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麽是神秘的笑容?因為送文書回來的正是周臻欣本人。事情是這樣的…… 一出日照國的都城,周臻欣就將軍隊交給了管家,自己換上藍衛的服裝,懷裡揣著歸屬文書,帶著二十名藍衛,離開大隊,快馬加鞭的趕了回來。
昨日傍晚時分,一行人進入都城,直奔皇宮。女帝正在指導太女的課業,聽到通傳也嚇了一跳,看見風塵仆仆,面帶疲色的周臻欣,驚訝的問:“欣兒,這是怎麽回事?你怎麽回來了?”
“回稟陛下,微臣實在太想念陛下,又急著把日照國的歸屬文書呈給陛下,所以就迫不及待、快馬加鞭的趕了回來。”
“噗……”太女毫不客氣的笑出聲來。
“呵呵,朕看啊,你想你那四位夫郎倒到是真的。”女帝好笑的揶揄她。
“陛下,也許事,心裡明白就好,不用說出來的。”周臻欣抬起頭,看著女帝,面不紅心不跳的笑道。
女帝看著手裡的文書,心情極好,抬頭指著她:“你呀,好好,好,朕不說了,不說了!”
“請陛下收回兵符。”周臻欣雙手高舉青銅製成的兵符跪在地上。
女帝眼裡精光一閃,隨即笑著說:“欣兒何必如此心急,朕還想……”
“陛下,仗已經打完了,兵符理當歸還。”周臻欣將兵符再舉高點:“請陛下收回兵符。”
“既然這樣,朕收回就是了。”女帝身邊的女官走到周臻欣身前,拿過她手中的兵符放到女帝面前。
“陛下,那個日照國的二皇子……”對那個人,周臻欣始終不能放心。
“咳咳,那個……”
“欣姨無需擔心,母皇已經答應將日桓焰嫁給我當正夫。”八歲大的小女娃一本正經的說。雖然太女一向老成,但還是將周臻欣轟了個裡嫩外焦。八歲大的小屁孩就想著娶夫郎了,而且似乎還是她自己求來的。不過管她是誰呢,只要有人收了他就好。
從宮裡出來,周臻欣一路疾馳,遠遠的似乎看到大門外站著一個人。騎近了些,發現是月夕吟,好奇之余起了玩心。
一路上,怕被人認出來,她一直披著鬥篷,再加上天色已黑,只要說話,根本認不出她來。
周臻欣騎到月夕吟身邊,坐在馬背上,從上往下的望著他。月夕吟等了一會兒,見她並未拿出信來,便向她伸出一隻手,等了片刻後,見眼前這名藍衛既不出聲,也不把信給他。於是又往前跨了一步,手再抬高些,用極輕極輕的聲音說了一個字:“信……”
雖然輕的幾乎聽不見,但周臻欣還是聽得清清楚楚,頓時驚喜的叫道:“吟,你會說話了?!”同時縱身一躍,跳下馬背,兩手抓住月夕吟的手臂。
第一次在月夕吟臉上看到呆愣的表情,周臻欣“噗嗤”一笑道:“半年不見,怎麽變傻了?”
月夕吟慢慢的抬起微顫的手,撫上她的臉,然後猛地將她緊緊抱住,眼淚不受控制的滑落,很快周臻欣胸前的衣服就濕了一大片。
緊緊抱住懷裡不停落淚的人兒,周臻欣心痛的安撫著:“吟,我回來了,以後再也不離開你們了。”當知道他站在黑夜裡,只為了等她的信時,已經心痛不已。
為了轉移他的注意力,周臻欣低下頭輕咬他的耳垂:“吟,再說句話。”月夕吟渾身一顫,環住她的手在她的腰上輕輕的錘了一下。
“你不說的話,我可要走了……”話還沒說完,腰已經被摟的發痛,
低低的哀求聲帶著嗚咽從胸口傳來:“別走,別走……” “好,不走,不走,再也不走了!”心痛他的同時,也為他高興,終於衝破心理障礙,開口講話了。
身體被月夕吟緊緊抱著,無法移動,周臻欣乾脆一把抱起他,快步往別墅走。
剛敲了一下門,就聽見裡面傳來雲清激動的聲音:“是妻主來信了嗎?”緊接著,們就被打開了。雲清、顧子霈和依柳,三張臉同時出現在周臻欣面前。
周臻欣好笑的看著三人驚訝、疑惑、不信、驚喜、狂喜,不停的變換著臉上的表情。
“怎麽,不歡迎我回來嗎?”
“啊……”隨著一聲尖叫,周臻欣被三個人同時摟住,不,應該是四個,因為月夕吟的雙手一直沒離開過她的腰。
直到被摟的快透不過氣了,周臻欣才艱難的憋出一句話:“剛回來,你們就想謀殺親妻嗎?”
“欣兒,真的是你回來了?”周氏驚訝的聲音從人牆外傳來。
周臻欣踮起腳,奮力的越過月夕吟和顧子霈的頭,看向前面的周氏:“爹爹,是我回來了。”
“太好了,太好了,還站在門口幹什麽,還不快點進來。你們幾個還不快點放開欣兒。”說著就去拉顧子霈和雲清。
經過一番拉扯,最後周臻欣還是左右手各牽一個,胸口掛一個,背後拖一個的走進客廳。
“姐姐,你回來啦?!”晴兒從樓上衝了下來,後面跟著藍逸雲和平凡。
“姐姐,大軍不是才剛進入雁城嗎?”藍逸雲疑惑的問,今天才聽食府的客人說起。
“大軍交給管家帶著,我帶著二十名藍衛先回來了。”說話的同時,周臻欣向平凡投出一眼,這家夥的嘴還挺緊的,她們一行人一進入都城,她就應該得到消息了,竟然憋著沒說出來。
“姐姐,還沒吃飯吧?!”藍逸雲見她一身塵埃,滿臉疲倦的樣子猜測道。
“嗯,還沒用呢!”周臻欣輕笑著點點頭。剛才在宮裡,女帝有留她吃飯,但她記掛家裡的男人們,就推辭了,何況她一身塵土,都未來得及梳洗,實在有礙聖目。
“劉嬸,快去給侯爺準備飯菜。”連氏一聽她還沒吃飯,立馬對站在廚房門口的廚娘劉嬸吩咐。
“欣兒,你先上去梳洗一下吧!”周氏看著她滿身滿臉的塵土,心疼的說。
“好。”周臻欣也知道自己現在的樣子一定不太養眼,確實該去洗洗。
“大皇子這是幹什麽?”最後從樓上下來的苗氏,見月夕吟一直掛在周臻欣胸前,好奇的問。
“他之前站在大門口等信,可能有些不舒服了。”周臻欣低頭看了眼埋在她胸口的月夕吟,出聲為他解圍。
“他們四人每天輪著在門口等……”苗氏接著她的話說了出來。
“呃,為什麽?藍衛會將信送進來啊,你們這幾個傻瓜幹嘛還要去門口等?”她心痛的看向身邊的四個男人,之前在門口看見月夕吟,還以為是碰巧,沒想到竟是這樣。
大家看向周氏,沒有一個人開口,周臻欣覺察到氣氛有些不對,疑惑的望向藍逸雲,“雲兒,你說。”
“因為第一封信起初被父親收了起來, 不讓依柳他們看,所以後來就……”藍逸雲看了一眼平凡,又看了看周氏,最後還是將事情說了出來。
“爹爹……”後面的事情不用藍逸雲說,她也猜到了,無奈的看向周氏,這麽大個人了,怎麽還像個小孩子似的賭氣。
“要不是他們幾人,你又怎麽會領兵出戰,我只不過給他們小小懲罰罷了。”周氏看向雲清他們的眼裡還帶著一抹淡淡的惱意。
“爹爹,出兵日照國怎麽會是因為他們幾人?日照國狼子野心,一直對我國蠢蠢欲動,今年來不斷侵略我邊境城鎮,女帝早已有了出戰的想法。這次二皇子的事只不過引發了戰爭的提前,再說戰爭也取得了勝利,現在什麽事都過去了,爹爹,您就別生他們的氣了。”周臻欣不忍依柳他們受周氏的臉色,趕緊向他解釋,希望能解了他心裡的恨意。
“好了,我不惱他們就是了,快上去洗漱一下,一會兒下來吃飯。”周氏白了她一眼,怎麽會不知道,她是怕她那四個夫郎在他這裡受委屈。
“是,謝謝爹爹。”周臻欣被四人圍著上了樓。最後因為月夕吟始終不肯放開她,所以只能進了他的房間洗漱。
“吟,你這樣抱著,我沒法洗。”周臻欣哭笑不得的看著身前的月夕吟,之前怎麽不知道他也有當樹袋熊的潛力。
圍在腰上的手依然沒松開,半響後,從胸口傳來一聲輕輕的低喃:“一起洗……”
於是……
等周臻欣從樓上下來已經是半個時辰後,而且只有她一人,因為月夕吟已經累的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