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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配修仙記》第698章 巧合不巧合
待得明鑒真人與化道真人離去之後,妙無花這才抬頭看向四周,眉間蹙了蹙:“不知為何,本座總覺得有些不妥。百度:本名+”

 “何處不妥?”秦雅亦狐疑的看向四周,心中咯噔一下,不知為何,卻有種不祥的預感。

 “本座亦說不出哪裡不妥。”妙無花說罷,頓了一頓,“總覺得你這屋子怪怪的。”

 秦雅亦抬頭轉向四周,只是看了片刻之後,仍是一無所獲。

 “算了。“妙無花亦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只是歎了一聲,又道,”幸好你及時警覺了,否則,當真是要讓梵天說中了。”妙無花亦不是那等嘴碎之人,對梵天對秦雅奇怪的態度視若無睹。

 秦雅苦笑:“妙師祖,實則,雅領悟了劍心石,那黃色絹布卻已然……”

 妙無花眉頭一蹙,盯著秦雅看了片刻,目中倏忽一閃,忽地近身上前,伸至秦雅左腰之處。

 近的左側腰腹,受到靈力攻擊,霍地出現一個半尺見方太極圖紋,青色瑩輝,灼灼發亮,悠然旋轉。

 “無方太極印?”妙無花脫口而出,手下變換了個數個法訣,自掌間掐出一朵紅蓮對上了那無方太極印。

 青紅相對,僵持了片刻,炸開,室內靈力微動,卻被妙無花抬手一顆紅蓮子,將波動的靈力困在數尺見方的屋中,屋中一陣輕顫,隨著“乒呤乓啷”的聲響,事物相繼落了一地,方才還清疏淡雅的屋中已是一片狼藉。

 而那罪魁禍首,青紅相交的芒光如四濺的煙火般碎裂一地,瑩瑩亮了數下之後,漸漸熄滅,散於冥冥虛空之中。

 一道濃重的血腥味頓時充斥了整座屋子。

 “你……”妙無花眉頭緊蹙,看向秦雅。

 但見秦雅容色不變,笑了一笑。將左側腰腹之處的皮肉顯現了出來,但見其上仍有血跡不斷流出。

 “這是……”妙無花驚愕不已。

 “自劍心石被秦某吸收之後,這塊黃色絹布便覆在腰腹皮肉之上了。白日裡見了梵天的反應,秦雅便有所察覺。更那兩塊明黃色的絹布委實是太過眼熟了。若是今日秦雅不將此絹布取出,恐怕要釀成禍端了。”秦雅輕歎了一聲,無奈至極,“當真沒有想到,這其中還有這麽一段過往。”

 割肉取布,修真者雖說皮肉比一般人要強硬柔韌上許多,可是該痛的,可半分不會減少,向這般生生的割肉取布,妙無花沉默的看了他片刻。點了點頭:“你當真是不錯的,妙某佩服!”

 “不敢。”秦雅輕呼了一聲,在一旁的檀木椅中坐了下來。

 只是修真者雖說不易受傷,可一旦受了傷,更秦雅修為已至藏神。要割開他的皮肉,可並非易事,是以所用之物非堅韌無比的上品法寶不成,這等上品法寶自是不會這般簡單,定然還有旁的效用,而此番昆侖帶來的修士中,會回春之術的也不過陳華軒與長春子兩人。雖說這二位都是昆侖的人,可是此事卻是不能透露出去的,免得生出事端。

 妙無花看了秦雅那血流不止的傷口,自懷中摸出一隻巴掌大小的白玉瓶遞了過去:“此物雖說不比長春子等人的療傷聖術,卻也不凡,三日之後。便可痊愈,此事,當真是叫你費心了。”

 “無妨。”秦雅笑了笑,也不細探,直將白玉瓶中青色液體倒在傷口之處。呲呲冒出幾縷青煙,那傷口便不再滲血了,也看上去沒有方才那般懾人了。

 “世事還當真是難料的很。”妙無花沉默了片刻之後搖了搖頭,“雖說本座與梵天並不算熟悉,可是以前,看梵天似乎從未將男修放在眼中,也未如此咄咄逼人,怎的現今,竟成了這幅模樣?”

 秦雅笑了笑,臉上出現了幾分難色,對梵天的過分熱情,他著實是有些吃不消了。

 可偏偏那梵天似乎並未察覺到自己的不妥一般,還是照舊如常,哪怕他明示暗示了好多回自己無意於此,可梵天依舊我行我素,著實叫人犯難。

 “算了,你自己留心吧!”妙無花說罷起身,行了兩步,複又停了下來,看了看四周,道了一句,“你這屋子總讓本座覺得怪怪的。”說罷便轉身離去了。

 待得所有人盡數離開,屋中隻余秦雅一人,秦雅站了起來,目光轉向四周:便連妙無花都看不出所以然來,他想要看出的可能性極低,不過,他可沒耐煩在這詭異的屋中久留,幾乎是想也不想的,轉身便出了門。

 

 平洲城東面數座高牆大院,趁著天色將白未白,一人高高越過了城牆,直直的行入其間一座屋中。

 屋中酒味濃濃,仍有一道懶散的聲音似是迷迷蒙蒙一般嘟囔著:“何以解憂,唯有杜康,好酒好酒!”

 秦雅無奈的搖了搖頭,卻也見怪不怪了,只是目光轉向蒲團之上靜坐的兩個修士,其中一人幾乎是立刻的,察覺到有人前來,伸手覆上了膝蓋之上的長劍,眼神一肅,待看清來人,卻是輕舒了口氣,站了起來,抱著掛了兩個鈴鐺的長劍朝他低身行了一禮:“師尊。”

 此人不是旁人,正是顧朗。

 這一聲師尊,當下便令得一旁打坐的修士睜開了雙目,亦起身朝著秦雅行了一禮:“首座!”

 說罷,那修士遲疑的看了眼那方醉的口中直嘟囔的醉酒修士,帶了幾分不好意思的解釋了起來:“昨日,諸星元他去了平洲城的酒坊,喝了兩杯百花釀就成了這副模樣。”

 說話的正是現任昆侖執法堂之主——莫問。

 “百花釀百日不醒,若無相應的解酒丸,他便要睡上百日了。”秦雅皺眉,“何人給他的百花釀?”

 “我,我等不知。”莫問與顧朗對視了一眼,皆在對方眼中看到了一絲無奈,“昨日散去之後,我三人便去平洲城中走了一走,我與顧朗還在易寶坊淘貨之時。諸星元便不見了蹤影。待得我二人找到諸星元,他正與人鬥酒,一個喝下了了百花釀,一個喝下了鯉兒紅。兩人都倒了下去,這百花釀的配方多達百種,也唯有相應順序配方所製的解酒丸能治,昨日,我與顧朗便尋上了長春子,只是長春子也無辦法。”

 實則雖說對長春子是一筆帶過,可昨日他二人去尋長春子的時候,陳華軒陳真人也在場,見得昏醉不醒的諸星元當下氣的拍案而起,怒斥:“這就是我昆侖的智囊團。?就這般沒頭沒腦的跟個傻子一樣喝下百花釀?這東西不知道順序是無解的,十萬修士聚平洲,我等為的是天下大義,可不是過來遊山玩水,醉生夢死的!去去去。將他送回昆侖,本座不想看到他!”

 所幸雖說陳華軒極為生氣,但卻並未阻止長春子對諸星元看診,聽得諸星元確實除卻百花釀並無其他問題之後,他二人這才放寬了心。又不能將他留在長春子那裡,無法,隻得將他帶了回來。正愁著如何對秦雅等人明說,卻未料到,竟然不過幾個時辰,秦雅便已然站在了三人面前,看到了諸星元這副醉生夢死的樣子。

 “他怎的回事?”秦雅亦是搖了搖頭,“平日裡。雖說行事跳脫古怪了點,可這等沒頭沒腦的事可是不會做的。怎的被人一激,就與人鬥起酒來了?他可不是傻子,你二人可查過了?”

 “自然。”兩人對視了一眼,苦笑道。“酒坊眾人都看到了他與另一位修士鬥酒,兩人皆不過喝了一口,便倒了下去。”

 “另一人是誰?”秦雅沉思了半晌,問了出來。

 “東海林虛無。”顧朗答道,“此事,我與莫問當下便查了出來,不會有錯。聽說平日裡,亦是個挺正常的修士,屬蓬萊精英弟子,不知怎的回事,竟與諸星元做出了如此荒唐的事情!”

 “林虛無?”秦雅眼神一眯,一臉肅容。

 此等模樣,自是令得顧朗與莫問面面相覷:雖說不知道發生了何事,不過從秦雅面色來看,想來,亦不會是什麽好事。

 “是的。東海林虛無。”不過他二人還是應了一聲秦雅,“首座,可是有何不妥?”

 “林虛無,是卜方林的弟子。”

 “就是近百年突然名聲大噪,大器晚成的東海卜真人?”莫問挑眉,“雖說我昆侖燕真人,蜀山吳真人是當世公認的兩大詭道高手,不過聽說這個卜方林名聲大噪,有人已然開始將他與燕真人、吳真人並列其中了。亦是個大器晚成的修士。”

 “他是一百年前收的林虛無,自此,形影不離。”秦雅沉默了片刻,卻是一語道破天機。

 不管是顧朗還是莫問自不蠢笨,當下便明白了其中所喊內容:巧合麽?誰也不信!

 “若這般說來,林虛無是個聰明人,諸星元亦是。”莫問說著,目光落在那醉的不知今夕何夕的諸星元身上轉了一圈,雖說如此形象,實在是令他說出‘聰明人’三個字都覺得有幾分困難,不過還是說了出來。

 “二人同時醉成這副模樣,百花釀要醉百日,鯉兒紅要以修士醉後的心頭血一滴,培養九轉玉花百天之後,方可解酒,當真是巧合的厲害。”

 又是一個百天才能醒的。

 其實,雖說不知道發生什麽事,可當時,莫問與顧朗見到諸星元與那個林虛無醉的不省人事之時,自是本能的起了疑,可此事發生在酒坊,眾目睽睽之下,許多人都看到了他二人當時一見如故,成了這副模樣,無法,也不能令得諸星元這副模樣在天下修士面前瘋傳,他二人是以便匆匆將諸星元抬了回來。

 “算了。”見諸星元那副模樣,又明顯是被人下了套子,百日之內,就不要想醒了,秦雅搖了搖頭,跺了幾步,卻是忽地開口道:“這幾日,本座便在你等這裡逗留,可好?”

 顧朗與莫問抬頭對視了一眼,雖說不知為何,秦雅突然口出此言,不過大抵也猜到了琅琊樓中有一些他們不知道的齟齬,自是沒有不應的道理。

 實則,秦雅留下,還能為二人時不時一解修煉之時所遇到的疑惑,顧朗與莫問自是甚為渴求的。

 一連數日,倒也和樂融融。

 直至這一日清晨,有人叩響了幾人的屋門。

 “幾位,有位東海姓卜的道人前來,執意要見你等,不知可要引薦?”不得不說,琅琊樓派出的管事修士從不多問,亦不多口,這點倒是令得各門各派,皆是交口稱讚的。

 東海,姓卜,幾乎是立刻的,幾人便猜到了來人的意圖,莫問想了一想,見秦雅、顧朗二人沒有任何反對之意,便點頭應允了。

 不過片刻,便見那修士引著數人浩浩蕩蕩的過來了,一人錦衣華服,走在最前方,而後數位打扮稍稍遜色的修士抬著偌大的一個擔架,擔架上躺著一個人。

 這陣勢,若說不是來尋仇的,當真是叫人怎麽都不信。

 幾乎是不約而同的,幾人蹙了蹙眉,而後便見那一行人已然行到了幾位的面前。

 那最前方的修士倒是生的齊整,抬手一揮:“將虛無抬過去!”

 這口氣, 當真是怎的叫人一個聽的不舒服。

 身後的修士應聲將那蒼白著臉色,昏迷不醒的修士抬到了幾人面前。

 而後那錦衣華服的修士冷笑了兩聲,目光灼灼的向幾人看了過來:“我是卜方林。”

 顧朗、秦雅與莫問三人都未說話。

 卜方林又是一聲冷笑:“本座不管,林虛無因著你們的關系出了事,你得給本座一個交待,否則,莫要怪我東海無人!”

 顧朗、秦雅與莫問三人還是無人出聲。

 “怎的,不出聲便以為此事就此揭過了?”卜方林挑眉冷笑,伸手指向眾人,這動作不知怎的,陪著他那齊整的模樣與錦衣華服,倒是莫名的多了幾分禽獸衣冠的味道。

 那卜方林見幾人不理會他,似是有些不悅,揮了揮手,喝令身後的修士:“你等退下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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