沒有己所不欲勿施於人這麽一句話。
大踏步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織田義信戲虐的看著清惠尼和細川真之笑道,“你叫做細川真之吧?嗯,阿波細川家的家督,同時也是阿波守護。不過似乎從三好家時代,就只是一個傀儡而已,並沒有什麽實權。”
“修羅殿下說得是,三好逆賊絲毫不顧昔日本家對其的恩澤,竟然行那大逆不道之事。如若不是織田家,三好那惡賊還不知道要什麽時候才會遭到懲罰。”細川真之一臉感激的說道,仿佛織田家是為細川家伸張正義的使者一樣。
聞言,織田義信正要調侃兩句,問問他難道就覺得織田家拿下阿波後,會還給他嗎之類的話,卻聽到細川真之再次說道,“在下自知才疏學淺,以如今織田家一統天下的趨勢,在下實在無法繼續勝任阿波守護一職。不過祖宗留下的基業,在下又實在不舍,所以在下懇求修羅殿下,能夠過繼一子做在下的養子,由其在未來繼承阿波守護以及阿波國。”
“在下自知這個提議很是唐突和冒昧,不過懇求殿下您了。”細川真之恭聲拜伏在織田義信的面前說道。而一旁,清惠尼瞥了細川真之一眼,卻也同樣拜伏在地,恭聲懇求著。
“”看到兩人如此,織田義信一時間真的不知道該說啥好了。好吧,在他的心中,對於阿波守護什麽的,真心沒有太多的想法,因為在他看來,這種所謂的守護職,根本就是一個沒用的東西,就算有了守護職,難道就代表那一國是你的了嗎?顯然不是,不然細川真之也不會當了這麽多年的傀儡。
而至於名分這個東西,織田義信就更加不在意了,畢竟等到織田家一統天下的那一天,織田信長到底要不要開幕還是兩回事呢。
細川真之這番話無疑是將整個阿波拱手送給織田義信。雖然說此時阿波已經在織田義信的手中了,但有了這個名分,很多事情將變得更加的簡單。就好像昔日織田義信進攻伊勢,將自己的兒子過繼給關家、神戶、長野、北田等伊勢大家族一樣。
在這個時代一個勢力如果統治一個地方太久,新的勢力倒不是無法取代他們,只不過要走的路會更長也更繞,這也是為什麽許多勢力在開拓領土後,都喜歡將自己的兒子過繼給那些勢力。因為這麽做的話,新的勢力在統治當地時,會更加的順利和通暢,也更加容易得到領民和當地豪族的認可。
為什麽織田義信每次佔據一國後,都喜歡優先消滅那些最強的豪族?就是為了讓自己對當地的統治更加順利。
想了想,織田義信發現這件事情似乎怎麽算都是自己賺到了,付出一個孩子的姓氏,就能夠換到阿波的穩定統治,似乎怎麽想都賠不了。不過,他卻沒有直接答應下來,因為有些程序還是得走一下的。
“這件事情,終究還是得兄長大人來做主,而且你身為阿波守護,以及細川氏的後人,
也應該前往安土參拜才是。”織田義信淡淡的說道。說著,瞥了依然拜伏在那邊的清惠尼一眼,“你們兩人一路從阿波到此,想來也累了,就先在大阪休息一日吧。”“遵從修羅殿下的安排。”細川真之聞言恭聲應道。
隔天,織田義信就命人送細川真之前往安土,清惠尼則依然留在大阪內城居住。不過織田義信卻也沒有趁機做些什麽事情,因為此時的他,早已經懶得用強迫的手段了。而且嚴格說來,他從來沒有強迫過哪個女人,基本上都是威脅利誘居多,因為他真心看不起那些得不到就用強的男人,一點技術含量都沒有,而且還很容易讓女人產生自盡的念頭。
而在這段時間內,清惠尼也沒有做任何的舉動,只是向負責守衛的女死神要了一個佛台,每天念經度日,仿佛一名早已經看破紅塵的女尼,又或者是為了自己的孩子祈福的慈母一般。
兩天后,前往安土城的細川真之回來了,順便帶回了織田信長對於細川真之要求過繼織田義信一子繼承細川家的態度,“這麽點屁事還需要問我?自己看著辦吧,反正四國是你的。”
據說當時聽到織田信長的話,細川真之直接就呆住了,他可從來沒有見過一名家督對自己的家臣如此恩寵的,或者說這已經不能算是恩寵了,縱容還差不多。不過也因此,細川真之更加堅定了抱緊織田義信大腿的信念。
在大阪的內城,有許多空閑的屋邸,都是用來給暫住大阪的人使用的。而細川真之母子,就被安排在其中一間宅邸內。
“賤人,現在該是你表現的時候了。”細川真之對清惠尼悄聲說著,雖然看起來織田義信並沒有派人監視他們,但細川真之自從成為了三好義賢的傀儡後,別的到沒學會,但小心謹慎外加多疑的性格卻是完全培養了起來。
“呵呵,你連養子都提出來了,難道織田義信還會不答應嗎?”清惠尼溫柔的笑道,語氣卻是非常的陰冷。
“哼!難道你看不出來那不過是我的權宜之計?如果不提出這一點的話,織田義信又怎麽可能把阿波給我?!”細川真之冷哼道,表面上依然是笑眯眯的。
“呵呵,只是如此一來,等到那孩子長大後,自然就要繼承阿波細川家,而到時候你,就只能乖乖隱居。”清惠尼鄙夷的說道。
“不錯,所以我需要你幫忙,就像之前說的那樣,只要你幫我,那麽我自然也會幫你。最少不會扯你的後腿。”細川真之沉聲說道。
聽到扯後腿,清惠尼的眼神閃過一絲冷意,可惜細川真之因為坐的位置,卻沒有看到這一幕,不然的話,他絕對會好好考慮到底要不要和這個女人合作。
“我明白了,不過你要聽我的安排。”清惠尼冷聲說道。
聞言,細川真之輕笑道,“那是自然了,這種事情就算是一百個我加起來,也比不上你啊”細川真之看著清惠尼那妖媚的俏臉怪笑著,眼中充滿了**。
隔天,織田義信收到了細川真之的邀請,邀請其於黃昏之時到其住處一敘。
“呵呵,我還以為那小子真的坐得住呢”織田義信冷笑著,隨後就命人傳話答應赴宴。
到了地方,細川真之和織田義信客套了一番後,忽然拜伏在織田義信的面前恭聲問道,“修羅殿下,不知道過繼一事您考慮的如何了?”
“呵呵,回來之後你沒有問,我還以為你反悔了呢”織田義信聞言輕笑道,隨後看著細川真之戲虐的問道,“過繼一個兒子給你當然沒問題了, 只不過我的孩子中目前可以過繼的,最大乃是才6歲的十郎,就算12歲元服,也還有6年的時間。那這6年的時間,阿波的代官該是誰呢?”
細川真之的小心思他又如何不知?而且就算讓細川真之統治阿波,對於織田義信來說也沒什麽大不了的,畢竟,在他的麾下,根本沒有領主一說,有的只是代官而已。就算將阿波交給細川真之,織田義信也能保證細川真之沒辦法亂來。
而對於代官,細川真之自然不會不知曉,實際上在來之前,他已經打聽到了織田義信對領地統治的方式,不過這對於他來說,並不是什麽問題。畢竟他也沒有謀反獨立的想法,想要的,不過只是阿波的統治權罷了。
“修羅殿下,在下雖然從小就作為傀儡生活,但一直都沒有放棄過學習治國之道。或許比起修羅殿下麾下的諸位尚且不如,但治理阿波一國的能力,在下相信還是可以勝任的。”細川真之沉聲說道。
“且細川家世代統領阿波,在當地擁有很高的威望,雖然著對於修羅殿下來說都不值得一提,但想來,由在下治理阿波,可以剩下修羅殿下些許飲酒作樂的時間。”細川真之拜伏在織田義信的面前恭聲說道。
“嗯”織田義信聞言不可置否的應了一聲,似乎在沉思?見狀,細川真之也沒有催促,只是隨即向織田義信討教了許多關於織田領內的制度以及七七八八的事情。就這麽一來二去,天徹底的黑了下來。
“修羅殿下,如今天色已晚,不如就在這裡休息一晚如何?”細川真之看著織田義信恭敬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