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喜媳婦等的也是如坐針氈,偷雞不成蝕把米,真要是查出來,她這也算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不行不行,要是查出來蛛絲馬跡,絕對不能往自己身上攬責。
對對對,還有嫣紅呢,推給她就行了。
二喜媳婦暗暗思忖著,想好了打算和退路。
可嫣紅人也不傻,這樣的事情,她怎麽可能讓二喜媳婦推到她一個人的頭上。
都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就算死,那也該是一起死才對。
兩個人心裡各有打算,都為自己想著退路。
一到了藍家,嫣紅就先和二喜媳婦對上了眼。
高香寒暗暗好笑,窩裡鬥的戲碼,她是最愛看。
“官差大人,人都到了,您要怎麽審就審吧!”高香寒站在了一旁,一副隨便審的模樣。
當然心正的人,也都不怕這些,站在一邊靜靜的等著審問。
只有二喜媳婦和嫣紅急成了熱鍋上的螞蟻,都怕對方先把自己給抖露出來。
“既然這樣,那你們就各自說說當時的情況吧!什麽時候發的病,什麽時候進的廚房,都做了些什麽?”官差頭目倒是個利索人,沒有一句廢話,坐在圈椅上氣定神閑的詢問著。
“俺那天一直在廚房切菜……”
“俺是午時才進的廚房,也是切菜……”
“……”
心裡沒鬼的人,挨個的上前回答官差的問題。
輪到二喜媳婦和嫣紅的時候,兩人臉色都有些不自然,閃閃躲躲的。
“俺……俺是跟著俺家姑爺進的廚房”二喜媳婦咽了口唾沫,又望了一眼高香寒,眉開眼笑道:“俺那天幹了啥,妹子你可是看的清楚,你就給官爺說說吧!”
嫣紅不齒,這是想撇清關系?
既然她們都沒嫌疑了,那嫌疑人就是她了?
不行不行。絕對不行。
“人家高姑娘看沒看清我不知道,但是我可看清了。”嫣紅瞪了一眼二喜媳婦,眼神有些凌冽,看來她是要攤牌了。
噗,真沒想到嫣紅的心理這麽脆弱,才剛剛開始,她就繃不住了。
見嫣紅瞪她,二喜媳婦急了。
這小賤蹄子,拿了她的東西,莫非是要把她給供出去?
小沒良心的。真是不仗義。
“你……你看清啥了?”二喜媳婦也不讓著。立刻白了一眼嫣紅。冷笑道:“依俺看,就是你這個小賤蹄子趁著進廚房的空檔下的藥吧!要不然你怎不回答官老爺的話?”
先把嫣紅給賣出去,好自保,
真真是可笑……
覆巢之下豈有完卵。她還真是天真的可以。
“你……”嫣紅急紅了眼,急忙扭過臉向官差擺著手解釋道:“官差大人,這事兒真不是我乾的。”一面又看著高香寒道:“高姑娘,真不是我乾的,我與您無怨無仇的,我為何要加害與您?您好好想想,倒是她”嫣紅順手直指著二剩媳婦,咬牙道:“倒是她和您結了梁子,說您害死了藍姨娘。說您害的她兒子下了大獄,要陷害那也是她要陷害你。”
嘖嘖嘖……真是戲劇啊……
眾人聽著嫣紅的話,目光不由都投向了二喜媳婦。
“俺呸”二喜媳婦聽著事情要敗露,一時間也慌了陣腳,上前就要動手打嫣紅。口內罵道:“你不過是個下人,你有啥資格懷疑俺?俺打死你個小賤人……”
“咳咳……”官差見二喜媳婦動手要打人,立刻乾咳了兩聲,冷聲道:“你們眼裡還有沒有王法?這就打上了?”
二喜媳婦急的一腦門子的汗,真是恨不得嫣紅這個小賤人立刻去死:“差大人,俺不是那個意思……俺……俺只是怕她冤枉俺!”
藍二喜看他女人這個模樣,心裡也就有了些知覺。
這蠢女人,真是蠢的沒邊了,這樣的事情她都能想的出來。
想害人,怎麽著也得想個高明的手段,沒那個腦子,還要乾壞事……
這下好了吧!算是栽在自己手裡了吧!
哎……
藍二喜盯著高香寒,心裡猛然對高香寒產生了一種恐懼感。
這女人,真是小瞧不得。
看來她早就是有所察覺,所以才會招來官差,坐等看好戲。
哎……活了這麽大歲數,被個二十出頭的小寡婦給戲弄了,真真是丟人啊……
“冤枉你?”官差面上露出了不喜,聲音也變的有些尖銳,道:“你是說我們辦事不公?還是說你就是下藥的人?”
嫣紅聽的得意,還是這官差會說話。
“沒有……俺真沒那意思,俺是胡說八道,您可千萬別生氣啊!”二喜媳婦一臉狼狽樣,腸子都悔青了。
王氏更是絕望到了極點,躺在炕上想死的心都有了。
早知道這事兒就不該瞞著家裡的男人,和他們商量商量,也不會出現這樣的失誤。
隻盼著老二家的能是個有良心的,不把她供出來才好。
那巴豆可是她給的,原本是用來給家裡的三頭豬吃的。她家的豬前些日子正好兒肚子裡鬧蟲子,都說吃了巴豆打蟲,她才買來用的。
要是被她兒媳婦供出來,她這張老臉也就算是全完了。
王氏身上汗津津的,哪裡還能顧得上肚子疼,隻支著耳朵聽著。
高香寒看到真切,看來王氏這一次也是在劫難逃。
不過這要看她兒媳婦到底孝不孝順了……
二喜媳婦見解釋不清楚,索性沒了章法,立刻道:“都是她,都是她乾的……俺看的真真的,就是這個小賤人往水裡投的巴豆。”
二喜媳婦很突兀的用手指著嫣紅,在場之人都看傻了眼。
怎麽回事?竟然是嫣紅乾的?
她為什麽要這麽做?真是不敢相信……
“你放屁……”嫣紅了急出了一身汗,扯著嗓子罵道:“明明是你乾的,你怎還血口噴人?當婊子還想立牌坊,門都沒有。”
嘖嘖嘖……
怎麽會是二喜媳婦做的。
她難道連她自己都坑害?
嘖嘖,真不是一般人啊……
在場的幾個媳婦兒都私下小聲議論著,一個個臉帶鄙夷。
總之,罪魁禍首肯定是她們兩個沒錯。
黑鷹眼眸如燦星一般。這叫不打自招,省的審問了。
狗咬狗,一嘴毛,現在高香寒隻想當好看客。
墨綠也是一臉不敢相信,這嫣紅的膽子也太大了,孫夫人待她們可是不薄,怎麽能害孫夫人和大少爺?
同樣震驚的還有藍家祖孫二人。
藍老爺子氣的胡子微微顫抖,指著嫣紅道:“你別胡說八道,俺媳婦也吃了飯菜咧,怎可能是她乾的?”一面又對官差道:“官老爺。請您明察啊!還俺們藍家人一個公道。”
“爹啊……您可得救俺……”聽藍老爺子為她辯護。二喜媳婦立刻大哭了起來。
切。真是能演,都到了這個份兒上了,她竟然還能接著演下去,太強悍了。
“你就裝吧!”嫣紅可不是傻子。眼見著有人替二喜媳婦求情,她自己孤立無援,與其這樣,還不如魚死網破,因怒視二喜媳婦道:“你收買俺的簪子還在呢!你要不要看看。”
二喜媳婦聽著渾身的汗毛都立了起來,臉色登時黑了下來。
這賤貨,竟然還拿來了簪子?看來她是早就有準備要翻船了。
真是恨啊,恨自己怎能給她金釵。
不過她不怕,大不了就說是她嫣紅偷的藍秀兒的。
“官老爺。請您過目,這是她收買我時給的簪子”嫣紅從布兜內拿出一個鎏金簪子來,遞給了官差頭目,道:“這簪子原是我們家藍姨娘的,也就是她女兒的。藍姨娘死後。這簪子就成了她的了,她為了給藍姨娘報仇,才收買我要我和她聯手陷害高姑娘。”
嘖嘖嘖……原來還給了金簪子呢!
高香寒沉著眼眸,唇角勾起一抹無奈的笑容。
她的清白名聲就隻值一根簪子?太他媽廉價了……
不過能從二喜媳婦手裡弄來一根金簪子,還真是不容易啊,看來二喜媳婦還真是恨她恨得入骨了。
“這裡還有”嫣紅又從袖帶內掏出了個小紅紙包,道:“這個是剩下的巴豆,我這裡有一份,她這裡肯定也有一份,差大人要是不信,可以去搜。”
官差大人接過了紅包,聞了聞,下令道:“搜”
二喜媳婦這下徹底慌了,登時無力的坐在了地上,臉色煞白,口內否認道:“這不是俺給的,簪子是她偷的……這巴豆……巴豆也是她自己下的……”
藍老爺子氣的直跺腳,這樣的證據都出現了,他還能有什麽話說?
幾個官差開始翻箱倒櫃的找了起來,還是在王氏的炕沿下找到了個小紙包,果然裡面是巴豆。
藍老爺子見是從王氏的炕沿下搜出來的東西,臉色更是鐵青的緊,身子也有些站立不穩。
這是怎麽了?這老婆子怎這麽不懂事?
王氏面如死灰, 這可怎麽辦?
不行不行,絕對不能讓兒媳婦栽贓給她啊……
“你個賤人,究竟是誰給你的膽子……說,這東西是從哪裡來的?怎麽會藏在俺的炕沿下?”王氏顫抖著身子,拿手指著二喜媳婦罵道:“俺們藍家……俺們藍家可是沒你這樣的人……”
呵呵,真會作戲。
怕被拉下水,直接推給兒媳婦,果然是臉皮夠厚。
“俺……俺沒有……”二喜媳婦一臉委屈,哽咽幾聲,再說不出話來。
ps:
感謝雪花飄飄送的香囊,感謝沫沫良投的小粉紅~
三更到~l3l4 ()