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爺氣的頭上的血直往腦門上竄,啪一巴掌就扇在了張三賴的臉上,又連帶著踹了一記窩心腳,目光冷峻,厲聲指責道:“捉捉雙,你那隻狗眼瞧見爺動她了?”又用手指指著吳寡fu大罵道:“賤人,你還不把話說清楚了?若是惹惱了爺,休怪爺翻臉。”
張三賴被打的頓時傻了眼,這是什麽情況?
明明是這男人被捉,他反倒動起手來了,真是天理難容。
門口看熱鬧的人也一個個看傻了眼,不過也有眼明心明的人,看出一定是吳寡fu想勾搭人家,結果勾搭未遂,才會反咬人家一口。
嘖嘖……遇上吳寡fu這樣的,只能是他自認倒霉。
許多人為二爺歎息,一個個眼巴巴的瞅著二爺。
當中個有認出二爺來的,道:“這不是高家媳fu酒樓的東家嗎?”
“是咧……真是她家的東家。”其中又有人認了出來,伸著手指,指著一旁瑟瑟發抖的安安道:“瞧瞧,安安都在咧。”
正好翠花娘今天有事沒去酒樓,擠過來看熱鬧,卻看到安安蹲在地上哭,二爺和張三賴對峙著。
好歹這三年她在高香寒的酒樓乾活,拿人家的銀子。這個當口自然不能看著安安受委屈,翠花娘急忙過來抱安安:“喲,這娃兒給嚇得喲……快來,讓俺抱抱。”
一面又對著二爺道:“二爺……你怎來她家咧?”
吳寡fu臉上帶淚痕,收拾著身上的衣物,隻蹲在地上哭,也不肯出來替二爺澄清。
畢竟事情到了這一步,她自己不可能挖了坑自己往裡跳,只能硬著頭皮哭道:“俺……俺活不了咧……讓俺死去吧……”
二爺氣的直握拳,再看看縮在翠花娘懷裡的安安,真是想殺人的心都有。
“罷罷罷!爺我不想與你們這些人理論,隻叫了你們的村長來,或是叫了縣丞來處置吧!”二爺臉se青黑,咬牙道:“若是真是我調戲了你,我自然會領罰,若是沒有……我看你怎麽收場?”
“呸……怎收場?人贓俱獲你還想抵賴不成?”張三賴反應過來,又想過來拉扯二爺的衣袖,可又怕挨打,隻遠遠的弓著身子站著,立著眉毛道:“今兒這事,俺和你沒完,你想白白調戲俺家兒媳媳fu不成?”
話中的苗頭已經出來了,分明就是要敲詐。
翠花娘知道二爺的本事,早已悄悄的叫了個要好的媳fu去偷偷叫村長過來處置。
吳寡fu這樣的,二爺怎麽可能看的上眼。明明就是個做*子的命,現在還裝烈女?
呸……
“閉嘴,爺不想與你這樣的刁民理論。”二爺冷眼看了一眼張三賴,鐵青著臉se,眸中滿是肅殺之氣。
這眼神,看的張三賴心裡不禁咯噔一下,有意識無意識的閉上了嘴巴,再不敢開口。
再一看蹲在一旁的吳寡fu,似乎臉上也有些懼怕之se,張三賴瞬間心裡頭沒了底。
氣氛一時僵在了下來,張家人仍舊堵著門不肯讓二爺出去。
二爺也黑青著臉se,站在翠花娘身邊安撫安安,顯然也不想罷休。
過了不多時,門外亂哄哄的,說是趙村長來了。
張三賴聽說村長來了,以為給自己主持公道的人來了,忙擠出人群去拉扯村長,口內連跌聲的道:“村長大人喲,你可得替俺們張家做這個主,有個外鄉人調戲了俺家的兒媳fu……”
話音還未落,張三賴的頰上就重重的挨了一巴掌,趙村長臉se鐵青,指責道:“俺說張三賴,你胡鬧個啥?”
張三賴這下徹底懵了,村長難道不該是來主持公道的嗎?怎麽反倒打他了?
“俺……俺沒胡鬧……”張三賴實在想不通,又過來拉扯趙村長的衣袖,道:“明明人贓俱獲,這人調戲俺家兒媳fu,被俺家屎蛋看了個正著,你怎還能說俺胡鬧。”
趙村長氣的額上的青筋都爆了出來,那天和周大夫喝酒,周大夫酒後不小心說了二爺的身份。
一國的皇子,怎麽可能調戲個寡fu?說出去,天威何在?
在場之人也都睜大了眼珠子看著,村長這是怎了?怎不分青紅皂白就先打張三賴?
不過他們心裡也和明鏡兒似的,這二爺,一準是被冤枉的。村長火眼金金,不免看出端倪來。
“俺說張三賴啊……屎蛋多大點人?他知道個屁!”趙村長恨聲道:“再說咧,就你那點事情,你當俺不知道?你家媳fu本來就不檢點,這些年俺看她帶個孩子不容易,才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如今怎還乾起了嫁禍別人的事情來?”
張三賴聽的臉上青一陣紅一陣的,也是,他這兒媳fu就是個爛*子,是個男人就跟,他又不是不知道。
吳寡fu聽著臉皮也漲成了青紫se,這村長,說話怎能這麽毒辣。
“屎蛋……安安,你們兩個說說,當時都看見啥了?”趙村長又去問屎蛋和安安。
屎蛋滿臉通紅,有些害怕趙村長,隻結結巴巴道:“俺看見……看見他欺負俺娘……俺娘還哭咧……”屎蛋伸手指著二爺。
二爺瞪了一眼屎蛋,這孩子,小小年紀就說謊話,看來這家教不好還真是毀了孩子一輩子。
往後,堅決不能讓安安和這樣的孩子玩耍。
二爺心裡暗暗思忖,又看了一眼安安。安安也不哭了,隻豎著耳朵聽著。
“那你說說……你母親的衣裳是誰脫的?”趙村長繼續追問,又道:“屎蛋啊,你要是說假話,俺就把你綁了送到豬圈去喂豬。”
屎蛋渾身一怔,急忙咽了口唾沫哭哭啼啼道:“俺……俺沒看見……”
“胡說……屎蛋哥哥胡說……”不知怎的,安安忽然動起來,撅著小嘴道:“他看見了,我也看見了……”
“是嗎?安安也看見咧?”翠花娘一臉詫異,道:“那你說說是誰脫的屎蛋娘的衣裳?”
安安撇著嘴,看了一眼屎蛋,不假思索道:“是屎蛋娘自己脫的,我二爺叔叔……叔叔還罵她,讓她穿上衣裳呢……”
二爺聽著安安的話,心裡一陣陣的溫暖。
好小子,關鍵時刻還算有些男子漢的樣子,不哭鼻子,替他爹洗脫了罪名。
真是好小子……
雖然安安不懂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但是他很懂做人應該誠實這個道理,現在他所做的,只不過是誠實的說出了當時自己看到的,聽到的罷了。
“我真的沒說謊……”安安一副誠實的模樣,看了一眼二爺又看了一眼趙村長,道:“要是我說謊了……我的鼻子就會變長的……”
張三賴聽著不覺心裡一驚,心道:“不好,這是要遭殃。”
“看看……人家孩子都說了是怎回事咧!你們還鬧騰個啥?”趙村長上前了安安的頭,點頭道:“真是好孩子。”一面又怒聲斥責吳寡fu道:“吳家媳fu,你怎這麽沒臉沒皮的,這樣栽贓陷害的事情你都能乾的出。是可忍孰不可忍,今天說啥你也得給個話。”
“可不是,怎就這麽不要臉咧?竟然冤枉人家二爺欺負你……”翠花兒娘瞪了一眼睛,咂著嘴道:“嘖嘖嘖……你這樣的,要是還在俺們村待著,俺們村的男人可怎活?不定啥時候就被你給算計咧。”
“就是就是……趙村長啊,這樣不要臉的女人真是不能留咧!”
“是咧,留下了就得禍害俺們的男人……”
一眾女人七嘴八舌的聲討著,都容不下吳寡fu。
男人們則眼巴巴的瞅著,看著吳寡fu,再和自家娘們做比較,心裡那個癢癢啊!隻恨沒早點勾搭吳寡fu。
吳寡fu聽著眾人的議論,就像霜打過的茄子一般,紫漲著面皮,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半響才嚶嚶哭著望著她老公公,直聲的道:“爹啊……你快救救我吧!”說完了,又捂著臉哭了起來。
二爺冷眼看著,這賤fu,活該這樣下場,誰讓她作死玩。
放著好好的日子不過,勾搭男人做什麽?
張三賴也沒了聲音,到了這個節骨眼上,他哪裡還敢替吳寡fu說話,心裡恨不得把這賤人給打死了才解恨。
本來還想用這事兒敲詐二爺一筆,現在倒好,銀子沒敲詐上,倒是把他幾輩子的老臉都給丟了個乾乾淨淨。
張三賴越想越氣, 不由上前揪著吳寡fu的頭髮扇了兩個大巴掌,口內罵道:“貨,俺差點就被你給騙咧,還以為是人家欺負你呢!誰知道你竟然是主動勾引別人。”一面又抬著手臂道:“俺……俺打死你個不要臉的貨,你怎麽不死了算了?死了還乾淨。”
吳寡fu隻慘叫著,將頭埋在兩間嚎啕大哭。一旁的屎蛋哭著忙去拉扯他爺爺,好不淒慘。
場面一時亂哄哄的,眾人也七嘴八舌的說這話,就是沒人上前阻攔一把的。
二爺感覺頭都要炸開了,第一次遇上這樣的事情,真是他人生中的奇恥大辱啊……
“既然事情已經明朗,那我就先告辭了。”二爺再也不想看到這些讓他惡心的人,抱著安安邁著步往門口走去。
趙村長擦了擦額上的汗,忙不迭的送了出來。
“那您慢走啊……這裡俺會處理好的。”趙村長畢恭畢敬,見二爺走的快,這才長長舒了一口氣。rs!。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