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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州城天守閣,織田信長安靜的和濃姬一起聽著齋藤輝龍不斷講解著自己的偉大政令,表情忽青忽白的。直到齋藤輝龍意猶未盡的說完,他才幽幽的歎息著,“修羅丸,雖然不想承認,但你小子真的是個天才,這種東西你都能想得到……”
“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誰?!”齋藤輝龍無比得意的得瑟著,順便接受著濃姬那崇拜的目光,完全忘記了面前這位才是這些政令的真正實施者。
對於齋藤輝龍這種不要臉的吹噓,織田信長反常的沒有鄙夷,只是無奈的搖了搖頭,“可惜,這些政令根本不適合齋藤家或者織田家,甚至整個日本就沒有一個大名能實行這種政令……”織田信長的語氣很是可惜,因為他真的很喜歡這幾個政令,只是實施的難度實在太高了,高到織田信長都不敢去想。因為只要稍微想一下,他就能看到因為實施了這些政令後,織田家被那些憤怒的寺廟、座商、豪族們撕碎的場面,那可真是讓他不寒而栗。
“我也知道,因為歸蝶她們已經和我嘮叨無數次了。”齋藤輝龍對於織田信長的話並沒有太多的想法,因為他已經被打擊了太多次了。“我這次來找你,主要是想取取經,怎麽能夠提高領地的收入。”齋藤輝龍正色對織田信長問道。
“呃……”聽到齋藤輝龍這話,織田信長很是詫異的看著齋藤輝龍,雖然剛才齋藤輝龍抱怨了半天,但織田信長只不過是覺得齋藤輝龍還沒有適應大名這個身份而已,哪裡想得到這小子竟然跑來找他取經?
“這……領地收入其實數十年來就是那麽一套而已,根本沒什麽好說的啊……”織田信長搔了搔腦袋,半天就憋出了這麽一句話來。好吧,這番話似乎並不符合織田信長的歷史地位,不過他確實是在說實話。
在日本搞經濟,千百年來施行的無非就是那麽一套的東西。各種苛捐雜稅來提高經濟收入、開拓農田來增加石高,而有些臨海的大名則會偷偷跑去明朝做貿易。嘛,這些並不是所謂的倭寇,而是實實在在的商人,只不過是走私罷了。因為在所謂的勘合貿易裡,作為證明的許可證基本都掌握在大內家的手裡。
不過,除了這些明面上的東西外,許多大名還是有些許旁門左道的生財之道。比如上面提到的走私,或者有些直接扮起了倭寇,而有些,則用一種很有趣的辦法,比如……賣官。當然了,賣官通常也只能是朝廷或者征夷大將軍,因為也只有他們任命的官職才會被人認可,哪怕只是買來的。
一般的大名自然沒有辦法賣官,但他們卻有別的東西賣……那就是武士身份。是的,就是武士身份,對於大名來說一句話就能搞定的武士身份,對於那些平民或者商人來說,卻是遙望而不可及的。
戰國,是一個等級非常森嚴的時代,如果不是有什麽特殊原因,那麽一般人一輩子都沒辦法成為武士。而如果要以上戰場殺敵博取功勳來換取武士身份的話,不但可能會付出自己的小命,更重要的是天曉得你需要立下多少功勞,才能從一個普通的足輕成為武士。所以和這個比起來,如果花錢買就能買到武士身份的話,顯然就簡單也更容易讓那些窮得就只剩下錢的商人們追捧。好吧,有些時候某些事情就是這麽奇怪,明明擁有可以左右亂世的金錢,身份地位卻幾乎和平民沒有什麽區別。
織田信長自然也賣過了,事實上當他還是少主的時候,就以這種方式賺到了初期購買鐵炮的資金。雖然這並不是什麽常規手段,也不適合濫用,但對於急需錢財的齋藤家來說,顯然是個不錯的應急手段,所以織田信長就把這個方法告訴了齋藤輝龍。
“我去,還有這種辦法?!”齋藤輝龍無語的看著織田信長,他雖然知道這個時代的武士身份很尊貴,可貴到能賣錢的地步?這點還是讓他有些無法接受的說。畢竟,武士身份可不像那些朝廷官職是有數量限制和歷史考據等等憑證的,雖然朝廷也經常將同一個官職分別賣給許多人。
“當然了,不過這種辦法有一個不好的地方,就是不能賣得太泛濫。畢竟商人在武士的眼中可是相當低賤的職業,對名聲不好,而且對於治安也不是太好。”織田信長解釋著。賣武士身份給一兩名商人,或許還有可能解釋為權宜之計,但如果一直賣的話,那可能就會讓自己的名聲受損了。對於一名武士來說,名聲可是最為看重的東西,哪怕是織田信長也是如此。
可名聲什麽的,齋藤輝龍在意嗎?不在意,他這種臉皮超厚的家夥哪裡會在乎什麽名聲?畢竟身為穿越者,他可是活在一個結果論的時代。至於身份什麽的,齋藤輝龍更不會在意了,對商人他鄙視嗎?自然也不會,他前世嚴格算起來,也乾過商人的說,所以他自然不會有這種問題了。而且,他巴不得手下能有個什麽馬雲、馬化騰這種牛人幫他賺錢呢。
“這倒是個不錯的想法……”齋藤輝龍摸了摸下巴低喃著。
“不過這種辦法只是暫時有效而已,真正有效的,還是找個禦用商人幫齋藤家賺錢吧。”織田信長似乎找回了剛才相當老師的激情,說教起來沒完了。
“禦用商人嘛……”齋藤輝龍低聲重複著,他想起了以前玩太閣5的時候,走商人路線的場景。“不錯,這是一條更好的路子!”齋藤輝龍有些興奮的說道。
嘛,齋藤輝龍想象中的禦用商人,顯然不可能和織田信長口中的禦用商人一樣。正常的禦用商人,其實只是座商之中,專門負責大名生意的商人。畢竟武士們不可能連那些什麽油鹽醬醋都自己去買,所以專門負責這類的商人,自然是很有市場的。但說實話,這種傳統禦商和大名之間的關系也只不過停留在買和賣之間。哪怕是織田信長這位改革者,也是這麽回事,就算到了後期,他對於商人的利用也只是那些傳統的用法而已。比如截斷敵國需要的必需品、收取高額的稅收之類的。
而齋藤輝龍想的禦用商人就不是這麽回事了,作為穿越眾,太閣裡的商人模式又通過幾次,他哪裡可能讓這麽好的職業隻做買賣用?“壟斷行業……新興產品……明國貿易……歐洲貿易……”齋藤輝龍不斷想著,想著想著,口水甚至都有些忍不住流出來了。沒辦法,這些想法裡,幾乎每一個都是真正的暴力行業,一旦做成的話,別說組織鐵炮隊的錢,齋藤輝龍完全可以做到買兩支鐵炮,一支拿來,一支拿來當棍子用。
“修羅丸?”織田信長和濃姬有些惡寒的看著坐在自己面前,流著口水表情的修羅丸,很是無奈的輕喊著。
“啊?咳咳!”齋藤輝龍反應過來後,頓時發現自己英明神武的形象有幻滅的嫌疑,連忙故作鎮定的乾咳了兩聲,然後解釋起來,“哈~抱歉啊,剛才想到了個好點子~”齋藤輝龍輕笑著說道。
“哦?什麽好點子?說來聽聽!”織田信長聞言頓時大感興趣,剛才的樂市樂座等政令就讓他發現,齋藤輝龍在內政方面的才能也是那麽的妖孽。雖然不爽,但有什麽能夠比的上新事物對織田信長的誘惑呢?
可惜,齋藤輝龍不打算如織田信長的願,一個是他自己也沒有什麽把握,因為最近一段時間,政務給他的打擊略大。第二則是他目前只有想法,卻沒有什麽實施的辦法。好吧,其實最關鍵的原因,他還是想在弄成功後再來找織田信長得瑟。
說完,齋藤輝龍隨意和織田信長兩人瞎扯了兩句,就直接騎著小白跑掉了。
“這個混蛋!又玩這一套!”織田信長看著齋藤輝龍遠去的背影不爽的罵著。話說,以前齋藤輝龍就很喜歡將一些好東西藏著掖著,直到織田信長快暴走的時候才一臉舍不得的模樣交出來。
“殿下,不如你來猜猜兄長大人會想出什麽好點子?”濃姬走到織田信長的身邊輕輕靠在他的懷中嬌聲問著。
“切,那小子腦袋裡裝的東西明顯和正常人不一樣,我才不廢那個腦子呢。等他弄好了,我再搶過來用就是了~”織田信長冷哼著,隨後在濃姬的嬌笑聲中將其橫抱起來,“阿濃,最近老爹催得很緊呢~是不是該多努力一下啊?”織田信長邪笑著說道。
“哼,殿下您壞死了~”濃姬有些害羞的錘著織田信長嬌哼著。
“哈哈~還有更壞的呢~”
織田信長的笑聲在清州城的夜空中徘徊著,隨後,就變成了少兒不宜的聲音……
而齋藤輝龍呢?此時正伴隨著夜色和小白,在回到岩倉城的路上興奮的思考未來呢。“哼哼!老子一定要擺脫窮絲的命運!過回高富帥的生活!”(天上掉餡餅的好活動,炫酷手機等你拿!關注起~點/中文網公眾號(微信添加朋友-添加公眾號-輸入qdread即可),馬上參加!人人有獎,現在立刻關注qdread微信公眾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