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52年9月25日,沒有多少人知道的立娑家從歷史上除名,原來的城砦,只剩下滔天的大火燃盡之後所留下的灰燼而已。整個立娑家從上到下10幾口中,只有立娑平次的夫人和她的女兒。這件事情,嘛,說實話並沒有在尾張造成多大的風波,因為和之後發生的事情比起來,立娑家的覆滅根本就沒有人記得。
依然還是1552年9月25日,距離立娑家不遠的田野家滅亡,同日,田野家邊上的山村家滅亡。短短一天的時間,尾張上四郡的豪族就少了13家。通天的大火在這13家豪族的城砦上燃起,遠遠就能看到。
1552年9月26日,就在其余的豪族因為那通天大火驚疑不定的時候,一身白衣的齋藤輝龍已經出現在下一家豪族的城砦門口。依然還是一人一刀,依然還是摧枯拉朽一般的推進,無論敵人有數十人還是上百人,都沒有辦法阻擋齋藤輝龍前進的步伐,甚至讓他停頓一步都沒有辦法做到。當日,又有9家豪族被滅。
雖然被滅的都是那種極小的豪族,但顯然,這件事情讓整個尾張上四郡以及關注著尾張局勢的美濃土岐家和駿河今川家都震驚了,而當他們聽到這些豪族都只是被齋藤輝龍一個人出手乾掉的時候,更是愣在那邊久久無法回神。而當第三天再次有6家中型豪族被滅的消息傳出後,整個天下也為之震動了。
“這個小子瘋了?”剛剛和三好長慶和解並回到京都的足利義輝,聽到這個消息後半響無法回神。只是在反應過來後,他的眼神中爆發出炙熱的光芒。“人的劍術竟然可以達到這種水平嗎?看來……我之前太坐井觀天了!”足利義輝暗想著。有失落,但更多的卻是興奮,雖然貴為征夷大將軍,但他對於劍術的追求卻是異常的執著,這裡面當然也有如今足利將軍家過於落魄的原因在。但不可否認的是,他的天賦也是讓他能有這種追求的最大因素。
西國毛利家,之前和齋藤輝龍相處過的吉川元春聽到這個消息後異常的興奮,作為一名猛將,最大的夢想不就是這種萬夫莫敵的感覺嗎?只可惜他的父兄對此都不予置評,讓他雖然興奮難忍,卻也只能自嗨了。沒辦法,誰讓他的父兄都不是那種喜歡蠻乾的主呢?或許齋藤輝龍這種事情在他們手裡,只會作為反面教材吧?
倒是此時已經獨掌大內家大權的陶晴賢,嗯,也就是之前的陶隆房,這小子對此倒是同樣很興奮。好吧,他和吉川元春一樣,都只是一名純粹的武人而已。
不過嚴格說起來,對於這些人來說,齋藤輝龍所作所為也不過只是一個談資而已,因為不管齋藤輝龍做了多麽驚人的事情,對於他們來說也是事不關己。同樣,對於其他聽到這個傳聞的大名、武士、平民來說,也是如此。
而對於今川家、土歧家來說,他們在震驚之余,更想知道齋藤輝龍這麽做的目的到底是什麽。
“真想不到這個臭小子竟然真的幹了,而且還乾得這麽驚天動地……”織田信長看著手中的情報,苦笑著對幫他磨墨的濃姬說道。話說之前他還打算派點兵支援齋藤家,可如今看來,織田信賢那小子沒被嚇破膽子就不錯了。
“兄長大人實在太胡來了,殿下您可不要學他哦~”濃姬回道,只是她的眼中卻充斥著崇拜、興奮等情緒,顯然濃姬可不覺得齋藤輝龍是真的很胡來。
“哈哈,阿濃,你可不能拿普通人和妖怪比啊,那小子絕對不是人~”織田信長大笑著說道。雖然他總是在和齋藤壺龍進行各種比拚,但卻也是有分的,比如武勇和執政能力,這兩個兩人是完全不會比的,因為根本沒有任何懸念可言。所以織田信長絲毫不覺得自己這麽說有什麽好沒面子的,而事實上在織田信長的記憶裡,能乾出這種事情的,除了齋藤輝龍那個瘋子,估計也沒有誰了吧。塚原卜傳?嗯……他老人家哪裡會去幹這種無聊的事情?
“哼,竟敢說兄長大人是妖怪,我一定要告訴兄長大人!”濃姬撅著小嘴裝作不滿的樣子,這幅模樣引得織田信長心裡癢癢的。於是這個一直都屬於行動派的老兄,頓時在濃姬的嬌笑聲中,將其摟進了懷裡。
“兄長大人~~~~”
就在織田信長正準備將濃姬就地正法的時候,一聲清脆活潑的聲音從門外傳來,隨後就看到一名粉嫩可愛的小女孩跑了進來。在織田家,能夠這麽肆無忌憚沒有任何通報就進入織田信長房間的,估計也只有這位小女孩了吧,而她的名字,叫做阿市,是織田信長最為寵愛的名字。哦,對了,還有一個家夥也能不需要任何通報進入織田信長的房間,他的名字叫做齋藤輝龍,因為根本沒人攔得住他。
“嘻嘻~殿下,來嘛~”濃姬看到阿市進來,反而嬌笑著依偎在織田信長的懷中挑逗著。
“阿市,你怎麽來了?”織田信長一副苦瓜臉的模樣看著阿市問道,沒辦法,任誰在這種興致勃勃的時候被打攪都會不爽吧,可他對阿市又生不起氣來。
“阿市剛才聽說了,修羅丸哥哥……”阿市興奮的講著,完全不理會織田信長那越來越黑的臉。嘛,誰讓這丫頭不斷講著關於齋藤輝龍隻身擊敗上四郡豪族事件誇大版的同時,臉上還顯露出包含著崇拜、愛慕、敬佩、向往等等的複雜情緒呢?這可是織田信長最不希望看到的說。
沒辦法,有哪個男人會喜歡看到自己可愛的妹妹喜歡上一個花心的男人呢?尤其這個男人還是屬於比自己強的那種。所以,看到阿市正不自覺的步入火坑後,織田信長覺得自己有責任將他拉回到自己的身邊。他相信,只有他才能給阿市選擇出一個優秀,而且絕對不花心的男人。嗯……歷史證明,這個倒是真沒錯,淺井長政那位老兄雖然最後背叛了織田信長,但優秀和專情這一點,卻是必須要肯定的。
可惜,他似乎忘記了這裡除了他之外,還有另外一個人,而這個人,同樣對齋藤輝龍充滿了各種崇拜的說。
“就是啊,阿市,我和你說哦,兄長大人他啊~”濃姬插嘴了,一上來就是關於齋藤輝龍的各種豐功偉業,說得好像齋藤輝龍是這個世界上最優秀的男人一樣。
“阿市啊,你可千萬不要被騙了啊,那小子的一切都是裝出來的!”
“阿濃你也是,怎麽可以把阿市推入火坑呢!”
織田信長在旁邊不斷阻止著,嗯……心中阻止。沒辦法,這種時候他如果真的打斷她們的話,肯定會被討厭吧?所以,他只能依靠各種腦補試圖將這不美好的情景去掉,可惜補來補去,他補到的都是齋藤輝龍迎娶阿市的畫面。“修羅丸那個混帳,早晚有一天要給他好看!”最後,織田信長只能心中發個完全沒有作用的誓言,以此來泄憤。
不過不管織田信長怎麽想,齋藤輝龍依然還在創造著屬於自己的傳奇,1552年9月27日,上四郡老牌豪族島生家在面對齋藤輝龍的時候,組織起了將近150人的大軍出門野戰,結果……全軍覆沒……好吧,這位老兄腦子也是抽了,人家有城砦據守還被滅了,何況你跑出來了?
可消息傳來開, 卻更加讓人震驚和恐慌,一時間,還沒有前往犬山城集結的豪族們紛紛掛起了白旗請求齋藤輝龍的寬恕,對於這些人,齋藤輝龍雖然很想殺光他們,但也不好下手,畢竟他可不想給人留下一個嗜殺的名聲,雖然這個名聲早已經隨著這兩天的滅族毀城的行為擴散開來了。畢竟,這種不管是一人攻城還是滅族毀城的事情,都是相當駭人聽聞的說,在這個沒有什麽新聞可言的亂世中,確實是相當引人注目的。
所以,他接受了這些人的投降,但卻沒收了他們的領地,全部帶回了岩倉城的臨時居住地。至於這些城砦,倒也沒有燒毀,不過也只是留下了十幾個人讓他們負責日常清潔和看護,等齋藤輝龍想好怎麽處理這些東西後再說。
一個人掃平了上四郡所有打算騎牆的豪族後,齋藤輝龍的目光重新放在了犬山城的織田信賢身上。
“主公!這一次務必讓屬下出陣!”緋村劍心站出來大聲請戰著,就差大吼一句“我的太刀已經難耐了。”與此同時,白木行久、島左近,甚至前田利益和山中鹿介這兩個小鬼也紛紛請戰。
嘛,如果要說齋藤輝龍這次屠城之旅對誰影響最大,那麽莫過於全程觀看的緋村劍心等人了。這個影響並不是那種不好的,因為作為亂世中的武士,他們早就學會了對敵人殘忍這件事情。這裡說的影響,是齋藤輝龍那駭人聽聞的武藝,身為武士,或者說身為一名猛將、劍客,齋藤輝龍所表現出來的,就是他們夢中曾經有過的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