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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護一家》第1章 醒來
  第一章醒來  “侯爺的身體已無大礙,隻是顱內瘀血未散,才導致侯爺至今仍昏迷不醒,下官再開些活血化淤的湯藥,應該很快就能醒來。”

  周臻欣一聽還要吃藥,胃裡頓時有了波濤洶湧的感覺。前世三十幾年吃的藥都沒這幾日吃的多。悲催……她也想醒來呀,其實她已經醒了,隻是動不了,像是被關在一個黑屋子裡怎麽也找不到門。

  周臻欣就這樣直挺挺的躺在床上,每天感受著床邊人來人往,聽著別人輕談細語,再喝幾碗能苦死人的藥,隻要一口,她就知道裡面加了N多的黃連,立馬她就鬱悶上了,你說這太醫到底是水平太差,還是故意整她,黃連有抗菌抑菌的作用,說白點就是有防止發炎的作用,但最大的缺點是苦,非常的苦。具有同樣功效的有金銀花,氣味清香,味道甘甜,實乃配藥首選。周臻欣覺得那太醫一定跟她有仇,不,是跟這個身體有仇,故意開這麽苦的藥給她。

  “安書,你去打盆熱水來,給侯爺擦個身……”說話的這個人是這身體的夫君……之一,名叫依柳。

  ‘擦個身?擦身?又擦身?’周臻欣在聽到這個詞的時候又痛苦上了,而這痛苦裡還夾雜了一絲絲的羞澀。任誰光著身子讓一個陌生男人亂摸,哦,亂擦那也是一定會害羞劣謖饌純啵玖夾乃滌Ω檬前彩楹鴕懶橇餃爍純唷

  你試想一下,讓兩個弱致纖纖的男子翻動一頭三百磅的大肥豬是個什麽樣的情景,而周臻欣這幾天就在享受這隻豬的待遇。

  感覺到安書端著水進來了,一陣“稀裡嘩啦”的水聲後,一塊溫熱的布蓋上了她的臉,周臻欣在心裡不停的對自己說:我是死人,我是屍體,我什麽感覺也沒有……

  這依柳可真是太盡職了,怎麽連那種地方都擦得這麽仔細啊?啊……如果不是擦得自己,周臻欣想她會有興趣看看依柳現在是什麽表情……呃,她承認她不定時的會冒出些惡趣味。

  擦完身時,依柳的呼吸已經變得急促而沉重,周臻欣極富同情心的想:真是為難這孩子了,看把他給累的……醒來後的首要任務――減肥。

  周臻欣現在的這個身體是月曜國的安樂侯爺,第一次聽人叫她“侯爺”時,可把她給嚇著了,還以為自己穿成了男人。後來才搞明白,這月曜國是女尊國,皇帝是女人,侯爺也是女人,這養家糊口的當然也是女人,原本這應該很適合工作狂的她,但是,在前世死前,她已經發誓下輩子要做個每天在家陪老公兒子的米蟲。

  前世的周臻欣在八歲時父母出車禍去世後,她就一直由爺爺撫養長大,爺爺是個有名的中醫,自己開了一間中醫診所,而周臻欣也時常呆在診所裡做作業或是幫手做些簡單的事。也許是遺傳,周臻欣在中醫這方面也頗具天分,十五六歲的時候已經可以為病人號脈診病了。但在大學選科時,她卻選擇了西醫外科,當時她對爺爺的解釋是希望有能力救治那些在車禍中受傷的人,不會像爸媽那樣離開自己的親人。

  為了這個信念,周臻欣以優異的成績完成學業,進入市裡最大的醫院工作。兩年後,結婚生子,一切都很順利。兒子滿周歲時,爺爺的身體卻突然變差,無法再管理診所,但又不舍將診所關閉,於是周臻欣在繁忙的工作中還要抽出時間幫爺爺管理診所。爺爺去世後,周臻欣因為兩邊的工作,常常一兩個月不回家,陪伴兒子的時間幾乎沒有,兒子一切生活上和學習上的事都由他爸爸照管。

周臻欣記得躺在醫院裡最後的那段時間,兒子雖然每天都來看她,但是望向她這個媽媽的眼神卻是尊敬而疏離的。周臻欣知道丈夫把兒子教育的很好,沒有因她這個媽媽的失職而怨恨她,即使有不滿也從不在她的面前表現出來。周臻欣看著兒子早熟的臉,有太多的遺憾想去彌補,但上帝沒給她這個機會。所以在那一刻她發誓:如果有來生,她一定要做個家庭主婦,每天在家裡洗衣、打掃、煮飯,每天等待老公下班,兒子放學,每天給兒子講睡前故事,陪著他入睡……  於是這個侯爺的身份讓周臻欣糾結了,在這個女尊國,在這個侯府,她這個侯爺怎麽好意思當個米蟲?就算她死皮賴臉的當了米蟲,那這府裡的一大堆男人靠誰養?

  周臻欣覺得她不但當不了米蟲,就連之後的生活都充滿挑戰,為什麽?這就要從這侯爺的娘說起,也就是已經去世的老侯爺,話說這老侯爺曾是這月曜國的大將軍,平定叛亂,收腹失地,助新帝即位,戰功顯赫,但也同樣的被人認為功高蓋主,於是在十年前,月曜國新帝月錦舞登基一年後,為表彰大將軍對月曜國的巨大貢獻,特賜封為安樂侯,世襲罔替。當然侯爺是不會有兵權的,所以老侯爺在接受了爵位的同時也就把兵權交了出去。“安樂侯爺”,聽聽這名字,人家女帝就是要你安安樂樂的呆在家裡享清福。作為補償,女帝還同時賞賜了一大座府邸,以及府邸後面的大片山林和田地,讓她沒事可以去打打獵、種種田。但是一個只會帶兵打仗的將軍,又會有多好經濟頭腦?於是侯府的日子一日不如一日,特別是在五年前,侯府的唯一嫡女,也就是周臻欣現在這個身體,因一場怪病由原本的聰慧俊逸變成了現在的單蠢癡肥。而老侯爺也從三年前開始,因舊傷複發,身體狀況一路下滑,終於在三個月前病逝。而在她出殯那天,這侯爺也不知怎的就從山上摔了下來,撞破了頭,一直昏迷至今。

  這侯爺已有一個側夫,兩個侍郎。這側夫好像是一個富商的嫡子,周臻欣想這應該是老侯爺的有意安排,希望以後府裡窮的揭不開鍋的時候,也能有個上門求助的地方。唉,真是可憐父母心啊!而這個側夫從沒在她床邊出現過。想來那富商家也是被逼迫的,至少那男人是極不願的,試想好端端的大家公子怎會願意嫁給一個癡傻之人。唉,也是可憐人一個!

  “安書,你在這看著侯爺,我去雲侍郎那看看,不知他們這幾天好點沒。”這講話的就是柳侍郎――依柳,這幾天,依柳都會去看望那個雲侍郎,聽來像是生病了。但不知為何每次都偷偷的去,一般半個小時左右就會回來。

  周臻欣感覺安書就坐在床邊的凳子上,纖細的手指在她的手臂上輕輕地揉捏著。嗯,力道太輕,穴位不準,手法錯誤……唉,算了,對一個十一二歲的孩子來說已經很不錯了,至少輕輕柔柔的還挺舒服的。

  “安書,怎麽隻有你一人,依柳呢?”太正君周氏不滿的聲音伴隨著一陣腳步聲傳來。這周氏便是這身體的親爹,老侯爺的正夫。還有兩個側夫――連氏和苗氏,這兩人每天都會來周臻欣的床邊晃一圈。

  “柳……柳侍郎……去……去……”

  “安棋,馬上帶幾個人去把他給我找回來。”太正君周氏厲聲道。

  不一會兒,就聽見一陣慌亂的腳步聲響起,然後是一個重物撲倒在地上的聲音。

  “去哪兒了?”

  “去……去了雲侍郎……”一個明顯帶了顫抖的聲音斷斷續續的說。

  “那個賤人,你竟然還敢去看他,如果不是他,欣兒又怎麽會躺在床上?”太正君周氏厲聲喝道。“好,既然你這麽想陪著他,那就和他一起去勾欄院作伴吧!”

  “別,求您,都是奴的錯,您怎麽罰奴都行,求您別把奴們賣了,求您了,求您了……”依柳恐懼的哀求著,同時還有“砰砰砰”的磕頭聲。

  “來人,把他給我拉出去,再把那個賤人也拉出來,一起賣到勾欄院去。”

  “不――求您……求您……不要……求您……。”淒慘的哭喊聲聽的周臻欣的心直顫,不管怎麽說,這幾天依柳對她的細心照顧還是讓她非常滿意的。既然受人恩惠,當然要知恩圖報,所以周臻欣又開始在那黑屋子裡尋找出口。這一次她摸的比之前任何一次都仔細,時間不等人,就在她越來越心急的時候,突然右手摸到了一個半圓形突起,來不及細想,就大力的按了下去,頓時身體一輕,連忙開口叫道“快停手……”

  “欣兒,欣兒,是你在說話嗎?是不是你在說話?你醒了,是不是,是不是?”太正君周氏激動的奔到床邊,緊張的問。

  “別賣……別賣了他們……”出口的聲音沙啞無比。隻講了這幾個字,她就覺得嗓子痛的不行,直想喝水。“水……”

  “快,快拿水來。”太正君周氏的聲音裡帶了哽咽。

  頭被輕輕的抱起,溫熱的水流進了嘴裡。滑過嗓子時,就好似清泉流過旱地,說不出的舒暢,整個人也頓時輕松了許多。

  周臻欣慢慢的睜開眼睛,第一眼看見的就是坐在身邊,半抱著自己的人,一個溫潤儒雅的中年男人,容貌上乘,眼神溫柔。周臻欣本能的喊了一聲“爹爹”,也許這是存在於這具身體裡的記憶。

  “醒了就好,醒了就好……”周臻欣現在的爹爹,也就是太正君周氏激動的喃喃著。

  周氏身邊站著兩個中年男人,看穿著,周臻欣想應該就是連氏和苗氏,老侯爺的兩個側夫。兩人中較年輕的那個是苗氏,因為他進府才十年,所出的兒子是侯府的二公子晴兒,今年還不到九歲。桌子前面站著一個小聲抽噎的男孩,看著和八歲的兒子小輝差不多高,小心翼翼,唯唯諾諾的小樣挺招人憐的。突然腦中一閃,這不會就是安書吧?那個和依柳一起給自己擦身翻身的小侍,周臻欣覺得自己惡魔了,竟然如此殘害祖國幼苗,心裡的罪惡感蹭蹭的往上躥。趕緊移開視線,看向趴在門邊的男子,淡青色的長袍穿在他身上很是寬松,顯得身板更加單薄,因為背著光,看不清長相,但還是能感覺到他正看著她,而閃爍的雙眸也在告訴她,他的激動和喜悅。

  “爹爹,別把依柳他們賣了,他陪了女兒這麽多年,請您看在女兒的面上,饒了他吧。”周臻欣望著周氏懇求道。

  “欣兒,欣兒你,你不再……你好了……你真的全好了,太好了,太好了,爹爹的寶貝女兒終於好了……太好了……嗚嗚……”被這麽個中年美男子抱在懷裡,周臻欣覺得極不自在,更何況這男人還在不顧形象的大哭。

  “呃,是啊,好像是,女兒像是做了一個好長的夢,現在夢醒了,爹爹,您別擔心,隻是我好像忘記了一些事……”周臻欣先給之後會出現的情況打好伏筆,但在看見周氏神色緊張,似乎又要嚎啕大哭時,忙道:“沒事,沒事,很多事女兒還是記得的,隻有一小部分有些模糊,也許之後能記起也說不定。”

  周氏一聽不是連他也不記得,頓時心裡的大石落了地,說:“沒關系,沒關系,記不起也沒事,隻要我女兒以後都健健康康的就好。”

  “好,爹爹,您饒過依柳他們吧,我想要依柳在這裡陪我。爹爹,您就答應我吧。”沒想到活到三十幾歲竟然還用到撒嬌這招了,惡寒……

  “好,好,都依你,依柳,你好好的侍候欣兒,別再像今日這樣不見人影,如若再犯,決不輕饒!聽見沒?”這儒雅男人發起飆來還是挺有威嚴的。

  “是,謝謝太正君,謝謝侯爺,奴一定好好侍候侯爺。”依柳面帶驚喜的感謝道。此時他已跪行至床榻前,抬起頭欣喜的望著周臻欣。而周臻欣也終於能看清他的容貌,單看臉,沒有太正君周氏美麗精致,但放在前世也能算個小帥哥了,特別是他的眼神很溫暖,讓周臻欣想到“家”這個字。

  “安棋,快去請夏太醫,就說侯爺醒了。”太正君周氏吩咐道。

  “爹爹,女兒已經好了,不用去請太醫了。”周臻欣一聽到“太醫”這兩個字就聯想到被灌下去無數次的苦死人的藥,趕快出聲阻止。

  “可是……”太正君周氏還是覺得再讓太醫瞧上一瞧才安心。

  “不用可是了,太醫也很忙,就別打擾她老人家了。爹爹,我餓了……”周臻欣趕快轉移話題。

  “哦,哦,看我這老糊塗,可不就是該餓了,都這麽久沒吃飯了,安書,快去廚房端碗粥來,要白粥……”周氏拍拍腦門急匆匆的吩咐道。又看了眼跪在床邊的依柳,說道:“依柳,你也起來,去收拾一下再過來侍候侯爺。”

  依柳顫巍巍的站起身,眼眸看向周臻欣,直等到她對他點頭,才晃晃悠悠的往門外走去。

  “侯爺,您終於醒了,真是太好了,一定是老侯爺在天之靈保佑我們侯府。”太側君苗氏的聲音軟綿綿裡又帶了點高亢,嗯,很特別!

  “是啊,侯爺,這段日子可讓太正君操碎了心,您可要快些的好起來。”太側君連氏曾是太正君周氏的陪嫁小侍,後來做了老侯爺的侍郎,在生下一個兒子後被提升為側夫,據這幾天的感覺,他對太正君周氏非常尊敬,而且時常侍候在周氏身邊。

  至於這位侯府的大公子,之前隱約聽到他好像已出嫁。而苗氏的兒子――侯府二公子,有到床邊轉悠過兩回。

  “這些日子多謝連爹爹和苗爹爹的照顧,欣兒一定會快快好起來,以後就由欣兒來照顧您們。爹爹,您也放心吧!”望著這些自己現在的家人,周臻欣心裡還是滿意的。都很樸實真誠,不錯,不錯。

  頓時,幾個男人都哭的梨花帶淚,這傷心哭,開心也哭,周臻欣心裡一陣無語,於是她又開始惡趣味的想:這府裡從主子到奴仆一屋子的男人,怎麽還沒把侯府給淹了?……

  無奈的望向剛進門的依柳,給他使了個眼色,也不知道他能不能領會。

  “太正君、太側君,侯爺剛醒,身體還虛弱,想來現在也累了……”依柳輕柔的聲音響起,在周臻欣聽來猶如天籟。知音,果然是知音啊!

  “對,對,欣兒的身體還很虛弱,得好好地躺著休息, 我們就先回去了。依柳好生陪著,有啥事就讓人來傳個話。”還是依柳了解這幾個男人的脾性,話一出口,就成功讓他們收了聲。

  “侯爺,太君他們都回去了,您也在睡會兒吧!”依柳見周臻欣明顯松了口氣的表情,眼裡滿含笑意的說。

  “依柳,我還不困,你也知道,我有許多事都不記得了,你跟我說說府裡現在的情況,好嗎?”周臻欣剛醒來,哪那麽容易困。

  依柳的聲音很好聽,輕輕柔柔,像清風拂過,說的周臻欣差點睡著。濉

  原來,府裡也沒有周臻欣之前想的那麽不堪,至少每年朝廷都會發放俸祿,隻是這些錢剛夠侯府的日常開銷,而三年前,老侯爺病重,昂貴的醫藥費成為府裡很大的負擔,雖然女帝有賞賜一些人參、鹿茸什麽的,但遠不夠用。侯府原本也有幾家鋪面,做著些不太賺錢的小買賣,自從侯爺病倒後,便無人照看,隻能停了買賣,把鋪面出租收取一點租金貼補家用,但也隻是杯水車薪。

  之後這半個月,周臻欣躺在床上的大多數時間都在規劃著如何轉變侯府的現狀,當然,她想的這些跟政治無關,她前世也沒涉及過政治,可以說一竅不通,但也知道跟政治有關的東西是能不碰就不碰。何況有“安樂侯府”這個牌匾在,隻要不搞什麽陰謀篡位,還是很安全的。剩下的也隻能從經濟上下手了,雖然周臻欣前世也沒經過商,但好歹也幫爺爺管理了這麽多年的診所,說是診所,其實其規模相當於一間中型醫院,要不然也不會讓周臻欣忙的無暇顧及家庭,最後還過勞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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