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雲清的“守妻計劃”都失敗了,但他依然每天抱著宓兒跟前跟後,穿梭在教學大樓和辦公大樓之間。 這天巳時三刻,突然一匹馬飛快的衝進寧靜的醫學院,直到第一教學大樓門口才停下,馬上飛身跳下一名藍衛,動作迅速準確的找到周臻欣上課的二樓一室,來不及敲門,在門口就大聲叫開了:“侯爺,顧主子要生了,您快去看看!”
話音未落,周臻欣已經奔了過來,打開門劈頭就問:“人呢?”
“已經送去醫院了。”藍衛跟在周臻欣身後,向樓下飛奔。
周臻欣飛身上馬,聲音隨著馬蹄聲飄遠:“你去通知雲主子和柳主子……”
馬匹一路飛馳,不過片刻已來到六號住院樓前,幾名藍衛等在門口,一見她過來,立刻上前拉住韁繩。
“情況怎樣?”周臻欣一邊往產房疾奔一邊問。
“顧主子痛得很厲害,而且有血……”話還沒說完,她已經來到產房前。
“欣兒,你終於來了,快進去吧!”連氏看見她,緊張著急的臉上立刻松了口氣。
周臻欣步履未停的點了下頭,一走進產房,立刻聽到顧子霈低沉的痛吟聲。
“欣兒,快點,子霈要生了。”陪在床邊的周氏急切的說。他的手還緊緊的握著顧子霈的手,似乎在給他力量。
“爹爹,別急,子霈會沒事的。您現在外面等吧!”周臻欣一邊洗手一邊轉頭說道。
洗完手,陸醫護遞來一件隔菌服為她穿上:“侯爺,顧主子有見紅,羊水破裂,現在開到二指。”
穿好隔菌服的周臻欣,走到床邊,查看顧子霈的情況:“子霈,我來了,別怕,沒事的。”
“妻主,保孩子,保孩子……”顧子霈強忍住痛,努力的抬起頭看向對面的周臻欣。
“傻瓜,你和孩子都會沒事的!”周臻欣笑著安慰他。
“陸醫護,多久前開到二指的?”
“送進來時,已經是二指了,有將近一刻鍾了。”可是現在依然是二指,袋口開的很慢啊!如果以這樣的速度,子霈根本熬不過生產。周臻欣快速的做出決定:“陸醫護,準備進行破腹產。”
俯下身子,湊近顧子霈耳邊,柔聲道:“現在為你做破腹產,乖乖睡一覺,醒來就沒事了。”
“嗯,如果……一定要保住孩子!”顧子霈在昏迷前緊緊的盯著她的眼睛,眼裡滿是懇求。
“傻瓜,一定會沒事的,我保證!”周臻欣心疼的在他汗濕的發跡印上一吻。
“侯爺,準備好了,可以手術了。”陸醫護站在另一側說。
破腹產對周臻欣來說完全沒難度,半個時辰後,兩個寶寶先後被拿了出來,果然如她之前預計的一男一女龍鳳胎。陸醫護將寶寶抱出去給門口的周氏和連氏看,兩人各抱一個,樂的他們和不上嘴。
“子霈呢?子霈沒事吧!”周氏抬頭看向陸醫護,擔心的問。
“沒事,侯爺正在為顧主子縫合傷口,很快就會出來了。”
周氏聞言,高高提著的心落了一半,低頭看向懷裡的寶寶,輕聲道:“乖寶寶,一定要保佑你爹爹,平安無事!”
又過了半個時辰,產房的門從裡面打開,顧子霈躺在床上,被推了出來。
依柳和雲清也都趕了過來,一見顧子霈出來,立刻圍了上來:“欣,子霈沒事吧!”
“嗯,他很好,一兩個時辰後就會醒來,我們去病房在說吧!”等在產房門口的藍衛和醫護小心翼翼的將移動床推上頂樓的病房。
子霈住的病房正是之前雲清住過的房間,幾人坐在沙發上爭著抱寶寶。“欣,兩個寶寶長的真像,到底哪個是姐姐,哪個是弟弟?”
“右耳有痣的是姐姐,左耳有痣的是弟弟。”這也是剛生出來時,周臻欣仔細查看了許久,才找到的辨認方法。
“欣兒,名字取好了嗎?”周氏抱著弟弟,眼裡滿是喜悅和寵愛。
“取好了,是和子霈一起想的,姐姐叫藍天芷,弟弟叫藍天朗。”周臻欣坐在床邊,輕輕撫摸著還在昏睡中的顧子霈的手。
“宓兒,你當姐姐了,”將宓兒抱到周氏身邊,對著他懷裡的朗兒道:“這是弟弟,叫朗兒。宓兒,親親弟弟吧!”宓兒好奇的看著繈褓裡小小的人兒,吧唧了兩下嘴,猛地張開手臂抱住朗兒,滿是口水的小嘴就親了上去。
熟睡中的朗兒被這麽折騰,突然小嘴一癟,哇的大哭起來,嚇得宓兒呆呆的愣在那裡。
雲清趕緊把她抱開,語氣微肅的教訓道:“弟弟還小,宓兒不可以這麽大力的抱弟弟……”
“雲清,別說她,宓兒還小, 她也是愛弟弟,才去抱他的。”周臻欣開口阻止雲清,起身走過去,向宓兒伸出手:“宓兒,娘抱抱!”
剛被爹爹罵了兩句的宓兒,立刻撲進周臻欣懷裡,委屈的緊緊抱著她,撒嬌的在她脖頸處不停的磨蹭。
“爹爹,子霈怎麽會突然作動的?今天早上還好好的。”顧子霈的預產期在下個月十六號,離現在還有一個月。原本周臻欣是決定半個月後再讓他住院待產的。
“今天早上,你們出門後不久,子霈的娘來府裡看他,也不知道,她跟子霈說了什麽,她一走,子霈就作動了。當時嚇得我們都亂了神……”周氏想起之前的事還心有余悸,抱著朗兒的手微微的顫動了一下。
周臻欣一聽和顧府有關,立刻想起一件事來,蹙起的眉毛皺的更緊了:“據嚴慎和平和回稟,近段日子,頻頻有人偷入皂鋪和作坊,藍衛抓了幾個來查問,似乎與顧府有關。不知他娘過來,是不是為了這件事。”
“她想讓子霈來放了那些人?”依柳猜測著說。
“應該沒這麽簡單,那幾個只是小羅羅,他娘不會為了她們特意過來一趟,一定還有別的事,而且是子霈不願的事。”周臻欣憐惜的看向顧子霈,他娘根本沒把他當兒子看,對她來說,子霈只是她賺錢的棋子,有用的時候想起來,沒用的時候,棄之一邊。
“子霈醒來,大家都別提這件事,他想說的時候,自然會說。”周臻欣看向眾人,吩咐道。
其他人也十分同情顧子霈,也都知道,這件事會讓他難堪,紛紛點頭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