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揮官,自然界的力在人類科技認知下一共分為四種,引力、電磁力、強力、弱力。?。。在星際世界裡不管是虛空幽能,還是淨化幽能,其表現形式最貼近電磁能。結合法拉第對伊普西龍人組織的基因研究數據及星軌指揮中心的演算結果,可以得出這樣一個結論,伊普西龍人的身體細胞可以吸收來自宇宙間各種頻率、波長的電磁波,做為能量電子儲存在身體裡面,並通過他們的靈魂由暗物質構成的伊普西龍符文加以控制。”
“能量電子在伊普西龍符文的操控下被超級線粒體轉化,從而形成一種機體可控力。這種力的表現形式非常特殊,就像零號源素那樣,有著轉化為不同頻率、不同波長的電磁波的能力,因此,不管是指揮官你,還是唐林,芙蕾雅,都可以利用體內電能模擬幽能的表現形勢來激活惡劣環境防護服的幽能武裝。”
“原來如此。”唐方點點頭:“你既然知道這事為什麽不一早就通報給我?”
“指揮官,你並未詢問過相關內容。” “……”艾瑪無言以對。
“記得,以後如果出現類似事件,立刻向我匯報。”
“好的,指揮官。”
唐方剛要屏退艾瑪,忽然又想起一個問題:“對了,幽能剩余值∞是什麽意思?無限幽能?這怎麽可能,是不是系統出錯了?”
“指揮官。圍繞伊普西龍旋轉的電子海乃是極限壓縮的高能電子,其蘊含的能量十分恐怖,以人族的幽能計量系統根本無法估算出具體數值,因此,只有用‘∞’符號來顯示。”
“哦。”唐方點點頭。難怪隱身時長也顯示“∞”呢,既然幽能剩余量為無限,自然隱身模式也會一直持續下去。
要說幽能無限有什麽好處。那簡直大了。
隱身是一方面;在惡劣環境防護服的幽能乾預電路輔助下,對身體敏捷、力量、耐久的加持是一方面;頭盔視鏡系統的“熱視覺”是一方面;還有永久的幽能刃;
要知道在星際世界中。人類的幽能水平相比神族而言要低很多,使用的幽能刃相比狂熱者的靈能利刃在戰鬥續航時長方面差很多。舉個例子,如果狂熱者可以連續揮舞靈能利刃48小時,放在身上卻只能持續1個小時。 “我手拿C-A,腕別幽能刃,肩背高周波劍,行走於黑暗之中……”
“哥。哥……你快出來吧,看把他們臉都嚇白了。”在唐林的提醒下,唐方這才發現自己因為走神遲遲不出來。羅伊、白浩倆人都快急瘋了。
“哦。”答應一聲,關閉隱身模式,隨著電光一閃,身影出現在眾人面前。然後,他忽然發現一件怪事,剛剛唐林對他說的那番話並非通過嘴巴,也非通訊器,而是直接在他腦海響起的。
心靈感應!是精英級的心靈感應力!
“唐林,在你進入隱身狀態的時候,視景系統上幽能剩余值與隱身時長的數值是多少?”不及對羅伊、白浩倆人解釋,唐方扭頭衝唐林問道。
“是個無限的符號。”
唐方暗道一聲:“果然”,他之所以擁有無限幽能是因為電子海的能量等級太高,超越了惡劣環境防護服內置系統的測量范圍。而唐林卻是因為身體無時無刻不在吸收四周遊離的電磁波,隱身消耗低於單位時間內的電能吸收量。
正應了那句話,塞翁失馬,焉知非福。法拉第讓唐林遭受非人的折磨,卻也造就了一位強悍戰將。
“呼……”唐方長出一口氣,強行壓抑下心中的激蕩情緒,扭頭看向旁邊躍躍欲試,一臉期待的白浩,隨手又取出一套惡劣環境防護服:“喏,試試吧。”
白浩快步上前,三下五除二穿好,並遵照唐林的指點念頭動了又動,幽能乾預電路卻是跟陷入冬眠一樣,屁反應沒有。
“為什麽……為什麽你們可以?我卻不行?”他表情幽怨的就像寡居千年的白娘子。
接下來是羅伊,試了半天一樣沒有反應,這下白浩總算是心理平衡了一些。
“阿羅斯,你不去試試?”唐方看向旁邊一個勁兒抽煙的老兵。
“沒興趣。”阿羅斯撂下一句話,轉身走出房間,時間不早了,他該去睡覺了。
唐方又看向久未出聲的豪森。這貨一撅腚站起來,拍拍屁股,道一句:“這玩意兒雖好,但跟我不搭調。”然後一臉臭屁的跟在老兵後面走出病房。
“不搭調?”這二貨最近越來越會裝了,唐方恨不能過去給他一腳。
“老大,那我們也走了。”盡管心有不甘,白浩也只能接受現實,無精打采地拉著羅伊走向自己房間。
收回地上的“馬潤甲”,唐方衝唐林、唐芸二人道:“我去看看克蕾雅,她要真惱羞成怒,罷工不幹了,明早咱們吃什麽。”說完,邁步向外就走。
唐芸忍不住白了他一眼:“哥,你也太過分了,人好好一女軍官,被你當保姆用了。”
唐方撓撓頭,有點不好意思,的確,克蕾雅原來可是加西亞反抗軍的特種作戰營營長兼優秀的女狙擊手,但是跟了自己以後,乾的都是些後勤方面的工作,嗯。外加他的私人保姆。但凡有點事業心的女人只怕早就委屈死了。
不過反過來再一想,克蕾雅的性格本就不適合領軍打仗,她太善良,性子過於軟弱。只是為了報仇,為了革命。逼不得已才加入軍隊。倘若自己不出現,她或許會堅持下去,偽裝冷酷。強作狠心,繼續做戰鬥指揮工作。但……長此以往,恐怕心裡的負罪感會一直積蓄下去,直至把她壓垮逼瘋。
自己這樣做,雖說埋沒了她的才華,卻也算是一種救贖吧。
歎了口氣,唐方頭也不回地揮揮手。轉身走出去。
接下來,先去倉庫把6噸零素吸收掉,然後走到克蕾雅門外,征得姑娘同意後進入房間。
做為賠罪禮物。唐方帶了一個的專用頭盔,上次隻將C-A交於她,並沒有把惡劣環境防護服的配套頭盔給她。
護士MM的專用型-4動力裝甲雖說比“馬潤甲”的防禦力還高一點。但是對於戰鬥方面的加成卻是低的可憐。因此,唐方特地讓艾瑪設計了一套能夠與-4的操作系統相配套的專用頭盔以供克蕾雅使用。
姑娘的狙擊水平自然沒的說,不過,專用頭盔會為她帶來更強、更遠、更精準的射擊能力。
唐方想的沒錯,克蕾雅並未記恨在心,見他拿著專門為她設計的頭盔前來探視,早就將剛才的事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與其他的裝備不同,唐方掌心的裝備與其說是頭盔,還不如說是集成通訊功能的眼罩。由艾瑪親自操刀,在女性專用裝備的基礎上更新了內置程式,然後提交打造而成。
值得一提的是,艾瑪提供的面罩外形一開始有兩個版本,一個是星際爭霸世界中米拉?韓的奔放型,另一個是諾娃的華麗型。做為一名合格的諾娃黨,這貨毫不猶豫的選擇了後者。
知道這是唐方特別為她量身訂製的戰鬥面罩,克蕾雅十分感動,當即試了一試效果。
令唐方沒想到的是,姑娘居然可以激活“熱視覺”功能,這不禁讓他又驚又疑。他、唐林、芙蕾雅三人能夠模擬幽能,激活惡劣防護服的“隱身”、“熱視覺”等功能情有可原,為什麽克蕾雅也行?她可不是什麽“混血”,乃正正經經的純血人類。
他不信邪,由系統空間取出一套女性用惡劣環境防護服讓克蕾雅試了一下,她竟然真的可以激活幽能乾預電路,進入隱身模式,只是幽能等級較低,並不像他跟唐林那樣擁有永久隱身的效果,僅有普通的一半水準。
可即便是一半水準,也夠讓人驚訝的了,她是從哪兒獲得這種力量的呢?唐方絞盡腦汁想了大半天,忽然,腦海中一點靈光閃過。記得之前在晨星號上研究零素粒子空間效應場生成器的時候,她曾與自己體內電子海射出的高頻脈衝能有所交集,難不成那時候有一些能量逸散到她的體內?
他又試著問了一下艾瑪,卻並未得到合理的解釋,對於他的猜測,艾瑪也只是回答“有可能,但幾率不高。”畢竟,就算當初有一絲半點的能量進入她的身體,過了這麽久也早該散光了。克蕾雅可不像他,有系統在手,可以俘獲高頻脈衝能量,也不似芙蕾雅、唐林那般能自發吸納遊離電磁波,轉化成電能。
思來想去弄不懂,唐方只能無奈放棄,安慰姑娘不要多想,然後留下一套女式惡劣環境防護服,道聲:“晚安”,告辭離去。
在回自己房間的路上,唐方一直在考慮一件事,唐林、克蕾雅都換裝了的惡劣環境防護服,芙蕾雅怎麽辦?
像唐林這樣的“增殖混血”都可以無限隱身,那芙蕾雅肯定也可以。
只是,她的狀態極度不穩定,不知什麽時候便會陷入瘋狂,本身她的身體素質便極為強悍,再有惡劣防護服加成,就算是自己,想要製服她,難度也會激增數成。
若非特殊環境下,還是維持原狀的好。想到這裡,他揮去心中多余的想法轉身走回自己房間。
經歷過剛才的一系列事件,時刻表上的讀數已經接近點。
在床頭坐下。看了一眼折疊整齊,散發著一股子陽光味道的絨毯,唐方不禁會心一笑,如今已經習慣了生活裡有克蕾雅的存在,家裡面有個女人的感覺真好。
翻身歪靠在毯子上。嗅著殘留的陽光氣息,還有姑娘的招牌式清香,不由得放松下來。慢慢合上雙眼。
可就在這個時候,艾瑪的聲音很是突兀地在腦海中響起:“指揮官。星軌指揮中心發現雷克托海軍有異常舉動。”
隨著一幅畫面在唐方眼前閃過,他一下子從床上坐起來:“不好!”
……
海邊的風總是那麽濕涼,還有一股子淡淡的魚腥味,怎聞或許不習慣,但是適應了之後,便如同悠遠的濤聲。令人心安、寧靜,以致少了它們連入睡都是那麽的困難。
入秋的夜有些沁涼,安妮後背倚在棧橋的木質船墩上,雙手環住膝蓋。仰頭望著天上的點點繁星發呆。
菲爾德坐在他對面,遙望海平面那頭觀光燈塔一明一滅,照得水面微光盈盈。
“也不知道唐林、小芸他們怎麽樣了。”安妮歎了一口氣。喃喃自語道。
羅蘭區北郊發生戰亂的前一天,二人曾一起去醫院找過他們,哪知道被善後的警察們阻擋在外,還被抓去好一通詢問,過了足足天時間才把他們倆放出來。
之後二人再次回到格洛維亞醫院,找到高建章、哈爾?史密斯,方才得知那天發生了什麽事。唐方就軍方“敲山震虎”行動發起反擊戰一事,倆人雖然不知道詳情,但是,多多少少也意識到一些事情。
那個叫唐方的男子應該是武裝分子,不過,在安妮、菲爾德二人心裡,卻是毫無芥蒂。安妮與舒卡萊特家族早已劃清界限,菲爾德亦是厭倦了軍人生涯,對當今政府只有恨沒有愛。
唐方身份如何,立場如何,這些都不再他們的考慮范圍之內。
“放心吧,他們應該沒事的。”海風將安妮的自言自語送進菲爾德耳朵裡,這生性溫和的男子扭頭衝她一笑:“這麽多天來,北郊研究所附近區域一直被政府列為軍事禁區,想來唐方他們一切安好。”
菲爾德可是聽人形容過當時的戰鬥場面,地面戰的具體情況文登巴特市民不知道,但是天上的激戰,卻是隱瞞不住的。18幾架“雷霆之翼”在地獄火導彈的招呼下,如同裹著火焰的流星雨那般由空中墜落,這樣的景象,如何不令人震驚,如何不叫人膽寒。
只要不是傻子,都知道在那一戰中政府軍輸了,一敗塗地。那場大戰來的很突然,去的也很快,短短半個多小時便落下帷幕。從那以後,以北郊研究所為中心,方圓公裡范圍被政府劃為禁區,一切人員車輛,乃至飛行器、民用衛星都不得進入該區域地面或者領空。
有點腦筋的人都猜到一件事,在雷克托海軍未動的境況下,戰爭戛然而止,政府還圈禁起那片區域做為禁區。只怕戰爭雙方已經由劍拔弩張狀態走上談判桌,開啟了和談進程。
半個多月以來不聞槍炮聲,禁區也未撤銷,這說明形勢並未惡化,唐方他們還活著。
“嗯。”安妮輕聲應道,目光落在銀河長長的光暈帶上,“不知唐林的病怎麽樣了,好沒好?我有點想唐芸了……”
這時,隨著一陣輕微的腳步聲,一雙溫暖的手將她輕輕擁入懷中:“放心吧,吉人自有天相,唐林一定可以好起來的。”
聽著菲爾德寬厚的胸膛傳來的心跳,還有棧橋下調皮的海浪擁吻沙灘的“嘩嘩”聲響,安妮慵懶地打個呵欠,美眸凝視著夜空下最亮的一顆明星。
“還記得那顆星嗎?”
“怎麽不記得。”菲爾德微微低下頭,輕嗅著姑娘發間清香:“一輩子都忘不了。”
“咯咯咯咯……”安妮發出一陣銀鈴似的笑聲。
“你跟它一樣傻。”
菲爾德愣了一下:“它怎麽傻了?”
“還記得我們初次見面時的情形嗎?”
“嗯。”菲爾德點點頭,臉上浮現出緬懷之色:“去年的夏末,文登巴特就像一個剛剛斷奶。覺都睡不踏實的孩子,時不時就哭會兒鼻子。”
“還說呢,我看你更像個孩子,我怎麽就被你這麽笨的家夥給追到手了呢。”
菲爾德撓撓頭皮:“有嗎?我覺得自己做的很對啊。”…
“還對?”安妮一挑柳眉,回頭使勁瞪了他一眼:“當初在外灘。你可是跟了我整整一路,這幸虧是我,但凡別的女孩兒。怕是早就選擇報警了吧。”
“呃……”菲爾德一臉無辜的望著她:“我就是想給你送把傘嘛,只不過當時天沒下雨。怕突然送傘嚇到你,有些不好意思,這才猶豫了一路,直到雨點落下。”
安妮嘟著嘴使勁盯著他的臉,直到菲爾德面露訕色,卻才放過他:“說。你是不是第一眼就喜歡上我了?”
菲爾德瞅瞅天幕,再望望遠方海面,好半晌發現姑娘不為所動,隻好誠實地點點頭:“嗯……”
“要不說你笨呢!”安妮的眼裡有無奈。有哭笑不得,有欣慰,還有滿滿的愛:“笨蛋。你既然喜歡我,還知道天要下雨,擔心我被雨淋濕,為什麽要準備兩把傘?”
“我做錯了嗎?難不成眼睜睜看你被雨淋濕,受涼感冒?”菲爾德滿臉驚訝地問道。
“笨蛋!笨蛋!笨蛋!”安妮一連說出三個“笨蛋”,然後使勁白了戀人一眼,重重歎了口氣,在處理感情問題上,他的腦瓜裡絕對缺根弦。
菲爾德眨眨眼,想了好一會兒卻才有點開竅的意思:“我當時是不是應該隻備一把傘?”
安妮一臉憂鬱的揉著右鬢:“你看它,也是那樣傻傻的跟著,日複一日,年複一年,從星空這邊,到星空那邊。只是,雷克托會下雨,你總有追上來的一天,但在太空呢?”
菲爾德這才發現,那顆去年二人在雨後沙灘上並肩仰望的明星孤零零呆在東南夜空的角落裡,它的前面是即將消失在秋季夜空的室女座。
雷克托沒有衛星,誠然,夜晚缺少迷人的月光,但它卻有著最為絢爛的多彩銀河。
一道道五顏六色的光由夜空劃過,如同下了一場彩虹雨。
“太空不會下雨,卻有一閃而逝的流星……”
……
文登巴特西南,伍德區一棟公寓樓內,熊孩子凱文的哭鬧聲隔著八裡地都能聽到。
“凱文,你睡不睡?”這是媽媽的聲音。
“不睡,不睡,咩……”
“凱文,你瞅瞅,瞅瞅,這都幾點了?你以為這是醫院呢,當著那麽多人面我不好揍你,在家裡,你就算哭破天也要給我按時睡覺。”這是憤怒的爸爸。
“你打,你打,你敢打我,我就離家出走,去找唐芸姐姐,安妮姐姐……”
“你……”
屋裡沉默了好一會兒,忽然傳來媽媽的聲音:“凱文,你把這套衣服藏枕頭底下幹嘛?”
“給我,你給我……”
“給你可以,你睡不睡覺?”
“睡,我睡……你給我我就睡。”
“……”
啪!關門聲響起,接著是凱文父母的竊竊私語。
“老公,凱文藏枕頭底下的那套衣服……我記得在格洛維亞醫院的時候,那個叫‘克蕾雅’的姑娘幫他洗過一回吧?從那以後凱文就再沒穿過,眼下還藏在枕頭底下,你說……會不會?”
“會不會什麽?”男主人甕聲甕氣的道:“難不成他奶牙還沒換全就想著泡妞了?開什麽玩笑!”
“哼哼……奶牙沒換全就不能泡妞嗎?想當初你上幼兒園的時候, 還不是滿屋子的脫女同學的裙子,然後被老師罰站一星期。”
“別再提我當年的糗事好不好?”
“上梁不正下梁歪。”
“呸,這叫老子英雄兒好漢。”
“你怎麽不說長江後浪推前浪,你小時候欺負女同學也就算了,你兒子現在都學會猥.褻成年美女了。”
“還推?推什麽推,我這前浪早死在你這坑死蝦蟹無數的沙灘上了。”
“阿德拉,你說什麽!”
“你是風兒,我是沙,纏纏綿綿,到天涯……”
“去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