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什麽東西?”聽了老頭的話,劉飛好奇地問道。
“這是一件稀世寶物,名叫《蝴蝶心經》……”老頭說著,緩緩抬起手來,朝他的懷裡摸去。這時劉飛才注意到,老頭的手好像有些殘疾,手臂抬起的時候,手在不住的打顫,而且他的手,好像是伸不直。老頭哆哆嗦嗦的,好不容易從懷裡掏出個小盒子,這個盒子不大,好像是玻璃做的,和一副撲克牌的大小差不多。這個盒子很漂亮,正面畫著一隻彩色的蝴蝶,蝴蝶色彩斑斕,充滿著。“你隻要將這本《蝴蝶心經》隨身攜帶,我保證,你的時運馬上就會改變。”
“就這個……”劉飛打量了老頭手裡的《蝴蝶心經》幾眼,有些不信地說道。
“這個東西,確實可以改變你的時運,以及你的命運,信不信由你。不過,不要怪我沒有提醒你,如果你錯失了這個機會,你這輩子,永遠也不會有所改變。你想想,不過是將這個東西佩戴在身上罷了,你有會有什麽損失呢。”老頭語重心長地說道。
“好像也是哈……”劉飛點了點頭,說道:“那你就給我吧。”
“小哥,給你自然是要給你,不過也不能白給……我現在覺得自己大限將至,沒有幾天活頭了,臨走之前,我想吃點好的。我也不管你要多了,你給我二百塊錢,全當請我吃一頓好的,你看怎麽樣?”老頭面帶微笑,親切地說道。
老人家的眼神,十分和藹、親切,他的目光,讓人覺得暖洋洋的。
劉飛看到老人家的眼神,心中有些同情,剛想掏兜拿錢,可旋即反應過來,自己要是把錢給了對方,那不就是上當受騙麽。就這破玻璃,就賣二百塊錢,和搶有什麽區別呀。於是,劉飛說道:“大爺,你既然說這個《蝴蝶心經》可以改天換命,增加時運,那您老人家怎麽還混到這個份上,連吃飯錢都沒有了。”
“小哥,這你就不懂了,這個《蝴蝶心經》並不是誰帶在身上都管用的,必須遇到有緣人才會發揮其功效。我和《蝴蝶心經》並無緣分,這麽大的年紀,想讓我走桃花運,顯然也不可能。我隻是保管這個《蝴蝶心經》,幫它尋找有緣人,而你正好就是這個有緣人。相信我,我保證,隻要你得到這個《蝴蝶心經》之後,絕對不會後悔。”老頭真摯地說道。
他的聲音,無比真誠,聽在人的耳朵裡,讓人覺得,他的話絕對是真的,沒有半點欺騙。
劉飛心中猶豫起來,他覺得這位老人特別真誠,眼神也好,說話的語氣也好,都值得令人信賴。
老人似乎看出劉飛的猶豫,又跟著真摯地說道:“小夥子,你看我這把年紀,都已經到了行將就木的時候,你認為騙你二百塊錢有什麽意義麽。你看我現在的身體狀況,說句實在話,真沒有幾天活頭了,錢對我來說,也已經失去了意義。二百塊錢也不多,不過是讓我在臨走之前吃的好一些。”
“好吧。”見老頭說的可憐又真誠,劉飛也覺得在理,不就是二百塊錢麽,全當是賭博了。要是贏了,自己一下子就發達了,要是輸了,也沒多大損失。
說完,劉飛便從兜裡掏出二百塊錢,遞給老人。
老人伸出左手,顫顫巍巍地將錢接過。他的左手和右手一樣,都顫抖的厲害,手同樣也伸不直,而且手都有些變形。劉飛看的出來,這絕對不是故意裝的,好像是老人手筋受過傷,手已經殘廢了。看到老人如此,劉飛不由得泛起同情之心,在他看來,哪怕自己真的被騙也無妨,全當是施舍給這位可憐的老人了。
老人的右手,緩緩向前伸出,臉上露出和藹的微笑,“小夥子,拿著……相信我……這個《蝴蝶心經》一定會改變你的時運,絕對不會讓你失望的。”
“嗯……”劉飛點了點頭。
他接過玻璃盒子,仔細地觀察起來。玻璃盒子的正面是一個彩色的蝴蝶,而盒子的背面,塗著一層金漆,金漆上面是用隸書寫的四個字――蝴蝶心經。
劉飛也不知道這個玩應是否管用,不過既然已經付了錢,那就隻能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了。他小心翼翼地將《蝴蝶心經》揣進兜裡,便和老人告辭。
老人隻是用和藹的笑容點頭,他的笑容,是那樣值得信賴,那樣讓人覺得溫暖。
有了《蝴蝶心經》,劉飛突然發現,自己身上的疼痛已經不像先前那般疼了。也不知是心理作用,還是這東西確實管用。
現在的劉飛,精神頭也比早上好多了,他認為自己的命運,或許會真的發生改變。當然,是否真的有效,還得看以後。比如說,自己的期末考試能不能過關。
旋即,劉飛又想起來一件事。那就是昨天晚上聊得那個女網友,如果自己能夠把她拿下,才能說明自己的桃花運也真的來了,真的能夠像老頭說的那樣,妞見妞愛,車見車載。
滿懷希望的他,不知不覺地來到學校。劉老師讓他到了之後,就去辦公室,劉飛不明白,劉老師這到底是什麽意思,也想看看,這葫蘆裡到底賣的是什麽藥。
劉飛進到教學樓,直奔五樓教師辦公室。
現在是上課時間,走廊裡比較安靜,特別是五樓,更是安靜。劉飛來到劉韻詩的辦公室門口,辦公室的門是關著的,他輕輕地敲了幾下門,裡面跟著響起一個女人的聲音,“請進。”
劉飛聽得出,這是劉韻詩的聲音。推開房門,跨步走了進去,辦公室內,現在隻有劉老師一個人,想來其他的老師,這節都有課。劉飛順手將門帶上,嘴上說道:“我來了,找我有什麽事?”
一邊說,他一邊朝劉韻詩的辦公桌走去。
劉韻詩抬頭看著他,並沒有說話。劉飛徑直來到劉韻詩的辦公桌旁,這裡有椅子,他也不用劉韻詩請他坐,就一屁股坐到上面。
劉飛也沒再說話,就是望著劉韻詩,他的眼睛裡面,充滿了敵意。而他的坐姿,就好像大盤雞屎一樣。
看到劉飛的造型,劉韻詩的鼻子裡發出一聲輕叱,仿佛對劉飛十分的鄙夷。跟著,淡然地說道:“早上去醫院看傷了?”
“嗯。”劉飛應了一聲。
“現在好些了麽?還疼嗎?”劉韻詩又是淡然地問道。
“你說疼不疼?要不然,你讓我揍一頓試試。”劉飛恨恨地說道。
“想要揍我,我可以給你這個機會,哪天你想要報仇,跟我說一聲,來我家,咱們再打一場。”劉韻詩輕蔑地說道。
聽她的語氣,仿佛是根本沒把劉飛當個事兒。不過,人家自然也有自信的道理,就劉飛那兩下子,她已經見識過了,根本就是不堪一擊。
劉飛聽了這話,馬上說道:“行!你給我等著,等我傷好了!讓你知道我的厲害!”
嘴裡這麽說,其實他也就是說說。還找劉韻詩單挑,這種傻事,做一次也就夠了,就算是他這人比較衝動,卻也沒有挨揍玩的愛好。
“我等著你。”劉韻詩又是淡淡地說了一句,隨後,她伸手拉開辦公桌的抽屜,從裡面拿出一個信封來,丟到劉飛的面前,接著又道:“這裡面有一千塊錢,是給你的醫藥費,拿著吧。”
“呵……”一聽這話, 劉飛輕笑一聲,連碰都沒碰面前的信封,隻是說道:“這算什麽呀?我不要。你叫我過來,不會就是為了這事吧,要是沒有別的事情,那我走了。”
說完,便站起身來。
他這個人,還是有些個性的,打個巴掌給個甜棗,自己還沒那麽賤。
“看你現在的狀態,應該沒什麽事。回教室學習吧。對了,檢討的事兒,不要忘了,我給你寬限幾天,暑假之前,必須交上來。如果你不交,下學期我會讓你好看。好了,你回去吧。”劉韻詩淡淡地說完這些話,跟著便低下頭,去看桌上擺著的資料,不再理會劉飛。
劉飛走出辦公室,下樓回到教室,正值現在剛剛下課,來到座位上之後,胡麗娜少不得問長問短,尋問劉飛的病情,以及他是否去見劉老師了,劉老師找他有什麽事,都說了些什麽。
劉飛當然不能說實話,隻說自己就是著涼了,沒啥大事,現在已經好的差不多了,至於說見劉老師的事兒,他則是說了一半,劉韻詩就是催檢討,告訴他,暑假之前,必須得交上去。
胡麗娜猜也是因為這個,再次表示,要幫劉飛寫檢討。可是劉飛不用,在他看來,自己一來沒有做錯,自己是見義勇為,憑什麽寫檢討呀,二來又挨了一頓胖揍,為了面子,這個檢討更不能寫了。而且不管是誰代筆,起碼署名是自己的。
見他這麽強,胡麗娜也沒辦法,你愛怎麽樣就怎麽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