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飛現在也看出來了,這個任務,自己不接都不行。聽完三哥的話之後,劉飛抓起桌上的信封,拉開一瞧,裡面果然有一張照片。劉飛將照片抽出來,只見上面隻照著一個項鏈。這條項鏈,金光燦燦,靠前的位置,全都是掛穗,一條條的閃著耀眼的光芒,在掛穗下擺,鑲嵌這一顆不大的鑽石。而在項鏈最中央的掛穗下面,則是鑲嵌著一顆血紅色的寶石。
一看項鏈的樣子,劉飛便能判斷出來,這條項鏈絕對價值不菲。但到底能值多少錢,劉飛不敢肯定,但他知道,這條項鏈的價值十有八九是體現在這顆寶石上面。
搶包的小子,眼下已經跑一個月了,只要小子長點眼力,應該就能看出項鏈的價值,哪還敢在留在縣裡,肯定是要跑路的。搞不好,現在都已經出了高天省了。
就給自己一個月時間解決這事兒,劉飛知道,純是白扯。奈何現在不答應也得答應,或許唯一的辦法就是向三哥多要點時間,這樣或許還有點機會。於是,劉飛硬著頭皮,面帶微笑地說道:“三哥,你說我智勇雙全,一定能夠將這件大事給辦成,可說句實在話,我是一點底也沒有。論本事,我和三哥差著好幾個檔次,三哥你在一個月之內都沒法,我這當小的,想要再一月之內辦成,怎麽可能。三哥,一個月的時間,實在太少,你看三個月怎麽樣?”
在不得不答應的情況下,劉飛只能希望時間多一點,這樣的話,能有一個緩衝。能找到人和項鏈自然最好,要是找不到,自己大可以跑路。只要離開中福縣,離開白鹿市,基本上就沒啥危險了。而且,自己手裡面還有十萬塊錢的現金,離開家園之後,也不至於餓死。
“三個月的時間,實在是太長了,莫說老大不能答應,就連我也沒法答應你。不過,你說的也沒錯,一個月的時間,是稍微短了點。這樣吧,咱們折個中,以兩個月為限。在兩個月之內,不管是人,還是項鏈,起碼要給我找到一樣,回來交差。”宋山嚴肅地說道。
能多爭取一個月的時間,劉飛認為,已經算是不錯了。想要再討價還價,估計宋山肯定不會給他好臉色看。劉飛點了點頭,說道:“那就這樣,以兩個月為限吧。”
“阿飛,這件事就交給你了,辦事期間,如果遇到什麽困難,都可以找我,要人有人,要錢有錢。”宋山這次和顏悅色地說道。
“那多謝三哥。”劉飛點頭說道。跟著,劉飛又想起一事,順口問道:“三哥,我想問一下,這件事,你報警了沒有?”
“說句實在話,縣裡的三教九流哪有我不認識的,可因為一時間找不到人,也只能找警察幫忙。他們倒是把縣裡長得瘦,又有前科的人全都找了出來,可惜沒有一個是。”宋山搖頭說道。
一聽這話,劉飛更是覺得自己沒啥希望了。
說完正事,二人就一邊喝茶,一邊閑聊。劉飛沒說幾句話,主要是兩個人之間的年歲差不少,沒有什麽共同語言,更重要的是,言多必失,劉飛不想暴露出自己閱歷少的弱點,所以還是少說話比較好。
劉飛說的少,宋山的話自然也不多,只是喝了兩杯茶,隨便聊了兩句,二人便行離開。
今天的一喜一憂,著實挺讓劉飛無奈的。仇是報了,可是宋山交代的任務,自己要如何完成呀。
回家的路上,劉飛就在琢磨,自己一點頭緒也沒有,這上哪找人和項鏈去。宋山說的簡單,從市裡的當鋪下手,可他自己為什麽不去呀。
宋山在縣裡面好使,到了市裡,或許就不那麽管用了,但起碼也算是一方的大哥級人物。去市裡找些小當鋪打聽打聽,難道不行麽。顯然,多多少少也是打聽了,只是沒打聽出來罷了。宋山都找不到的東西,讓我劉飛去找,這不是擺明著找人背黑鍋麽。
不知不覺,劉飛想到了那個被搶包的少女,這個少女,必然是大有來頭,不是那個大哥大的女兒,就有可能是相好。只是,你沒事閑的,在包裡背那麽貴重的東西幹什麽,這不是坑人麽。
劉飛在心裡罵了一句,可罵歸罵,自己終究要去琢磨自己的後路。找到的可能性實在不大,搞不好,跑路才是最實際的。
自己雖然無父無母,但終究還有一個把自己養大的爺爺,跑得了和尚能跑得了廟麽。自己這一跑,十有八九會把自己的爺爺給搭上,還是先盡力去找,實在找不到的時候,再研究吧。
回到家裡,胡麗娜、段凱等人仍在忙碌,切肉的刀比較重,第一次使用,肯定用不慣。所以,肉到現在都沒有切完。劉飛進了廚房,從段凱手裡接過刀,由他負責切肉。
也是心事重重,切肉的時候,一不小心切到了手指,割下來一層皮,搞的鮮血直流。手指破了,劉飛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表現的這麽神不守舍,豈不是很容易被朋友們看穿。不過,他的表現已經很讓段凱等人納悶,這兩天神神秘秘的,現在還能切了手,明顯是有心事。
大家夥關切的詢問,劉飛隻說自己剛剛想點事兒,才不小心割到了手,沒什麽大不了的。見劉飛不說,大家夥也沒法細問,只能在心中希望劉飛能夠早點從難關中走出來。畢竟,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實在太過了。
當然,劉飛在為什麽事情煩心,他們是根本想不到的。
在劉飛看來,自己對市裡的情況一點也不了解,長這麽大都沒離開過小縣城,讓自己去市裡面找人和項鏈,從哪裡開始找呀。自己必須謀定而後動,不能像沒頭蒼蠅一樣,直接跑到市裡亂撞。他是可以去找宋山借人,可是人來了之後,做事或許能夠容易點,怕只怕請神容易送神難,到時候宋山肯定會監視自己,千萬別耽誤了自己的跑路大計。
宋山的人,估計都忙活一個月了,都沒找到線索,現在把人借到自己身邊來,能有什麽用了,除了用了監視自己,其他的用途,估計沒有。什麽事,還得靠自己。
胡麗娜幫劉飛包扎了傷口,就這功夫,劉飛的手機響了,掏出來一瞧,是馬震打來的。放在耳邊接聽,馬震通知他,現在就到派出所來一趟,除了他之外,那天和邱力打架的晚上,和劉飛在一起的那些同學、朋友也都要跟著過來。所裡現在,會陸續打電話通知他們。
劉飛告訴馬震,你不用通知了,除了周爽之外,其他的人都在他家幫忙串串呢。大家夥馬上就會趕過去。
掛上電話,劉飛讓楊志偉通知周爽一聲,也去派出所走一趟。隨後,幾個人也不用串串了,一起出門,前往派出所。
在東街派出所見到馬震,劉飛意外的發現,派出所裡多了許多警察,馬震向劉飛介紹,這些警察是縣局刑警隊的同志,專門為了一件案子過來,等一會,周爽也到了之後,一起跟著去縣公安局走一趟。
一聽說這些警察的來頭,劉飛第一時間就判斷出來,他們來的目的肯定是因為邱力到公安局自首,警方需要對案件進行核實, 故此才要找他們過去協助調查。
等了一會,周爽也搭車趕到。周爽頭上的傷並不重,只是跌破了皮,現在頭上還包著紗布。大家夥跟著刑警隊的人前往公安局,除了劉飛、周爽、胡麗娜、段凱這些人之外,派出所的警察也有幾名跟著一起去,這幾個都是跟案子有關的民警,如馬震和那名中年警察。
來到公安局之後,劉飛等人被分開審問,因為是協助查案,而劉飛也算是受害者,所以警察的態度也算和氣,只是例行尋問。劉飛就實話實說,將當初在派出所受審時自己所說的內容,連同案子的處理結果,全都說了一遍。
警察做了筆錄,留了劉飛的聯系方式,就讓劉飛回去等消息,隨傳隨到。不僅是他,胡麗娜等人也是如此。
接下來的兩天,劉飛一邊正常出攤,一邊琢磨著,自己該從哪裡找到突破口下手。說句實在話,自己不僅沒有頭緒,連個像樣的幫手也沒有。思前想後,劉飛認為,好像只有一個人可以幫自己,這個人就是馬震。
可是,馬震不過是一個派出所的小警察,能力有限,活動范圍也有限,如果說,馬震是一名刑警,那肯定就不同了。劉飛知道,馬震的志向就是成為一名刑警,奈何想當刑警也不是那麽容易的,不是說你有能力就能調進去,必須得有一定的關系。
想要幫馬震成為刑警,自己肯定是沒有那個能力的,但是劉飛知道,有一個人應該有這個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